第十七章：条件
“这……”封不悔回过神来，听见老者如此一问，不由一愣，脸上微出现些犹豫之色，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似乎思考了很久之后，封不悔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对着老者摇了摇头，再次回绝了老者的好意。 “也罢！”之后二长老却是一叹，两条白色长眉轻轻往下一落，脸上竟微微露出些复杂之色，“你心境如此坚定，远非常人可比，倒也确实让老夫有些刮目相看。若老夫此时还是强求的话，倒是显得老夫有些不知好歹了。” “罢了，罢了……”老者自言自语的连连摇了摇头：“事到如今，老夫也不拐弯抹角了，否则落得一个欺负小辈的坏名头，外出行走怕是要被同阶之人耻笑的。” 老者神色一正，终是露出了天矶古地二长老应有的威严，他看了一眼封不悔轻描淡写的说道：“老夫说了这般多，终究是对你的一番好意。以老夫和另外两位长老的修为，随便任何一人都能轻易将不详之体直接抹杀掉，而你丝毫不会受任何伤害，即使有封小友你的阻挡，也是根本阻止不了此事的发生的。” 老者眼中精光闪动，看向灵云和封不悔两人时，脸上若有一丝异样之色：“让老夫感到诧异的是，你和你这不详之体的朋友交情之深，不仅连性命都不顾，甚至连连拒绝两次古地圣子之位。我天矶古地传承至今，还从未出现过相似的情况，实在出乎老夫的意料之外。” “事实上，前辈们只要愿意，怕是我也活不到现在了。”灵云一脸苦笑。他果真还是给猜对了，果然还是因为封不悔的缘故，才让这些身局古地长老有极大权利的老者们，有些畏手畏脚。以至于连那原本动了杀心，面容丑陋的天矶古地的九长老，也不得不将心中的杀意压制了下去。 当然灵云可没有头脑发热，想要一探究竟的意思，这肯定涉及到天矶古地内部一些不能明了的事情，很明显是这些长老的底线。 “不详之体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二长老颇为意外的面带赞赏之色打量了一眼灵云，“沉寂了太久了，如今东域前所未有的一下出现了两个古圣贤命盘之人，即使以我天矶的庞大底蕴，这陨落了其中的一个都是难以估量的损失。” 老者如此一说，灵云倒也有点明白了，若他是这天矶古地的主事之人，做法估计和这老者也是相差无几的。 不过这二长老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不愧是活了不知几百年的人，倘若他和封不悔的交情只是一般的话，怕是封不悔就轻易的答应成为他们的圣子，而没有了任何顾及的三大长老，必然毫不留情的灭杀了灵云，绝不会留下他这个天大的祸患的。 这天矶二长老老谋深算，可容不下任何一点吃亏的。虽然事情的发展出乎了他的意料，但是他却并没有任何表情波动，显得从容之极。 “老夫之前说过，最迟半年时间，不详之体体内的不详之源将会完全失控，到时候整个东域都将陷入大乱之中，生灵涂炭。为了这东域苍生，老夫身为天矶古地的长老，是绝对不能坐视不理看着东域苍生受此灾祸。” “不过，”老者半眯着双眼，“老夫也不是心性凉薄之人，非要做赶尽杀绝之事。老夫可以答应封小友，在不详之体体内的不详之源爆发前，不会出手击杀不详之体的。但是，一旦不详之源有异样，或者提前失控，老夫必会直接扼杀，毫不留情！”老者脸色不由变的阴沉了些。 封不悔听出了老者的意思，脸上不禁露出大喜之色，略一停顿之后，就朝老者深深一拜，感激之意不言而喻。 灵云听后眉头一缓也不经松了一口气，他那颗悬着的心终算可以放下来了，略一思索后，也向大殿上那三位老者躬身拜了一礼。 老者神色未变，轻轻一挥手，一股清风吹过就将灵云和封不悔两人自动扶了起来：“先别这样急着感谢老夫，老夫可不会平白无故允诺的，白做这吃亏之人，这可是有条件的！” “条件？”灵云一愣，不由暗中苦笑一下，略一思索后双手一抱，毫不犹豫的说道，“感谢长老不杀之恩，什么条件晚辈都不会有任何异议的。”从天矶古地二长老口中说出的条件必然不会简单，但不管如何，灵云也只能先硬着头皮先答应下来再说。 老者听此毫不意外的露出满意之色，和另外两位长老互相神色交流一阵后，就朝着一旁的天矶圣女低声不知交代了些什么，天矶圣女神情不定，玉容上带着些许疑惑之色几个脚步就闪出大殿。 没过一会儿，就只见天矶圣女带着凝重之色的回到了大殿内，只不过此时她的手里却多出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翠绿色的玉盒，被老者接了过去。 灵云不由定眼看去，只见这玉盒四四方方，约有巴掌大小的样子，在其表面上雕刻着一些古怪的图案，乍一看像是某种文字，可看的久了却又像一种从未见过的生灵，张牙舞爪古怪的紧。而且在其光滑的表面上还有一丝有微弱光芒不时在隐约耀动着，增添了不少的神秘之感。 灵云心生出一些判断，这玉盒中装着的绝不是一般之物，因为二长老在接过此玉盒时，脸上竟也同样露出极为郑重之色。 而此时，老者大有深意的再看了灵云一眼，这不经让灵云咯噔了一下，心中不由的莫名一紧，这玉盒竟是与他有关系？ 翠绿色的玉盒无声无息的悬浮在老者掌心上一寸的位置处，而这时候老者再次说话了：“老夫的条件很简单，封小友和李小友你二人自愿进入我天矶古地进行修炼，且五年之内不得离开天矶古地区域半步，这是老夫对你二人的单独条件。除此之外，在场所有其他人皆必须立下誓言，不得将不详之体之事泄露出分毫。” 这下，其他人皆露出深深不安的惶恐之色，纷纷急忙点头当场就发起毒誓言起来，大部分都显得惧怕不已。 “当然这并非没有好处，作为交换，你们所有人同样借此可以进入我古地修炼，成为我天矶古地的一名弟子，至于能修炼到何种境界，却要看你们自己的天赋和努力程度。”老者满意的点头，补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