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何谓修行
一连几天,灵云都将自己关在密室中,废寝忘食的参悟着开辟命盘的法诀。虽然他提前做好了心里准备,可真正开始参悟起来的时候,其晦涩程度和一些其中关键地方一度令其进展缓慢。灵云以一种一般之人难以想象的坚韧之心,没日没夜的艰难的一步步参悟着。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随着一些关键地方被参悟透彻后,灵云也渐渐的开始豁然开朗起来。 原来这天下人,从出生开始体内原本是混沌一片,后来混沌一开,化为阴阳后,形成两仪四极、五脏六腑、奇经八脉、黄道九宫等各种不同命元,开始在体内相融互斥,混乱复杂。 而后随着其所处境地,所行仪轨,所遇之人,命元顺逆各行其事而自然形成命局。所谓开辟命盘,就是将这些散布在人体内各处的命局并入一处,化零为整融为一体,这也就是人之命盘。 这世间万物,各类生灵,小到一粒尘土,一草一叶一木,皆有独特的运行命局,如那叶之脉络,木之年轮,每时每刻的经历,都以一种独特的记载方式记录而下,这也可以称为命盘。 修行,修行,所谓修行便是修习这人之命盘! 但因为人所遇之事,所遇之人,所行轨迹不同,且在人之间命局某时刻的交汇影响下,每个命局的运行轨迹也随时发生着微妙的变化。这也就导致随着年龄的增大,命局的复杂增加,开辟出命盘的成功机率也随之少的可怜。 但是也不是意味着年龄越小,开辟命盘的机率就更大,因为人在婴幼年时期,命元还未完全分化,各种命局形成只显出雏形。这个时候汇集命局,开辟命盘确实轻而易举,但是会因为人体承受不住,在开辟而出的一瞬间,命盘会立刻自行溃散,导致命局雏形被毁。一但命局被毁,轻者此生再无机会踏上修行之路,重者则直接殒命。 因而大部分的人会选择在青年时期,也就是在人体年龄十六七岁上下的时候,这个最佳时期开辟命盘,成功率会大上很多倍的。 当然若是这五域中的人开辟命盘只要时机合适,那为何这天下人能去修行又十不足一,当中大部分依旧身在凡尘,不入这修行之界?事实上,除了开辟命盘成功率的高低与选择开辟时的所在的年龄有很大影响外,还与人体内凝聚的命局数量有相当大的关系,这也就是修行天赋。 大部分的世人在命元交融凝聚命局之时,在体内形成的命局数量多达近百,甚至数百之多。命局混乱互相牵制,他们在运转法诀,施展其中的命局牵引之术之时,根本无法将这些体内命局引动分毫,更不用说要将融为一体。世人中的十之八九,最终只能成为这普通凡人,行走在俗世之中,不入这修行之流,一生平淡无奇,无波无澜,最终百年后命局齐崩,化为一捧黄土。 因而这五大域所有修行门派,或者修行家族等各种势力都有个不成文的却被共同默认的修行最低门槛:体内命局数量低于三三之数方可修行。 每当各大势力招收弟子,或者修行家族选拔培养族人时,三三之数便成为了考核标准,上三、中三、下三,淘汰尤为残酷。每隔一段时间,总会一些有那么一些幸运儿,天生体内命局位于上三之中,踏入修行天赋天才一列,被各大势力争相哄抢。 在这些上三天才中,有这么极小的曲指可数的一部分人,他们出生开始就先天就只有一种独特的命局,不受年龄的限制,自幼便可开始修行。不需强制,此命局会自动缓慢向命盘凝聚,成命盘雏形。一旦完全开辟而出的命盘尤为强大,且有无与伦比的的天赋神通,远远不是一般的天才可比的。 如封不悔的万罗桑木和李生财的玄牧阴阳,这两类上古圣贤命盘雏形,便是处在这一列。这一类命盘,万年都不曾一遇,一旦现世,必被超级势力雪藏,连圣人存在都会为之惊动。 灵云因为体内不详之源和那片隐没在他体内的神秘黄叶共同作用的缘故,让岁月倒流,令他返老还童,回到了如今十二三岁的年龄。不过还算幸运的是,他刚好处在这个最佳时期范围临界的位置,勉强满足了这第一个条件。
这不禁让这几天一直脸色凝重的灵云露出一些喜色,这时他已经将探知体内命局的法诀参悟的差不多了,当即毫不犹豫的施展法诀,缓缓引动体内命元,让心神沉浸融入进体内,跟随这命元在体内天然的运行轨迹,流往全身各处。体内朦胧一片,如白色雾气一般阻碍着探查,缓慢的很。但随着探查法诀的不断运转,灵云心神越发的通泰起来,如拨开迷雾一般,感知越发的强烈,散布在体内的命局开始齐齐微弱的共鸣,只是在感知到的一瞬间,法诀就顿时停止,灵云也随之心神剧震,被迫退了出来。 在体内命局共震的刹那,他共感知到有九处体内不同的地方,那便是散布在他体内的命局。命局九处,下三资质,天赋一般。 然而灵云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之色,似乎早就有预料一样。随后他脸色一凝,就直接开始接下去的参悟。如何才能将这些散布在人体各处的命盘牵引并入一处,初步开辟出命盘,这就要取决于灵云手里的这下半段精辟不过二十来字的深奥口诀。 岁月悠悠,昼夜更替,一晃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灵云所住的那间小屋的大门自从紧闭之后,就未再被打开过。因为长时间没人清理,小屋门前淡黄色石地板上已经铺上了一层灰尘,石板间一指宽的缝隙里已经长出了半尺来高的杂草,一眼看去显得很是凄清荒凉。 两个月的时间里,这间偏僻小屋周围空闲的地方,渐渐的有其他一脉的天矶古地的弟子在此地住了下来,原本僻静的小街道,因而渐渐的有了一些生气。然而始终没有人关注这个地方,最多也只是最多就看几眼,连多停留几秒的时间也没有,也就离去了,而那小屋的门至始至终却都没有打开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