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四章 一路颠簸
这是一个交通靠走、通讯靠吼、取暖靠抖、性生活靠手的鬼地方。 关于解决生理需求,那些妻儿老小在身边的当地干部还好说,住得远点的,也能一周回家一次;如果是外来的生意人,在县城不难找到cao皮rou生意的川妹、湘妹。 但是,对于援藏干部来说,他们不敢拿自己的政治前程开玩笑,于是,只有靠手! 赵晓俊狠狠地握住自己,他觉得自己涨得快要炸开了,他重重地捏了几下,然后粗暴地快速地滑动起来…… 一切都瘫软下来以后,赵晓俊懊恼地发现,自己最近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一周一次渐渐地变成两天一次,是因为离家久了的原因,还是因为夏天的原因?夏天?难道自己是动物,也有发情期? 无论是什么原因,他都懊恼自己的忍不住,躺在床上,他忍不住会幻想蔚八一、幻想某个漂亮的女明星,他感到奇怪,怎么很少想自己的妻子蔚十一…… 赵晓俊呆呆地看着斑驳的天花板,沮丧地自责着,因为自己的**、因为自己的猥琐、因为自己的无法自控。尤其让他沮丧的是,在这喘气都困难的高原上,居然仅仅几下,就结束了,是因为气压太低,还是自己功能出现了问题? ……清晨,当赵晓俊晕晕乎乎地走出宿舍时,他觉得自己双腿发软。洗漱完毕以后,正端着脸盆回房间,听见何波用上海话说:“小赵,准备好了没有?别忘了多带点方便面和菜干,乡里的伙食咱们就更吃不习惯了。” 赵晓俊点点头,他想起来了,今天是下乡的日子,昂热县地域广阔,一出去就是四、五天。 ……县政府大门外停着两辆老旧的吉普车。 平措恭谨道:“赵局长,您也和何副县长一起坐前面一台车吧,后面的车灰有点大。” 赵晓俊谦让:“没关系,我坐后面一辆吧。” 上了路才知道,什么叫“灰有点大”! 盛夏的烈日下,车辆在颠簸的高原土路上行驶,会扬起万丈灰尘。而跟在前车后面的车辆,是完全看不见前方和道路的,唯有紧紧跟着灰尘最浓密的地方行驶。 由于天气炎热,破吉普开着窗子通风,于是赵晓俊满嘴、满鼻子的土尘。他不停地“呸、呸”吐着吸到嘴里的黄土。 颠簸着开出几十公里,两辆车子停下来休息、加水,车上的人下来撒尿。 赵晓俊灰头土脸地从车子里钻出来,掸掉头上黄土,拍打衣服上的灰尘,然后站到何波旁边,两人并排着撒尿。 “这一路颠的,我抬着胳膊紧紧抓着车把手,现在手酸得都不听使唤了,连撒尿家伙都拿不住了。”何波道。 他看见赵晓俊满脸、满身的土灰,忍不住调侃,“哎呀!这灰再吃下去,你就吃不下中饭了。” 赵晓俊笑着反击:“何县长,你怎么又穿了一条新裤子出来,这么颠的路,回去屁股下面磨出两个洞来,多可惜呀!” 何波四下看了看,见平措他们离得挺远,就凑到赵晓俊耳朵边上,神秘地问:“给你讲个笑话,一次性短裤你知道吧?就是那种丝棉纸做的。” 赵晓俊点点头:“嗯,上海有卖的。” 何波继续道:“听说有一次一个女干部下来检查工作,洗衣服不方便,里面就穿了条一次性短裤,乘车下乡,颠呀、颠呀一整天,晚上进屋,脱了外裤,发现里面的短裤不见了,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剩下三根橡皮筋,腰上一根、大腿上各一根。呵呵、呵呵,纸头全磨没了!你说这路有多颠!" 一次性短裤的故事让赵晓俊笑岔了气,他狂笑着上气不接下气地质问何波:“人、人家女同志、短裤的事情……你、你怎么知道?……” 吉普车在崎岖不平的乱石滩上颠簸前行,远远看见碧蓝的湖泊、倒映着碧蓝的天空,令人窒息的美丽和空远。 赵晓俊忍不住想念、想念蔚八一…… …… “蔚科长,麻烦你帮我看一下,这份事故报告这样写是不是可以?”一个事故单位的劳资科长捧着一沓事故材料,毕恭毕敬地递给蔚八一。 蔚八一脸一红:“叫我小蔚就可以了。事故报告都是奚科长审批的,不用给我看呀?”
那个劳资科长道:“我刚才交给奚科长了,他说让你看看,帮忙把把关。” 蔚八一只得接过他手里的材料,然后来到隔壁奚科长的办公室。 纪科长退休以后,奚科长就搬到了隔壁的小办公室里,独自一间。 蔚八一见奚望正低头写着东西,便不客气地打断他:“奚科,李爱国经办的事故,你让我审什么事故报告啊?” 奚望压低了声音:“李爱国办的案子我不放心,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名堂,你帮我看看。” 蔚八一为难:“他经办、你审核、局长批,有没有名堂你自己看就是了,干嘛叫我做恶人?……” 奚望打断她:“算你帮我忙好吗?其实我感觉这个事故是有问题的,可是从事故分析报告上没看出来。” 蔚八一犹豫了一下,噘着嘴嘟囔:“那好吧。真是的,前世到底欠了你什么?要这样为你卖命?” 蔚八一仔细地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不妥。转眼下班时间到了,蔚八一原想把报告还给奚望的,可是她想了想,决定把报告书带回家去,再认认真真看一遍。 下班以后,回到水电路父母家中。赵晓俊去西藏以后,蔚八一就一直住在父母家。 见刘思扬正抱着儿子小斌斌玩,便拿着事故报告进房间去看。 刘思扬急忙抱着儿子跟了进来,得意道:“嘿!老婆,我们要发财了!” 蔚八一:“发财?发什么财?” 刘思扬:“昨天我和几个哥们喝酒,他们发大了,一笔钢材生意就赚十几万那!” 蔚八一一听,登时失去了兴趣:“哥们?他们发财和你有什么关系?钢材生意,你不是搞化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