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五章 现世现报
前一辆吉普车停了以后,却一直没动静,既没有人下车,也没有再次启动。 坐在后一辆车的赵晓俊就和平措一起下车,走上前去察看:怎么回事?还走不走了? 钱副县长因为想撒尿才叫的停车,却因为双腿突然麻木,不能动弹,下不了车了。 何波问:“老钱你不是刚尿过吗?怎么又要尿了?” 钱副县长:“我也不知道啊?尿急得很!可能是刚才洗脚的时候湖水太凉,刺激了膀胱收缩吧。” 站在车边的平措见状,与藏族司机用藏语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赵晓俊虽然听不懂,但从他们交流的面部表情也猜出了大概的意思,估计是:这个汉人亵渎了圣湖,现在立即遭到报应了! 想尿尿又下不了车,最后大家取出了个塑料袋来,让钱副县长尿在袋里。 可是,对着敞开的塑料袋,钱副县长又尿不出来了,用力地挤出几滴,只好作罢。 车子继续前行,傍晚前到了多噶乡政府,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双腿不能动弹的钱副县长抬了下来。 晚饭以后,请了当地的藏医来,又是放血、又是熏蒸、又是敷贴的……一通折腾。 入夜了,赵晓俊睡不着,一则是换了个环境睡不着,二来是刚才帮着钱副县长忙乎半天想出来透透气,所以就独自一人从乡政府的小院中慢步走了出来。 月光下,他艰难地走上一个土坡,出现在面前的并不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他面前,是另外一个土坡。 赵晓俊一屁股在土坡顶上坐了下来!仰面朝天,天空中繁星点点、月光皎洁,一切是如此清晰、如此的近。空中的星星月亮仿佛伸手就能摘到!赵晓俊心中感慨:如清澈的夜空,或许只有西藏才有!如果能在这里做一个了无牵挂的僧侣、或者是一个自给自足的牧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外面的世界、没有无尽的欲望、不被打扰,那该有多好! 可是,赵晓俊的家在上海,妻子在国外,心爱的人是别人的妻子……面前不仅有爬不完的土坡,还有数不尽的艰险。 夜深了,很冷很冷。 …… 回程的路上,钱副县长的腿才渐渐有了知觉。傍晚到达县政府时,他居然能够蹒跚着下地走路了。 第二天一早召开了下乡情况汇报会,普布仁次县长在会议结束的时候,关切地问候大家:“这次下乡时间长,跑的路多,大家辛苦了!这几天叫食堂给你们做点好的,大家也要注意休息……钱副县长,你的腿怎么样了?啊,没事就好!看来我们西藏的神灵还是很宽容的,只是小小地吓唬你一下啊!……哈哈哈哈” …… 当最后一抹绚丽的晚霞消失在天边,昂热县政府宁静了下来。 何波收拾了替换衣物和洗浴用品,来敲赵晓俊的房门:“走!去洗个澡吧。十几天下来,人都臭了!” 县政府没有洗澡堂。夏天他们可以端盆水,在厕所里冲个凉,其它季节洗澡就是一件难事了,上海人还特别要干净,不洗澡会浑身痒。 他二人来到昂热县城最“高档”的宾馆-----昂热宾馆,全县唯一一家每天都有热洗澡水供应的宾馆。 宾馆是一幢三层小楼,楼再高的话,有高原反应的人爬上去就困难了。虽说是全县条件最好的地方,其实房间也很简陋,狭小的卫生间、简单的家具、小小的电视机,只能收看两三个频道,还总是闪着雪花,看不清楚。而每天供应热洗澡水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晚上八点到九点。 县政府在昂热宾馆的三楼有一间长包房,上级来了领导或者来了需要政府特别接待的重要客人,才能住在这里。平时没有客人时,县里常年不回家的领导例如援藏干部们,可以在这里洗澡。 何波和赵晓俊七点多就到了宾馆,两人一边看电视新闻联播,一边等热水。八点以后,两人先后洗了澡,又在房间里坐了一会,看了会电视、聊了会天。 对他们俩来说,看电视是奢侈的事情,想到上海的亲人此时有可能也在看中央台同样的节目,他们感到心中一股温暖。
九点多钟,两人拎着装脏衣服的塑料袋下楼。 当他二人迈下最后一格楼梯,突然,赵晓俊伸出手臂挡住何波,并向大堂总台努了努嘴。 何波一看,只见钱副县长在总台和服务员说话,并取了房间钥匙。 两人疑惑:可是,长包房的钥匙明明在咱们俩手中啊? 何波和赵晓俊赶紧躲到楼梯下的拐角里,直到钱副县长拖着双腿蹒跚地上楼去,他们俩才出来。他们知道现在热水不烫了,钱副县长不是来洗澡的,他拿的钥匙也不是县政府长包房的,是另外开了房间的。 不管钱副县长来干什么,此时躲开,免得大家难堪,也是一种美德。 至于钱副县长究竟来宾馆干什么,何波和赵晓俊二人心照不宣。 只是被神灵惩罚过的双腿才刚刚好些,就来干那种事,未免让人鄙夷。“cao!还真他妈不要命!” 何波和赵晓俊一路愤愤不平地骂着,回到县政府,各自早点休息了。 钱副县长进了宾馆房间不久,就有客人----一个四川女人跟了进来。 年轻的四川女人长得很结实,粗腿、粗腰、大胸、短脖子,进了房间之后直接去了卫生间。 “还有热水没?你也不叫我早点来……水还有点温,让我先洗洗…..” 钱副县长躺在床上,看着女人在他面前脱光了衣服,进了卫生间。他觉得奇怪,自己的下面竟没有任何反应! 女人洗完,光着身子出来以后,他心里燥热得很,但是身子没有反应。 女人丝毫没有扭扭捏捏,直接爬上床来:“老板喜欢怎么弄呀?” 钱副县长指了指自己的老二。 女人心领神会地俯身过去……帮他摸、揉、捏、搓、掳、甚至*、*……一番以后,依旧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