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空间又在忽悠我
“刘叔，那油茶园的情况现在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你给我细说说。” 老刘看着一起坐在田埂边上的羊荟荟，欲言又止，羊荟荟觉察出了问题，道：“刘叔，实话实说。” “羊老板，这个——你真不知道？” “刘叔，你可别客气，你跟刘婶以后都叫我荟荟好了。” 羊荟荟听完老刘的话，也沉默了，原来油茶去年丰收，今年恰逢“小年”了，根据去年年年底油茶的开花量，还有现在那两个山包上的油茶结着的小茶包，满打满算，估计到9，10月份的时候只能收获两千多斤茶果，等脱完壳晒干，也就一千多斤，到时候可能只卖得到两三万块钱。 羊荟荟长叹一口气，难怪包山的价格也不贵，算下来平均每年两万五千块。合着卖油茶的钱也才够保本啊······ 老刘见羊荟荟心绪不佳，忙拍着胸脯保证会尽心帮羊荟荟打理油茶园，尽量想办法提高产量的，完了见羊荟荟要走了，忙把装着泥鳅的小塑料桶塞到羊荟荟手里，叫她尝尝鲜，羊荟荟推辞着不要，老刘赶忙说道： “自家田里的也不费什么钱，这可跟城里卖的那些养殖的泥鳅不一样，不信你回去尝尝，泥鳅骨头嚼起来都是硬的，纯野生！你在城里吃的那些养殖的泥鳅骨头肯定软软地，哪比得上这个养身，外面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呢。” 羊荟荟本来就馋，一听老刘口口声声称“野生”，“纯天然”，最近田里都没用过农药什么的，想着反正以后还情的机会多得是，便笑着接过来了。突然心念一转，问老刘村里有没有卖豆腐的地方。 “豆腐？你想吃豆腐啊？” 啧······这·····老刘也真是的，谁想吃豆腐呢？唉，谁叫人家乡下人淳朴呢？羊荟荟无奈，只好点头应了。老刘挠了下头，琢磨了半天，还是告诉羊荟荟在河那边靠山的地方山脚下有间小瓦屋，住着一个寡老太太，没事磨点豆腐卖，傍晚的时候会拿到村里叫卖，赚点小钱度日。如果羊荟荟现在想要的话只能自己过去问了。 老刘迟疑了半天，问羊荟荟真那么想吃豆腐啊？晚上再吃也可以啊。 羊荟荟心内抽搐，饶是好脾气也想喊一句，人家吃豆腐你也管那么多啊。吞吞吐吐的啥意思。 羊荟荟道了谢，就满腹心事地离开了。这么个油茶园，之前好不容易兴冲冲地包下了，谁想一瓢凉水泼下来，只够保本的——要是韦秋实知道了会是个什么反应？ 算了算了，合同也签了，山也是自己的了，想那么多也没用——羊荟荟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懒，怕压力，当困难来的时候“冥思苦想”一下，不一会儿就丢脑后了，不过细想想最后那些困难不也没难到哪去？最后自己过着过着就忘记了，后来某一天才发现问题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迎刃而解了。 ****************************************** 虽说从老刘家田地到老婆婆家也不是很远，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但羊荟荟流连于田园风光，在田埂边上东走走西看看，差点忘了正事。 正是阳春四月，小草青青，杨柳拂拂，小沟里的流水哗啦啦地流动，发出欢快地声响，如果蹲下来仔细看，还可以看见好多通身透明的小鱼和小虾，如果你欣喜地伸手一捞，它们马上就像受惊地小鸟，你还没看清呢就消失不见了。羊荟荟伸手玩了几遍，把那些可怜的小鱼小虾逗得没了影儿，自得其乐。正低头看着清澈水里蓝天白云的倒影呢，突然一抹绿色的身影似曾相识地跟羊荟荟“打了声招呼”。 慢着，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啊？羊荟荟扯了一根水渠边那绿色的水草样的植物放到眼前打量——这，这不就是自己最爱吃的西洋菜吗？！ 羊荟荟觉得自己的小心脏突然充满了血，兴奋得脸都通红了，西洋菜是羊荟荟最爱吃的蔬菜，每年春天逮着放假回家的时候都吵着羊妈做给自己吃，但西洋菜难洗难收拾，人人都知道，所以不管是在外面餐馆还是学校食堂都很少见到它的身影，因此羊荟荟一到春天的时候总得千方百计地管住自己肚子里的馋虫。羊妈虽然在她每次回家讨吃西洋菜的时候都指着羊荟荟的鼻子“咬牙切齿”地骂她小馋猫，但是最后羊荟荟总是能心愿得偿地尝到羊妈炒的西洋菜，安抚自己渴望已久的胃。 羊荟荟不管三七二十一，贪心地扯了一大把西洋菜，直到额头爬满了汗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呵，这水渠边上的西洋菜真是鲜嫩肥美啊，一掐汁水都流出来了——话说自己又提着一桶泥鳅又抓着一大把西洋菜再去买豆腐啊？羊荟荟头大了，那么多东西怎么拿得下？ 羊荟荟懊恼地准备放弃西洋菜，突然脑筋一转，想起了那个神秘地空间！羊荟荟才一想呢，就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空间，她惴惴地把桶放在地上，过了一会发现没动静，才放下心来——就怕这空间不接受塑料桶之类的死物啊。正准备把西洋菜也放地上呢，突然心念一转，羊荟荟看见了那个湖泊，便把西洋菜丢到了湖边，这样西洋菜也不会枯萎了。 羊荟荟把空间收起，忍了一下又马上打开，发现桶跟西洋菜都还好好地呆在那，这才放心地又收起了空间。忽而又想起自己早上种下的那几颗草莓，嘿嘿，照梦里演示的那个生长速度，现在应该有草莓吃了吧？羊荟荟的口水流出来了。 羊荟荟满怀期待地打开了空间，往里面搜索了下之前种草莓的位置——她目瞪口呆地发现草莓还好好立在那，绿色的叶子舒展着，似乎长得不错，但羊荟荟左看右看也没发现一丁点草莓那鲜红色的身影，连一朵白色的小花都没看见！ 怎么回事嘛，羊荟荟嘟哝着，难不成昨晚那个“空间说明”又在忽悠自己？羊荟荟想了一下觉得头疼，便决定先不想了，以后再慢慢摸索吧。 ************************************************ 老刘说的那个寡婆婆住的小瓦房就在眼前了，羊荟荟正想打招呼呢，突然鼻子闻到了一阵阵馥郁地花香，让人精神一振——难道这附近有个花园？羊荟荟东张西望，还是没发现端倪，耳边就传来了一阵温柔而苍老的声音： “你找谁？” 羊荟荟抬头一看，是个身材佝偻，皮肤干瘪，但浑身收拾得干净利落的一个老婆婆，后者正用平静地眼神打量着自己呢。 “哦，是于婆婆吗？我想上您这买点豆腐。” 羊荟荟跟着于婆婆进了屋，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虽然没什么家具，但房子收拾得干净整洁。房子的左侧是个小耳房，空间不完全封闭，上面盖着稻草的一边十分干燥清爽，放着一个不大的石磨，而露天的另一边则是个小院子，供于婆婆晒点干菜之类的。这年头还真有人愿意用石磨来磨豆子啊？看来于婆婆的豆腐可是“纯手工”制作的，羊荟荟兴奋地觉得自己最近真是有口福。 于婆婆告诉羊荟荟，豆腐还有等一会儿才好，但是豆腐脑却做好了，说罢就用小瓷碗舀了一碗出来，盛情邀请羊荟荟品尝。羊荟荟觉得心内拂过一阵热烘烘地暖流，郑重地道了谢，琢磨着待会结账时非得把这豆腐脑的钱也算上，要老婆婆收下不可，小本生意的，就指着这钱度日呢，又是孤寡老人，可不容易啊！小心翼翼地接过老婆婆递过来的碗，又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奶黄色的豆腐脑，顿时，一股清冽爽滑地感觉马上绑架了羊荟荟的味蕾！ 于婆婆看着羊荟荟震惊的表情会心地笑了起来。羊荟荟激动得无以复加，虽然自己念大学及研究生期间经常接待外宾，也算走过大江南北，品尝过不少各地美食，但是如此“充满灵气”的东西，她还是第一次吃到。对！只能用“有灵气”来形容，那鲜美的豆腐脑，就算在自己嘴里，似乎还伸展着自己的细胞，鲜活着呢。忙问于婆婆怎么会有如此奇妙的口感。 于婆婆神秘地笑笑，就带着羊荟荟来到了屋后。羊荟荟本来满腹狐疑，准备接受“惊喜”，但是在看到眼前景色的一刹那，还是惊讶得嘴巴半天没合上，激动得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