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张飞VS太史慈
三张桌子,我们五人坐了一桌,马超四人坐了一桌,夏侯云飞与太史慈坐了一桌。张飞要拉太史慈过来同坐,太史慈婉言谢绝,说道:“等比武结束,太史慈一定过来向各位赔罪。” 说罢,一抱拳,回到夏侯云飞桌坐下。 店里伙计来到司马徽面前,说道:“老先生,且慢开始,我家主人说了,如此盛事,不要说在我朱家酒楼,就是在襄阳也是难逢。所以请老先生准许我沿街去喊两嗓子,让大家都来观瞻诸位将军英雄的绝艺。不知老先生与诸位意下如何?” 司马徽虽被推为首裁,却也不能独断,当下询问各人,众人都是光明磊落的英雄,十年练剑,血染沙场且无惧意,当然不怕供人瞻仰,司马徽问了一回,见没有人表示异议,就答应了店伙的请求。 店伙欢天喜地,沿街喊唱,跑了一趟,倒也喊来了半条街的人众,把个场地围得水泄不通。 司马徽见众人已经坐定,酒菜也已经齐备,站起身来。围观众人见司马徽站起来,便不再喧哗,静静地望着他。司马徽说道:“诸位英雄,今日共聚于此,公仇私恨,比武角逐。我等不幸,生此乱世,英雄殊途,可叹可悯。来,比武之前,让我们共饮此杯,以殇命运。” 说到后来,司马徽语气中竟带了几分悲壮之情。 众人听了这话,也是一阵唏嘘,看看身边英雄,若不是阵营不同,只怕会惺惺相惜,结为知己,永结盟好,又怎么会兵戎相见。因此司马徽的倡议一出,大家马上响应,而且不是喝一杯,而是一起站起来,连饮三杯。 三杯过后,司马徽说道:“不知你们双方想怎么个比法。” 太史慈知道夏侯云飞中毒初愈,怕他体力不支,当先站起来说道:“在座诸位,都是一等一的英雄,我太史慈不自量力,想提议个新鲜比法。” 众人纷纷说道:“说一说。” 张飞口吃,等众人话声落地,他的“说一说”说成了“说,说呃一说。” 因此众人听来,大家的声音便是“说一说呃一说”。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张飞知道众人笑自己,却不以为意,哈哈大笑,比众人还要笑得爽快。 太史慈敛起笑容,说道:“夏侯前辈门下弟子,也要遵照约定,于今日之事,守口如瓶,绝不外泄。” 夏侯云飞道:“这个放心,老夫替他们应下了。” 太史慈点头又道:“那么我们赌斗,也便可以不用那么拼命。这样,由我太史慈应战各位,以五十招为限,若我能挡住在座诸位中的一位五十招,便放他们一人性命。若挡住两位英雄各五十招,便放他们两人性命。以此推之。若我败了,夏侯前辈接着应战。如何?” 众人一听,便知道他照顾夏侯云飞体力,议论了一下,觉得既然夏侯云飞师徒承诺保密,也无需赶尽杀绝,也就同意了。 夏侯云飞却道:“不可,不可,将军万金之躯,岂可为我等犯此大险。” 赵云笑道:“你道犯险,岂不是小觑了太史将军?说不定我等反倒在太史将军面前走不上五十招,咱们倒还害怕的很呢。” 他与太史慈素无交往,所以也就谈不上面子不面子,若一定说客气点,那也是看张飞的面子。 太史慈向赵云拱手说道:“赵将军言重了,太史慈自罚三杯,算是赔罪。” 说完,自己斟了三杯酒,一一举杯喝下。 赵云也不说话,还敬他三杯。 事到如今,夏侯云飞也不好再说什么,默默坐下,众弟子环伺身旁,一片静默。第五城巧说太史慈,立了大功,此时又听得太史慈如此建议,心中十分欢喜,只因尚未脱险,所以站在师父身边,也静默无语。 此时家丁已经把太史慈的双戟和弓箭都取来,太史慈接过双戟,缓缓走入场中。 司马徽说道:“那就开始吧。三位将军,马姑娘,哪位先与太史将军比试?” 马姑娘叫道:“我来!” 张飞叫道:“我来!” 争着比武,他倒不结巴了。 太史慈向张飞一抱拳,道:“太史慈微末技艺,不足一哂。请三将军赐教。” 张飞笑道:“子义,交,交情归交,交情。还,还是子龙说,说得对,军国大啊大事。我那啊敢赐教,我就是上,上来拼,拼命的。” 太史慈神色一凛,说道:“张兄,请。” 张飞再不说话,长剑出鞘,向着太史慈面上砍去。太史慈单戟一架,还了一戟,二人交上了手。 太史慈掌中双戟,天下闻名。有挑、刺、砍、钩、夹、绞、夺等变招,招数固然纷繁,应付起来,也是十分令人头疼。世上兵器,有万人练枪,百人练刀,十人练剑只说,可是练戟的又比练剑的要少,可见戟之难练。 三国之中,有三支戟,第一支温侯吕布,不用说,天下第一,一条方天画戟,可以力战刘关张三个人,而且辕门射戟,玩了一回堪称三国第一心跳的把戏。第二支典韦,力大无穷,兵器又如此刁钻,罕有敌手,而且有一手飞戟绝技,力压许褚一头。可惜曹cao睡了张绣的小婶子,被人捂了被窝,侥幸逃脱,却把典韦坑了,死得虽然壮烈,却实在难以启齿。第三支便是太史慈,把典韦排在第二,只不过因为他死的早,当真比试,未必便胜过太史慈。与飞戟绝技相对应的,太史慈还有一手神箭绝技。 张飞在地上跟太史慈开战,而且手上还没有丈八蛇矛,的确是有点一己之短,击敌之长了。 两人打了几招,张飞就有点不爽了。 太史慈手上本来就多一支戟,他出手还快,所以张飞觉得太史慈就像一个八臂神人,拿着八支短戟,劈头盖脸地打将过来。一时忙了个不亦乐乎。 庞德公向柳易道:“小柳,你看谁胜?” 柳易道:“你怎么不问水镜先生?却来问我。” 酒保笑道:“因为他懂,你不懂。” 黄硕闻言,哈哈大笑。 柳易道:“这么说来,你也懂了?” 酒保道:“略懂,略懂。” 柳易道:“那我们赌上一赌,你说,哪个胜?”
酒保道:“五十招为限?” 柳易道:“当然五十招为限,多了人家也不打给你看。” 酒保道:“太史慈赢面大一些。我赌太史慈胜。” 柳易道:“那我赌张飞胜。” 庞德公道:“我却看着张飞赢面大一些。” 柳易道:“那我们俩也赌一下,我赌太史慈胜。” 司马徽笑道:“小柳太过jian猾,你到底觉得谁赢面大。若我也说太史慈胜呢?” 柳易道:“那我也接着,赌张飞胜。” 黄硕乐不可支,道:“那也算我一个,我赌张飞胜。” 柳易道:“我也接着,我赌太史慈胜。” 黄硕道:“不能由你空口下赌,既然要赌,我们来说一说赌注,看你还如何接法。” 好几个人都笑道:“对,对,先说赌注。” 柳易道:“既然说到赌注,那我们也要把打赌的事由说说清楚。” 黄硕道:“事由不就是张飞和太史慈在五十招内能不能分出胜负吗?” 柳易道:“你的赌注呢?” 黄硕心想,本姑娘穿越过来,带的东西就那么几件,短剑还借给了黄铄,现在跟他打赌,一个不小心输了,少了哪件都心疼,我可不能跟他赌东西。眼珠一转,微微一笑,说道:“你给我假药丸,让我做诱饵,帮你算计夏侯云飞,害得我提心吊胆,我不能被你白白利用,所以我若胜了,也不要你什么东西,就多打你一顿解恨好了。” 柳易闻言,苦着脸笑一笑,那笑可实在是没有哭好看。余人却是哈哈大笑。 柳易又问道:“那么如果你输了呢,又给我什么?” 黄硕笑道:“你这么聪明一个人,怎么问这么傻的话。既然我赢了就多打你一顿,那么我输了的话,自然就是少打你一顿了。” 司马徽、庞德公和酒保三人又是哈哈大笑。 柳易神情一颓,又问道:“那么请问黄姑娘,他们能不能分出胜负呢?” 黄硕向场内望了一眼,场中形势却已发生了变化。张飞和太史慈两个人本来就武功相若,难分上下。张飞一上来就落了下风,是因为他本不善用剑,而太史慈却善用戟。 三国武人,几乎人人带剑,而用戟的却屈指可数。所以用戟的想找个用剑的来陪练,可以站在街上随便抓,而用剑的想找个用戟的来陪练,那就得慕名登门,才可能得见戟的招数套路。 张飞还是幸运的,因为他毕竟在吕布马前走过五十多个回合,不过此后就再没跟用戟的战将交手过。但也正是那次交手,才使得张飞第一个挑战太史慈的双戟,他是想凭借自己上次的经验,为其他人做个基础,让大家都看看戟的招式,免得一上来就不适应,被三下两下打败。不过上次交手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所以一上来张飞也还是被压制,缩手缩脚,施展不开。不过时间一长,张三爷又慢慢找到了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