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神子 08治病救人

    卷四：神子08治病救人

    当林水柔摸完了队末最后一个男子的额头，女神的提示音一直没有响起，她不免有些沮丧。但她此时的思维缜密度，在周涵的不断刺激之下，已经比当初有所提高。她张开精神力探测，搜索部落内是否还有被落下的男人。

    结果真让林水柔发现在一个小房子里，躺着五个奄奄一息的男人，房门是锁死的。她问姬艺道：“姬艺，你的部落里还有五个男人没有接受赐福，为什么将他们关起来？”

    女神真是明察秋毫，居然连这样的小事都知道。姬艺敬畏而惶恐地解释道：“女神，那五个男人生了重病，关起来是为了防止他们将病传给别人。他们身体不洁，命不长久，所以就没让他们出来。”

    这话说得很含蓄，其实就是将生病的男人关起来让他们等死。林水柔不免动了恻隐之心，她想着自己随身带了一些药物，这些寻常药物对于强化过的人来讲基本没用，本来是为了给新人应对不时之需。现在可否将这些药物拿出来救救姬族部落里可怜的男人呢？

    林水柔将这个念头告诉周涵，周涵无奈道：“林水柔，你越来越狡猾了。”

    “我，狡猾？”林水柔不解道，“我这次没有贸然做主，主动与你商量不是老实么？”

    “你不会看病吧？你与我商量，还不是指望着让我出力？”

    林水柔面色一红，承认道：“我的确有这个打算。你虽然不是专业大夫。好歹知识广博，随便给他们看看，就当调剂休息一下你高速运转地脑筋，劳逸结合。”

    高帽子套在头上，周涵恰好也想研究一下这个年代的人类身体状况问题，就顺便答应下来，由夜暖帮忙。去为那五个男人看病。

    当女神提出要救治那五个男人的时候，姬艺心中是有些将信将疑的。以她的经验。那五个男人除了等死已经没有别的指望。虽然其中一个男人是姬亮的亲生父亲，那个男人也曾经是部落里相对最健康俊朗地一个，几天前还好好的，却不知为什么口吐白沫昏迷不醒。如果女神真地能救他们，她当然乐意。

    部落里的男人一向不足，就算已经从五年一轮换变成三年一轮换，每个女人最多挑三个男人。许多适龄的女人仍然只能空等。因为姬族早几代人就认识到，血缘近亲之间男女结合生育的孩子大多发育不全体弱多病，所以族内立了规矩，在分配男人的时候会尽量避免近亲结合的情况。于是只有自己族内的这些男人根本不够用。

    姬亮地父亲是十一年前那次部落交流会上换到的男人，他与部落内的女人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人又健康而且年轻俊朗，很受部落内的女人们欢迎。本来族长和长老们有特权，可以让自己的男人不参与部落内重新分配。但是姬艺生了姬亮之后因伤无法再育，她为了族人的利益着想，自动放弃了特权，让姬亮的父亲也参加重新分配，指望着这样可以让更多女人与他生下后代。

    可惜好景不长，那个男人居然奇怪地病倒了。难道是触犯了禁忌惹到什么邪祟之物了么？女神既然主动提出来，就一定能够拯救他们脱离病魔纠缠，让他们获得新生。姬艺让自己坚信这样的念头。

    林水柔从姬艺地脑海中看到了许多关于部落和这个时代观念的信息。

    林水柔一开始以为这里的男女已经有了固定的家庭，原来并非如此。男人是部落公有财产，部落内三年一轮换，适龄的女人届时可以按照自己的地位依次挑选一到三个男人带回家里。这时女人成为这些男人们地临时妻主，可以役使这些男人们为她做事。

    部落里的女人通常在十三四岁初潮来临的时候，就被视为成年，拥有成年女人的特权。按照血缘和自身能力优劣，长老们会对成年女人做评定排序。这样到了三年一度内部分配的时候。女人们就可以依自己的地位等级挑选男人。

    林水柔还发现女人的地位等级并不是一经认定就一直不变的。生育女孩多的女人在部落内地位相对崇高。掌握了某一项技术的女人也会获得尊重，而刚刚成人地少女在一开始内部分配地时候即便母亲地位高。由于无法确定她能否生育后代，仍然只能排在相对靠后的位置，捡前面地女人挑剩下的男人。所以部落内会有比较多的老妻少夫，和少妻老夫的搭档组合。

    林水柔是站在关病患的房子门口，思考这些问题的。房子内部的腐臭气味让她难以忍受，不过周涵虽然一脸不屑，却还是比较尽职尽责认真地为那些男人看病，而夜暖维持着一贯冷峻的表情，充当着合格的助手。

    不一会儿周涵就将那五个男人检查完毕，对林水柔说道：“一个男人是食物中毒，关进来大概是饿了几日，毒素已经自然排清，现在昏迷不醒纯属是饿的。还有三个男人是营养****体弱外加受寒，类似感冒互相传染，你带的退烧药给他们吃了就能好。另一个比较麻烦的，是体内有寄生虫引发了病变，你有打虫子和消炎的药么？没有的话只能用这个时代的草药将就，治起来比较慢，无论怎样都需隔离一段时间观察。”

    林水柔赞叹道：“周涵，你太强了，感觉像包治百病的全能医生。”

    周涵不以为然道：“这种小病对原始人来说也许会死，但是现代人稍微有些常识的都会自己治疗，非处方药不用去医院就可以买。当然你算例外。”

    周涵拐弯抹角嘲笑林水柔已经不止一次两次，她忍啊忍啊就习惯了。还好姬族人将她奉若神明。她的自尊心能稍稍平衡。她对姬艺说道：“其中四个男人很快就能好起来，只有一个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

    姬艺闻言欣喜非常。

    林水柔恰好带了一种打寄生虫地药，于是她从口袋里拿出相应的各种药物和压缩食品，打算交给周涵让他去治病救人。

    周涵理直气壮拒绝道：“脑力活我做完了，接下来基本属于体力活。‘女神’大人，你继续为他们赐福，顺便将他们救活。这样产生的威信和效果才能让人更加信服。”

    林水柔求不动周涵，只好欺负原始人。她让姬艺将五个男人抬出污秽的屋子。放在外边。她弯腰低头将药物或食物放入他们嘴里，再摸一摸他们的额头，最后指明哪个还需要观察，让姬艺寻个干净的地方把那人隔离。

    退烧药的效果没有那么快，但是那个因为饥饿昏迷地男人吃了食物之后没多久就醒了过来。那个男人正是姬亮的父亲。

    女神救人地时候，姬亮一直跟在母亲身后，他认得他的父亲。他的父亲虽然后来被分配给别的女人，仍会抽空照顾他，父子之间有一定感情。不过部落内有规矩，一般禁止孩子接触病患，怕过了病气，父亲莫名病倒之后他担心也没有用。他知道男人生病被抬入那个屋子之后就只有等死，他以为再也见不到父亲了。

    现在姬亮看到父亲奇迹般苏醒过来，立刻忍不住就冲了过去。

    姬艺想拉住他。林水柔却安抚道：“姬艺，没事的，那个男人不会过病气给别人。之前他是吃东西不小心中毒，现在毒素已清只因为饥饿才会昏迷不醒，我喂了神丹给他。他这么快就能醒来，证明他的身体相对比较健康。”

    其实姬艺最喜欢的男人就是姬亮地父亲。听到女神这样说，她的喜悦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她跪拜叩首，诚心诚意赞颂女神的伟大。

    林水柔实在不喜欢看这些原始人动不动就跪拜，她让她们起身，并对姬艺叮嘱道：“时间不早，大家该休息了。我和侍从们就在空场上过夜，你们会暂时看不到我们，不过我们并没有离开。明日天亮，我们会再次现身，你们不必害怕。”

    姬艺原计划要让出自己的房屋请女神下榻。现在省去了麻烦。于是迅速命令族人，将空场打扫干净。并且向族人传达了女神夜晚安息时会隐去身形不希望有人打扰的意思。

    按照以往作息时间，这会儿大家都该回房睡觉，有男人的成年女人会与自己的男人们玩乐一会儿。不过姬艺身为族长，必须时刻将部落的利益放在最先。她让旁人散去，自己大着胆子向女神问询道：“女神，您休息地时候是否需要更多的男人服侍呢？”

    林水柔压下羞涩，假装一本正经道：“不必了，我的侍从足够用。”

    姬艺松了一口气，如果女神提出需要部落的男人服侍，她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从谁那里抽调才好。她现在已经明白女神可以看出她心中想什么，她也不敢对女神有任何隐瞒，将部落里缺少男人这个问题表达出来，甚至还想着恳求女神恩赐，允许侍从与姬族部落的女人过夜，产生更优良的后代。

    林水柔不敢随意替别人做主，于是很尴尬地将姬艺这个意思原封不动转达给周涵和夜暖。

    周涵自然是不同意，将林水柔冷嘲热讽一通。

    夜暖却是一脸视死如归地样子回答道：“主人，只要是您的吩咐，我就算不喜欢也会尽力遵从。”

    ——————作者的话——————

    今天又是超3000的大章节，虽然工作日渐繁忙，不过每天看到讨论区大家的新留言，我很感激。正是你们不断激发着我的灵感，让我能获得创作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