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蛇儿不毒我不要
这话音刚落,曾虎身边那些身材健硕如狼似虎的士兵不等吩咐,就跑了过来把剩下几个还在瑟瑟发抖的劫匪绑了起来,随便往地上一扔。那几个劫匪被扔得滋牙咧齿,却是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没有落到措那手里。 曾虎走到巫桂儿面前,刚想邀功。没曾想措那不认识他,不知是敌是友,只是一根筋的要保护仙娘,当下把个差不多190高的个子yingying横在巫桂儿面前,眼神警惕地看着他。曾虎大怒:“格老子的,老子跟桂儿打招呼关你球事,快滚开。”措那听他骂人,哪里肯吃亏,不说话眼晴余光看着桂儿,只要她露出不认识这人的表情,就把钵头般大小拳头挥过去。两人正面红脖子粗的大眼瞪小眼,突然传来小兔连续不断尖叫声,显是被吓到胆都快破了。 曾虎心下一惊,不管措那快步走到小兔身边,只见小兔跌坐在地上,面无血色,手指颤抖的指着躺在地上的满脸横rou汉子,害怕得说不出话来。那汉子面色安详躺在地上动也不动,嘴角有个僵硬诡异的微笑,耳鼻却在缓缓流血。这时他手指头微微动了一下,曾虎把耳附在他的胸前,连忙叫身边的士兵:“还有心跳,快!送到军医那里!”有个士兵上前背起那汉子,另一个护住,连忙往山上跑去。 这一变故唬得众人面色大变,只当是这汉子旧病犯了,可是这正当防卫是不是也要负责的?当下不敢再吭一声。只有那措那心中有数,不过也是脸色青青白白,惊惶得很。 曾虎虽然个性率真,但也是粗中有细的人,只觉得这当中肯定有不对,若有所思的看着众人:“那家伙犯病了,不管情况怎么样警察肯定要来问,那人现在在我们暂时治疗,你们上我们营房去等一下吧,我把警察叫来这里。”大家一听也有道理,便带着被绑的其它劫匪,随曾虎往山腹深处的兵营走去,这时后面却有人大叫:“等等!等等!“ 曾虎心想今天发生的事情怎么多,回头一看,却是一个黑皮肤的当地人,手里拿着一个竹篮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只冲着巫桂儿讨好的笑:“咱们约好了今天拿蛇的,我在下面等了好久不见你,就往上走,果然碰到了。”巫桂儿呀的一声,欣喜的掀开篮子,把众人唬得全部往后退一步,只见里面盘着条近一米长尖尖三角形脑袋的蛇,忽见亮光,猛的竖起身子来凶狠的瞪着众人,嘴里还滋滋地吐着信子。大家只觉眼前一花,桂儿的手已经捏在那蛇的七寸上,把它轻轻拎起来,那蛇顿软做一团,丝毫动弹不得。桂儿用另一只手指把它的嘴捏开看了一眼,失望的摇摇头:“它的毒牙被拨掉了,没用了。”便把那蛇放回篮内,却发现这时寂静无声,她抬眼一看,所有人都又惊讶又害怕的看着她,当下心中大悔,这一看到蛇心下亲切,竟是露出捕蛇的本事来了,便讪讪地笑道:“我在宠物店里打工时学过怎么拿蛇。”众人俱是半信半疑的神色。 这时措那大声说道:“刚才那个人说不定就是被这山上的怪蛇给咬了才这样子!”大家想想也有可能,可是刚才好象没看到有蛇,心下只害怕那横脸劫匪死掉,自己要受牵连,急忙由曾虎带着向快步向军营走去。 再走了近五百米,林子愈见黑暗阴森,有不知名小鸟叽啁,越过一座石山地溪涧背阳处,地势豁然开朗起来,竟有好大一片平地。四周都是小方格似的营房,cao场上有练习体能的各种器具,还有两三百士兵正在cao练,口号声震天,刚才在石山外竟是一点也听不到。 这时有个穿白色军医服装的人上来,焦急的跟曾虎说:“连长你送来那个人病情非常奇怪,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病例,应该是中毒了,但我们试了许多解毒剂都没有用,他的血清正在缓慢凝固,再有一小时可能就会全身的血都变成固体而死。而且在这缓慢死的过程中他的感觉非常的清晰,恐怕非常痛苦,可就是说不出话来。” 小兔插嘴道:“你要是不行,赶快送到市中心医院去,说不定还有救!”那军医却是大怒:“这市里的医生我只当是个屁,我治不了的,他们说不定连个中毒都说不出来,只会说是心肌梗塞什么的!再说这里离市区最近的医院最少也要半小时,等送到人早就死硬了!”小兔给骂得不敢吭声,偷偷躲到巫桂儿身后去。 曾虎深深看众人一眼,叹息道:“唉,打劫这事其实也不算严重,难道这人这么倒霉会被无名蛇给毒死吗?”便随那军医去看那中毒汉子。 众人面面相觑,觉得那打劫的真是倒霉,当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时已有市里警察来给各位分开记录事情经过,竟是那管辖地段的派出所所长亲自独身前来。原来上头千叮嘱万叮嘱,这不对外公开的军营是军事要地,如果他们有什么事情,有什么要求要尽量满足,而且要第一把手亲自处理。能不让其它人知道就不让其它人知道。 这六个要记录的人,只有一个问讯的,只得一个一个问,陆芙蓉先进去暂时当做询问室的军营办公室,巫桂儿等人坐在外面等。这时桂儿咳嗽一声:“我要上个卫生间。”许久不做声的顾丹站起来说:“我陪你去吧。”桂儿笑道:“不用了,措那陪我去吧。”小兔在这恐慌氛围下还不忘挤眉弄眼,以为她看措那神勇,喜欢上了,给自己制造机会呢。 顾丹只得坐下,满脸失望之后。措那却腾的站起来,这清冷的天气居然满头大汗,不敢说一句话尾随着巫桂儿走出去。 一路出去数十间办公室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想来是出去训练了。巫桂儿走到走廓深处卫生间门口,见前后无人,轻声对措那道:“我告诉你几味药,你让曾虎去抓,有些吃的有些擦身子的,就说是你家祖传的治蛇毒方子。”
措那一听这话,知道自己所猜不假,当下两腿一软,口里轻声称呼:“仙娘!”就要跪下去。却觉得有一股柔力把自己的双膝托起来,桂儿皱眉道:“也不看什么地方,再说我也跟你不是一族的,你不必拜我。” 措那情急,张口再欲说什么,桂儿拦住他:“有什么事回去再说,现在先办好这事离了这里为上。”措那连声应是,想到终于找到了仙娘,阿公交待给自己的事情就是办好了一半,而且这仙娘不象传说中的巫师那样视生命如草莽,心下害怕之情收了许多,满脸放出喜气的红光来,看得接待室里的无聊等着的小兔好生奇怪。 措那却不理她,跑到cao场上,随便捉住个士兵说:“告诉你们连长我知道怎么解那病人的毒,快叫他跟军医过来。” 片刻时间,曾虎跟方才那军医就跑了过来,军医瞪他道:“有方法怎么不早说!”措那却不分辨,把巫桂儿告诉他的药方和服法依样画瓢的说了出来。那军医是个内行的,一听几味药就知道有戏,心下大喜,飞也似配药去了。 曾虎看着措那:“你怎么知道这解毒方法的?难不成是你下毒的吗?”措那嘿嘿一笑:“你不是说是那不知名毒蛇咬的吗?给你说对了。我也不知道这方法灵不灵,只是死马当做活马医试一下。”不跟他说话转头就走。曾虎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 还好所需几味中药都不算太难找,兵营药房里都有储备,几味依法熬剪,几味泡滚水五分钟擦拭全身,横脸绑匪咳嗽一下吐出几口黑血,慢慢回过神来。军医马上抽血化验,那血液竟然又从逐渐凝固状态变成正常状态,当下大喜,非要跟措那讨论病情不可。措那哪里懂这次,吱吱唔唔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推说是家中传下老方子,只知道方子,什么原理完全不懂。旁边曾虎看得更是疑惑。 等警察终于笔录完,中毒汉子大致恢复又过了半日,大家告别曾虎是已经是晚上七点,晚霞在这深山中看起来愈发绚丽多姿,云遮雾涌。 曾虎派军车送桂儿他们回校,回来又看了一下中毒的绑匪,摸摸下巴想了一下,叫过身边勤务兵:“水娃,把那个措那在兵营里所有活动的视频录像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