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寨卷026、回转之术得永生
果牙打横抱着桂儿，在密林中跳跃穿梭，两人体重量压在密林中厚厚落叶上，略陷下去一个脚印。 桂儿被果牙喂下药丸，不但失却灵力，连普通人的力气也没有了。她软棉棉地任果牙抱着，不做无谓反抗。只是两眼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低声问道：“你花费这么大力气，劫我目的何在？” 果牙咧开大嘴哈哈狂笑，眉眼间都是欣喜神色：“马上就要结束了。天神护佑，我们两人都会得到永生。你放心，在结束之前，我会告诉你的。”说完便脚不沾地，抱着她飞快往前掠去。 桂儿看到密林中大树飞快消失在眼前，算着果牙应该奔跑了有百余米。突然桂儿眼晴被强光照耀，轻微有些刺痛----穿过暗丛林，豁然开朗处有片空地。空地那边云朵缭绕，微风轻拂，原来穿过密林之后，竟然到达一片山崖旁边。 果牙把桂儿放在地上，躬着背站在空地上，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很是满意地回过头来：“我在来路上设了几处岔道与陷阱，就算他们想办法越过沼泽，要追到这里来，大概也还得两三个小时。崖下就是深潭，他们只会猜测为什么人会凭空消灭，却怎么也想不到我们去了哪里。” 桂儿两眼一眨不眨看着果牙，没有接过话头。果牙也不再说话，伸手把桂儿抱起来，走到悬崖边，沉笑着问道：“你看这里风景好么？” 桂儿扭过头去，懒得理他。 果牙嘿嘿一笑，满脸皱纹似菊花般盛开。他往前跨一步。便抱着桂儿从山崖跳了下去。 桂儿听到耳边风声呼呼做响，山边崖间风景似快镜头一样迅速闪过。她强压住尖叫**。睁大双眼看着落下过程。 果然没有预料中与坚硬山石对碰血横飞的场面。扑通声起，果朵与桂儿齐齐落入一潭墨鸀深水之中。 桂儿上全湿。有种渗入骨髓的寒意，被果牙拉着往潭水深处潜去。她无力反抗。任他拉扯，只能下意识让自己屏住呼吸，感觉到肺部渀佛被大手用力捏住挤压似的剧烈疼痛。 就在桂儿眼前发黑，已经快到承受极点时，部突然一阵轻松。她嗅到有些刺鼻的清新空气。原来已经被果牙拉到岸上。 石崖到水潭之间，大概有近百米高。刚才桂儿落下时往下看，只能望到黑乎乎一片。哪有人会想到，在这密林深处石崖之下，还别有洞天？ 桂儿打量四周，只见头上山石为顶，脚下也是光滑岩石，看样子好象是到了岩洞山腹之内。。近百米高地山腹之中空气流通自然清新，有寒风轻掠过。显然不是密封之处。头顶几个小洞透下隐隐光线，照在洞内怪模怪样倒吊着的钟石上，显出几分可怖。 果牙划着火柴。点燃了五六盏分放在各处的煤油灯。明亮光线瞬间照满了整个山洞。 桂儿抬眼，看见眼前石壁上画着一个人首蛇地女子。在灯光摇曳之下。石像栩栩如生。那女子在灯影中晃动，似要活转过来一般。 这熟悉的场景为何跟自己幼时每所见一模一样？难道是……桂儿大吃一惊。有些不敢相信，一时间眼眶有点发：“这画地是女娲娘娘吧？” “没错。可不就是女娲娘娘，你真识货。”果牙喜悦地接过话来，两颗浑黄眼珠贪婪的盯着桂儿：“既然你也认识女娲娘娘，想来肯定愿意与女娲大神共生到崖天之处了。” “什么共生？跟女娲娘娘又有什么关系？你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桂儿紧皱眉头：“都把我弄糊涂了。” 果牙嘎嘎地笑了起来，得意地说道：“你再看看其他画。” 桂儿这时仍然浑无力没法行动。果牙扶着她，在煤油灯照耀之下，逐一观看石壁里的画像。洞内跟以前比完全没有变化呀，只是那洞外潭水上崖边斜长的树儿已经全部没了，怪不得刚才认不出来。桂儿轻咬下唇，激动得子有些微微颤抖。 这些图画看来画着地是一系列祭图的神像，从人首蛇的女娲娘娘自天而降开始。女娲降临世间，创造万物，按自己的形象捏好泥人，让它们有了生命，补好被共工祝融打破的天际，之后便踏着鲜花而去。画迹流畅老练，几幅画前后呼应，浑然一体。 桂儿看着熟悉画像，似乎回到了百年前蝴蝶师傅边。她声音有些哽咽：“不过是些简单祭画罢了，又有什么特别？” “不，这不是简单祭画，你再看这里。”果牙得意洋洋地扯住无力的桂儿，蹲了下来。只见在最后一幅画像腰部处，又有几幅小图紧跟着，笔法略为生疏，看起来应该是幼童所绘。 那几幅小图画紧随在女娲娘娘踏着鲜花而去的最后一幅大图之后，被岩壁中影遮住，不仔细观察根本不会注意到。小画似曾经被人用白粉刷去过，后又被谁细细用碳笔重描了出来。 第一幅小图上绘着一个圆形物体，酷似鸟蛋；第二幅小图上绘着手舞扳斧、人牛蹄、头生双角的苗族始神蚩尤接受百万苗民供拜；第三幅图是红眼蚩尤率领百兽与黄帝所领汉军大战；第四幅小图画的是蚩尤战败后体化成碎片，散落于苗大地；第五幅小图又是一张酷似鸟蛋地图画；第六幅小图却似乎跟前面几幅没有什么关联，只画着个红眼的苗族女童在看着星星。 桂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画中那个苗族女童，眼睛有些潮湿。她这时已经有了些许力气，努力撑着子站起来，往右走几步，习惯地坐在岩洞右侧一块微凸平滑的石头上。冷冷说道：“只不过是幼童信手所绘图画，没有什么深意。” 果牙把刚才桂儿地绪变化与动作都看在眼里，愈发相信自己心中揣侧之事是正确的。他狂喜地哈哈大笑起来：“你也应当知道。这岩洞应当是巫师私驻与天神交流祭祀地地方，普通孩童怎么可能进得来。除非……” 果牙看桂儿专心地听自己说话，得意地说道：“除非这个孩童，本就巫师。” 桂儿脸上显出不以为然表，说道：“苗缰里灵力高强，从出生便命定巫师虽然很少。但并不没有。这苗童说不定从小被寨里人拜为巫师，所以进这个祭洞也没什么奇怪地。” “不，你想得太简单了！”果牙越说越得得意，激动得口水四溅：“这画里显示的是巫师回转之术！回转之术明白吗？！” 果牙看着桂儿莫名其妙表，心想看你装到什么时候！他以一种洞悉一切地语气解释给桂儿听：“我原来一直在自己寨子里当端公，潜心钻研苗术多年。只是年纪渐大，已经能够闻到死亡气息扑近，所以希望想法子让魂灵不灭体永生。天神护佑，我无意中拾到一本破烂地关于供奉巫家瘴神的书。上面记载有永生之法。我试过用书上方法修行，却毫无进展，以为不过以为只是传说。便丢到一边，直到发现这个岩洞。我才知道。这一切竟然是真地。” 桂儿皱着眉头道：“瘴神是不祥不洁之神。自汉时大规模施发瘴疫之后，便被巫师合力屏蔽流放于方外。你怎么会得到关于它的书？那里面记载的修炼之法恐怕是你入歧途的。” “是什么神又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它给了我永生地希望。你也太自私了，只想让自己一人永生不成？”果牙兴奋地把桂儿扯到神像前面：“幸亏我自己已经参悟透了。你看，大图上画着的女娲娘娘创造万物之后踏着鲜花而去，相传离开苗缰后疲而亡。接着，小图上画着的仙蛋，生出蚩尤大神，这不是表示女娲娘娘回转到蚩尤大神上吗？你再看蚩尤大神被黄帝打败之后，体化为碎片散落在苗缰各处，应该已经死。可是你看后面，又有仙蛋出现，接着便是个苗家孩童巫师重生，这不是表示着女娲娘娘的魂灵，从未消减过，只是在不断的回转到另外体上而已。” 果牙两手握拳，瘦弱子似乎瞬间暴长数倍，他红眼里闪出疯狂耀目光芒：“既然女娲娘娘可以永生，我便也可以。只要这次成功，直到世界灰飞烟灭，我仍是不死之。” 桂儿目瞪口呆地看着果牙，眼里都是不敢置信：“你……想象力太丰富了。这些图只不过是个小孩随手画的而已，哪里可能有这么多过门在里面？” 果牙俯下子望向桂儿，脸庞因为激动扭曲得面目狰狞：“你不用骗我了。巫桂儿仙娘。我第一次在苗年上见到你被苗众所拜，便发现你的是现世，魂灵却已经百年。你肯定施用了回转之术，才会以百年之魂重生到这个年代。” 桂儿微微一窒，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附于巫桂儿上，连自己也搞不清楚是因为什么，却怎么告诉果牙跟回转之术没有关系呢。 果牙见桂儿说不出话来，愈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不再与桂儿罗嗦，自顾嘎嘎笑着，哼着小调把桂儿扶到大石旁边坐下，从岩洞一角请出一尊三头蛙首人之像，放在岩洞正中被光线照着的空地上。五体伏地，嘴里念念有词。 桂儿一见大惊，这尊神像邪气浑厚四溢，显然内含不祥瘴神肢体，却怎么会在果牙手上？她大惊叫道：“快快住手！你不能召唤瘴神出世，这样会让世间瘴疫漫行地。” 果牙狞笑看桂儿一眼：“书里记载着得道之法，只要把我满腔鲜血与残破之献给瘴神，再把你的百年回转魂灵奉上，它自会给我一个崭新年青**！”说完他手里出一道黑影到桂儿上，桂儿顿时口不能言。 果牙披头乱发，状若疯狂，手下丝毫没有停歇。他用两手一把扯开自己衣襟，舀出把锋利弯刀，便往手腕处划去，鲜血顿时如飞瀑般四溅而出。章补稿，补到月底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