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反目
有些东西是不能随便吃的,可惜天帝和娘娘不知道,二人只顾着长生不死,却不知道明灭这只火凤和以前的都不一样,不用人杀他,他自己都有死的心了。 前文交代过,世间就没人像他那样,身体里乌七八糟,相思苦绝情,仙魔怨嗜杀,大悲万古凉,还有暴躁的火凤,决绝的逆天利器,生死两望的花心,恶毒的蚀骨水,无所不嗜的天魔蝎毒,这还不算夜芒伤过一回。 这些东西魂灵里有,血rou里也有,明灭自己都难以驾驭,何况旁人。 好在血液里既有毒又有抗毒的,天帝两口子倒不必担心一命呜呼,但仙魔咒怨嗜血嗜杀,令人难以自抑,染了它,心性必然大变,那才是可怕的,明灭有大悲心境□□也还好,天帝和娘娘却没有,何况二人根本不知道这情况。 这是贪婪所致,惹火烧身,因果报应,应了那句话,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贪一次也就罢了,又来第二次。 闲话少叙,娘娘吓得浑身哆嗦,简直不敢认天帝,哪见过他对自己狰狞过,心想平日那个善解人意,和蔼可亲的人哪去了,转念一想,这个朝夕相处的陛下平生最在意的就是名声,什么都可以丢,就是那个丢不得。 这时想到他的脾性,又想起血汤,二者莫名其妙的联系到一起,她也就想明白了其中的蹊跷,想到他不顾儿子死活,心里更气,挖苦道:“你怕我放出明灭,他再到处宣扬你喝他血的事情?”。 这句话像匕首一样,刺的天帝面如土色。 掀开金碧辉煌的盆子,里面却是令人作呕的肮脏货,这就是天帝现在的心情,又惭愧又紧张,脸上顿时没了血色,眼睛瞪得如两颗铜铃。 娘娘见自己猜对了,心想你只顾虚名儿,枉为人父,枉为人夫,还道德帝君呢,不禁放声狂笑,头发也乱了,那样子就像凡间发了丧心疯的妇道人家一般。 天帝手足无措,色厉内荏道:“你笑什么,明灭死不足惜,怎么能为了一己之私而放了他,为了抓他不知死了多少将士”。 娘娘听罢笑的更凶,心道你还要掩饰,真是失望之极,你妄为天地之君,空有诸天之威,却也心虚撒谎,有道是‘水深难见底,虎死不倒威’,以你的身份还须怕谁,认了又怎么样,无毒不丈夫,为了名位而不顾亲儿死活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做了就说明你够狠,而你现在这个样子,想做恶人却偏偏一副投鼠忌器的心思,成的了什么大事。 想罢,心里凉的透了,嘲讽道:“你欲盖弥彰,明明是为了自己,又何必说的这么动听,拿天理做挡箭牌”。 她平日贤淑,可以说百依百顺,今天却频频令天帝难堪,若是往日,天帝定然和风细雨,直到说得她心服口服为止,今日却一上来就没了好脾气,那万年积攒下来的心性竟是荡然无存,气血上涌之下,心想连你都敢瞧不起我,这怎么行,一时间恼羞成怒,甩手一记耳光,呵斥道:“你说什么?”。
娘娘被打的怔住,脸色煞白,喃喃自语道:‘你竟然打我?’。 男人不怕丑不怕穷,只要女人爱,要是女人心思一冷,感情一失,那就是另一番样子了,娘娘被他一巴掌打得反而清醒了,倔强道:“我要救孩儿”,说罢身形一幻瞬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的道行本就高出天帝太多,以前是听他话,才会处处小心,现在就不一样了,天帝再想追她,却哪里去追。 娘娘一遁来到青云,阵外喊话,一会儿的功夫,遁地从土里钻了出来,娘娘识得他,问道:“我的孩儿呢?”。 “在里面”,遁地答道。 “要飞雪出来,我放明灭,她放太岁”,娘娘直截了当的说道。 “还有无痕也放出来”,遁地道。 娘娘一愣,赶紧取出宝镜仔细一看,却没有无痕,心里纳闷,道:“这里只有明灭和他的金毛吼,没有无痕”。 遁地是听飞雪说无痕在里面的,他心里也拿不准,但无痕一去杳无音信,不在那里又在何处,道:“放出二人,不然我们也不放太岁”。 娘娘心说无痕一旦隐身,鬼神难测,难道真的在这里了,她倒是不在意放不放无痕,道:“你们只要放我孩儿,放谁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