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临天坑
司幽再次现身堵住明灭奔途,急忙喊着:“灭儿,牧护法有话说,你等…”,话音未落已不必说了,因为明灭一动不动站着,就连火凤也不知去向,此刻的他正站在一个巨大黑坑边缘,盯着那深邃,望不见底的坑。 司幽低头一看,自己正悬在黑坑上面,一股阴冷的气息袭来,连她都禁不住打了个冷战,悲戚戚阴风扫泪,心中陡然觉着压抑异常,心道这是什么去处,正纳罕时,蝶恋突然惊呼一声,“呆子快把火灭了”。 明灭猛然惊醒,心念一动,漫天火海突然聚拢,迅速变成七朵泛白火焰奇葩飞到身边,继而被明灭收回体内,留下一片无际燥热与焦黑,太岁正在黑坑对面,目不转睛的望着这里,这黑坑正是蝶恋曾经被丢进去的天坑。 些许火流淌进天坑,与里面的阴气交汇,竟发出激爆之声,每响起一次蝶恋的娇躯就禁不住颤一下,似乎燃烧爆炸的是她自己。 牧云赶紧趁机上去道:“帝君,帝君…”,明灭转头看看他却没说话,牧云接着道:“我刚才的话没说完…”。 “那就长话短说”,明灭道。 牧云摇摇头,心里也气,他的火气也不小,只是在明灭这位帝君面前不会流露而已,心想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长话短说,想罢徐徐道:“离恨天为武帝之域,为四大武帝之首方能把守,仙中武者无不梦寐以求,想做它的帝君就必须令人镇服”。 “哼,风莫语令人镇服吗?”,明灭不屑道,心想此人武不足服众,德不足服人,不也坐着离恨天帝君宝座,看到天坑就不由得不勾起恨事,蝶恋和自己在那时苦不堪言,一个被害,一个被烧,怒意油然而生,看了一刻又抬头,森冷的目光瞪向太岁,接着手底一翻,一股暗流从手中流出进了天坑,在漆黑的坑里和阴气浑然一体,静悄悄的流去,这动作并没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牧云道:“风莫语未曾经过‘擂天’,自然不能令人信服,我们想回离恨天,就需一个个打过去”。 说到打明灭有了点儿兴趣,此刻唯有打杀方能发泄,问道:“什么雷天?”,只听过天雷,却不知道雷天是个什么东西,禁不住转头看看惊雷,难道要他亮喉,那可未必是个好主意。 牧云估计他不懂,继续道:“所谓擂天就是九重天,七重天,五重天,一天一擂,一重重打将过去,以前天军大兵压境没有机会,现在他们撤军,我们反而在这,天地一战就等于我们胜了,正好趁机擂天,重夺离恨天”。 他这一席话说得其他护法心潮澎湃,一向木讷的遁地陡然道:“天刹沥血,悲风回眸,黑天如夜,斩恨绝仇,帝君,是我们回去的时候了”。 “哼,何止回去,帝君,你要用剑碰一碰天帝的后院”,无痕淡淡道。 “哦…”,还是无痕的话痛快,像刀子,能打到天帝那里自然才能令他满意,不过想想牧云的话感觉有些大言不惭,这就算战胜天界了?先前不是还说多难吗,估计他也是往自己脸上贴金,这‘他自己’当然也包括‘我自己’,不好说破他,心想与其在地上斗不如在天上斗,这里更加广袤,又不用担心伤到无辜百姓,何乐而不为,想到这里,那颗guntang的心的温度又增加了几度,他这皮囊下分明就装着炉子,或者是一座随时爆发的火山。
牧云心想你总算听进去了,赶忙道:“对,对”,不苟言笑的他见帝君明灭被打动,发自内心的高兴,明灭就是头犟驴,由于其修炼的法门所限,心境一路几乎就没修过,而这却是诸位仙家向来引以为傲的资本,天上的乐趣不多,讲道论道就是其一,他一个大仙和一个rou眼凡胎的明灭交流时时感觉吃力,二者心境是天壤之别。 明灭微微点头算是答应了,还没等牧云笑出来,他却又道:“等我先杀了太岁就去擂天”。 “啊,这,这不合规矩”,牧云脱口喊道,心想你以为太岁是谁,想杀就杀,天界第一凶神岂不是纸糊的了,劝道:“你这样做又会引起混战,要是再打下天界,百姓又得遭殃”。 司幽等人也纷纷规劝明灭,就在这时,明灭忽然嘿嘿一笑,那样子阴险的很,令人极不舒服,突然,对面传来太岁一声惨嚎,粗豪的嗓门响彻云霄,再看,那粗狂巨大的太岁竟浑身冒着绿汪汪、黑郁郁的火苗,自己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