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军婚变奏曲在线阅读 - 六十一章

六十一章

    六十一

    “不上班,来这里干吗?”我问。

    “二位嫂子,岳亢昨天又要我去做签定!”

    “你不想去就不去,他没打你吧?”

    “没有。”

    “他再不敢,上次和他讲的很清楚!”甜心说。

    “生孩是你自己的事,自己作主!”我说。

    “为什么岳亢老怀疑孩子不是他的?”甜心问。

    “就是他说的才一次。”

    “我的神!”甜心耸耸肩,苦笑。

    “回去上班吧!告诉岳亢,说我们讲的,去不去签定是你的权利!”我没好气的。

    “好的。”她应着晃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真是感慨:

    我在人海里寻找你

    以为抓住的是幸福线条

    不曾想成了捆我的绳索

    你的大手牵我的小手

    可是遇到行走的路标

    不知旋进这深深的波涛

    我在海里依旧拥着你的臂膀

    希冀带我游上岸边

    那里是家的港湾

    海风吹干我的泪渍

    我们听孩子在唱儿歌

    世强在托儿所里把一个小朋友打了,我去看他时,大金嫂向我描述,“有什么问题吗?”我问。

    “小孩子打架,没事。”一边的阿姨说。

    “大mama,我想大爸爸。”世强搂着我的脖子撒娇。

    “明天周末,大mama就带世强回家看大爸爸、jiejie、哥哥,但世强不可再打人!”我佯装生气。

    “他拿我的小车。”世强吐字、表达都很清楚了。

    “噢!大mama再教你一遍,我不伤害别人!我不伤害自己!我不被别人伤害!”

    “我不伤害别人、、、、、、”小世强‘呀呀’地学着。

    “九月份可上幼儿园了?和春生同岁。”大金嫂抱着春生问我。

    “是呀,很快,转眼两年,他mama一次也没来?”我指指春生问。

    “当她死了!”大金嫂气骂。

    “真狠呀!畜牲不如!”我的评论无法不刻薄,对那样的母亲。

    每到周末,世强回到家,我家分外热闹,君君和亮女抱着世强疯玩,现在,四喜也基本能自理,加上心理治疗的结果,他给三个孩子讲讽趣故事,我在厨房给他们做喜欢吃的。

    我发现世强成长得非常好,超过君君在两岁多时的认知和能力,他居然能自已洗脸,有模有样地收拾碗碟,我想起上次君君和亮女的家长会,这可能就是那种‘放手’教育的结果。

    四喜在讲‘爱因斯坦的镜子’的故事,爱父说:“其实,谁也不能做你的镜子,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镜子,拿别人做镜子,白痴或许会把自己照成天才,盲目地与别人相比较,以为自己比身边的人聪明就满足了,或者觉得自己不如别人就沮丧,这很愚蠢,每个人的人生目标不同,自已才是自己最好的向导。”

    君君和亮女听着,不住地点头,我也感叹,可能四喜已经认识到以老部长为他的目标,是自己思想钻牛角尖所犯的认识偏激错误,他的心智已开始正常了。

    “大mama,这星期不去托儿所好吗?”世强又在重复地问这个问题,自从他会讲这句话开始,每周末回来,都问这样的一句话。

    “世强又要变成小狗娃了!”我哄他说,不上托儿所的小孩,不会说话,象小狗一样地叫。

    “我会讲话,不会再象狗叫。”世强嘟着嘴。

    “现在说话就快成狗叫,再不去会变得更象。”亮女用手去点弟弟的鼻子,君君学着狗叫,笑倒在床上。

    “嗯、嗯、、、、、、”世强不再说,边嗯边想着变狗娃的事,看着孩子们的欢笑,我在想美眉,不知她如何?在世强的记忆中,对她的印象已经模糊,托儿所里别的孩子叫mama时,世强很自然地喊我mama,为了以后美眉的出狱,我才勉强自己让世强在mama前加上‘大’字,把他生母的位置给美眉留着,亮女是个懂事的孩子,心思很深,从不在我面前直接提自己mama,只是在她的书桌上留着她、美眉和世强的合影照片,有时自己抱着看,呆呆的,我看着很心疼,但不敢打搅孩子自己的心灵空间。

    该去看看美眉了,她一定很想孩子,我思忖着什么时候能安排个时间。

    甜心对我说:“长生的父亲生病,长生却请不了假!”

    “为什么?”

    “部队那个年青领导出乱子了!”

    “什么乱子?”我惊问。

    “不知道,长生说是军事机密,只说上面来人处理,不能请假。”

    “长生父亲什么病?”

    “哮喘,他是乡下老师,长年喝粉笔沫,现在喘得行路都难,五十五岁提前病休住院,不过暂时没有生命危险,长生和他的父亲感情极好。”

    “当然!母子连心,父子同根,是人的天性。”我说。

    “长生和他父亲的情感超出常人,每到节假日,听说我们要回家,他就在村口望着来往的车辆,东北的冬天多冷呀!我都难忘他的样子。一手夹着烟,一手拍着身上的雪,还不停地跺脚,我们还没来得及叫‘爹’,他就接过我们的行李,喊长生时,嘴冻得不听使唤,我一看地上,扔了七八个烟头,他的棉帽上足有一指厚的雪,可想,那是怎样的盼子归来的心情!”甜心说。

    “这种爱太沉重!”

    “长生家境贫,他父亲为了供他上学吃过不少苦,退休后,为了多赚些钱,他拉过板车,杀过猪,长生一直想对他多尽些孝心,他就说‘忠孝不能两全’,这样的父亲,我听后都感动。”

    “你做儿媳的能这样想,是老人的幸福。”我想起婆婆“亲人在世的时候,多珍惜重视!不要等他们走了,才后悔,这一点,你比我做的好。”

    “四喜哥的父亲现在怎样?”

    “婆婆走后,他的身体也渐差,由四喜的弟弟照顾着,四喜现在这种状况,家里尽量不给我添麻烦。”

    我们说着,辛曼进来,有人在外叫甜心,甜心出去,辛曼上来抱我,被我推开,“回来这几天,还没和萍处好?要耗到什么时候?”

    “应该是我问你要耗到什么时候?”他蔫蔫地坐到椅子上。

    “我们过得很好。”

    “你说好就好?要别人认可才行!”

    “我过自家的日子,关别人什么事?”我不屑。

    “让我看着心疼,装吧!看你佯装到什么时候?”我听他的话,苦笑道:“你真是自以为是!”

    家里,君君和亮女在背诗“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烟怎么会是直的?”君君问。

    “风吹的。”亮女说。

    四喜在给孩子蒸土豆,他已经可以干些不费力气的活了,郑明和赵启智在帮忙剥皮,“快来吃!”他招呼孩子。

    “我的厨艺还没丢。”四喜对我们说,土豆的香味温暖而含蓄,使人感到家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