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上古天尸
一股浓烈的心悸感,如阴影般笼罩涂禾心扉,这种感觉充斥着危险、不安,其中更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脚下棺椁轻轻颤动,涂禾不及多想,迅速飞身离开了棺椁。 司徒巽面露冷笑:“本座以祭灵法沟通上古天尸,就算发挥不了此天尸全盛时期一成的力量,但也绝不是你这妖孽可以匹敌的,今日你是在劫难逃。” “喀嚓~” 棺椁刺耳的开棺声,在夜色中拉出一道低沉的声线。 涂禾眉目凝重,眼眸清烨如水,紧紧地盯着石棺。 就在这时,棺椁的缝隙中,突兀的激射出数十道诡异的血光,这些血光没有丝毫迟疑,瞬间就向涂禾围攻而去。 涂禾在空中闪现腾挪,一个呼吸间就避开了大多数血光,然而其中一道血光,竟是直朝他面门而去,速度之快让人诧异。涂禾躲避不及,索性伸手一把将其抓住。在他手中,那道血光左支右扭显得极为不安分, 下一刻,那道血光诡异的安静下来,然后骤然爆发,化作一团诡异的血炎,在他掌中迸发焚烧。 涂禾目光倏地一凝,犹如针尖,他催动法力,单掌奋力捏拳,那道血炎顿时泯灭。 这种感觉不会有错,是禁忌血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具棺椁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禁忌血炎曾给涂禾带来了长达千年的折磨,他对它极为了解,只有那种不详的血脉,才会诞生出如此诡异的血炎。 而眼前的那具滴血棺椁里,究竟有什么存在?这一切犹未可知。 涂禾眼眸闪烁,想起千年来的过往,焚血之症发作时的痛苦,那种宛如跗骨之蛆的折磨,这一切都仿佛是在昨日一般。 在这世间,除了自己和父亲青帝以外,竟然还有人拥有这种不详血脉,那座棺椁里究竟是什么人?他又是谁? 涂禾来不及仔细思考,因为祭坛上方,不知何时竟然泛起强烈的光芒,将祭坛虚空封锁。涂禾身形困入其中,犹如笼中之鸟一般。 司徒巽神情阴鸷道:“众弟子听令,全力催动血祭,将这妖孽一并祭祀,彻底洞彻幽冥之门。” 场中几十名黑袍弟子,早已临阵待命,在司徒巽一声令下后,纷纷催动法力,灌入祭坛当中。 就在这一瞬间,祭坛上方一股惨烈的气息铺天盖地的散发开来,在祭坛周围无数神秘的图案纹路,同一时间大放光亮,密密麻麻,形成一副诡异的画面。 与此同时,祭坛与空中的神秘棺椁绽放光芒,有一种诡异的力量,将两者彼此相连。顿时在这片夜幕中形成一道足有几丈粗的光柱,直耸入天际。 竟然有如此景象,血祭之力竟恐怖如斯。 涂禾惊讶祭祀之力的威势,在其所在之处虚空形成壁障,将他困在当中,难以突破。每当他尝试突围时,总有一股力量将他反弹回去,竟是脱身不得。 涂禾身陷死局,临危不乱,他蓝眸生辉,仔细观察祭坛阵法的走势,脑海神庭开始疯狂地推演破阵之法。 根据祭祀之法来看,此阵通过生灵血祭来获得庞大的能量,而这股能量又太过庞大,必须通过某种媒介来牵引沟通,维持一种神秘的平衡,只有如此才能将其控制。 而眼下这种阵法的媒介,很显然就是那座神秘棺椁,它可以说是中枢阵眼,也可以说是阵法中唯一的生门。然而就是这唯一的阵眼,有一具上古天尸坐镇,想要破阵眼中枢,几乎不可能。 涂禾心中明白,如果想要脱身的话,只有眼前唯一的一条生路可走,他心中思量片刻,便已做好决定。 “上古天尸,禁忌血炎,就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涂禾人在半空一声清啸,指尖逼出一滴精血,屈指一弹,这滴精血便化作一道蓝盈盈的光线,飞射进滴血棺椁的深处。 “咚~咚” 在这漫天异象中,突然诡异的响起来一阵阵心跳声,隔着棺椁清晰地散发出来,蓬勃有力,像是在擂鼓一般,声震数里。 涂禾心中躁动,听到这心跳声,莫名觉得胸闷发慌,怎么也抑制不住。
“这究竟是?” 涂禾强忍住不适的感觉,低头往下瞧去,却见司徒巽面目涨红在运功强行遏制,其余纵横道众弟子则更是不堪,一个个仰头倒地,在地上翻来覆去,痛苦嘶吼。 “仅仅是心跳声,就如此可怕,这具上古天尸,究竟是什么来历。跟禁忌血脉又有什么关系?”涂禾沉吟。 “妖孽你居然强行唤醒上古天尸,这不可能!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难道你想让我们陪你一起殉葬吗?”司徒巽牙齿咯咯作响,双目似要喷出火来,对着涂禾咆哮。 “你们纵横道妄想让大劫提前降世,那我便破了这血祭之法,令上古天尸彻底苏醒,这样的话血祭就不攻自破,幽冥通道也将关闭。” “你竟敢如此,可恶啊!你这妖孽死不足惜,我纵横道欺天大计,绝不能毁在你这妖孽手里。” 司徒巽怒目圆瞪,恨不能噬其血rou。 “嗷~吼!” 就在这时,一道令天地变色的长啸声,奋而怒吼,仿佛从千万年的沉眠中苏醒过来,如怒龙咆哮,声震四野。 “不好!”司徒巽面色大变,神情惶恐。 涂禾心神巨震,浑身血脉燥热,居然涌起一阵奇异的感觉,仿佛在共鸣一般,有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 涂禾定住心神,目光望去,却见滴血棺椁绽放出血色的光晕,无数阵法图案纷纷崩溃,就连祭坛之上也仿佛遭受巨大的伤害,而黯淡不已。 祭坛上方,无尽的血光从棺椁中汹涌而出,一时间血光滔天,化作汪洋,浩瀚起伏,翻滚上长空,天地仿佛也被渲染成一片血色。 “轰隆隆” 风云激荡,雷电迸发,桀骜的闪电撕破天际,万道惊雷在天穹炸响,寂灭的死亡气息弥漫夜空。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低沉地呓语,在汹涌的血光中,飘荡开来。 “多少年了,吾从沉眠中苏醒,吾的族人,血洒苍穹,吾的meimei又身在何方,吾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