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完结的开始

    “你决定要去了？”

    夏尔的脚步顿了顿，点头道：“是的。”

    艾斯特斯看了下阿尔温的方向，回道：“你不打算告诉阿尔温了？我以为阿尔温才是你一直以来做的这些事的原因。”

    “艾斯特斯，你的直觉真是敏锐。你知道这是最后一战了，可为什么想要留下我……”夏尔仍旧没有回头，却忽的惨淡一笑：“艾斯特斯，你居然还没猜到最根本的原因吗？阿尔温的父母是我杀的，所以她才会在那个年纪独自生活在水晶森林。”

    “在你恢复记忆的时候，一切都想起来了？”

    夏尔点点头：“被制造出来的天然缺陷——我的缺点是狂暴。无法控制的杀人欲望，其实跟原始目标一模一样。可惜无法控制，无法满足他们对于傀儡的要求。灵魂契合并非那么容易的事情，他们制造出了模版，同时希望这一切按照他们的愿望发展。但制造出的身体的强度已经达到了要求。这是在我屠戮了不少小镇，并且误打误撞开启了水晶森林的试练场之后，被他们所证实的。”

    夏尔的声音十分冷酷：“我要确保他们两个都死去。这才是我最终的目的。而我最好也埋葬在这里。”

    艾斯特斯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不会告诉阿尔温任何关于你的事情。”

    “始于我，终于我。这事该有一个完结了。”

    而魔法阵的中央，凯里和雪之圣女仍然相互依偎在一起，度过这仅剩的最后时间。雪之圣女没有松开她的手，但凯里的鲜血已经将整个水晶棺上的刻痕注满了。两人的神情都十分平和，安详而温暖。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但大概是一百年后我能听到，也能看到，可是无法回应你。”雪之圣女说：“那个时候，我发现你变了。你改变了自己，成为你讨厌的那种人，只为了唤醒我这个死去的人。而这是并非我想看到的。”

    “没有你的岁月，我时时刻刻都处在煎熬中。”凯里低声道：“只要能再次看到你，我已经什么都不顾了，只要能够再次看到你。”

    她低喃：“我努力的想要跟你说话，努力的想要跟你联系，但等到我能跟几乎每个人说话，却发现唯独无法联系你。你看不到我，也感觉不到我的存在。所有这一切都已经足够了，你是碧色星辰，也是我爱的人。”

    凯里紧紧的拥抱着她：“不，就差一点。不用担心，等这个献祭结束，你就可以复活了。”

    雪之圣女微微笑了下：“当初，我能微笑着享受着杀人的乐趣，我心知我是屠戮之人，但从未在你面前说过。你心怀宽广，却为我停留。在这几百年前，我在安宁中等待着，变化着，直到现在。但亲爱的，我可从来都是同一个人。”

    她说：“完成献祭，那么你也将死去。你想要让我徒留人间，永世长存，体味失去你的痛苦吗？就算你的等待已经全是痛苦，你也该想到，至少我们可以一起离开。而不是之前那样……之前，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工具，还要担心太过锋利伤到主人，可你才是那个主宰战争的人。所以，一旦战争结束，我就被除去。”

    “是啊，我爱你，但也恨你永远都比我先行一步。”

    “那么这次一起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