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木头人不许动
书迷正在阅读:万相之王、我有一剑、腹黑甜心之爱上易种烊光、重生军婚:首长,早上好!、嫌女如意、毒妇女配、庶女谋夫记、重生之平民千金、田赐良缘
薰池无法,闭着眼睛在脑海中搜寻小时候季河给她做过的稀奇古怪的算数题。//百度搜索:78小说网看小说//眼下逃又逃不掉,那阿鼓师兄脱衣服总比被阿鼓师兄脱衣服好上一些。 “师兄你听好题目,有三个秀才去客栈吃饭,每个人各拿了十文钱。不过那天客栈有优惠,掌柜的只收了他们二十五文钱,让店小二退还给他们五文。店小二贪小便宜,私下里拿了他们两文,只还了三文。”绕到这里,她停下来煞有介事地询问阿鼓,“师兄,这题干可听清了?” 阿鼓乖乖点头,脸还黏在薰池脖子弯里,他的头发闹得薰池痒痒。 她吸了口气,那固执的手和脑袋,推又推不开,“问题来了。也就是说三个秀才每人花了九文吃饭,加上店小二贪了的两文,一共是二十九文,剩下的一文钱去哪里了?” “……”迷离的眼睛眨巴眨巴,是啊,怎么变成二十九文了?! 他保持了这个懵懂萌动的神态片刻,撇开一切,仅看这个表情其实还是很难得的,有几分可爱憨态,像只发呆的小狗。 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鼓因为埋头苦想这个被偷梁换柱的算术题无果,终于把薰池软绵绵的身子松开了一下,想要在地上画图计算。这么简单的几个数字,任他怎么变来变去,就是找不出那最后的一文钱跑去了哪里,不由抓狂,揪起头发。 薰池趁机溜出鼓的长臂。悄悄离他远些。忽然发现这厮自虐的行为,眉头一皱,不忍心地阻止:“师兄,算不出,也别抓头发。就算抓光,算不出还是算不出。” 鼓听到她的声音,抬头纠结又委屈地看着薰池。仿佛今日不是薰池被他压在身下胡作非为。而是那三十文钱变成了三十个猛男把他压在身下,爆他菊花。 “薰池。一文钱呢?”炯炯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探寻和三分执着。他走上前一步,那样子就是要来脱薰池的衣服,倒不是流氓,他严重怀疑是她把那一文钱给藏起来。 薰池急忙同步地后退,誓死不再让鼓靠近自己。她警惕盯着鼓的举动,嘴上说:“既钱去了哪里,师兄就是输了。我们这次不脱衣服,换做输的人在原地当木头人一炷香。一动不许动。同意么?” 鼓的眼帘上下扇动三下,他其实还是比较喜欢脱衣服这个规则。天气热,身上更热,脱了衣服爽利。可是薰池女神要求换一个玩法,他自然不敢有异议。于是点点头,手继续去解自己中衣的纽扣。 “师兄!你都同意了怎么还脱!”薰池跳脚,气急大喊。 “哦……我脱了衣服再当木头人……”鼓回答得一本正经,说罢,把中衣也飞到石头上。整个人光着上半身,不动了。 “!!!”薰池暴汗,不过眼睛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半身**的少年。这家伙看着瘦。身上几块肌rou倒是分明。那身材比例也很好,剩下的一条裤子,束在腰际偏下的位置,那性感的人鱼线都若隐若现。 这姑娘从来不是个忸怩的,大大方方看完,再沉静地开口:“师兄愿赌服输,好好站在这里哦。你可以趁这段时间再想道能难倒薰池的算术题,我去下面找些吃的。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一会儿带上来。”问的跟真的一样。 醉了的阿鼓十分之好骗,当真认真思索少顷,刚要开口告诉薰池他想吃金针菇,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木头人。木头人怎么能开口说话呢?!于是原本就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的俊脸,更加焦灼。 薰池不解地看着他乱动的眼珠子,怎么一副尿急找不到茅坑的怂样? “师兄不要吃东西,那我自己去了。” 转身,潇洒下山。手上不忘提走那坛开封了的果酒。 ※ 当小白龙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次日的早晨。 九鼎钟未鸣,阳光从窗户纸外面轻悄悄透进来。他眼珠子在眼皮底下咕噜咕噜转了三圈,感觉身上的某处隐隐作痛,心里纳罕,怎么会那么疼……于是几个画面忽然飘过脑海,顿时清醒过来。 他猛地弹起平躺的身子,才发现自己不是睡在地上而是床上,穿着睡衣,被子似乎在他跳起来之前,也给盖得好好。 这便有些恍如隔世。 莫非老子昨天晚上被人打晕,不过是一场梦?他眨眨眼睛,手上一副要打人的握拳扎马步的姿势不变,环视了一下四周。这好像不是他的房间?直觉不是!因为有姑娘家特有的甜香气。 可是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他蹦跶下床,也不穿鞋子,将隔开外室的帘子一掀,才发现外间坐着白白的糯米团。薰池正悠哉喝着最后一点昨天夜里拿回来的果酒,那香甜之气原来不是女子的,而是这坛果酒的。 白龙的脑门有些黑,团子要变成酒酿小圆子啦! “团子……”他无辜喊了一声,“我脖子疼……” 薰池头也不回,淡定回他:“没事,昨天你被鼓师兄轻轻砍了一记才会有点疼,明天就好了。而且我帮你报仇了。” “咋报的?”好奇凑过去。 “脱光了他的衣服,让他在山上喂蚊子。”杯中酒一饮而尽。 “谁脱的?” 薰池睨了一眼白龙,心叹,看来你也不是很傻,抓得住关键部位。倘若以后变正常了,应该是一条了不起的龙。“他自己咯。” 可惜,以白龙现在的智商,问到此处已经是极限,再也不管那脱的过程和薰池是不是看光了阿鼓的身体,小嘴一扬,甚是满意地答了声:“很好。”回房间去穿鞋子了。 不过一个弹指的时间,这厮又屁颠屁颠跑到薰池,他想到了另一个更能让他激动的问题。拉住她的手,开心问,“团子,昨天,我睡你的床?” 薰池点点头,她本来想让乌七七把他家主子抬回自己屋子里,不料乌七七那只懒乌龟一缩在龟壳里就睡得昏天暗地,全然屏蔽了外面世界的声音。喊不醒乌七七,她一个人抬不了那么远,干脆让白龙睡在了自己床上。 “和团子一起?”某龙蹦跶得老高,红光满面。 “没有,我喝了一夜的酒。”薰池把酒坛子推到白龙面前,白龙顺势往里面一看,果然,满满一坛子的酒都被自家媳妇喝了个底朝天。
有小心脏破碎的落地一片声。 她这速度,其实还是慢的。因为一边喝,还在一边想以后如何面对阿鼓少年。喝醉的人,似乎不应太过责怪,而且除了逼她做算术题,和自己脱自己衣服,也没对薰池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薰池一向是个容易原谅别人的好脾气神仙。 可心里,却比之前更加不愿看见鼓那张黝黑的脸。 她怕阿鼓当了一炷香的木头人还没有清醒,要是冲下山来找她,可要怎么办?如果女媱jiejie知道她家鼓师兄抱着自己的好meimei在地上乱滚还脱了自己衣服,想来不会与薰池一样容易原谅。届时闹起来,她好不容易与女媱言归于好的现状,必定再一次崩塌,而且碎成粉末,再难修复。 如此纠结地等了一宿,阿鼓并没有再找上门。直到幽暗的房间被倾城的日光满满照亮,小白龙的起床声惊醒半神游状态的薰池。她才松了一口气,调皮的阳光照在手上,她轻轻将手侧立,如此内侧的手掌便成了阴影。 这是世界上的光明不会消失,正如阴影也永远存在。太阳神君永远照不进的某个角落,或许是心底深处。 两人各自想心事之际,屋外忽然响起敲门声。“扣、扣、扣。”短短轻轻,感觉门外之人十分小心翼翼。 薰池放下酒杯,过去开门。原本倾斜而下的晨光,被一个块头硕大的人身挡住,薰池在胖子的阴影里,眯眼抬头。背光的原因,来人的脸和表情模糊了几分,只听他的声音略有紧张地说,“薰池师妹,我,我来问问你,可要继续练棍?” 是海净。 “练。”薰池不假思索回答,可不太明白为何海净突然来这么一问,“师兄是不打算教了?还是怎么了?” 海净连连摇头,巴不得天天手把手教她。 “没,没有。因为院长!他前两天说要检查你们新晋弟子学习武艺的情况……你走了那么久,我怕你木棍从来没学过,练得不好,如果现在换你擅长的,或许不会太难应付……所以,我就是。想来提醒一下。” 说到最后已经满面通红,语无伦次。 薰池觉得眼前这师兄甚是可爱,比成天摆着一张黑脸内地里其实万分闷sao阿鼓师兄可爱上百倍,抿嘴一笑,“院长有说何时检查没?” “他说满月的时候,应该是七月十五。” “那还有几天的时间呢,我和圆归都不会换其他的武器,所以还要麻烦海净师兄这几日多多费心。不如我们每天下课以后开会儿小灶,将落下的那些恶补回来,可好?” “甚好,甚好。”海净摸着自己后脑勺,回答得顺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