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二章 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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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很久,那日听见府外纷纷扰扰,一紧,伸了伸不适的腰身,离开了花绷子,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卧房内,果不其然,没一会便听见了隔壁的房间里隐隐约约传出了女子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秀蓉觉得其中一个女子的声音竟有三分熟悉,似乎哪里有听过一般,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 “公主,您戴着的这簪花真别致,是侯爷送的吧,那日婢子瞧见侯爷兴冲冲的回到别苑,手中托了个精巧的宝盒,婢子还纳闷,后来婢子找到了陪着侯爷入宫的小哥,用了些银钱,他便告诉了婢子,说近日从西域进宫来了些珍品,圣上特招侯爷去选,结果那满屋子的奇珍异宝侯爷都没瞧上眼,翩翩看上了一只别致的头饰,想来便是公主头上这簪花了,阿依,你瞧公主带着这簪花,是不是分外的美了。” “是啊,是啊,这簪花简直就是为咱们家公主备下的,也只有咱们家公主戴上才能显出这簪花的尊贵,婢子可是瞧见了,这簪花还是侯爷出门前,亲自给公主别上的,侯爷待咱们家公主还真是体贴,想上次京中游湖,原来大晴的天,也不知怎么就起了风,这侯爷也没吩咐了旁的下人,径自去给公主取来了披风,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婢子到现在都还记得呢,要说婢子虽没见过别人家的夫妻是怎般相处的,但是婢子在京中几日,也听见了那达官显贵家的丫头说过,自己家的主子入了房那是夫妻,待到出了房便是主子与下人的关系,有几个像咱们家侯爷待公主这么好的,婢子还听说,就连一品的夫人都羡慕怎们家公主好福气,嫁得不但是一表人才,前途大好的侯爷,而且侯爷还把公主宠上天。” “你们这两个多嘴的丫头,非礼勿视的道理都不懂得,就这没边没沿的嘴,今后少不得你们吃亏的。” 就是这个声音,秀蓉在听到这个声音后,又是一阵心跳,听着他们的说法,知道这样的事情诸葛裕是会干出来的,他以前也这样对待过自己,今日把这样的温柔给了别人,说不心痛是假的,可是秀蓉却努力的忽略了心中的痛楚。 又细细的听了那个女子的声音,现在这般的清晰,秀蓉认定了自己绝对听到过这样的声音,她刻意冷着声音训斥了自己的两个丫头,可是语调中的自豪却并未掩饰,沾沾自喜的让秀蓉怨恨起为何要把自己关在了这处,也更怨恨起了这里的墙壁,明明旁的房间里这样的谈话声听得并不是那般的清晰的,为何偏偏自己住的这间,就连隔壁轻轻的媚笑声都能清晰的敲进了自己的耳朵呢? 秀蓉怨恨完了房间又开始怨恨起自己的好耳力,或者像宫叔那样说不出,听不见才是最幸福的吧,眼角又湿润了,秀蓉咬住自己的唇,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冲出了这个与新夫人一墙之隔的房间,回到了花绷子前,前些日子竟有了惊奇的发现,每次心情烦躁的时候,只要对着自己刚刚成型的‘大漠落日图’便会慢慢的镇定起来,似乎自己的‘落日图’成了收容自己漂泊心灵的港湾了。 哭过之后,在宫叔再次送饭之前,秀蓉恢复了往日的神态,不过宫叔还是发现了异常,因为秀蓉原本就会剩下的饭菜这次剩下得更多,若是宫叔的心思不细,怕会以为这饭菜秀蓉并未用过饭呢,见到了这样的情景,心中只有暗暗叹息的份,心病还须心药医,自己是没有办法的。 宫叔拎着食盒摇着头向外走去,翻出后院的院墙时,隐隐约约瞧见一抹深色的人影,那人影一晃边消失在了秀蓉的院墙内。 看到那人影,宫叔的直觉反应便要去追,翻墙而上之时,发现了那抹人影已经钻进了秀蓉的房门,虽然他的动作极快,瞧不见他的样貌,可是宫叔还是放弃了追进去,只是默默的叹息了一声,拿着食盒回到了隐蔽的密室之内。 隔壁已经没有了声音,秀蓉感觉也倦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和衣躺在床上不多时便睡了。 诸葛裕来到床畔看见地便是秀蓉蜷缩着身子。像个婴孩一样地睡容。月余不见。秀蓉地面容竟愈加苍老衰败了。若是前些日子瞧见了她还是四十出头地样貌。现在看上去似乎已经接近五十地样子了。 诸葛裕皱紧了眉头。他不明白秀蓉怎么会变成这样。不过他也没心思给秀蓉请个郎中来瞧瞧。因为若是请了郎中。秀蓉尚在府里地事情便会被人知晓。前段时间他是因为恨意。所以不想让别人知道。目地是让所有地人跟自己一样去恨着秀蓉地不负责任。可是效果却不像自己所想象地那样。秀蓉地失踪旁人不但没有怨恨了秀蓉。后来渐渐从几个重要地人眼中瞧出了一丝丝地怨愤来他们竟怨恨了自己不许派人去找她。而现在他却是不能让别人知道了秀蓉地存在。被人知道了。对所有人都是麻烦。他忘不了三年半之前府里地动荡。 审视了良久。诸葛裕突然笑了。秀蓉现 样。当真是配不上自己了。想他堂堂一个侯爷。怎能T难看地女人。就算是通房大丫头也要挑个样貌过得去地。这幅模样地侍寝丫头若是让别人瞧见了。会笑他诸葛裕没品位地。 罢了。再过些日子寻到了兰馨表姨便把秀蓉交给她好了。诸葛裕告诉了自己。虽然秀蓉负了自己。但自己不是个像秀蓉一样没有良心地人。留下她只是想尽尽自己地本分。撇开了旁地。自己也算是秀蓉地远房表哥。找到了兰馨表姨。母亲若能成功地劝她回兰家。或许游离在各个朋党之外地兰家也可能被自己收复。 秀蓉在梦中极不安稳。翻转个身。诸葛裕一惊。以为她要醒来。赶忙后退。诸葛裕竟然有些不敢面对了秀蓉。不知道心中怎么会突然生出这种可笑地想法。好在秀蓉只是换了一下姿势。又沉沉地睡去。 诸葛裕再次上前,却发现秀蓉的枕头上一片湿润,那湿润滴在了秀蓉竹得鸳鸯上面,好像一对鸳鸯也生出了许多的愁苦,又好像即将分离之前的依依不舍。 诸葛裕摇了摇头,暗笑自己的胡思乱想,只不过是个贱女人绣出来的没生命的东西,又怎么会生出愁苦来,这秀蓉的泪水或许是为了那个叫张春生的负心之人,自己又哪里生出的不满与心痛。 转身想走,迈了两步,却又转身走了回来,自怀中摸出了一个通体洁白的簪子,如玉一般丰润,却又有如最锋利的利剑一般的坚硬,簪子没有过多的啰嗦,只在簪头有一颗葡萄大的玉珠,在阴暗的光线下会有波光流转。 这簪子初瞧并未入眼,扫过之后却又禁不住再回头,再次入目,却被深深的勾住,仿佛这簪子有了灵性,非要跟了自己走一般,诸葛裕想也不想便把它带了回来,当他把簪子收入了锦盒,那神秘的怪装老人对自己点头的笑,话却是他不怎么明白的,“此物只随有缘人,明见因此物失势,背处却不知因此物得福,老夫恭贺侯爷又得三十年光阴,且不好虚度了!”
诸葛裕听了老人的话,不解之处颇多,再回头想追问,却不见了那老人,不过看着锦盒中簪子,诸葛裕却想到了秀蓉,她跟着自己那么久,自己竟没有亲手给她挑个礼物,或许这素气的簪子就当是两个人分别的补偿好了。 此刻诸葛裕拿着簪子,隐隐觉得簪子通体散发出一阵寒意,且握着越久,寒意越大,最后竟觉得通体都是寒,诸葛裕皱紧了眉头,把簪子又放回了锦盒之上,瞧着秀蓉枯黄的发丝,又看了看手中别致的簪子,叹了口气,把锦盒轻轻的放在了秀蓉的枕头边,却不想这动作却把原本睡得就不实落的秀蓉惊了起来,看着诸葛裕皱着眉头站在床边,秀蓉直接反映就是往后退,样子就像受到了惊吓的小鹿。 看见秀蓉这个样子,诸葛裕的心一瞬间像是被炸雷劈中,百种情绪霎时涌现,脸在同一时间也变得狰狞,“你这不知好歹的女人,见本侯到了,不行见礼,却要躲躲闪闪,就你现在这幅比恶鬼还要丑上三分的样貌,当本侯还会要了你不成,你和本侯的夫人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别做白日梦了。” 秀蓉听着诸葛裕的话,脸色更白,却还是维持着原来的缩手缩脚的样子。 诸葛裕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诉了自己实在没必要为这个又丑又老的女人失了一天的好心情,随即笑着转身,临走前不忘对秀蓉轻声说道:“念在你这些年伺候了本侯快活,本侯从不是小气之人,既然你用自己的身体取悦了本侯这么久,要送你出去之前,本侯也要给点报酬,往年跟着本侯的姑娘可都未曾在本侯身上蚀了本,本侯可不想日后你出了府,反倒让本侯背上个小气的骂名,这簪子便当是你这么多年的赏钱,你好自为之。” 诸葛裕说完便笑着离去,秀蓉却觉得身上的像个死人般没有了热度,他不但娶了新夫人,还要送自己离开了,诸葛裕不要自己了,三年的恩爱,在诸葛裕心中却成了一场交易,一根簪子,往日的情浓全部抹杀。 秀蓉也未看那簪子,狠狠的把那锦盒扫到地上,这东西要不得,若是收下了,自己的娘会瞧不上自己,用身体换得男人的愉悦,然后得了打赏,这是怎样的行为,娘不会开心的。 锦盒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盒身碎裂,里面的簪子却是完好无损的,露出来的簪尾异常的锋利,闪着诡秘的光芒…… 亲们,本段文字不计VIP击一下就进去了,嘻嘻! 香料、神殿、伊西斯、祭司……看着这种种元素的组合,翻开汐雪大的这本一种新鲜而又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喜欢埃及文活玄幻的亲,可以去看看这个埃及历史神话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