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物欲横流的社会
其实人生就是一场舞台剧,谁闹腾的厉害谁就能够独挑大梁。 很显然,我还没到挑大梁的时候。 经过左千语这么一闹,原本被我拉近距离的演员都开始疏远我。 就连跟我演对手戏的小鲜rou都有些怯生生地对待我。 于是我只得逢人便说抱歉,却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终究抵不过一场盛大的宴会,当邵连赟带来了一辆载满酒店食物的厢式货车后,大家对我再没了刚才的横眉冷对。 我怔怔地站在离车行道不足百米的地方,看着老k跟着邵连赟朝我风风火火地走来。 老k一边招呼着大家去货车那边将五星酒店大厨做好的食物搬下来,一边高兴地扬了扬声音:“今天我们一朵请客!” 然后等到他俩站定在我面前,我还是有些缓不上劲儿。 “怎么会有....这么多吃的?”我的眼神顺着人群涌动的地方望去,光见保温食盒都有些数不过来,再加上还有跟车的三五个厨师一幅准备亲自现场cao刀的架势。 邵连赟佯装愠怒地看了我一眼:“睡过头了吧?“ 我不好意思的看看他,没等我开口,就听见老k迫不及待地罗嗦了起来:“我给你电话打不通的时候连少就猜到了你肯定是睡过头了,于是就让开开和小米去抓紧时间订了餐,直接送过来,不过紧赶慢赶还是到现在了,关键威斯汀酒店那边今天接了好几场婚礼,忙不开,我说一朵诶,怎么我不盯着你你就这么不靠谱呢?” 老k苦恼地抚了抚额:“看来以后开会这种事儿我也是能不去就不去了!” 说到这,邵连赟很是赞同地说道:“以后你只用盯着她,其他的不重要的事,都不用管。” 老k捂嘴一笑:“对对对,我们家一朵最重要。” 说完,他低声朝我努了努嘴,好像是在说:“你哪里修来的好福气?” 我咬咬唇,内疚的低下头也不说话。 说实话,若不是邵连赟突然出现来替我收拾这个烂摊子,我都不知道接下来的戏还怎么拍下去.......... 等所有剧组的人吃饱喝足了后,老k又带着我亲自去跟各个组的头头道了歉,最后轮到陈导,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以后不要这样了。”然后也懒得再跟我多说什么。 我觉得有挫败感,但也是自找的,于是我跟老k说,接下来的日子一定加倍努力。 但是天不遂人意是固有模式,我带着一股子发愤图强的心情却在下午的拍摄中稳稳当当地卡了壳。 这场戏是陈导亲自执导,并且是一场很重的感情戏。 戏里的我要被男主角撕扯,啃咬,熊抱,亲吻。 可我克服重重心理障碍也只能被他撕扯一下.......于是在导演喊了十几遍“卡”之后我的内心崩溃了,跟我搭戏的小鲜rou崩溃了,享誉国内外的陈导也崩溃了。 我捂着脸蹲在一边,耳朵里不断地回响着陈导抑制不住情绪地朝我大喊:“专业!专业!” 然后委屈如潮水涌来,泪如雨下。 片刻过后,正当我哭的伤心,肩膀上突然盖上了一双大手,我抬起泪眼,以为是邵连赟,却不料是失踪了一天的尚白。 我惊讶的带着哭腔问他:“你怎么在这?天黑了吗?” 尚白一改往日的邪笑,只是淡淡地抬了抬唇:“立秋了,天黑的早,太阳前一秒落山,我后一秒就到了。” 我用手背抹了抹眼泪,问道:“那你来做什么?” 尚白耸了耸肩:“听潜说你很喜欢你的新工作,所以来看看。” 话音一落,修长的身影便蹲下身来,与我并肩。 他撞了撞我,问道:“要不要我帮你?” 我眨了眨眼睛:“怎么帮?” 他邪邪一笑:“催眠。” 我恍然了悟,对啊,尚白能够催眠我。 只要让我克服了这一难关,后面的拍摄就不成问题了。 我急切地站起身,尚白也随我站起来。 我看着他的眼睛,迫切的像是在看我最爱吃的烤鸭腿,我说:“催眠,催眠我,让我快点把这一场戏拍完。” 尚白却蹙蹙眉:“可我不想让别人亲你。” 我愣了愣,还没张口说话却又听到他顽劣一笑:“开玩笑的,我这么奔放的人。” 然后他猛然扳过我的肩,深深地注视着我的眼睛:“现在,你只是做了个梦,你会走过去,忘我的演完这一场戏,你记住,这只是一场戏,不是真的,所以你不必怕,当我数到三,你就可以调整好状态回到片场,一、二、三.......” 我的灵台似乎被软绵绵的糖浆占领,粘粘稠稠的一点也不明朗。 我走进一片迷雾之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没等我看清他的长相,他就像猛兽一般扑了过来,他将我的上衣撕得七零八落露出诱人的胸衣,他将我重重地摔在床上,俯身过来啃咬我的脖子。 湿润的气息从我的唇滑向我的身体。 我从挣扎到忘我只用了短短几分钟的过渡。 我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柔声呢喃:“潜”....... 就在这一刻,我听到了一声带着丝丝喜悦的声音。 有人喊“卡”。 我猛地惊醒。 一旁候场的小米立即拿着宽阔的浴袍跑了过来将我包裹住,跟我搭戏的小鲜rou竟然羞涩的拽了拽略微有些紧的裤子,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了我一眼。 导演远远地朝我竖了大拇指,然后对我说:“虽然之前一直找不到状态,但是刚才的表演非常的真实,就是我要的感觉!” 他瞟了一眼我有些迷离的神情,低头跟副导演说了句:“可以加戏。”
然后再抬头继续笑笑。 我被小米搀扶着走到我的化妆间,神思恍惚地有些迷乱。 我问小米:“我刚才见了什么人没有?” 小米一边给我倒了热水一边说道:“一朵姐,你好像跟一个个子高高,长的很像混血外国人的男孩子聊了几句话,聊完就去拍戏了.......” 我突然一阵清醒,问道:“他人呢?” 小米漫不经心地道:“走了吧.....” 我有些失落地垂了眼睛,最近有太多话想问尚白,可他总是来无影去无踪地让人很是闹心。 “一朵姐,连少说有些事先走了,K哥又在帮你谈后面的戏约,待会儿我和开开一起送您回去。” 我神思飘忽地点了点头。 待我一进家门便看见已经回来了的潜和赤子。 于是我先放下想要调戏赤子的心情,坐到潜的身边问道:“为什么尚白可以催眠我而你不行?” 潜正不知在写着什么东西,却被我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住,于是他愣了几秒,回问道:“怎么这样问?” 我严肃地道:“我知道尚白催眠了我好几次,抹掉了我的记忆,我想找他问个清楚却又找不到他,我记得我们初次见面,你想要抹去我的记忆催眠我却失败了,我知道我的身份也许有些特殊,但我还是想要知道是为什么?” 我望着潜,试图把话语理得更有条理性一些:“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腾空飞起来?为什么被火烧不死?还有你为什么不能催眠我,而尚白可以?潜,你能不能全部告诉我?” 潜愣了愣,手中的钢笔应声落地。 他的眼睛深如潭水,冰冷又暗。 可我却莫名的觉得安全。 我看着他的眼睛,看见映在他眼里的我的影子。 于是我握着他的手:“我不想再这样迷迷糊糊下去,我想知道所有问题的答案。” 潜反握住我的手,声音柔软且绵长:“你若想知道,我就全部告诉你......” “但是在这之前,你得先帮我们去救Tiffany!”赤子在这时不合时宜的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他不容我拒绝的望着我,一副玲珑的小面孔板得平平的。 我有些苦恼:“就不能先回答我的问题么?” 赤子抱着胳膊扭头看向窗外:“哼,回答你了,你跟潜哥哥生了气谁还帮我去救Tiffany” 我无奈:“我一介草民,普普通通,如何去救小爷您的后裔?” 赤子回头来狡黠的一笑:“我听说VPH的公子爷在追你,何不使点美人计?” 我蹙眉:“你说是邵连赟抓了Tiffan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