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心思难猜再度生变
第八章:心思难猜再度生变 声音亮堂却不会显得太冲,带着几分硬朗却也有几分的和气,从外面传来径直穿透‘门’上所有缝隙,清晰的进入到秦雨与聪儿耳中。,。 “我去开‘门’。”聪儿没听过这声音,估计着也不是绣房里的人,她朝秦雨说了一声,便准备去开‘门’。 “还是我去吧。”秦雨叫住了聪儿,然后朝‘门’口应了一声,便自己前去。 这声音自是认得的,向来她便对声音很是敏感,就连最细微的音律也能清楚的分辨出来,更别说是相差甚大的不同之—人的音‘色’。 只要听过一次,她便能准备的记住并分辨出声音的主人,而这声音她更是不止一次听过,当然没有认不出来的道理。 打开‘门’一看,果然是梅姑姑。一身青‘色’的宫服穿在身上愈发的让人看上去显得沉稳而干练。秦雨一直都觉得宫中的管理姑姑相貌都‘挺’不错,今日这般近的对视更是发现梅姑姑五官格外的标致,很是有些赏心悦目的感觉。 她连忙将梅姑姑请了进来,正‘欲’行礼却被梅姑姑拉住了,一脸严肃的样倒象是有什么急事要说,但见聪儿在场也没有马上说是什么事,只是下意识的朝聪儿看了一眼。 秦雨见状,便让聪儿帮忙去换些茶水过来。聪儿本就是个聪明伶俐的人,马上便心领神会的拎着桌上才换好没多久的茶水退了出去,出去时还细心的将‘门’给带好。 “姑姑有什么事只管说吧,秦雨听着呢。”她本想请梅姑姑坐下来慢慢说,可见梅姑姑摆了摆手便只好直接挑入主题。 梅姑姑微微皱了皱眉,不太自然的道:“秦雨,娘娘让我来给你传个话,说是替皇上做的那件披风不可在上面绣任何图案,也不必做任何的装饰。” 秦雨一听,眉心顿时也拧了拧,片刻之后这才问道:“梅姑姑,您可知娘娘这是何意?” 不让绣任何东西上去,也不给做其他的装饰,那就真成了一件比普通披风还要普通的了,这样的拿出去参加百‘花’宴哪里有可能从一堆费尽心思做成的披风中脱颖而出? 董贵妃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真这么想为难于她吗?可是以董贵妃的身份实在是没有必要这样做,只要主子高兴,随时都可以让人光明正大的了结她,更何况她也不相信董贵妃会完全不在意百‘花’宴的结果。 “主子的意思我还真是完全猜不明白。”梅姑姑显得有些为难:“秦雨,娘娘还吩咐了,让你将披风做好后直接送到皇上那儿去,不必再回呈于她,而且娘娘还说让你务必亲自面呈皇上,不得假手于人。” 梅姑姑一气呵成,将董贵妃所‘交’代的话全都说了出来,虽然她也觉得这样的要求有些莫名其妙,且不合常理,可人家是主子,她也不能多问,只能按照主子的意思传达。 秦雨倒还算镇定,听完梅姑姑所传达的这一系列的要求后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碍着梅姑姑的面,她没有时间细细去琢磨董贵妃的心思,只是顺便问了一句娘娘还有没有说其他的话。 她的意思,梅姑姑也明白,因为那日董贵妃与秦雨说这披风的事时她也在场,自然知道这披风不仅关系到百‘花’宴的结果,而且更关系到秦雨的‘性’命。 虽然并不确定董贵妃那日所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可既然主子都这么说了,若披风真没有夺魁,秦雨的处境自然不容乐观。 但娘娘现在这般要求,这无疑是扯后‘腿’,成心不想赢吗。不想赢也就罢了,毕竟主子是主子,一天一个想法也不出奇,可却又对秦雨的安排只字不提,仿佛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回事一样,让人‘摸’不清头绪。 “秦雨,娘娘没有再提到其他的事了。”梅姑姑有些怜惜的看向秦雨,这孩子合她的眼缘,谁都知道她梅姑姑是个挑剔的‘性’子,可这孩子她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出来,若实在要说的话就是心太善了,惹来一身的麻烦。 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白,秦雨点了点头,知道董贵妃并没有提起她们之间约定的事,当下心中便对这董贵妃更加的警惕起来。 “谢谢姑姑,秦雨明白了。”她平静的谢过梅姑姑,看上去并没有被这事影响到什么情绪:“麻烦您回去禀告娘娘,就说奴婢会按她的意思去做的。” 梅姑姑听罢本想再说几句什么,可看到秦雨脸上并没有什么异常,当下便还是没有再多说。转念一想,人各有命,福祸难断,说了也是白说,倒是别再给这丫头白白填堵了。 想到这,她便应了秦雨的话,转身便回去复命去了。 梅姑姑走后,聪儿这才拎着再次换好的茶水回来,见秦雨一个人正在那忙活着,便帮她续上一杯茶,也没有多问什么,观察了一下她的神‘色’,见没什么事便继续在一旁打着下手,好象刚才从没有人来过一般。 对于聪儿的反应,秦雨心中很是满意,懂得分寸的人最少不必让人太过‘cao’心。她没有多理会聪儿,手中剪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剪着,而心中却在想着刚才董贵妃传过来的那几句话。 她将整件事从头到尾的在脑海中又过了几遍,怎么想都觉得董贵妃绝对不仅仅只是想难为她而已。细细的将那些话一一推敲,越想越觉得董贵妃的目的有些让人费解。 不让她给披风做任何的润‘色’,却同时让她亲自将做好的披风呈给皇上,这两点无疑都是想让她引起慕宇霖的注意。可为什么堂堂的贵妃娘娘想让皇上注意一个小宫‘女’呢? 她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脸‘色’一阵苍白,剪子停在青‘色’的面料上面看上去格外的诡异。 “秦雨,你没事吧?”聪儿见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边轻声询问,边小心的从秦雨手中将剪子拿了下来。 她还是头一次见到秦雨这幅样子,想必定是与刚才过来的那个姑姑有关,不过她心里也知道在宫里面许多事都不是能随便打听的,所以也不便多问什么。 “我没事。”秦雨很快回过神来,她摇了摇头,脸‘色’还有些白,却没有刚才那般难看。见聪儿将剪子拿了过去,索‘性’便暂时将手中的活停了下来。 看着聪儿,她似乎想起了什么,顿了顿后又朝聪儿问道:“聪儿,你可知宫中最受皇上宠爱的是哪位娘娘?”
聪儿见秦雨突然问到这个,虽然有些奇怪,但却也认真的回答:“要说最受皇上宠爱的自然是董贵妃了,她长得漂亮,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入宫前可是京城最有名的才‘女’之一,不但如此,董贵妃家世显赫,父兄在朝中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因此备受皇上青睐。” “是吗,聪儿知道的可真多,倒是我孤陋寡闻了。”秦雨听罢,笑着赞了一句,却也没有多问什么,仿佛刚才的话不过是随口说说,闲聊罢了。 聪儿听秦雨夸她,心中一高兴,嘴巴又不由自主的说了起来:“我进宫时间比你早,知道的自然要多一些。你知道吗?皇上的‘性’子有些清冷……” 说到这,聪儿突然抬头朝‘门’口看了过去,见房‘门’关得好好的,便压低声音小声说道:“咱们皇上可有些特别,勤政爱民是个非常不错的皇帝,而且并不沉‘迷’‘女’‘色’,后宫雨‘露’向来不多。听说每月召嫔妃‘侍’寝的日子屈指可数,一个月最多也不过四五回,而这四五回里,董贵妃便要占了二三回。可见,这宫中最受宠的自然是她了。” 这些事秦雨还真是头一回听说,还没来得及细想,却听聪儿又张嘴说了起来:“唉,可惜这董贵妃自幼身子便不好,虽平日里看上去像个没事人一样,可却从来没有断过‘药’,否则的话,只怕这皇后的位子也是她的。” 聪儿又陆陆续续的说了好一些,不过却是一些后宫中嫔妃之间争风吃醋的事,不再有她想知道的一些东西,不过她倒也没有打断聪儿的话,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而心中则暗自思索了起来。 聪儿说了一会,见秦雨似乎并不是太感兴趣,便很自觉的闭上了嘴,不再多说,不过末了倒是反复‘交’代秦雨莫将今日她所说的这些话说出去。秦雨自是明白,点了点头,让聪儿尽管放心。 董贵妃的心思真是让人琢磨不透,秦雨反复想了好久都没有想明白她为何要刻意让慕宇霖注意到自己,如果她不受宠那还有些说得过去,毕竟宫里面培植亲信一并争宠的也不少见,只是以她现在的处境,怎么样也不应该会有这样的打算。 但有一点是能够肯定的,董贵妃对她已经动了些其他的心思,而这样的心思对她这样的小宫‘女’来说无疑是一种麻烦。可明知如此,她却没有半点的办法,一种任人鱼‘rou’的感觉顿时压上心头,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只能尽力而为,先将手头这件披风做好,至于其他的只能静观其变,‘侍’机而动了。她不再多想,一扫刚才的沉郁,再次拿起剪子专注的干起活来。 心静则做起事来便十分的上手,没过多久,手上的布料便完完全全按照之前的设想裁下大半,本想着裁完最后这一些便休息却突然听到院子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一开始秦雨也没太在意,但声响却越来越大,对骂声,哭闹声、还有一些旁人的劝说声很快便在小小的院子外点燃,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