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一节调查（1）

    三天之后，北都一处高楼顶层的会议室，一场关于张准的会议在此召开。参与的部门众多，除了军方，军方情报系统，外交部，海关，政务院情报系统，国X安系统，税务系统，交通运输部门，以及公共安全部门。

    虽然这些部门的头头不可能全部到来，不过也派出了最强干的力量。以往有些部门也对张准和崖山公司进行了调查，但都是各自为阵，这一次是统筹展开联合调查。

    这次会议召开的原因就是张准三天前交给徐伟明和孙克研的那十几个集装箱硬盘，徐孙两人回去之后随机打开了一部分交给科研部门检查，得出的结果让人惊讶。这是一份完整的自我修复材料资料。自我修复材料是一种在物体受损时能够进行自我修复的新型材料。这种材料被注入到塑料聚合物内，当物体开裂时，注入的材料会释放出来，对受损的物体表面进行自动修复。可以广泛应用在航天，军事上。科研院所的专家们认为，这份材料即使在美英等发达国家的实验室中，也是最高机密的存在。但是在张准交给徐伟明的资料中，光是这种水平的材料就有数百种。

    资料是真的，但问题也就来了。第一，张准到底是不是参加了一个什么组织，这个组织在国内发展的目的是什么，张准在期间是什么角色。第二，这些资料是通过什么途径得来的，没有任何一个组织可以将所有国家的材料搜集完全。第三，张准为什么要这么低价的将资料，卖给国家，是否掺杂其他用心。

    会议室中，坐在最上首的是一个穿着没有军衔的军装白发老人，徐伟明和孙克研也都坐在一旁。一个身穿军服的女军官在会议室的白板上，写上组织，途径，目的三个词。底下其他部分的与会者，也都低头看看自己部门掌握的情报，准备发言。其实这些人心中各有所思，因为身后不同的部门利益，有些部门其实并不想参与进来。

    比如外交部门，崖山公司在非洲各国的声誉不错，也积极参加了驻国外使馆的午餐会，晚宴等等，算是为外交部门拉来了不少利益。比如军方，卖给张准这么多武器，没有一件出现在国内，甚至没出现在周边华夏盟友国家，这让他们对于调查张准并不是很热心。那么多的军区和部队，那么多的老旧武器，都等米下锅。难得遇到一个狗大户，怎么可能轻易放开。还有税务系统，崖山公司算得上缴税大户了，而且账目上没有任何造假X做账的痕迹，他们是对这场会议最不理解的部门了。可惜来自高层的命令，将这些部门全部召集在一起了。

    “张准的背景没有任何疑问，父母以及亲属没有国外背景，更没有国外情报背景。但这样也就有疑问了，他是什么时候，通过什么人参加或者领导这个组织的呢？他又有什么能力能被利用或者使用。

    我们政务院情报部门，国X安局，公共安全部门通过走访，侧面了解，直面询问等多种途径，将张准的小学，中学，高中，大学同学，周边邻居，他父母的亲友同事了解一遍，张准和其父母没有任何突出，怪异的表现。

    至于组织，张准的同学表示，张准在学校对于各种组织社团，没有任何兴趣。从小到大，张准唯一参加的组织就是少X先队和共X青团，他和他父母对于政治话题没有发表过明显的偏向性意见，宗教方面，张准全家一直都是无信仰。在军事方面，用张准大学舍友的话来说，就是一个伪军迷，除了大学军训时接触过枪支，没有任何机会接触武器。

    疑点有几条，一是南都公共安全局的传递上来的情报，张准的崖山公司曾经采购了一批烟花弹，不过使用的数目和购买数目相差较大，但没有任何直接证据。另外，崖山公司的运输工具，途径，方法比较混乱，这一方面需要交通运输部门来说明一下。”

    政务院情报部门的一个处长首先发言，他扶了扶眼睛上的金丝眼镜，嘴里不慌不忙的将几个部门了解的情报汇总说了出来。毕竟这几个部门都是属于政务院领导的，所以也就由政务院情报系统的人负责汇报了。没有调查出什么问题来，但是又不能说张准没问题。万一以后张准出了什么事，这种责任谁也负不了。干脆把查无实据的烟花弹问题，不归自己管的运输方面的问题提了出来。

    随着金丝眼镜男把话说完，这一方的三个部门都松了一口气。这次的调查太过诡异了，所有的结果显示这就是一个穷rouX丝翻身记，有些诡异，但没有大问题。少说少错，多说多错。他说完了，会议室为之一静，谁也没想到隶属政务院的这些强力机关把问题推得干干净净。

    不过交通运输部的人也不简单，此次来的领头人是一个光头中年人，一脸笑呵呵的样子，对谁都是领导前，领导后的。此时却把笑容收敛了，看了看台上的那个军装老人没有表示，清了清嗓子，准备说话。心中却对刚才发言的人不屑一顾，要说是抓人调查，我们不是你们的对手。要是说这种官场文章，十个你也不够看的。

    “各位领导，我们交通运输部门是隶属在政务院领导下的一个行政部门，说是行政，其实呢，就是负责优化交通运输布局，充分发挥整体优势和组合效率，加快形成便捷、通畅、高效、安全的综合运输体系组。总的来说，就是一个为国民发展提供支援的服务部门。对于这种调查呢，我们是没有什么发言权，更没有经验。

    呵呵，要让我们说说南都一年的运输数据，这个没有问题，数据都在这呢，各位需要的话，我等会就打印出来。我在这里表个态，我们交通运输部一定做好后勤服务。所有人员的饮食，住宿都包在我们身上了，大家可不要客气啊。”光头中年人说完，笑脸又挂到了脸上。

    后方的小职员不由得想要为自家老大树个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先提醒一下参加会议的部门，我们交通运输部可不是什么强力部门，你们将来有锅，我们不背，也没道理让我们背。但是呢，我们愿意提供资金支援，你们吃我们的，喝我们的，住我们的，总不能再坑我们吧。真要查出了什么问题，不看僧面看佛面，说不定还能收到嘉奖。

    这两人交完锋，会议室更加安静了。谁也不想当出头鸟，更不想当背黑锅的。一个个负责人低头看起资料来，后面的小职员们更是将头低到了裤裆里，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来。看着这情景，之前那个写百白板的女军官忍不住站了起来。

    “各位领导，我是军方情报部门的梁含珊，我有几句话想要说。张准有没有问题，肯定有！任何事物都有固定的发展规律，一个人也是如此。资本的运作离不开资源，金钱，人脉。这些，那个张准都没有。那疑问就来了，张准有可能自己撑起整个公司或者一个组织吗。我看不可能。

    政务院的前辈，你们想到调查张准和他的父母，但是就没有调查一下他公司的职员吗。我们军方在国内的权限有限，不可以做调查或者询问工作，除非是涉及到军事案件。但是你们不同，所以希望你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我先说一说，我们军方和外交部门在国外的调查结果，张准在香江，南非以及非洲各国都设立了公司或者办事处。现在浮在水面之上的，香江有一家叫伶仃洋的贸易公司，这个公司的控股资本是一家在维尔京群岛的公司，但是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我们并不能得到其注册人的详细情报。

    伶仃洋贸易公司负责人是一个叫张火生的人，此人背景不明，国籍显示是这是一个缅南华侨。缅南的情况你们知道，现在军阀混战，具体的情况我们还在调查中，但是希望不大。至于其他的员工，有一些是当地雇员，但是很多从事管理，安保的人员背景也难以调查。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出现后，立刻申领了南非国籍。

    另外，张准在与军方交易前，在香江购买了一些弓X弩，防刺衣等物资，但是这些东西没有在其他地方出现过。而与军方交易后，在非洲各国各地都都少量出现了一些单兵武器，但是调查结果显示，这些东西都是他们捡来的。这个说法，我们还没有做最后确认。”梁含珊说完情况，美目一扫，会议室里的众人有的若有所思，有的面无表情，有的面露不虞。

    徐伟明和孙克研没有阻拦梁含珊，虽然军方在与张准的交易中获得了不少的获益，可是在国家安全方面，任何人都没有特权，所以军方情报部门的调查他们没有做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