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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章 好大一出戏(6000+,七、八合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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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诧异的抬头,马娉婷就见阎誉举起了竞价牌,在和玉出价的基础上又翻了倍,傅珊珊本来正得意着阎誉出面给自己拍下的那颗粉钻,却在这时见阎誉居然为了那块墨翠竞价,有些不明白,下一秒却瞥见马娉婷投射过来的视线,再联想到和玉和马娉婷的竞价,马娉婷的退步,然后就是阎誉的插手,顿时她的肺都气鼓了起来。

    和天算是在一瞬间尝到了从地狱到天堂的滋味儿,那感觉,这叫一个“销魂”,可是他年纪大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平复了下心情,他正了正衣冠,向和玉丢去一个警告的眼神,才把手中那靠近桌面的槌子再次高高拿起,这次他没有一丝的犹豫,只想快点把这块墨玉板上钉钉,只要不是和玉喊的价就行。

    和玉被压过价格,却见是阎誉喊价,顾及着阎家的地位,她咬了咬唇,正想着着要不要继续,却陡然接收到爷爷和天那暗含告诫的眼神,有些委屈的回看了和天一眼,眼角往马娉婷那里一扫,她有些释然,反正只要不是那个面具女孩拍到就行了,想到这里。她便放开了手中握得紧紧的竞价牌,不再争价。

    咚的一声,拍卖台上那只金色的小锤子发出沉稳的响声,和天大叫道:“二百五十万一次!”

    “二百五十万,两次!”

    “二百五十万,三……”

    “四百万!”帝鸿懿轩清朗的声音阻止了和天想要继续敲槌的手,直接加价一百五十万的豪气让在场所有宾客的眼睛顿时闪亮亮的朝他射过来,但他却像是个没事人一般,举牌喊价后就放下手,随意地坐在那里。好像刚刚喊价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马娉婷听见帝鸿懿轩出口的价格,嘴角微抽,转过头去看他。像看疯子般用异样的眼神看向帝鸿懿轩,压低声音道:“你发烧啊,出那么高的价格?那块墨玉再贵,也不值四百万,你忘了我那块福禄寿的明料都才卖了多少。”

    帝鸿懿轩深深的看了马娉婷一眼。“我只是突然喜欢上这块墨玉了,和天不是说它叫做情人的影子吗?这个寓意很合我的心意,我就想买下了,怎么,丫头你不会是心疼那个小男生,不想让我和那个他竞价吧?”

    当着马娉婷的面。帝鸿懿轩的眼神飘向阎誉,语气中居然深藏着微微的酸意。

    这说的是什么嘛,马娉婷微微皱眉。“帝鸿懿轩,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心疼谁啊,我是心疼钱好不好,如果那块墨玉值当四百万,你再加几万我都觉得可以容忍。可是它明明就不值得这么高的价格,你……”话到最后。马娉婷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平时看着很沉稳、很聪敏、很靠谱的一个男人,怎么到了这会儿,却像个小孩子似的。

    听见马娉婷说她不心疼阎誉,而是心疼自己的钱,帝鸿懿轩瞬间就满血回复,腰也不酸了,牙也不疼了,心里也不似刚刚那么无谓烦闷了,轻笑着向马娉婷解释道:“丫头,你放心,不论我出多少价格,到了最后和家都必须帮我把这笔帐吃下去,我可是个商人,怎么也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看帝鸿懿轩那陡然间像是要放出光来的脸,马娉婷表示十分不习惯,但是听他这么一解释,她便知道帝鸿懿轩一定早有打算,也罢,随他去吧,反正这块墨玉如果被他拍下来的话,自己真的喜欢还是可以出价给买回来的,总比和玉拍去了好。睨了帝鸿懿轩一眼,她没好气道:“你自己算好账就好,我不管你了。”

    帝鸿懿轩听着她的话唇边的笑意变得更加深浓,和天手上的拍卖槌已经又响了两次,再有一次,这块墨玉就是帝鸿懿轩的囊中物品了,可是“五百万!”下一秒,阎誉追加价格的声音又将局势拉回到他那边。

    举起竞价牌再次喊出价格,阎誉转头朝帝鸿懿轩递过去一个挑衅的眼神,他倒是要看看是他阎家的财力雄厚还是这个玉璧的主人镇得住场子?

    本来他看见马娉婷先前接连喊价到一百五十万,就知道她很想拥有这块墨玉,虽然阎誉不知道马娉婷怎么会喜欢黑色的翡翠,但是既然她想要,他就拍下来,送给她,也许这是和她修复关系的一个契机也说不定,这么想着,他才不顾和玉的面子加了价格想要拍下墨玉,可没想到,带着马娉婷来的那个神秘的男人却和自己争价起来。他和自己争价也就算了,却又和马娉婷说说笑笑这是干什么,当他是死的么?那个男人以为马娉婷戴了面具自己就认不出来了么?以为马娉婷认同了他,他就可以肆无忌惮了么?人拼一口气,他还就和那个男人杠上了。

    “六百五十万!”帝鸿懿轩没等阎誉的价格被和天敲槌,便直接再加价了一百五十万。

    阎誉忍着心中的那口气,在帝鸿懿轩喊出的价格上再次加价,“七百万!”

    “誉哥哥,够了!”听着阎誉喊着越来越离谱的价格,傅珊珊有些急躁握紧他的手臂叫起来,只不过是一块墨玉而已,哪里只得阎誉为它喊出那么高的价格,况且这么大一笔钱就只买回去一块墨玉的话,阎誉怎么和家里人交代啊?

    傅珊珊是知道阎誉来的目的的,其一是为了作为阎家人的代表,其二就是要选择一件能够代表阎家身份的珠宝或者玉器带回去,可是阎誉这会儿却是用了大半资金来竞价这块不经强光照射就看不出什么特点的墨玉,这不是本末倒置了么?

    更何况傅珊珊觉得阎誉一定不是自己喜欢才拍这块墨玉的。分明就是在那个面具女孩和和玉的竞价败北后才突然出价,这让她怎么能不在意、不阻止、不生气?

    阎誉却是皱眉瞥了一眼傅珊珊,“这里可不是班上,别在这里闹,不好看的。知道你不喜欢黑色,这不是给你拍的。”

    觉得自己是一番好心的傅珊珊被阎誉这么一呛声,还说什么不是为了自己,那是为了谁,还真是为了那个面具女啊?这个猜测一经坐实,傅珊珊顿时气愤的想杀人。可是与她完全不同的。和天却是乐的想大笑,谁知道最后会是这样一个大逆转,这下。和家不仅不会赔一分钱,还会大大的赚上一笔了,心里乐呵着,他的手上顿时来劲,力气更大了。槌子奋力敲着桌面,“七百万,一次!”

    “七百万,两次!”

    喊了两声,见帝鸿懿轩居然没有加价了,和天有些不解。手上的动作又慢起来,嘴里的喊声也慢了下来,“七……百……万。三……”

    果然和上次一样,那个次字音还没落,“八百五十万!”帝鸿懿轩那清朗疏淡的声音再次响起。

    阎誉本来听见了和天口里只差最后一个“次”字,以为自己已经稳cao胜券了,可是偏偏又是在最后关头。帝鸿懿轩再次掐断了他的想愿,当听到“八百五十万”的时候。他也不禁咬牙,这次来和氏珠宝联展,家里那群老古董可是给自己定了要求的,一定要带回去一件能配得起阎家的物件,给自己的资金是一千五百万,可是现在按照和这个男人竞价下去的发展来看,自己很有可能把带来的资金全部用光,这块墨玉又是自己想要送给马娉婷的,到时候如果财物两空回家,那些老古董会怎么对他可想而知。

    现在自己到底还要不要和这个男人竞价?阎誉有些犹豫了,可是和天是不会给机会他犹豫的,那拍卖槌“碰碰”敲桌的声音接连响起,“八百五十万,第二次!”

    “八百五十万,……”

    “九百万!”阎誉不假思索的再掀高价。

    和天的心底此刻已经开出了一朵花,那槌子“碰碰”敲得更利索了,“……两次,还有没有人想要加价的,这块墨玉是本次联展的唯一一块,要加价的动作就要快点啦,最后一次,九百万了啊!”

    “一千五百万!”帝鸿懿轩没有再给阎誉喘息的空间,直接拍板。

    阎誉一听到这个价格,即使心里百般不愿,也无法,放下了号码牌,他两手紧握拳头,暗恨自己为什么不多带一些资金来,虽然心底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告诉他,不论他带多少钱,马娉婷身边那个男人都会把自己压下去。

    听见帝鸿懿轩报出的好奇的价格,在场的宾客惊讶了,和天high大了,立马也不等阎誉了,三次喊价,一锤定音,然后笑着让人把墨玉给帝鸿懿轩送过去,为了表现和氏珠宝的人性化服务,还说等请他留在场上,等展结束再结账也不迟,这次展会值得珍藏的东西等会还很多。

    精明如帝鸿懿轩,怎么会不知道合天打的小算盘,和天以为自己留下来就会用更多的钱财拍下更多东西,可是和天恐怕注定要失望了,就连这块墨玉的账,他也都是要算在和氏珠宝头上的,看着情况,哄抬价格,和天以为他不知道之前马娉婷在竞价的时候,这人群中可有不少不应该出现的竞价人,和天这么做早就有失公道了,他以为自己也会上当么?

    轻颔首接过墨玉,帝鸿懿轩直接转手把它放到了马娉婷手上,然后温柔地笑道:“丫头,送你的,喜欢么?”

    微张着小嘴,接过那块墨玉,马娉婷瞬间是由惊转喜,又再次由喜转惊。感受到四周瞬间集中到自己身上的目光,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暗暗龇了龇牙齿,她轻捧着墨玉,坐直身子,嘴边带着笑意,目不斜视地接受着来自周遭的或嫉妒或羡慕或愤恨的眼神。

    帝鸿懿轩看着马娉婷拿着那块墨玉一副我很清高。我很傲娇的样子,微微侧头,靠向他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才听得见的声音道:“丫头,装的很像那么一回事儿。”

    从阎誉的角度看过去,帝鸿懿轩就像是亲吻着马娉婷的耳垂,他的心肝肺肾一时间深深的被这一幕给伤害了,阎誉真的很想起身拉起带着面具的马娉婷,大声质问她为什么会这样,看到她手上的那块墨玉翡翠。他只觉得无比刺眼,就因为那个男人能够满足她的物质需要,所以她才信任他。跟着他么?她难道就是一个贪婪的女人么?

    心底在咆哮着,面上也是深沉,阎誉却没有动作,因为他是阎誉,他是阎家的代表。他有他尊严,他不会像是一个乞丐,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下去向一个女人摇尾乞怜。此刻,只有那紧握的双拳泄露出阎誉心里的愤恨。

    帝鸿懿轩瞥见阎誉眼中熊熊燃烧的炉火,靠近马娉婷颊边的嘴唇轻轻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他笑容未收,马娉婷那咬牙切齿的声音已经低低响起。“你到底是想帮我还是想让这些女人杀了我,你难到不知道你对女人的杀伤力么?还好我戴了面具,这些个人都看不见我的容颜。不然的话,等着次珠宝联展一结束,我就要被你害死了。指不定那些好八卦的人传出什么样的话来。”

    “有可能是‘神秘商人一掷千金为博佳人一笑’。”帝鸿懿轩从善如流的接下了话,“不过丫头,你这个面具好像不过多久就要摘下来吧。我想,你的卢老师她们应该已经准备好了。”

    帝鸿懿轩一提到卢芳。马娉婷便想起了正事,对啊,等会儿自己还是得在这些人的眼睛底下验明正身,低低嘶了一口气,她质问道:“你故意的?”

    “一半一半,我怎么会害丫头呢?你喜欢,我就花大价钱拍下来送给你,怎么,丫头不高兴?”帝鸿懿轩看着她猛然反应过来的牙疼表现,有些坏坏的笑道。

    “帝鸿懿轩,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才是黑芝麻馅儿的。”马娉婷微微咬牙道。

    “能得到丫头的称赞我真是荣幸。”

    他们一番话罢,台上的展品已经换了两拨,一块橘色的水晶和一条红宝石项链分别以三十万和五百万的价格成交。

    下一件出场的居然就是那件三彩的福禄寿翡翠貔貅雕件,和天见那件展品被摆上台面,眼中是浓重的不舍,但是瞄了一眼展厅内的几个小包间,想到傅昀刚刚派人出来传的话,他咬了咬牙,再不舍,只要和家能够打进上京四大家之一,这些牺牲就都是值得的。

    抚摸了下那尊貔貅翡翠的身子,他压下眼底的不舍,笑着面向宾客道:“应言先生之约,他把玉璧拿出来供大家拍卖,我也当顺势而为,把这件和氏珠宝最新雕琢的三彩翡翠雕件拿出来供大家选择,喜欢它的朋友们就请举起你们手中的价码牌,给它一个合适的定位吧。”

    话罢,和天便正面向台下众人,等待第一个出价的人。

    和玉见到爷爷和天居然会拿出这块被他称为可遇而不可求的三彩翡翠,顿时黏在帝鸿懿轩身上的眼睛便转向了台上。

    “一百万!”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马娉婷居然是第一个叫价的,而且叫价居然这么……低,要知道像这样的三彩翡翠貔貅雕件,这么浓郁的色泽又带有极好的通透感,这件翡翠雕件至少值得五百万以上,瞬间,无数之前欣羡嫉妒马娉婷的眼神又变成了不屑,这个面具女孩,完全就不是个行内人,什么眼光。

    和玉听见马娉婷的叫价也是心中有恼恨,本来刚刚看见帝鸿懿轩和阎誉争价于那块墨玉,她是非常担心,言老师会输掉,可是后来帝鸿懿轩以千万高价拍下了那块墨玉,和玉本心底一安的同时却又升起一股别样的情绪,希望帝鸿懿轩能够把那块墨玉送给自己。

    可是下一秒,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她的言老师居然毫不犹豫的把他花费那么高的价格拍下来的墨玉送给了那个面具女生,还和她私密的耳语,她好嫉妒那个面具女,比嫉妒马娉婷还要嫉妒,马娉婷只是在课堂上受到了言老师的关照,可是这面具女却是在事实上得到了言老师的疼爱。

    所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幽怨与恨意一直看向帝鸿懿轩和马娉婷,直到爷爷居然拿出了那尊貔貅,然后马娉婷叫价如此低廉,她所有的情绪都转为愤怒,这种完全不懂得欣赏翡翠价值的女生怎么能呆在自己的言老师身边呢?只有和自己一样懂翡翠、爱翡翠的人才配得上言老师。

    马娉婷面对有些对自己不怀好意的眼神,表现的无比淡定,她当然知道那块三彩翡翠雕件的价格远远不止自己喊出的价格,当初和天向她买毛料的时候可是花了整整三百万呢。

    可是这是拍卖场合不是么?买家想出多少是买家的事情,如果觉得她的价格出低了,其他人大可以往上加价嘛。再说了。她之所以参一脚也是想祭奠她那块小的被人抢走的失落了的三彩翡翠而已,至于自己的出价能否买到这件雕件,其实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为这块自己亲手开解出来的翡翠努力竞价过。

    如果最后这件雕件能够被一个珍惜它、爱惜它的人收入囊中,那她也没有什么不能放弃的。

    “三百万!”和玉再马娉婷的话音落下后一会儿便竞价出声,就在众人猜测着这场戏是不是又要以那位神秘商人为那个面具女孩拍下这件貔貅雕件为结尾,可是出乎大家意料的是,俞家出声了。

    “五百万!”俞越举高牌子。不轻不重的声音在场内响起,灯光把他的金边镜框照得闪光。

    就在俞越举牌的下一秒,傅家的人也出声了,“伍佰伍拾万!”傅振汉洪亮的声音不输给俞越。

    “六百万!”俞越见状也不慌不忙,继续竞价。

    这两家一出手,就算是其他人想竞价。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能力和俞家和傅家抗衡,所以一瞬间,场内的气氛有些奇怪。有人想出价吧,又碍着俞家和傅家的脸面,不想出价吧,这种高质量的福禄寿三彩翡翠可是不常见的,过了这个村还到哪里还去找这个店。要知道,翡翠在国内的市场可是一天一个价格。这次百万收入手中的,下次就有可能变成千万呢!

    就在大家这么纠结着心思间,俞傅两家的竞价也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九百万!”俞越喊道。

    “一千万!”傅振汉接着喊,只是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些底气不足的感觉。

    “一千一百万!”俞越步步紧逼。

    “一千二百万!”傅振汉咬住牙齿喊出声,眼睛紧紧盯着俞越,眼中的火气忍都忍不住,这个俞越是怎么回事,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俞家虽说是上京四大家之一,但是那也在傅家的后面,一向两家都相安无事,怎么今天俞越偏要和自己争?这是俞家想要和他们傅家撕破脸的先兆么?

    面对着傅振汉那想要把自己吞下去的眼神,俞越仍旧淡定,“一千五百万”,他就是要一点一点把傅振汉逼急了,一个人只有被逼急了,才会露出马脚,才会不折手段,他傅家不就是这样对卢芳,对卢家的么?

    就算是不为了卢芳,他也不能纵容着傅家这样霸道下去,唇亡齿寒,卢家没了,下一个很可能就是俞家,傅家的心太大了,与其让它暗中给俞家来个措手不及,不如自己主动出击,这既是帮了俞家更是帮了卢芳。他要帮卢芳洗脱罪名可不是说假的。

    就在俞越和傅振汉眼中冒着静电,沉默相对的时候,一个中性的声音突然在场内淡淡响起,“两千万!”

    这特别的声音一传出,俞越和傅振汉几乎是同时转过脸去,一身酒红色西装的卢芳正笑着放下刚刚举起的竞价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