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12章
轮盘渐慢,滚珠也只在被格槽卡着的时候才偶尔跳一次,瑨儿就专逮这样的机会,不让滚珠停留在格槽上,而是停留在格槽边上,这样就能随轮盘再多转几圈,更能接近她的目标数字。 只可惜,算得精明,结果却不让人如意,滚珠掉入一个格槽里,趴得稳稳的,而这个位置离瑨儿的目标数字只差三个格子,瑨儿输掉这一局,眼睁睁的看着一百面值的筹码被荷官扒走。 再在原处再放上一枚筹码,瑨儿的牛脾气上来,不信搞不定。 连试数局,瑨儿只赢了一局,这还是巧合来的,当时滚珠的运动轨迹非常完美,无需瑨儿做多少手脚滚珠就乖乖的跳进了她想要的格槽里,而其他时候,滚珠的运动轨迹都不尽如人意,没有好的机会她也没有办法做手脚。 好在她有赢一局,1比35的赔率,让她把输掉的赌本都捞了回来而且还有少许盈余。 收拾好自己的筹码离开这张台子,在场子里到处走,寻找着新的目标。 最后在21点的台子前停下脚步。 那里也围了很多的人,那景就像她被众多赌客围住一样,显然这张台子坐了一个高手。好奇心起的瑨儿挤进桌角看个究竟。 在荷官右手斜对面地位置的一个白人男子面前堆着一摞摞的筹码,正面带自信微笑的翻开欧荷官送过来的牌,三张牌点加起来正好21点。 观众们发出赞叹声,羡慕这男人又收获筹码一堆。 台边有两个输光的赌客沮丧离去,原本这张台子八个位子都坐得满满的,现在只剩六个人还在玩,刚刚空出地位置却没人替补。想也是,有这么一个高手坐阵。谁上去都输。 对于没有玩过的赌戏瑨儿很有尝试一次地好奇,于是动作飞快的移过去抢到一个位子。 没有人注意她,铁打的赌台流水的客,只有最会赢钱的人才有值得的价值。 在发牌前要先下注,瑨儿扔了一枚百元筹码。 她的位置很好,在荷官地上手,属于第二个拿牌的位置。头两张牌都是明牌,就是摊在桌上让所有人看得到的。 荷官刚从发牌器里抽出两张牌翻开,是一个a一个9,围观的人遗憾的叹气,都说要是再多一点就是黑杰克。荷官把这两张牌放到瑨儿面前,然后继续给其他赌客发牌。 瑨儿懵懂的看着,她也不懂那么多复杂的规矩,她就用眼睛看发牌器里的牌。计算如果她要增牌地话大概会是什么牌发到她的手上、增牌后下手的人会拿到什么牌、其他人增不增牌对她会有什么影响。 如果说这就是玩21点必须要会的“算牌”的话,那她的确是在“算”了。 她地上家手上是18点,他不增牌,瑨儿手上的牌可以计做10点也可以计做20点,就看她选择要不要增派。 瑨儿选择增派,不光是因为那张牌是个花牌。同时也是要打乱后面的人拿牌的顺序,以确保自己能赢到这局。 结果不出她所料,她赢了这局,将桌面上的筹码全部拢入自己怀里。 荷官将桌面上的扑克牌回收扔进碎纸机里,趁着这时间赌客纷纷重新下注,然后继续发牌。 因为能看穿几十张扑克,所以瑨儿知道哪一局自己可能会赢,哪一局自己可能会输,她就玩个小小的花招,只要自己赢了一局那么下一局她一定参与。但一旦输。她就会停几局,叫一杯饮料休息休息。直到牌面的优势重新回到她这里她才会重新下注。 像她这样赢得多输得少,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这张台子最受的人,而之前赢的最多地那个男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没有了幸运女神地庇佑,也不过是个来给赌场送钱的冤大头。 但瑨儿也没再继续玩下去,她觉得太累,远没有赌大小来得爽快,这里她只敢下小注,但在那边地台子她就敢下大注,于是收拾了筹码去了趟洗手间后又回到赌大小的台子。 此时夜已深,再过一个多小时这一天就要宣告正式结束,但扫视全场,大厅里人头依旧不少,入口处只有进来的没有出去的。 已经把瑨儿的脸熟记在心的荷官看到她来到自己的台子前立马紧张,要知道在她来之前这张台子都是一直在进账,她知道下午这位客人在另一张台子是怎样的战绩,现在她来到这里,难道今晚上真的得封台? 瑨儿不晓得荷官心里这些想法,数出一万筹码押17点,荷官心底叹口气,揭开色盅,果然17点。 赌局重新开始,下注时,边上有一人财大气粗的扔下十万现金,荷官没说什么,只是把钱归归拢以免影响其他人下注,而瑨儿这才知道原来每张台子的最高限注不一样,她下午玩的那张最高五万,而这张台有十万。 瑨儿喜上眉梢,她喜欢这张台子。荷官却心惊跳,暗自祈祷这位大小姐输几局吧。 秉着有钱大家赢的理念,围观的人群绪高涨的跟着瑨儿下注,但也有叛逆心重的非要跟大众对着来,结果虽说不是全输,也肯定没有瑨儿赢得那么漂亮。毕竟人的自尊摆在那里,就是不服气让自己跟在一个丫头片子后头赚点零头。 那既然自愿做冤大头。输了也不要怨天尤人,可是来赌场的有几个是真真正正好素质地?输得都快只剩裤衩了有几个不骂几声、不找个发泄桶的? “**!有完没完?!打21点你赢,赌大小还是你赢,**!” 一局结束,瑨儿正乐呵呵的等着荷官把她应得的筹码数给她,突然听到左手边一个暴跳如雷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只胳臂伸过来。直接掀翻了瑨儿装得满满的筹码盘,哗啦一声。筹码洒了一桌一地。 “呀!你干什么呀?!”玩得好好的突然受到袭击,瑨儿被吓了一跳,直觉地向后跳了一下,没让那只胳臂打到自己,同时眉毛倒竖,火气在酝酿之中。 “先生,请你冷静一点。”荷官适时提醒。这是她的职责,监控室也发现这里起了冲突,立刻调保镖过去支援,而莫和星星也在往这里跑。 “你这人有毛病吧,打翻我地筹码,你怎么赔吧?”这洒了一桌一地的筹码不知道有多少被别的赌客浑水摸鱼给捡了去,这个损失瑨儿可不甘心。 “bitch!hore!st!”那男的毫无理由的跳起脚来一顿乱骂,瑨儿的脸色顿时就拉了下来。 大厅里的赌客都围了过来看闹。议论纷纷。而急忙赶来地服务生则把散落的筹码都先捡起来,好计算损失。 “先生,请冷静一点。”两个保镖跑了过来拉开那个男人,输急了眼就乱发脾气的赌徒保镖都见多了,拉走就没事了。 “慢着。打翻我的筹码在先,又辱骂我在后。就这么一走了之那我的损失找谁要去?” “小姐请跟我们到办公室,我们可以细谈。” “细谈?我没那耐,被他这么一搅我这一晚上都白干了,不付出点代价可没那么容易走。” “小姐,请您不要冲动。”保镖的脸色也不好看了,长耳朵的都听出来瑨儿这是什么意思。 “我冷静得很。你们下去,我和他的恩怨不劳你们cāo)心。” “asshoe,yotupid,gasshoe。”那个男人还在骂骂咧咧没有停嘴。 提着这个男人地赌场保镖正想强行把这男人带走,却突然手里一空。心里一吓。扭头一看,那个男人被提在了另一个亚洲男子的手里。他的边还跟着一个亚洲女子。 正是莫和星星。 “小姐,怎么处理?”莫轻轻一句就让那些议论不停的围观者一下消了音,他们闭嘴的原因不是因为莫说的内容,这里来来去去地千金小姐多了,主要是因为莫的眼神,那种冰冷的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 “对一个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的人,怎样才能让他长记?” “是,小姐。”星星脚跟一转,来到白人男子面前,双手左右开弓,狠狠给了十个耳光,那个啪啪声,听在围观人群的耳里,自己都觉得疼。 巴掌打完,星星收手站到一边,观众们惊叫连连。 只是十个巴掌,那个白人男子的脸就完全严重变形,脸颊高肿,眼睛变成了一道缝,脸上全是乌青,这得多大的力气才能打成这样。 挨了巴掌,输红眼的白人男子才算冷静下来,但眼神茫然不知所措,显然是给打懵了,张嘴想说话,却“扑啦啦”吐出一堆白色地颗粒,众人伸头仔细一看,全是牙齿。 这十个巴掌竟然打落了一个成年男子嘴里全部地牙齿!? 大厅里安静得不行,所有人都看着星星,难以想象一个女人会有这样的腕力。 赌场保镖也看傻了眼,但好在他们及时想起自己地职责,不能再让这双方在大厅里闹下去,赶紧上前要将他们通通带走。 “小姐,您气也出了,现在请跟我们到办公室去谈吧。” “不必了,把筹码清点好。给我叫车,我这就走。”
“好的,这个男人就交给我们来处理。” “不麻烦你们了,他得罪地是我,没有道理请你们为我出头,谢谢了。” “是,我们明白了。只是清点筹码需要一点时间,不如还是先去办公室喝杯咖啡休息一下吧?” “这样……”瑨儿看了看还蹲在地上很辛苦的捡筹码的服务生们。点点头,“麻烦你们了。” “这边请。”星星展现出来的实力,让保镖们的态度也变得与平时不太一样,客气了很多。 说是办公室倒不如说是一个小型的休息室,只有沙发和茶几,没有办公桌,瑨儿坐下不久就有人端来了三杯香浓的咖啡。然后就是他们四人呆在里面,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在赌场方面来看,这只是一件很稀松平常地事件,根本不需要特别招待,等那边点完筹码开出支票这事就算了结了,客人愿意自己处理仇家,赌场也乐得撒手不管。 瑨儿不是特别喜欢喝咖啡,只是浅嘬了几口就放下。剩下的时间目光都在这个倒霉家伙上打转,盘算着要怎么修理他才解自己心头怒火。 这个白人男子此刻已经完全冷静并清醒过来,瑨儿那不怀好意地目光让他浑汗毛倒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逃跑,被星星直接一脚踢中腹部栽在沙发里哎哟哎哟。 “小心点,别踢出伤。看他材不错,或许我们可以卖个好价钱。” 这话让对方更加惊恐不安,他是得罪了国际人蛇组织的大小姐吗? 房门被“笃笃笃”的敲了三下,然后从外面打开,进来一个穿职业装的女人,手里拿着一张支票和一张便笺。 “这是您的支票,很抱歉,我们的员工已经尽力,但客人的损失还是无法挽回。这是我们计算出来地您的损失。”对方递上支票和便笺,便笺上有一个数字。想必就是经过清点计算后得出的最后损失。 她的赌本就那一千块。然后就一直在这个赌场直到现在,要算她到底赢了多少钱非常容易。 “谢谢。我要的车到了吗?”。瑨儿将支票放进钱包,便笺放进衣兜。 “已经到了,就在外面。” “谢谢。” 瑨儿背上背包向门外走去,莫像提鸡仔似的提着白人男子的后脖领子跟在后面,星星走在旁边。 赌场帮忙叫的出租车静静地停在大门外,门僮为他们打开车门,瑨儿坐在副驾驶位,莫和星星夹着那个脸蛋变形的傻蛋坐在后座。 车子发动,驶向外围的希腊酒店。 不到半小时瑨儿回到酒店,幸好此时夜已深,酒店这边除了工作人员没有别人走动,而在隔壁赌场的人此时赌瘾正酣也不会有人闲得无聊探头探脑,所以莫就这么径直提着这个人坐电梯回房。 工作人员是有看到,但没人过来询问,严格的训练让他们眼力惊人,只在客人确实需要帮助的时候才会主动出现。 进房后,莫直接把那男人扔在客厅地地毯上,对方眼里已经露出绝望的神,摇摆着双手,落光了牙齿讲不清话,嘴里呜噜着听不懂的鬼话,乞求饶命。 “脱光。”留下这个命令,瑨儿走进自己卧室。 看着走近的莫和星星,白人男子发出一声类似动物临死前的哀鸣。 瑨儿反锁上房门,在沿坐了一会儿休息了一下,然后开始翻找自己右手的戒指,从里面拿出一枚土黄色的雕刻着类似纹章图案的戒指戴在左手食指。 这枚戒指是她还在那个世界的时候得到的空间戒指,是很珍贵地魔法物品,但里面地空间有限,没有她自己的个人空间那么无垠,所以自从打开了个人空间之后,这枚戒指就成了她地成品仓库,而个人空间则拿来做了原料仓库。 在这枚戒指里放着她所有做出来的各种炼金物品,其中就包括各类有奇奇怪怪效果的药剂,当时只是想尝试着研究不同类型的配方,可等好不容易做出来之后却发现这些药剂派不上什么用场,可是扔了又觉得可惜,于是就留下了。 她在那个世界有着“魔女”的称号,惹到她的人都要小心,本来以为回家了,在和平的社会环境中和健全的法制环境里她用不着为了自安全再这样由着子为所为,可既然这里是受黑暗法则管理的自由区,那么她也就不客气了,顺便就当是做回广告,让那些想打她主意的都掂掂自己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