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翻身
肖烨看着提到龙凤胎，就明显更高兴地柯敏。她亮晶晶的眼睛里闪烁着货真价实的喜悦！肖烨就不自知的跟着心情好了起来。 今天的柯敏为了方便mama帮她擦药油，上身只是穿了一件跳舞时候用的嫩黄色的小背心。可能是为了遮掩腿伤的原因，穿了一条浅绿色的修身运动裤。看上去整个人清清爽爽的，再配上一副明媚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看的肖烨心里一动。 肖烨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抓起一把干果来吃。 可能是不合口味，吃了一个又匆匆的放下。拿了一杯饮料在手上也不喝。 转过头来问柯敏说：“怎么一提到我叔叔家的孩子，你好像显得特别高兴似的？” 柯敏又不能说自己前世的时候还想过生双胞胎的事情，所以兴奋吧！就含含糊糊的说：“恩，就是喜欢小孩子呗？” 肖烨不用仔细看，就知道柯敏又没说实话。 可能柯敏自己都没有发现，柯敏有个小习惯：每次感觉尴尬的时候就会情不自禁的用手摸自己的头发或是敲打自己的手臂；每次说谎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低下头，一个人偷偷的左右看看，说话还会故意的大声一点，似乎这样可以增加可信度似的。 “你是想看龙凤胎吧？还喜欢小孩子!你直接说，我也不会笑话你！”肖烨不喜欢这种隐瞒的感觉，即使只是一件小事。 这人太讨厌了，果然说话一点都不委婉，都像你一样直接，然后讨人厌吗？柯敏心里小小的抗议了一下，但是没有说话。 肖烨从侧面看过去，就注意到柯敏有点生气的撅着嘴，小脸敛去了刚刚欢快的笑容，板的像是要正在作检讨一样。 “怎么不说话？每次都是这么莫名其妙的样子，我刚刚的话让你不舒服了吗？你不喜欢什么样子，就说出来啊？只是自己生闷气，我怎么知道哪里得罪你啦？”肖烨有点无赖的继续说:“再说，你这次不说。下次我还是因为同样的事情惹你生气，我又不知道，你自己却气得要死。还不如现在说出来，你说对不对？” 肖烨不说话还好，这么一说柯敏想装没事都不行了。 可是总不能说，自己讨厌他这个人吧！ 仔细想想，肖烨这个人只是嘴巴坏了一点。还帮过自己的忙，总不能每次见面都吵架。 “你不是说，要和我借书。走吧，一起去看看？”柯敏不想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就提议一起去看书！ 此时，在市政府的大楼，柯爸爸的办公室里面。 这时候柯民禹正盯着眼前的儿子：“柯锐，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柯爸爸以为儿子，年纪轻，在帮自己做事的过程中惹了什么事情，或者漏了马脚。不好意思让家里人知道，才会一个人在偷偷的烦躁。 柯锐听爸爸这样问，还以为是柯爸爸也发现了什么。只是自己想的是稍微再去找可靠地人核实一下再告诉爸爸。 那个背影不是范伯伯的秘书最好，省得平添了误会。 看着坐在身边，面色多变的儿子，柯民禹越发觉得自己应该是猜对了。 柯爸爸起身倒了一杯水给柯锐，又坐回儿子的旁边。安慰似的拍着柯锐的肩膀说：“你现在还小，还在读大学。又是第一次帮爸爸做事，现在已经帮了爸爸很多。我和你mama看你这样也觉得很欣慰。” 柯锐觉得爸爸有点奇怪，难道是因为自己擅自隐瞒了范伯伯的事情，他生气了？可是看着又不想是生气的样子，怎么还安慰起自己来了！ “不要有什么为难，出了什么事情，和爸爸说？就算你做错什么？情况也不会更糟。因为我们现在已经是最被动的状态了！” 柯爸爸为了使儿子没有心理压力，居然好心情的开起来自己的玩笑。 柯锐听爸爸这么说，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是在家的时候看出自己心情不好，所以才坚持一起来这里。之所以没在家里提起。估计是不想mama和meimei更担心吧！ 想到这一点，柯锐有些愧疚！只是惦念着小时候范伯伯对自己的疼爱。可却没有顾及到爸爸的感受！ 清者自清，要不是的话误会早晚都能解开。要是真的是范伯伯在背后搞鬼，它又何曾顾及到和爸爸这么多年的交情！ “爸爸，我这边并没有出什么事，你不要担心！” 柯爸爸还以为柯锐是在逞强！柯锐看懂了爸爸所想，就没等爸爸说话，接着说：“记得昨天mama送meimei回房间后，我接了一个电话吗？” 柯爸爸想了一下，才记起。确实柯锐那时候起身接了电话，回来之后，就有些心不在焉。想到这里，柯爸爸就点了点头。 柯锐见爸爸想起来了，才继续说：“是我一个朋友说，有人看见范伯伯的秘书在凤凰西路上和一个要闹事的小头目在一起。不过只是远远地看见一个背影，并不能完全肯定。我本来想确实在核实一下当时的情况再告诉您的。” 柯锐说完就有些惭愧的看着爸爸。柯爸爸当然知道，儿子对老范的感情。安慰儿子说：“别难过，爸爸没生气！你是想着事情做得周到一点，省得爸爸事事cao心！再说你顾念你范伯伯，这很好。爸爸很高心在这样的时候，你还是一个顾念旧情的孩子。” 听着爸爸的话，柯锐愧疚的心里也好受了一些。 虽然柯爸爸这么说，可是柯锐还是从中发现了不大对劲的地方。 为什么爸爸听自己提到范伯伯的秘书，脸上一丝震惊都没有？是过于相信范伯伯，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还是早就发现了范伯伯做过什么事情 不管这两种可能的哪一个都不是柯锐愿意看见的。要是爸爸知道范伯伯做了什么，为什么一直都没有说出来！如果不是，那盲目的信任，对于现在柯爸爸的情形则更是可怕。 这么想着，柯锐就有点焦急的问了出来：“难道是之前有什么事情吗？爸爸为什么听我提到范伯伯都不感到吃惊？” 柯爸爸自然不知道，这么一瞬间儿子的心思已经千回百转。但还是细细的解释给儿子听：“没有什么事。就是在你还没回家的时候，我刚刚发现旧城区那里出了问题。正是不知所措的时候，还是敏敏提了一嘴，‘看看我身边有机会竞争的人是谁，挡了人家的路了也未可知？’ 当时说到有竞争，是身边的人还要有实力，自然最先就想到你范伯伯！” 柯锐听着，才知道原来那个时候，爸爸就注意范伯伯了。可是为什么没和自己提呢？柯锐这么想着，心里就有点不舒服起来：“既然爸爸当时就知道，为什么我刚刚回家的时候到现在从来没有告诉我呢？”语气已经带着不自知的怨念。 柯爸爸看着有点小委屈的儿子，走到房间角落里的君子兰旁边，叹了一口气说：“当时只是提了一下，别说是敏敏和你mama，就是我自己也被这种假设惊了一下！这么多年的老搭档，对于我工作上的事情，你范伯伯比你mama都要更清楚！要是问题出在他身上，那还是真的想都不敢想！” 柯锐看爸爸情绪低落的样子，又有一点不敢相信：“难道真的和范伯伯有关系？” 柯爸爸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真的起疑来查的时候，已经是现在这样了。无从查起，虽然忙乎了这么久，除了看清了周和，现在谁是谁也看不清！” 虽然爸爸说是无从查起，可是柯锐还是敏感地察觉到爸爸语气里的落寞：“爸爸怀疑范伯伯了是不是，您看出了什么端倪吗？” 柯爸爸很欣慰儿子能这么快的反应过来：“我和你范伯伯认识这么多年，他的工作能力怎么样，我是知道的！ 可是想着在官场上一顺百顺，又不能只靠实力，还得有运气！你范伯伯前年正好负责‘11.23’飞机坠毁的事故。当时折进去了一个总经理，一个技术管理部部长，还有几个区域经理。就是X航的董事长，也给与行政记大过，党内警告的处分。那回要不是你范伯伯机灵，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说话呢！ 那次你范伯伯虽然并没忧伤到筋骨，但还始终是个污点，也就越发的不太顺利了。” 这件事情柯锐是知道的，当时全国各大报到都在报道。只是不清楚这其中还和范伯伯有关系：“您的意思是说，范伯伯想接受城东老城区的改造，拿这个亮点去掩盖污点。可是以后还有机会，现在就忙着和您闹翻，对他也不一定就是利大于弊啊？” 柯爸爸很满意儿子的敏锐，只是可惜柯锐不想从政，倒是想经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改变儿子的想法：“是啊，但是从现在来看的话，和我掰生自然是对他没什么好处？可是马上情况就要不一样了，有实力又有资历，不放手搏一搏，是谁也不会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