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诡异场景
“这是……” 穆凡一步踏出，自白光中看的一丝清明，兀的面前之景斗转星移，只觉身体之内仿若多了几道岁月之痕，脸庞上布上了沧桑之感。 “怎么回事？”穆凡大感其惑，周围依旧白茫茫一片，似有无数声息，却又不可见，只有眼前不远处有淡淡清明之色透进来。 顺着那似有似无的清明，穆凡脚下微微移动，却是小心的紧，恐不敢造次，唯有屏紧气息，小心打探。 行至末处，穆凡瞳孔收缩，大吃一惊，眼前之景，若那渺渺仙境，美不胜收，氲氤之气弥漫，中有花草，五彩缤纷，颇为壮观。 穆凡何曾见过此等美景，一时竟是有些痴了，脚下重逾千金，眼神不断流转，手上的量天尺似凝脂白玉般，泛起点点荧光，仿若与眼前之境，交相辉映。 “哈哈哈……年轻人，此景可得你心？” 爽朗的笑声自远处传来，穆凡身子一紧，握着量天尺的的右手，不觉紧了紧，收回目光，仔细循着声音的来源。 “不用找了，我在这儿！”好似知晓穆凡的企图，那道声音再次响起，略带苍老之意，让穆凡神识一凝，果然不远处，一位老者面带笑容，正注视着四处张望的穆凡。 老者鹤发童颜，一身青色衣衫，颇有些仙风道骨，面前石桌之上，竟摆着一壶酒，丝丝酒气散发而出，沁人心脾。 “坐！” 穆凡走到近前，上下打量一番，并无甚发现，眼前老者仿佛不存于世间，只闻其声，得见其人，却感知不到，甚是惊奇。 闻言，穆凡点了点头，人已至身前，怎可推辞，便不再多语，兀自坐于石桌旁，与老者相对而坐。 “请！” 满满一杯清酒，散发着袅袅香气，被老者推至穆凡面前。 穆凡眉头微皱，不多迟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不过这饮酒之道，你可知晓？” 老者轻轻点头，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容，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情绪。 穆凡露出疑惑的表情，颇为不解，等待着老者解答。 似是早已料到穆凡的反应，老者自顾自的满上一杯，端起酒杯，放于鼻尖，轻轻一嗅，眼神迷离，极为惬意。 而后，一仰头，一杯酒便已下肚，老者眼眸紧闭，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 “美酒入口，若琼浆玉液，温养干喉；酒入肝肠，犹如九天甘泉，又似仙界佳酿，敞开心扉，似有游龙于胸，醍醐灌顶。” “咚” 老者攸的睁开了眼眸，墨青色的酒杯被其重重的落在石桌之上，惊得穆凡瞳孔放大。 “重掷杯，力拔千钧，此为饮酒之道！” 话音落地，老者面上重新露出那淡淡笑意，眼神落于穆凡身上，不再言语。 “哦？饮酒还有如此多的讲究？”穆凡微微诧异，老者的话，以往他可从未听过。 往昔，落寞之时，也曾在月光之下，持酒独酌，倒也了去几分愁苦，然酒过梦醒，依旧还要面对不堪的现实。 故此，穆凡一直认为就只不过是麻痹之物，并无大用，虽说自己也有好酒之嫌，却未曾仔细品过，只当它是自己消遣时光，排解烦扰。 如今，老者一番话语，好似激起了他的反想，饮酒之道真如自己所想？还是正如老者所言？ 轻轻摇了摇头，未曾得出结论。 “请！” 又是一杯清酒，酌满，置于穆凡面前，老者微笑不语，再为自己满上，举起酒杯，与等待着穆凡。 “请！” 穆凡端起酒杯，与老者轻碰，清脆的声响激起了他内心的欲望，似乎内心早已生起对酒水的渴望。 “将进酒，杯莫停！” 一杯下肚，依照老者所言，感受果然不同。 又是一杯满上，老者再次举杯，一时间酒兴顿起，也不顾此间为何地，只顾酒入甘喉，穿肠而过。 “饮酒切记动气，酒若游龙，把握的好，能让你翱翔于天际；却也是大凶之物，若掌握不好，便入那狂龙怒号，震裂心脾！” 话音落，穆凡眼前早已迷糊不清，眼神逐渐涣散，竟自己端起酒壶，不断倒酒，这酒壶倒也神奇，竟像无穷无尽，许久，不曾断绝。 “年轻人，你好自为之，吾乃酒中仙，有缘自会再见！” 老者低声轻语一声，穆凡早已听不到，手上的动作不停，脸颊泛红，只盯着自己面前的酒杯。 “呵呵……” 缥缈的笑声渐行渐远，老者身影逐渐模糊，不消片刻，便已消失不见。 “将进酒，杯莫停啊，哈哈……” 穆凡双眼迷离，意识已经颇为模糊，身体有些不受控制，趴在石桌之上，左手持壶，右手持杯，面上带着笑意，似与酒水同欢。 “饮酒之道，哈哈……” 言语早已含糊不清，发丝凌乱，白色的衣衫也已被汗水打湿，穆凡却也感受不到，只消饮酒，不顾其他。 “呼” 穆凡终是倒了下去，趴在石桌上，一醉不起，右手中的酒杯也已被胡乱的扔在一旁，而左手中的酒壶却还在顺着出口，酒水缓缓而流，晶莹透亮，落于地上，升起阵阵五彩仙气。 …… …… 也不知过了多久，此地早已被茫茫仙气所覆盖，趴在石桌上的少年也完全找不到迹象，仿若从未出现过。 “呃，酒中仙？” 兀的，穆凡自睡梦中醒来，眼前早已人去楼空，只有丝丝白雾弥漫，遮掩住眼前美景，倒也惹得几分厌恶之感。 穆凡起身，似是要寻找那神秘的老者，也似在探寻出路，酒已醒了大半，酒壶和酒杯被他胡乱置于石桌之上，不予理会。 然未走几步，便只觉身体僵硬，脑袋昏昏而欲眠，遍寻安身却无处，脚下一软即不知所想。 无暇想象，其他人所遇何物，恐自身早已难保，带有一丝不甘，似有疑惑得不到解答。 梦中仿有一倩丽女子出于身前，力争开眼，却不可得，无奈叹息，只得任由脑海中最后一点儿清明逐渐消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