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苏锦箫回来了,还和奥金涅茨.列昂尼德.奥涅金搅合在一起。 “哦,忱,你的夫人好像见到我的翻译很惊讶!”奥涅金夸张的摆出一副吃惊的表情。 丰忱揽着锦歌道:“哦。涅茨格,你的秘书是我妻子的堂姐。” “真的么?凯瑟琳?”奥涅金来到丰公馆就好像来到自己家一样,很自然的坐到沙发上,瞅着自己的翻译挤眉弄眼的问。 “涅茨格,你这表情很不高雅!”丰忱招呼使女端茶和咖啡。 奥涅金呵呵笑道:“哦,我的朋友,你和我父亲母亲大人很像,他们也经常这么说我,烦透了。” 丰忱绅士的为苏锦箫拉开座位,转头对着奥涅金耸耸肩:“涅茨格,我的建议你真应该考虑考虑,你的动作和你的气质很不搭风,也很不拉风,你不觉得自己应该配上那种震慑人心的姿态么。” “哈哈哈,还是忱你了解我!”奥涅金笑得很开心。 锦歌却皱着眉头看看苏锦箫,心里很为这个在天才深井冰身边工作的堂姐忧心。 更让她担心的是,苏锦箫眉间的春色……真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涅茨格,说真的,以你中文的水平,似乎不需要翻译啊!”丰忱笑望着他,“你老毛病犯咯?” 奥涅金摊摊手,表示:“你们华夏的美女很气质很漂亮,实在太有吸引力啦!怎么,你有意见?” 丰忱笑道:“如果你的目标不是我妻子的堂姐的话,我大概会替你鼓掌。” “要是呢?”奥涅金眼中闪过隐忍着的激动和兴奋,他体内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因子狂热的蹦跳啦。 丰忱呵呵一笑:“那你就要做好成亲的准备吧!” “噢,不!”奥涅金夸张的仰天长啸,“我的朋友,你太坏啦!你知道,婚姻对于我简直是噩梦!你可不要吓唬我!” 丰忱站起身:“那好吧。强者丈夫,现在应该将空间留给两位久别重逢的女士,对不对?至于咱们俩,男人应该有男人的交流空间。” 奥涅金“蹭”地起身。一双深蓝色眼眸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走,亲爱的朋友,咱们好久没有那么交流交流啦!哈哈,让我见识见识你的身手,看看你有没有退步!” 丰忱朗声应和:“那就走吧,和我一起参观参观我的演武场,你一定会感到满意并且深深的享受它的!” 他走到锦歌跟前儿,笑道:“你和七堂姐好好儿聊聊,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锦歌点头,拍拍他。叮嘱:“那你自己注意点儿,别伤到。” 丰忱点点头,悄悄的攥住锦歌的手,揉了揉。 他又看向苏锦箫:“我先告辞啦,您坐着。” 礼貌的告辞。却让奥涅金着急啦:“亲爱的忱,我的朋友,虽然催促显得很不礼貌,可我仍然要说,我已经急不可耐的想和你过招儿啦,你知道这些年,我打遍天下。鲜少能寻到和你一样会你们华夏功夫的人,真的,那种高手过招儿的美妙感觉,实在很让人上瘾。” 奥涅金的描述,让锦歌的脸直抽抽,她真的很像拽住丰忱的后脖领子。将他拽回来。要过招儿啊,她也是高手哩。 “呵呵,你过得很好啊!”丰忱和奥涅金的离开,让当初那个泼辣爽快的苏锦箫又回来啦。 锦歌拉着她的手,往花厅走去:“他们都走啦。正好儿让咱俩说说话,来,我给你煮咖啡吃。” 苏锦箫从善如流,这几年她过得不好也不坏,但是有一点最大的收获就是阅历,因为这些阅历,她越发珍惜当初的姐妹情。 “你……看上去挺不错。” 苏锦箫端着咖啡杯的手,抖了抖,旋即笑着摇头:“你还是没变,总是特别的让人眩目,我以为,你会问我,过的好不好。” 锦歌把弄着坚果壳,叹道:“华夏有句老话儿,叫‘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你一个女儿家孤身在外,就是再有钱、再有本事儿,也是艰难的。我若是那么问,就是明知故问了,你是我堂姐,咱们的关系,还用得着这样假的‘嘘寒问暖’吗?”。 苏锦箫长舒口气,全身倚靠在椅子背儿上,轻笑道:“你这样,让我想起了初次见你的样子。” “哦?我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锦阁楼吧!” “不是!”苏锦箫故作神秘的眨眨眼,摇头否认,“你不知道,我和苏锦悦第一次见你,是你从江南过来,往主院儿走的路上,我和她扒在墙头儿看你从轿子里出来的,那时的你,显得挺小的,一点儿都不像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柔柔弱弱的,却把小胖墩儿锦诺抱得特别稳,你们姐弟相像的小脸儿,都跟小大人儿一般端着,看得我就想起了,我就像,人都说性格决定命运,可真对啊!” 锦歌翻翻眼,也跟着笑了:“这有可比性么?人家林meimei是投得外祖家,那是外姓人,去到荣国府纯属于客人,那叫寄人篱下;我们姐弟回得是祖家,是老苏家,那叫认祖归宗!怎么可能比呢!” 苏锦箫也笑道:“是啊,是不可比呢。就你那小眼神儿,杀伤力就不一般。可谁叫你当初打头阵的,只待一个大丫头,后面儿的人,我们不是没瞧到么!诶,你说啊,你怎么想得,待那几十口子来京,是不是心里也不踏实?” 锦歌将头一昂,笑道:“怎么可能,你道我是谁?带那么多下人是常态,是摆谱儿,是代表着我爹衣锦还乡……七jiejie,你就别老用林meimei比啦!我却一直比较认同红学中的另一种声音,林meimei是他爹送她到外家避难的,要不然怎么解释堂堂三品大员的女儿只带两个仆人上京?三品大员呢,搁京城里,是可以上朝面圣的! 也别说怕麻烦之类的话,过去不比现在,姓氏之间可分明啦,脸面比生命还重要……更何况,林家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不信能做到巡盐御史的位子的人,会本末倒置那么糊涂,除非,当时的情况已然险恶,他不得不低调……而且,看过书就知道,林meimei入府走得是什么门,薛家走得是什么门?就算王夫人和老太太斗,也不会明面儿上用皇商来扇堂堂官员的脸面。
古代讲究什么,士.农.工.商,林如海往高处说,那算得是天子门生,用皇商扇脸面,说得重了,那是打朝廷脸面呢……若是她敢那么做,只能说她知道林家完啦。” 苏锦箫笑着晃晃头:“你啊你,还是这么能说!” 锦歌闻声也乐啦:“嗨,瞧我,竟然说着说着扯到那儿去啦!” “那就拉回拉回!”苏锦箫也活泼的比划拉缰绳的动作。 这么一闹,姐妹俩之间的生疏彻底消失了。 “七jiejie这次回来,和家里说了么?” 苏锦箫的嘴角一抖,摇摇头:“我在京城……或者说,在华夏也不会久待,跟家里说了,也是平添烦恼,倒平白的惹大家哭一场,说不定又要难受好几天,何必呢!” 关于二房的事儿,锦歌也不好多劝,只能捡知道的多说几句。 苏锦箫低下头默默的听着,尤其是提到苏二爷苏二夫人还有苏锦忠、苏锦息、苏锦盛三兄弟时,她的手指会不自觉的颤一颤,锦歌晓得她听进去了。 心里低叹一声,到底是一家人至亲的骨rou,再大的不满也会随着时间而消散,剩下的便是骨rou之情。 “没想到锦息他到沉稳了,以前我一直觉得他好高骛远,整天想着山顶的事儿,全然不顾自己还在山脚下,找不到上山的路呢!不过……也好,若是他真的出得国去,怕是这天下真没有地儿装他呢!” 锦歌笑道:“哪有七jiejie说得那么严重,六堂兄打以前就稳重,是你太盼着他长进,才会这么挑剔。” 苏锦箫不出声儿啦,大概是心里也明白嫡庶的鸿沟,到底在几房之间划下沟壑,她现在能和锦歌如此说笑,也不过是没涉及到正事儿而已。 用过一会儿西点,锦歌试图开口问问她和奥涅金之间的事儿。 其实,锦歌是有预感的,她觉得苏锦箫未必不晓得奥涅金的真面目。 可越是这样,越麻烦,自以为自己对对方有深刻了解,同时又觉得自己可以为对方付出所有时,这个一厢情愿一腔热情的人,才是最难叫醒的。 说真的,苏锦歌是个凉薄的人,看上去对谁都有情有义,可实际上,真正放在心里的,也就是父母、弟弟、小舅舅,还有丰忱,将来会再添上她和丰忱的孩子,也就这样了,就算是她的兄姐,于她而言也只是一母同胞的亲人。亲人≠至亲,这其中感情的差别就大了去了。 而对于不经心的人,于她就是过眼云烟。 可是,这会儿,她却难得好心多事儿一回,问:“七jiejie,你……对奥涅茨丈夫的感觉……” 锦歌的话没问完,她自己就明白啦,因为此时,一直表现得大方得体的苏锦箫,竟然颊染羞红,满眼春意的地低下了头。 她那有些扭捏的样子,让锦歌觉得还是不要抓狂,直接低叹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