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男人不能太优秀
“一颗纽扣!” 女猎魔人皱眉,她不认识这颗纽扣。 “这不是普通的纽扣。” 格瑞丝解释道,“总体成方形,扣环镶有两层金线,只有昂贵的老式礼服上才会使用这种纽扣,而且,你看背面的裂痕,它是被强行扯断的。” “这又能说明什么?”格蕾特还是不明白。 哎! 格瑞丝轻叹一声,把她拉到一边低声说道, “约翰·康顿昨晚穿得就是老式礼服,这颗纽扣和他礼服上的一模一样。” “……” 女猎魔人身体一震,各种可怕的猜想不由自主地从脑海里冒出来,而这些猜想中最可怕的莫过于在将来的某个夜晚,外出执行任务的她碰到一个名叫约翰·康顿的吸血鬼。 光想想那种画面,心里就难受的要死。 不行,必须阻止这种事。 格蕾特让格瑞丝继续搜查,自己则走到老师身边,把昨晚发生的事以及关于那个女人和约翰·康顿的种种详细说了一遍。 听完这番讲述,杰洛特脸上的表情顿时丰富起来。 “约翰·康顿,那个杀弟囚母的大少爷,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可不是那种可以在危急关头会牺牲自己保存大家的人!” “可他确实把那个女人引走了。” 杰洛特沉默,这是事实,他无法否认, “你想让我救他!” “是的,师傅,请您一定帮我。” “这恐怕很难。” 杰洛特站起来,边走边说道, “一个叫菲尼卡的漂亮女人,她的车夫手上带着只有吸血鬼公爵才能佩戴的绯红之戒,除此之外,神圣法则对她无效,不但可以自由出入别人的家门,还能享用食物。” 说到这里,杰洛特摇摇头,疑惑道, “自由出入别人的家门倒还好解释,但享用食物这点,我从没听说过哪个吸血鬼有这种能力,狩猎法典也没有记载。” “可若她不是吸血鬼,怎么会有一个拥有绯红之戒的千年吸血鬼做仆役,还有这些尸体,全身血液都被吸干了,一滴不剩,除了吸血鬼还有谁能做到这点。”格蕾特强辩道,说出了两个无法忽视的问题。 “这两点需要重点关注。” 杰洛特赞同这句话,千年吸血鬼的破坏力极强,确实不能放任不管。 “这样吧,你先和格瑞丝回去,我去见一些朋友,之后在你汇合。” “那约翰·康顿怎么办,我们得想办法救他。” 狩魔大师微微皱眉,对这个徒弟表现出来的幼稚有些不理解, “他是昨晚被带走的,现在是次日清晨,若他活着,那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若他不幸遇难了,现在就是尸体,你担心又有什么用?” “……” 格蕾特无言,不再开口。 与此同时,孟菲斯城郊,一栋古老的城堡内。 面色发白,眼圈乌黑,一阵风吹来都可能倒地的约翰·康顿推开沉重地木门,站在空旷的大厅口,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你要走了吗?” 猫叫一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约翰一激灵,连忙说道, “天已经亮了,你先歇会儿,改天我再来。”说完,抬步就走,消瘦的身影带着说不出的沧桑感。 “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你。” 走下楼梯时,一声略带稚嫩的话语从侧面传来,约翰回头看了一眼,有些不确定地说道道, “丹尼·弗朗西斯?” “是我!” 男孩走出阴影,出现在约翰身前。 “你怎么会在这里?” 约翰微微皱眉,看到他那双独特的暗金色竖瞳时,心中一动, “你是菲尼卡的血裔?” 男孩没有回答,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专注的目光似乎要把他看个通透,半响,他收起目光,语气嘶哑地说道, “约翰康顿,离弗朗西斯家族远点,离格瑞丝远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哦!”约翰挑眉,“威胁我,有意思。” “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男孩居然也敢威胁人,你他娘的是脑袋充水了,还是被驴踢了。” “你……” 男孩暗怒,手指长出利爪,直接进入了战斗形态。 约翰摇摇头,对站在角落里的车夫喝道, “喂!管好你的狗,别让他到处咬人。” 车夫闭眼、表情平静,像座立起来的雕塑。 约翰瞥了他一眼,大步向外走。 “你给我站住。” 男孩生气了,身形晃动,以极快的速度冲了上去,可还没接近约翰,耳旁忽然响起一阵凛冽的风声,他转过头,看着出现身边的高大身影。 砰! 一阵巨力从腹部传来,男孩惨叫一声,直接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墙壁上。 约翰回头看了一眼他们的表演,微微摇头,跨出楼廊,消失在阳光下。 “大人?”
丹尼·弗朗西斯抬起头,表情有些茫然。 “愚蠢,菲尼卡大人的客人岂是你能动的。” 亚伯冷声呵斥道,背着手大步向二楼走去。 推开镶着血色花纹的木门,一排明亮的烛火映入视野当中,亚伯单膝跪地,恭声道, “主人,约翰·康顿已经离开了。” “我知道了。” 菲尼卡从床上爬起来,全身上下只有一件半透明的纱衣,随着脚步移动,两条雪白的大长腿来回交叉,在烛光下闪烁着诱人的红润。 “亚伯,那些杂种在哪?跑了吗?” “没有,我亲自动手,把他们全都抓住了,现在就在地牢里。” “做的不错。” 菲尼卡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那个叫瑟琳娜的女吸血鬼是不是也在地牢里。” “是的。” “把她放了,告诉她,三天内,把约翰·康顿的脑袋拿过来,若做不到,把她的几个同伙全杀了。” 听到这话,亚伯楞了一下,停顿了一秒后,连忙躬身应道, “我这就办!” “嗯!去吧!” 菲尼卡打了个哈欠,回到床边,拿起画板上的画,就着烛光静静地看着, 画是当下最流行的油墨画,但画的内容与风格却是那么独特。 血红色的光焰里,一个赤裸的女人懒懒地靠在床梆上,她有着黑色的长发,血红色的眼,完美的容颜犹如精雕细琢的雕塑, 她左手支着脑袋,右手拍着嘴巴打哈欠,表情似懒似娇,宛如刚睡醒的猫,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身上,发丝间隙处尽是粉红色的肌肤,精致的锁骨下,圆润的胸部宛如耸立在平原上的山峰,唯一可惜的就是山峰最顶端的那一抹诱人的粉嫩,隐藏在散落的发丝下,让人忍不住贴近了仔细去看。 顺着胸口向下望去,纤细圆润的腰肢曲线玲珑,一条恼人的床帘不合时宜地出现在弧度的最高处,床帘向下垂落,紧贴着皮肤,挡住了诱人的大腿和双腿间的神秘部位,但床帘上的折纹却把神秘部位的结构完美地勾勒出来。 这是一副带着qing色暗示的现代主义画作,处处都透着朦胧的神秘感,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目光,心脏砰砰直跳,只想把它带到小黑屋里,点燃蜡烛,独自一人细细品鉴。 这不是菲尼卡拥有的第一幅肖像画,却是她最喜欢、最满意的,不单单是画,还有画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