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第一次主动回应
人类有很多信仰,有的人信仰神,有的人信仰佛,有的人信仰钱,唯独没有人信仰自己。血族不同,血族只信仰强大,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在这天地间存活,也可以说,他们只信仰自己。血的羁绊,形成了氏族,盟约形成了党派,除了诺菲勒族千百年来抱团取暖形成的一种特殊感情,其他人基本上是各自为营,对任何同类都很淡漠,他们不同情弱小,也不畏惧强大,他们的有生之年除了对血最原始的**,就是对能力提升的渴望,所有的血族成员似乎都在不断强化自己的能力,伽亿是唯一一个对权利有**的亲王,也是唯一一个玩弄阴谋的亲王。 亲王这个位子对血族没什么吸引力,在异端清洗时,七大氏族结盟成密党,是几个氏族的长老为血族的存亡做出的一次妥协,亲王的位子,也不过是他们嫌麻烦,想有个人出来出谋划策。异端清洗是人类针对血族的一次大清洗,虽然血族强大,但是远远谈不上有战术,只是仗着自己的强大有仗便打的鲁莽罢了,为此吃了不少亏。 “出谋划策”不是血族擅长的,所有人都对亲王这个位子唯恐避之不及,所以当时约定,每一任亲王任期只年对于血族来说虽不算短,也算不上长。亲王的人选必须由梵卓族上任,只不过是因为当时的梵卓族能力最差,受了“欺负”。亲王的任务,就是带领一部分血族混迹到人类中去学习他们的权术。 漫漫的几千年过去了,其他氏族仍旧信仰强大,崇拜强大,不屑于人类的权术,但是梵卓族的脾性已经跟人类越来越接近了,到了伽亿这一任,他对权利的**已经不亚于人类,阴谋阳谋也玩儿得炉火纯青。 “抢”——这个决定做得很“血族”。可是怎么抢,谁都犯了难。如果那些东西光明正大的放在那儿,可以抢一下,可是现在不仅是被藏,还是用幻术藏。就像骨琴,即使知道了它的位置,没有会破幻术的人,一样拿不走。 洛优优双手枕在头下,像木亚希一样痴痴的看着天花板,一时间一筹莫展,要是生在古代就好了。 “尤里。”洛优优轻轻叫了一声,尤里就像一阵烟一样飘过来了,还顺势把木亚希挤下床,霸占了洛优优旁边的位置,侧着躺在她身边,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不安分的搅着她的一撮头发。 “我的小优优想我了?” 木亚希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的瞪了尤里一眼,看他们极其暧昧的姿势,知趣的出去了。 “骨琴在伽亿的地下室,但是只有破解了幻术才能看到,你制造幻镜这么厉害,这种障眼法能不能破?”洛优优也侧过身子,一只手撑着头,并不在意自己的头发被这个“恶魔”蹂躏。 尤里怔了怔,“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啊?” “正经点。”严肃脸。 洛优优一脸拒人于千里的样子并没有击退无赖的尤里,他反而翻身把她扑倒,压在自己身下,整个身子附上去,冰凉的鼻尖抵在她带着些许温度的鼻尖上,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给我点儿奖励。” 自从洛云出事以来,尤里和狼白虽然一如既往的粘着她,但是都心照不宣的保持着一点点距离,粘着又不太近,生怕给她带来更多的困扰。可是最近的事情一件接一件,事故一桩接一桩,不给她一点儿喘息的余地,让她的神经时刻都紧绷着,看得尤里一阵阵心疼,从来没有人类复杂情感的他除了帮她解决那些实质上的麻烦,也不做知道该做些什么才能让她心里好受一点。 这一招也是最近才从木亚希那里学来的,木亚希告诉他,女人只有被扑倒的时候,脑子才是空白的。他理解的空白,就是可以放下一切,什么都不去想,所以,就有了这一幕。 轮到洛优优怔住了,木亚希说得有一部分是对的,就是此时的洛优优,脑子确实空白了。 她太累了,突然不想再去思考什么。 尤里等来的不是预料的被推开,而是被洛优优反手环住腰,他明显的感觉到她刚刚还紧绷的身体忽然放松下来。洛优优环着他的手又紧了紧,把脸埋在他的肩膀。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从脚底一直窜到头顶,像一股电流迅速流遍全身,心被生生扯了一下。那不是被主动拥抱的欣喜,而是一种感同身受,更是一种心疼。 尤里从她身上翻下来,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平躺在她旁边,双手紧紧的抱着她,任凭她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她特有的带着一点点温度的鼻息轻柔的喷在他的脖颈,痒痒的。他还记得从前的她,呼吸是温热的,而现在,她就快要像他一样冰冷了。 他的手臂不自觉的又紧了紧,像想要把她重新捂热似的。 “你想闷死我吗?”洛优优闷闷的声音响起。 “我怎么舍得。”同样是轻柔得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尤里再也控制不住,低头吻上她的唇。 洛优优扬了扬头,迎上他的吻,似乎早就准备好了似的,一阵阵酥麻迷了她的眼底,她渐渐闭上双眼,轻轻的吮吸,回应着他柔柔的啃噬。 这是洛优优第一次像乖顺的猫咪一样,窝在尤里的臂弯,回应他的主动,让他不自觉的把动作放得更轻,生怕下一个瞬间又被推开。而洛优优只是如柔弱的人类女子般,小心翼翼的回应着,回应着,越来越慢,呼吸更沉了一些。 尤里还没有从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回过神,发现洛优优停止了回应,却也没推开他,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唇,发现这只小猫咪已经睡着了。 尤里看着她熟睡的脸,脸颊的一抹绯红还没有褪去,像刚刚熟透的水蜜桃娇艳欲滴,让他忍不住在上面又印下一个浅浅的吻。洛优优不安分的动了动,呢喃了一声,又沉沉睡去。尤里努力压住汹涌在身体里的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