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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二 鱼骨锅底汤,爱妻立军功

    古代闲逸生活102_一零二鱼骨锅底汤,爱妻立军功来自回到何进宅里,院里栽满了枫树,风一吹,黄叶如金一样缓缓落下来,落在地上。//78小说网无弹窗更新快//

    何进亲自迎他们进来大厅里,几个人复坐定。顾止与乔木自然是坐在上位。

    柴氏身穿杨花高腰裙,给每个人端来了一碗鱼汤,鱼汤里混了北地人参。

    顾止与乔木连忙起身,笑道:“怎么劳烦何夫人亲自送来?”

    虽然顾止是大都督,按理说,就算是柴氏过来亲自端茶送饭也没什么,不过顾止不喜欢让一个孕妇这般劳苦。将心比心,他想到了乔木的大肚。

    柴氏只是很谦和地一笑,说:“这鱼汤乃是妾身秘制祖传调就,请都督与都督夫人一尝。”

    乔木说:“知道了,你先坐下吧,看你拖着个大肚,还这样辛苦。”

    于是众人喝了起来。

    顾止微眯了一口,点点头,看向乔木笑道:“木儿,你可能品得出,这汤里放了什么?”

    乔木虽然厨艺还算好,可她都是跟着杨氏与云娘学来的,学的还都只是表面功夫,哪里就能一喝就品得出里面放了什么了?

    却见顾止轻轻一笑,说:“这汤是加了鱼骨烧出来的,我说的可是?”

    柴氏一怔,看向何进。

    何进点点头,说:“都督不愧是都督哪,什么东西只要一品就知道是什么。”

    乔木看着这汤,说:“原来这汤是用鱼骨烧烂,怪不得这么香。”

    用鱼骨烧就的高汤,都可以作火锅汤底呢,也难怪。

    柴氏笑看着乔木,说:“顾都督一猜就知道是鱼骨。而都督夫人马上就想到是怎么做的,我看,都督与都督夫人可真的是琴瑟合鸣呀。”

    乔木听了,羞涩地低下了头,顾止看了乔木一眼,笑道:“我与内人的确有着共同的兴趣。平时也会谈些美食烹饪。”

    说了一会儿话,顾香与顾嫣先回去睡觉了。

    何进还是要留顾止与乔木再坐一会儿,何进说:“那年去制造顾都督,就是知道顾都督是个厉害人,虽然顾都督一直未曾赏识何某人。可是何某人对顾都督的崇拜之情,一天也没有减退过。”

    柴氏也说:“我家夫君这话说得倒是实情。夫君可是极少有崇拜的人,当年一听说顾都督的大名,就心生投靠了,不远千里赶来见顾都督,就连我都先撇到一边了去。”

    顾止听了笑道:“这么说。我顾止还是个罪人了,看来还是我不对了。”

    何进笑道:“哪里哪里。今日能将顾都督请在舍下一聚,乃是我几辈修下的福气呢。”

    柴氏说:“前些日,从来不进寺庙的夫君还特意去求了香,说是只要能让顾都督来舍下一聚,一定会将寺庙重新扩建,要修得比京城里的名寺都还要大,看来这回。夫君可是要去寺庙里还愿了。”

    乔木一怔,笑着对顾止说:“夫君,想不到还有人这样崇拜你呢。”

    何进嘿嘿一笑,双手不自然地摸到上头顶上,揪着那一绺头发笑道:“当然要去还愿了。这不,我正要安排一个时间。亲自去寺外面视察,非将寺给修得全天下第一大不可!”

    柴氏摇了摇头,像看孩一样看着自己的夫君,眼中是母性的温柔,“若是真能将这个边远小寺修得这样大,到时候,夫君连同这个小郡都会出名了。”

    “出名岂不是更好?我可是日夜盼着出名呢。若是名声能与顾都督一样大就好了。”何进搓着手,兴奋地说着。

    乔木偷偷对顾止说:“夫君你们他们二人是不是挺夫唱妻和的?”

    顾止轻轻一笑,喝着茶,不答。

    乔木这时看到那个红漆大黄花喜鹊衣柜上,放了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

    她很奇怪,目光便凝视在那里,柴氏看到了,笑道:“都督夫人对那木雕感兴趣吗?”

    乔木点点头:“木雕?可是木头雕的怎么会闪着金光?”

    柴氏看了何进一眼,说:“这上面是一副彩绘图,之前只是一块简简单单的木头,后来夫君入仕,便让人在上面镶了金,所以便金光闪闪的了。”

    乔木还是有些不解:“可是只是木头加彩绘,怎么会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在客厅的柜上放着,除非是传家之宝等珍贵东西,否则是不会放着的。

    何进站了起来,朝柜走去:“这的确是我们的传家之宝呢。当年,我们何家虽然家境贫穷,可是却会一门手艺,就是在木头上彩绘。”他边说边将上面的传家之宝取下来,“既然都督夫人想看,就拿下来让都督夫人看看。”

    乔木从何进手中接过一截木头。

    木头有些苍老,中空无水份,不过上面绘着的东西还是很琳桹夺目。

    最让人奇怪的是,这上面竟也没画什么别的,一直都是在画马,画满了整个木头。

    顾止看了,眼睛闪了闪,看着何进的五官在出神。

    乔木问:“为何都要画马?”

    何进说:“说来也是我们何家的不幸。我的母亲本是一位村姑,嫁给我父亲之后,父亲做彩绘为生,母亲便去给人放马。可是在母亲生下我四年后的那一日,祸从天降,母亲照旧在河边放马,忽然来了一位将军,愣生生将母亲带走了。父亲焦急死了,带着我四处寻找着母亲,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后来父亲带着我回家,却发现,家被烧了,我的祖父,祖母,还有在家的所有亲人,都被烧了。于是我便与父亲相依为命。可是父亲也从此郁郁寡欢,没过几年也病死了。我便成为孤儿了。”

    听着何进的讲述,顾止的目光颤了颤,他看到何进脖上挂着一个什么,便说:“你脖上挂着什么,可以取下来。给我看看吗?”

    何进便取下来,交到顾止手中,说:“这是我娘在我出生的时候给我的,可惜,我却不知道我娘亲究竟是生是死。”

    乔木看到放在顾止手掌上的,是一个刻着马的玉配!

    这上面刻的马,竟与顾止现在脖上戴着的,一模一样?

    同样是母亲是放马,同样是家人被烧,同样戴着同样的玉配!

    乔木不怀疑也不行了。

    难道这个何进。就是顾止同母异父的兄弟?

    却见顾止凝神看着这块玉佩,眼中浮出一抹柔情来。他看了半天,勾起的唇角隐露不易察觉的苦涩。

    然后,他将那玉佩还给何进,笑看着何进,目光里。多了些亲近。

    “这个玉佩很好,你要好好保存它。”顾止说。拉着乔木的手,说,“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要休息了,不打扰了。”

    “都督不再呆一会儿吗?总感觉与都督一见如故。虽然都督从来没想过要重用我,可是,我对都督没有恨。没有怨,我只想更加努力,赢得都督的重视。”何进凝视着顾止的身影,恋恋不舍地说。

    顾止的心一颤,微微回过头来。轻轻一笑,说:“你有一个好母亲。你该为你的母亲而骄傲。”

    转身要走。又加了一句:“你也是一个好儿。我不如你。”

    顾止说完,就头也不回地拉着乔木走了。

    何进仔细看着手中的玉佩,心下疑惑,喃喃道:“不知为什么,每次见到顾都督,我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我们两个人,冥冥之中就有着某种联系一般。”

    顾止与乔木走到自己房间,顾止还有些恍惚,他立于窗前,微扬着头,如墨的长发披泻而下。

    他挺立于乳白色的月光中,如一座雕塑,泛着寒意。他的侧脸如细细雕琢过的,令人见了就想摸。他的高高的鼻微微挺立,端正而高贵。

    乔木收拾好被褥,走到顾止身边,从他背后搂紧了他。

    “夫君,何进是不是你的哥哥?同母异父的哥哥?”她问。

    他的眼光闪了闪,看着她,倒也不奇怪,他的木儿向来都很聪明,可以猜得到他在想什么。

    “是的,他是我哥哥。”他点点头,对她,他从不愿意有所欺骗。

    “可是夫君为何不认他?”她眉毛一蹙。

    他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来,看向窗前那被月光照得冷气四溢的夜空,说:“也许不要认,会更加好。”

    “可是,夫君,何进是被长乐公主一手提拔的人,他会不会以后对你不利?”她担心地说。

    他轻轻一笑,“会又如何?不会又如何?该来的迟早都会来,木儿,不必为我担忧。”

    “夫君。。”她一时茫然了。

    他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想想!

    为什么他想的全是他的那个博小玉,他的那个顾荣!

    那个与他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夫君,为何你要执着到这个地步?”她因担心他,而激动起来,“就算要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多年来,你为他们做的事,已经很多了。为什么你不可以为自己想一想?甚至遇上了自己的亲哥哥,你也不能认?”

    他依旧如注地望着窗前的月光,目光坚定无比:“木儿,她不仅给了我养育之恩,在我七岁知道真相前,你可知道,我是一直视她为亲生母亲的。”

    她抓着他的手说:“那又怎么样?可是后来你不是知道了真相了?”

    他的俊眉忽然一拧,眼中的目光变得纠结起来,“不止一次,我拔出剑来,想要刺死她。可是,每当这时,我就想起小时候,她是如何地救我,如何地宠着我,我就是在她的奶水中长大的,一直也是跟着她,还有我哥哥顾荣,相依为命的。我真的下不了手。木儿,我真的下不了手。”

    他边说边全身颤抖起来,嘴唇哆嗦着,她从来没看到他这个样,不觉害怕起来。

    他闭上了眼睛,过了半晌,他继续说道:“我不止一次告诉自己,她是你的杀母仇人,你让开她吧。可是一想到。我离开他们之后,他们将很快被太后的人杀死,他们将成为一堆真正的烂泥。我就不忍。很快,我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回报这个养育之恩,将恩情报尽,我就可以离开他们了。我再也不要看到博小玉!是博小玉,杀了我生母,还欺骗了我这么多年!我是不会扶侍她终老的!可是要我现在就离开他们,我真的做不到。木儿。对不起。对不起。”

    他紧紧咬着嘴唇。长发被风吹得飞扬起来。她感觉泪水又一次流了下来。

    她心疼地抱紧了他,将他的头发抚平。强装笑容地说:“夫君,我只是心疼你,夫君。放弃这个执念吧,就算是为了我,还有我们的孩。好吗?过去,你坚守你的执念。是因为,你还没有遇上我。现在,你有了我,马上就要有我们的孩了,夫君,你就不能放弃你的执念吗?夫君?求求你,放弃吧。我们可以过得很幸福的。”

    他听到她的哭声。心在滴血,可是,他抬起头来时,还是一脸的笑容。

    “木儿。别耍孩气了。”他温和地冲她笑笑,像个大哥哥疼爱小meimei一样。不,像个父亲疼爱女儿一样。擦拭着她脸上的泪。

    “我没有耍孩气,我是认真的,夫君,阿止,不要这样下去了。我不能忍心看着你们兄弟相残,不能忍心看着你忍受着剧痛,再去算计你自己的亲哥哥!我不忍心!不忍心!”她哽咽着说。

    他捧着她的脸,说:“我不会伤害自己的哥哥的。木儿。”

    “那你哥哥会伤害你的!”她大叫着,眼中充满着绝望。

    “不会的,何进根本不是公主的人,何进只是一个一心想往上爬的有野心的年轻人。我与他,不可能会是敌人的。”他说着,想让她尽量安下心来,可是她激动起来,哪里听得进去。

    “夫君,难道你不可以为了木儿,还有我们的孩,放弃博小玉一家吗?”她对他的执念,真的无法理解。

    风中,他还是依旧冷冷地说:“不可以。”

    这话一出,她的心又一次被扔到了热油锅里,煎了烤了,油炸成焦黑色。

    虽然知道他必是这个回答,可是当他真的说出来,她还是却难受得紧。

    他眉毛微微蹙,也焦急地看着她,他也许内心也在激烈的挣扎吧,只是他的表面,永远都是如此静默无波。

    哪怕押上自己与自己的孩,都不能让他放弃他的执念,她果真是败了,败了。

    原来他当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她想起过去,初进门时,曾与你一起玩过一个赌约。那时候,她就输给了他了。

    只是她不想,她会一直输下去,输到现在,输得如此彻底,彻底输了心,输了灵魂。

    “还记得那个赌约吗?”她拭净眼泪,让自己冷静下来,问。

    他点点头,长长的玉白衣袂随风飞扬,如漫天剪不断的蚕丝。

    “记得。”

    “我输了,你赢了。”她一语双关。

    他的眼色开始凝重起来,深深地看着她,说:“不见得。”

    “应该从来没有谁赢过你吧?”她凄凉一笑。

    他是情商智商都是天下无敌的,又怎么可能会有人可以斗得败他?

    他抿了下嘴,眉毛皱得更紧了,“过去是还没有。”

    “以后也不会有的。”她叹了口气,“至少,我是输了,输的连心都剩不下半颗,可是,你还是冷血的。”

    外热内冷,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

    外表对她千依百顺,对她温存有加,甚至可以帮她叠衣服,为她做这做那,知道她的小心思,知道哄她开心,知道让她对他死心塌地,挣扎不出他的五指山。

    可是,到了关键时候,他竟不会退让半步。

    半步也不退。

    这便是顾止。

    她心里难受极了,哭着坐到了床边。

    他掏出手绢儿,给她拭泪,柔情劝道:“木儿,不要哭,我会好好的,我们都会好好的。我答应你,一切都会好好的。”

    她还能说什么呢?

    再闹下去,他也不会退让半步。

    无济于事。

    反而让他多添烦恼。要让他去想的事已经太多了,他在家里,若是又有一个她让他烦恼,他就算是神仙,也会受不住的。

    这样想着,她便温柔地说:“夫君,天晚了,我们休息吧。”

    “你先休息吧,我要先去想想,接下来的部署。”这么晚了。他还在担忧军中的事务。

    她便不再打扰他,可是躺在床上。看他独坐灯前,对着一张地图左看右看,哪里还睡得着。

    她起身,在他身上,盖了一件毯。

    他回过头来。看到身上多了件毯,内心一暖。“木儿,你还不睡?”

    “夫君不睡,木儿也不睡?”她笑了笑,“我去给夫君热碗汤去。”

    她不等他回答,就走到厨房去了。

    她在厨房里忙上忙下的,不停地打着哈欠。可是能为自己心爱的人做好吃的,再这么累也是值得的。

    虽然他伤害了她。可他一直对她是极好的,只要不谈他的那个执念。

    而且她爱他。

    既然爱他,就不会计较谁爱谁更多一些,反正爱就是爱了。深深地爱着他。

    正盯着灶上那热腾腾的火苗儿乱窜,忽然感觉到身边有双手臂圈住了她的身。她回头一看,正对上他那灼亮如晨星的眸。

    “木儿。”他省去了一切的话。只是呼唤着她的名字。

    她于是沉沦于他温暖的怀抱中,不能自拔了。

    第二天,终于告别了何进。顾止一行人回到军营。

    何进送来了边关很多特产,顾止令下发给将士们。

    为了给将士们改善伙食,顾止下令在军营边上凿了一个源流。这源流直通大湖。

    顾止令每七日便着商人过来送鱼,将鱼养在源流里,这样就有的吃了。

    这一举措之下,将士们高兴极了。在军中这么多人,不是谁都能天天吃到鱼的。

    这下好了,先将鱼囤积在源流里,想什么拿出来吃就什么时候。

    然后顾止便带领众将士,对敌人发动猛攻。

    这一攻击赢是赢了,可惜,因为敌人坚守不出,还是攻不破。顾止不想兄弟们有死伤,急忙下令鸣金收兵。

    顾止虽然为人阴狠,可是对将士百姓却是极好的,就算是打战,也不会让将士们冒着生命危险,去铺一条他的功名之路。

    一将功成万骨枯,他是极不屑的。将士们跟了他这么久了,他就算对他们没有感情,也有这个责任,对他们的生命负责。

    可是这城攻不下去,越是拖得久,顾止就越是担心。

    他们所带的粮草就要用完了,如今北方又在闹饥荒,只怕粮草后继是个问题。

    所以,必须速战速决。

    这日,风和日丽,顾止带着乔木一起去察看军情。

    乔木看到地上是一些从敌人那里缴获的兵器,十分好奇,说:

    “咦,为何敌人的兵器会这么坚固?比我们的要坚固得多呢?”

    顾止抓起一件兵器,放在手中掂了掂,“胡人一般喜欢短兵器,但是放的铁量足,所以就坚固而锋利了。这正是我们大梁朝比不上他们的地方。所以,万一与他们产生激烈对接,就算是打赢了,只怕也会死伤惨重。”

    “所以夫君才迟迟不战,希望找到一个更好的方法,将死伤降到最低?”乔木赞赏地看着顾止。

    顾止的英名果然不是吹的!

    能这样考虑着将士们的生命,看来顾止真的很负责。

    乔木对于顾止的这种负责,是喜忧参半的。

    喜的是顾止正是她要找的那个人。

    忧的是,顾止也同时对博小玉这样地负责,负责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

    当下顾止凝眉说道:“可是一直寻不到办法。”

    乔木说:“那如果我们也在铸造兵器时,也加入这么多铁,会不会也能打出这么坚固的兵器?甚至比这个更加坚固?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将死伤降得很低很氏了。”

    顾止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可惜我们大梁国过去一直发展重心偏南,所以一直寻不到足够的铁器。这些年,在我的倡导下,虽然在北方陆陆续续开发了几座铁窑,可是却因为贪官污吏。一直没用到点上。所以,我们的兵器,的确比不上胡人。”

    乔木想了想,笑道:“怕什么?我们现在面前就有大量的铁可用,为何夫君不用?”

    顾止一怔,“木儿,你有何妙计,告诉我吧。”

    乔木指着军中四处摆放着的铁锅,笑道:“如果将这些铁锅都拿去铸兵器,只怕我们打出来的兵器。可以削金断铁,还怕他们的武器吗?”

    顾止听了。点点头:“你说得对,不过,若是将铁锅都拿去做兵器了,我们如何吃饭?这饭若是没吃好,照样会打败战。”

    乔木眼珠一转。笑道:“这好办,我们不必用锅。也可以煮出上好的饭菜来。”

    “不用锅?”顾止这回,可是真的吃惊了。

    乔木上前,在一块石头上放上一些食物,然后在石头下点燃。

    不一会儿,那石头就热了起来,上面的食物竟被蒸熟了!

    顾止一怔,不知乔木在做什么。不过他还是静等着她解释。

    她说:“夫君,不知夫君是否还记得,我给夫君做的第一份菜,就是石锅拌饭?可是夫君一定不知道石锅拌饭从何而来。最早的时候,有人利用石头为锅。却能烹饪出很好吃的饭,所以才有了这个名词。”

    “石锅?你的意思是。以石头为锅?”顾止觉得很新鲜,微微一笑。

    她继续说道:“不过,在石头上煮饭,委实慢了点,可是如果可以将石头中间削细,两头宽,做成一个锅的样,这煮出来的饭菜,倒会是别有风味的。至于一些难烧的rou类菜肴,大可以用树枝插rou,直接放在烤架上烧着吃。”

    顾止听懂她的意思了,他眼睛一亮,“若是可以解决锅的问题,只怕这敌军,也不难对付了,、木儿,这回,你委实立了大功哪。”

    她低下了头,抓着他的手笑道:“夫君喜欢就好。”

    说干就干。

    石头做成的锅,好处可真多,第一不必搬来搬去,第二烧出来的饭菜带着天然的味道。并且因为石头中间的部位很薄,热得也快。

    顾止见了大喜,便大力打造这种石锅。

    这里少的是铁器,可是却不缺石头,漫山遍野都是石头。

    石锅都做好了,于是顾止下令将铁锅都送去打造兵器。

    制作兵器三千担,顾止算了算,大约要半个月后了。

    还好,半个月后才刚刚入冬,可以赶在年前,将胡人收拾了。

    顾止先将顾香与世送到一个偏僻的小山村。

    离别之际正是秋风起,风萧萧兮水亦寒,顾香扑到顾止怀里,哭个不停:“二哥,香儿走了,香儿会想念二哥的。”

    顾止拭净顾香脸上的泪,心疼地说:“香儿,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二哥以后不能再保护你了。”

    “顾止,你就放心吧,从今后,让我照顾香儿。”世深情地看着顾香。

    经历了这么多事,世不再是过去的恶魔世,他的性收敛了很多,顾香这只小白兔改变了恶魔。

    顾止点点头,拍了拍世的肩膀,说:“顾飞,我将香儿交给你了。”

    这时,顾嫣与周权走了过来。

    顾嫣拉着顾香的手说:“香jiejie,你要幸福。”

    顾香看了看周权,周权此时也已能坦然面对顾香了,笑道:“香儿,我与嫣儿会常来看你的,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嫣儿已有喜了。”

    “这么快呀。”顾香听了,一阵怅然若失。她看了周权一眼,周权却很快将目光移到了顾嫣身上。

    顾香是个贪心的孩,曾经属于她的,她都不想失去,虽然她不再喜欢周权了,可是却希望周权一直可以喜欢她。

    可惜,周权却找到了属于他的幸福。

    她一直以为,没有她周权怎么可能会有幸福?

    她对世的是爱,可是对周权的,却是想占有。一直占有着他的爱,不必付出,只等着他来疼爱她,这是多么美的事。可惜。可惜。

    顾香叹了口气,这时,世搂着顾香,对周权说:“周权,如今你再也不会一见到我,就举着刀砍我,来争夺香儿了。”

    周权看着世,周权一向不记仇,兴上来可以冲动得要人命,可是气头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他笑着看世,说:“香儿的选择是对的。只有世你才真正了解香儿。而我,与嫣儿才是天生一对。”

    世冷笑:“也许顾嫣的代婚根本就是上天的意思呢。”

    周权看着世的脸形,忽然喃喃道:“怎么觉得你这样熟悉呢?这种熟悉这样地莫名其妙。”

    世与顾香在那个小山村,很低调地举行了婚礼。来参加的人,只有顾止、乔木、周权与顾嫣。还有阿水。

    顾止是主婚人,世与顾香拜过天地之后。便给顾止与乔木献茶。

    乔木笑捧了茶说:“我竟也喝了新婆茶。”

    世干脆当众揭开了顾香的红盖头。

    顾香真的很美,美到画里去,画上新娘妆更是美得晶莹剔透了。就连周权不免也要多看她几眼。

    顾香被送入新娘房时,深深地看了顾止一眼,眼中竟是泪水:“二哥,你要好好的。”

    顾止点点头:“香儿,你进去吧。等我的孩生下来后,请你过来吃百天宴。”

    “一定,二哥不要忘记香儿。”顾香哽咽着,世抱着她就进了洞房了。

    然后顾止他们就都走了。

    只在这儿留下了一千人的守卫,暗中保护着顾香。

    回营之后。顾止一面打听着兵器的进展,一面与阿水聊着敌情。就听人说,长乐公主亲临,视察兵情来了。

    顾止一怔。

    这战还没有开打呢,长乐公主就先赶到了。他眉毛一皱。

    “夫君,你怎么了?”乔木端着一碗刚刚从石锅里煮出来的饭,给顾止吃。

    顾止捧过饭碗,看乔木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便顺手一抚,说:“木儿,我想,何进,也就是我大哥,就要来找我了。

    乔木一怔,但马上就想明白了,“夫君,何进是不是要过来,准备迎接长乐公主?”

    顾止点点头:“我答应他了的。我根本不想迎接这个长乐公主,她必定又是来捣乱的。”

    乔木有些担忧:“我就怕长乐公主此行,若是只是小打小闹的,我怎么都可以忍,可若是影响了我们打战,就不好了。”

    顾止点头,将手放在乔木肩膀上,搂住她,说:“木儿,不可对长乐公主泄露半点军情。她既然要过来自讨没趣,我可是要将她冷到一边,着她,看她能不能在军营里呆得久!~”

    乔木见顾止对长乐一脸不屑,心下很高兴。

    不知怎的,乔木看到长乐公主,总会有些不自信。

    长乐公主可是大梁朝第一美人哪!而且谋划、杀伐决断,甚至举止礼仪,都有其母博大玉之风,又端庄又聪明,要柔可以柔,要硬可以硬。

    比那些周静之流,不止要强上多少倍!

    如今又与周静同流合污,得天独厚借助周静的随身空间,谁知她又会耍出什么毒计来?

    要知道,上回她与周静设计的,将害虫放在原木材里,以致被顾止的军队带到这里来,若不是阿水及时灭了那些害虫,只怕粮草都要不保!

    看来,现在,长乐公主加上周静的随身空间,等于无敌了!

    看到乔木这样担忧,一直在静静观看的阿水说道:“其实长乐公主也是人,并不可怕。就算是上回她与周姑娘想出来的,什么害虫之计,也被在下一举看破,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顾止看着阿水,点点头:“阿水,让你跟着何进一同迎接长乐公主,也好与长乐公主认识,更好地摸清长乐的底细,如何?”

    阿水连忙揖道:“所谓知根知底,才会百战不殆,阿水愿意。”

    顾止说:“顺便帮我打听到,那些害虫都是打哪儿来的。我自认也是见识过天下的人,可是从未见过这些害虫。”

    乔木答:“夫君,这些害虫可是天外来物,这个世上没有的。”

    “既是世上没有的,为何周静会有?”顾止细细地想,可还是想不出个名堂来。

    依他的聪明,这个时空的事他都不会想不明白,可是像随身空间这类事,只怕是神仙也想不到。

    乔木故意不答,看向了阿水。

    阿水淡淡一揖,说:“可惜这次,周静没有一起过来,要不然,阿水愿意为都督,去调查这天外来物的来源。”

    顾止眼神一厉,“是要查清楚。”

    这时,果然,何进进来了。

    他身后照例跟着柴氏。

    乔木心想,柴氏真的与何进形影不离呢。

    顾止看到何进,眼睛就一闪,说:“何进,你不必客气,来,见见我的谋士阿水,阿水会与你一起准备如何迎接公主的。”

    何进颇不服气:“回禀都督,一切事务下官已准备好了,不劳阿水谋士了,都督既已将此事交托于我,又派了阿水谋士来监视我,莫非都督是信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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