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放颗小雷

    酝酿了几天的迷你小雷终于崩出来了，烟子很诧异男女猪怎么会演出这样的桥段来。唉，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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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萝掀了帘子冲出卧房，红着脸低头疾走。

    “福晋？”

    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身后传来怯怯询问的声音。

    梦萝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小小地吓到，全身一颤，紧张地回过头去。

    原来是姿儿，见梦萝回头，连忙蹲身行礼。

    姿儿是今晚值夜的丫头，本是躺在帘外矮榻上小寐，忽见内室里冲出人来，骇得急急起身。当奴婢的，这会儿时间又早，不知主子什么时候就会传唤，所以姿儿只是半歪着，衣衫整齐不说，连鞋都没敢脱。所以从她反应过来到出声相询，不过是转瞬功夫，梦萝回头看到她时，她已好端端立在榻前，礼数倒也勉强周全。

    “呼……你干什么呢？”梦萝见是值夜的丫头，自然是心下一松。被吓了一跳，当然就顺口问上一句。

    被问到的姿儿一时却卡了壳。福晋不知何故，半夜不睡觉，只穿着中衣便出来乱走。自己不过是好好地守着岗位听差。怎么眼下倒像是自己做了错事，反要被福晋带着些埋怨来责问？当然，给她一百个胆子，就算在心里，也不敢有丝毫抵触，只是有些答不上话而已。主子问话，不敢不答，姿儿很快便反应过来，恭恭敬敬地答道：“回福晋，姿儿今夜当值。福晋有何吩咐？”

    “哦？呃……”

    且说九阿哥见梦萝离去，心中立时腾起一股怒火。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并未听见门闩响动的声音，却又不见人回转，知她就在外间。不由得好笑起来。这些日子梦萝一直表现不错，他也不自觉地对她多了许多优容。可今天这算什么？她难不成还真等着自己亲自去把她抱回来？软语哄慰，也要她自己懂得轻重进退才是。

    一抹邪魅的冷笑在九阿哥嘴角一闪即逝：“迎儿，姿儿？”

    梦萝被姿儿拦住问有何吩咐，一时语塞，还未想出词来，便听里间传来九阿哥的声音。思路打断，条件反射地抬头去看传出声音的门帘。

    姿儿听到传唤，有心答应，却又碍于面前的福晋，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看着福晋的脸色想讨个主意，福晋却并不看她，只是警剔地望着她身后的门帘。姿儿便也跟着传头，目之所及，不过是个随风微晃的门帘而已。今夜只有自己当值，爷虽是喊了两个人的名字，但姿儿心里清楚，那是因为爷从来就没分清楚过她们两人而已。爷的话没人敢不听，姿儿又回头去看福晋的脸色，见福晋将疑惑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姿儿便带着请示的眼神向福晋行了礼，试探着转身。福晋一直没有阻拦的表示，姿儿害怕爷等急了会恼，掀了帘子，便急急地弓了身碎步进去。

    “姿儿在！请爷吩咐。”不敢抬头，只远远地站正了，对着床行礼。

    “嗯，”姿儿进来的速度还不算慢，至少，九阿哥还没恼，只是懒懒地冷声道：“过来伺候。”

    姿儿被吓得浑身一冷。今儿是福晋的好日子，福晋就在帘外，却把她一个值夜的通房丫头叫进来伺候！姿儿感觉到这次应该又是夫妻俩在耍花枪，可是她该怎么办呢？

    “是。”没人敢忤逆爷的意思，姿儿一边忐忑着，一边紧张地蹭过去。并不太长的距离，她却走了像一个世纪那么久。她不敢走得太快，万一福晋再进来，她一定要给福晋留下赶她出去的时间。她更不敢走得太慢，爷的话没人敢不听，更没人敢消极以对，若惹了爷恼，踹一脚是好的，怕的是淡笑中一声冷语，便教你万劫不复。

    今儿九阿哥耐心出奇地好。看着姿儿一步一步地蹭，脸上阴晴不明，嘴角斜斜勾出一道浅弯。

    “爷。”近到床前，姿儿按下心中忐忑，规规矩矩地行礼。身为奴婢的，不管主子让做什么，都只需老老实实地执行就好。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管是被福晋打骂一顿撵出去，还是真就这么当着福晋的面伺候了爷，她都只能照做而已。这一瞬间她忽然觉得屋子里好静，似乎许久都没有了声息。

    九阿哥看着立于床前的姿儿，眼睛的焦距却似乎不在她的身上，只是那眼底翻滚的怒火越来越盛。“时间，爷给够你了。”九阿哥心里想着，不识好歹的女人，也便合当受辱了。

    毫无预兆地，姿儿被一把拉到九阿哥身下。没有人去放床帐。在九阿哥的潜意识里，似乎正正是等着某人可以一转过屏风就看到一出好戏。

    梦萝见姿儿进去便没了声息，在门帘外愣了一会儿，便自去倒了一杯茶喝着。刚冲出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想，现在却是没了主意。这大半夜的，自己等于什么也没穿，真要出门，还真不知道能往哪去。她从穿过来起就一直在这屋住着，半夜起夜都是用的恭桶，大晚上的，人生地不熟，她居然差点穿着见不得人的中衣就奔出门去。想想倒亏了姿儿叫住她呢。

    原想等着姿儿出来帮她找身衣服，没准还能套个话啥的看有什么地方可去。可一杯茶下肚，她也觉得有些小风微凉，等不到人，她便东摸摸西看看，在几个名面上的箱柜里扫了一眼。每天诸事都有人伺候，她哪知道东西是怎么收的呀。也许此处并非收衣物的地方，也许衣服是收在那些上了锁的箱柜里，总之她草草翻了两下，便很明智地收了手。

    身上有些凉意，转头看那矮榻，翕着鼻子闻了闻，貌似很干净。便试探着坐了上去，又扯了被子把自己围起来。再待一会儿，索性脱了鞋，踡了腿，整个人裹进被子，靠墙缩着。许是因为外间不比里屋暖和，那被子比她床上用的厚实，暖意十足。很快，梦萝困劲儿犯起来，张着小嘴打了个懒意洋洋的呵欠。脑子有点迷糊，也忘了自己在哪，挨着墙蹭下去，踢平了被子，便很快入了梦乡。

    九阿哥看着身下那张隐忍的面容，忽道：“叫出声来，别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