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神秘
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 …………………………………………………… 苏岑听了林之春的劝诫,只是不语,半晌不以为意的笑笑道:“表哥说的是,苏岑今日受教,定当铭记肺腑……” 林之春无耐的道:“我比你年长不了几岁,人生体验尚且不足,实在不足为你的师长,说这些话,大有站着说话不腰疼之嫌。你也不必当真……” 苏岑倒笑起来,道:“表哥不必谦逊,你对我的一片好意,苏岑还是懂得的。” 林之春也就不再提这个话题,两人坐了会,看看天色差不多,就辞了苏悦,直奔君悦楼。 苏岑换了男装,又和林之春在一起,并不扎眼。 两人只站在后排不显眼的位置观看,若不是熟人刻意仔细的寻找,根本不知道这就是女扮男装的苏岑。 其实所谓的争魁也不过是技艺的比较,苏岑出的主意,特请了几位京城有名的风流才子做为评委,对各位参选的女子进行点评打分。 这些所谓的成绩只占到十之七八,剩下的就交给现场的看客。谁出场时得到的掌声多、尖叫多、银子多,自然就能再加些分。 只是有一点,所有参加的女子俱是以白纱蒙面。 苏岑的想法是,女子的相貌固然重要,但是若能不看相貌便一眼被世人看中的女子,就是上上俱佳的了。 孟君文也是男人,自然不能例外,即便知道是苏岑替他挑的,可是出于寡人好色的本性,也会不计前嫌的接纳。 其次,面蒙白纱,凭添几分神秘和魅惑,更能激起现场看客们的兴致,自然为了要看一眼庐山真面目,不惜的掷下大把的银钱。 三来,这女子是要被收进孟府的,总不好这会就先露了形容,将来凭白被人耻笑。 林之春虽是风流才子,对这些女子却兴致缺缺,看了一会,便低声问苏岑:“这种形式倒了别致,只怕不出明天,这君悦楼就成了京城最负盛名之地。这是你的主意?” 苏岑轻轻点头:“也不能全算在我一个人头上,曲老板是经商奇才,我不过是大致有两点想法,他就已经能意会神领……” 林之春嗯声,道:“他的确很有经商的天份……”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林之春身后有人拍他的肩:“林公子,你怎么站在这?这里离的远,听不见也看不清,走走走,跟我到前边去。” 林之春转身,却见来的是梁诺。忙抱拳拱手,两下见礼。 梁诺则又看向苏岑,问林之春:“这位公子是……恕在下眼拙,一时没能认出来。” 苏岑只朝他淡淡的点点头,道:“无名小辈,不足挂齿,候爷认不出来也是常事。不敢打扰二位的雅兴,恕在下先走一步。” 梁诺既已现身,孟君文还会远么? 苏岑实在不想和他碰面,只想这会就离开是非之地。 梁诺却伸手一拦,道:“小兄弟,四海之内皆友邻,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既然相遇就是缘份,不如一起喝几杯?” 苏岑淡淡一笑,道:“候爷每天不知道要和多少人相遇、探望,莫非都是不可多得的缘份?” 梁诺被问的一哽,随即笑道:“小兄弟好伶俐的口齿。与路人擦肩,自然也是缘份,却是极轻极浅的缘分,不如你我,不仅能相见,还能相谈……可见缘分不浅。天定良缘,岂能辜负?” 林之春一笑,将苏岑拉到身后,朝着梁诺道:“候爷也好雅兴,竟然百忙之中抽身来这看热闹?” 梁诺只盯着苏岑,并不理林之春,忽然道:“我瞧着这小兄弟好生面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少爷?” 苏岑懒的理他,对林之春道:“我们走吧。” 林之春便护着她往外走,对梁诺道歉:“候爷请恕罪,林某还有事,恕不奉陪。” 梁诺也不强留,只盯着他二人的背影微笑。人群中有人挤过来,却是吴裕常和孟君文,诧异的问他:“你这是在发什么怔?” 孟君文更是直接捣他一拳道:“看上了哪位女子?心神荡漾到哪此地步,到现在神魂都还没复位?” 梁诺只嘿嘿一笑,道:“不是女子,却是个公子哥。” 吴裕常微皱眉,道:“什么时候你换了口味?” 孟君文更是厌恶的道:“得了,你那些肮脏事私下里偷着做去,别拿出来说,没的让人腻味。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梁诺收回眼光,笑道:“还不是内院妇人事多,一时抽不开身。” 孟君文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久闻嫂子是河东狮,这一发威,你这堂堂候爷也是消受不起的哈。” 梁诺也不恼,道:“你我是五十步笑百步,亏你还能腆着脸笑的这么大声。” 孟君文嗤笑道:“谁跟你是五十步笑百步,你去问我的小厮清明,什么时候我们家里那位敢跟我大声说话?她在我面前就是一只猫……” 梁诺道:“是一只猫,看起来温顺可爱,冷丁伸爪子挠你一回也够你受的。” 两人互相抨击,说的不亦乐乎。 吴裕常只冷眼旁观,并不多嘴,不时的盯上几眼门口,似乎有心事。孟君文住了嘴,也看向门口,道:“纵意怎么还没到?我去瞧瞧。” 没人应声,他便抬步出了门。 远远的正瞧见秦纵意和人说话,孟君文定睛一瞧,却是刚才恍惚瞧见的林之春。 林之春来这不稀奇,文人雅士,出入青楼,风花雪月之余谈些诗词歌赋只是一段佳话,倒不是什么羞耻之事。 可稀奇的是他身旁那人。明明是男装打扮,可就是没来由的熟悉,似乎在哪见过。这会秦纵意正是对面朝着他和他说些什么。 都不是陌生人,孟君文索性不出声叫他,竟大步朝着秦纵意几个人走了过去。
秦纵意却已经和那人说完了话,两相拱手告辞,迎着他走了过来。 孟君文想要看清那男子的面目,已经错过了机会,只得和秦纵意打招呼:“秦兄,刚才和谁说话?” 秦纵意微微一笑,道:“林公子和他的表弟。” “表弟?”孟君文问:“哪个表弟?”苏毓?他年纪尚幼,岳父岳母是绝对不会让他出入这种地方的。 可分明隐约有点像。 秦纵意道:“呃,这我倒没问,他只说是表弟……”拉起孟君文的手臂,道:“欧阳轩也来了,你们可瞧见了?” 提到欧阳轩,那就是提到了孟君文的仇人,他两眼一睁,道:“看见了,这小子邪门,放着热闹不看,专门挑了个楼上清净的包间,只叫了几个女子给他唱曲呢。” 秦纵意嗯了一声,又问:“梁诺和裕常都在里面?” 孟君文点头:“你怎么打算?” 秦纵意道:“他既不动,咱们也只好以静制静。你们在这里盯着,我去街上巡城。” 孟君文咒骂一声道:“他最好一直都老老实实的,别让我抓着把柄,否则小爷弄死他。” 秦纵意道:“何必说这种气话,就是因为你不能忍,所以才着了他的道,若是再这样心浮气躁,难免还会上他的当。” 孟君文哼了一声道:“我岂会再吃第二次亏。” 秦纵意也不多言,道:“凡事都谨慎些好,你进去吧,我走了。” 孟君文进去,和吴裕常、梁诺把刚才的话交待清楚,道:“这里太乱,我们也上去,在他隔壁坐坐。” 梁诺道:“就是,在这光看热闹有什么意思,既然来了,就不能空过,咱也叫几个……” 吴裕常却摇头,制止了梁诺的话头道:“这里乱也就罢了,倒不惹人注意,若是上去了,倒显的刻意了,是要打草惊蛇的。” 梁诺不无遗憾的叹口气,忽然伸手一指舞台上的女子,道:“我敢打赌,她定然是这次的花魁了。” 吴裕常和孟君文也就顺着他指的方向望了一眼。 孟君文道:“你只见了这一面,何以见得花魁便是她?也许是个无盐丑女呢?” 梁诺呵呵一笑,道:“君文啊,你这话,说的,真是……啧啧……显见得是经过的女人太少,没有经验。不若你叫吴大哥说说?” 孟君文恼羞成怒,正要说话,被吴裕常一拦,抢先道:“我也看不出来,你就别卖关子了,倒是说说这里有什么关窍是你通我们不懂的?” 梁诺一本正经的道:“看女人自然要看样貌,但曲一鸣挑选的女子,能差到哪去?这是一。其二,漂亮的女人的确能吸引人,可是时日久了,就好比一件衣服,一道美食,总有厌烦腻味的时候,可是你们看那女子的眼睛……深而不露,可见她有无数的层面,等你们逐一探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