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一次赌石
打定主意要靠赌石敛财一番后，沐冉偷偷背着安雅，让燕锋告诉她赌石相关的一些事情，自己也亲自跑过几趟古玩街，老老实实的学习了解比较系统的赌石知识。 赌石行业形成比较系统的说法就是说翡翠被开采出来时，外表有一层风化皮，从外表无法判断里面质量的好坏，必须要切开才能知道，赌石也因此而形成。 翡翠毛料又叫翡翠原石，指翡翠在加工成成品以前，翡翠出土之后的总成。 赌石根据购买的毛料不同，又分全赌和半赌，半赌的毛料是已经解出部分的毛料，俗称开窗，通过开窗的毛料判断里面翡翠的质量会比较容易，风险较小。全赌则是完全不经过任何加工的天然翡翠毛料，难度要比半赌的大很多，当然价格也要便宜很多。 不过沐冉有异能，当然是把第一时间眼光瞄准了全赌毛料。 沐冉目前积攒了大约五千块的赌本，她估摸着应该够她去试试水的了。就开始着手做准备工作。首先得买一个大墨镜，这样才能遮挡住使用异能时造成的兽瞳现象。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虽然这个时代网上交易平台还没有建立，赌石一般情况下是用的现金，但数额特别大的也只能去柜台进行转账业务，而且就算现金交易，沐冉也不可能把一堆堆的现金直接拿回家去吧，先不说楚爸楚妈会怎么看，就说楚家那头那些个势利眼亲戚知道了，还不把他们连骨头够给嚼了。 所以，办一张银行卡是势在必行的，可是沐冉现在的年龄才只有九岁，又没有身份证别说自己去给自己办账户了，就是偷偷拿楚爸的身份证去开户也会被别人撵出来的。 想到偷偷拿楚爸的身份证开户，沐冉心头有了主意。她虽然不能去办，但是可以找条件允许的人代办呐。于是沐冉又找到燕锋，让燕锋找了一个比较熟悉，能靠得住的已经有身份证的青年，给了人家一百块钱，让他拿着楚爸的身份证去银行帮忙代开个账户。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这一百块钱的动力，那人一天下午就帮沐冉把繁杂的手续全部搞定了。沐冉也喜滋滋将存折和自己的五千块赌本小心的藏好，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去古玩街闯一闯。 当天晚上沐冉激动了大半夜没睡着觉，一大早顶着黑眼圈，架上厚重黑沉的老式墨镜，稍微变换了一点形象，以免被别人认出来。避开燕锋和安雅，独自一人来到集市上的古玩街。 早上九点，古玩街上的店铺都先先后后开了门，沐冉从角落里出来，头上戴着一顶毡帽，把略黄的头发都藏了起来。老大的墨镜将一张小脸挡去大半，只露出鼻子嘴巴和下巴。穿着在来古玩街之前去成衣店买来的二手背带裤和短袖衫，让她看上去像个假小子，确保和燕锋熟悉的周老不会认出自己。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选周老的店铺，那是因为她听燕锋说过，周老的背后似乎有人，店里的料子都是从缅甸过来的，算得上顶好的，而且周老店铺的名气在云南赌石一行里面还是很有名气的，许多比较大的珠宝公司都会定期过来看看。沐冉不怕解不出翡翠，她只怕自己解出翡翠没人买，所以她把视线盯准了周老的店铺。 周老的店是准时九点开门的，而且这一大早人也不多，沐冉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找，等人多的时候再解石拍卖。 “这位小朋友，你要些什么？我们店里可只卖这些石头，没别的东西卖哦。”店里的伙计见沐冉个子小小的，身上的衣服虽然看不出有多好，但穿的整洁干净，看得出是好人家的孩子，以为是哪家调皮跑出来玩的孩子，有点不耐烦的像要把沐冉打发走。 沐冉很无奈，年纪小有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啊，她从口袋里拿出自己攒的赌本，说：“我叔叔给了我一些钱，让我过来买石头玩。” 伙计一见沐冉手上抓着一叠不薄的钞票，差点把眼睛瞪出来。这是谁家钱多坠得慌，给小孩子拿来玩？小伙计怪异的看了沐冉一眼，就立马恭敬的迎她进去了。“那小朋友里面请，里面的毛料应有尽有，你可以随便看随便挑，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叫我们的工作人员。” 沐冉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闷头进了存放毛料的库房。 说起来沐冉虽然私下偷偷试探过自己的透视异能，但是一般透视的东西密度都不是很高。据燕锋所说，翡翠外部的风化皮极为特殊，科学方面也没有什么技术能够成功透视，所以沐冉对自己的异能也没有太大把握。 沐冉进门直奔全赌毛料区，环顾四周，确定周围没有人后，蹲下身子，随便挑了一块石头，努力聚焦视力，墨镜下的右眼微微有些异样，沐冉惊喜的发现，她的视线正一点点渗透进去，虽然透视的速度比透视一般的东西要困难许多，但确确实实的看见了。片刻后，沐冉有些遗憾的放下手中的石头，看着旁边标着价格的牌子，沐冉感慨便宜果然不是那么好占的，砖头料里开出翡翠完全是靠运气啊。 沐冉不放弃的继续在砖头料里找，以期能像上次那人一样好运的捡着空子。透视了大约十几块石头后，沐冉觉得右眼酸胀，眼泪也不由自主的留下来，精神极度疲惫，身上更是汗流如瀑。沐冉这才察觉，这异能用起来也是需要付出些代价的。 废了那么大的劲，还是没能从砖头料里找出来一块有翡翠的，沐冉不得不无奈放弃。转头投向稍好一些的毛料区域。沐冉扫视一下价格牌，每公斤80元的价格，里面的石头大的有上吨位的，小得也有篮球大小约莫几公斤的样子。沐冉手中资金有限，赌石又讲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所她只能选择体积小价格比较低的，这一次沐冉学聪明了，她先利用之前学来的赌石知识，初步判断一下毛料的表现，在翻拣了十几块石头之后，沐冉终于选定了一块石头，开始使用异能透视。 还是没有！！沐冉有点泄气的一屁股坐在一块毛料上，稍作休息，就在这时沐冉的右眼发出阵阵灼热，沐冉一惊连忙站起来，那阵怪异的灼热感在沐冉站起来之后就消失了。她皱了皱眉，重新坐回石头上，那阵古怪的灼热感又传来了，思考了片刻，沐冉运起异能对石头进行透视。 大约一分钟后，沐冉的视线里出现一团清澈温润的青绿色，大约比成人拳头略大一点，虽然不是能看的很清楚，但毫无疑问，那一定是翡翠，这块毛料里有翡翠！！沐冉顿时欣喜若狂，激动的差点没跳起来。察觉到这个时候店铺里已经进了一些客人在看毛料了，沐冉连忙小心的收敛起情绪，佯装努力查看毛料。好在赌石这个行业很注重先来后到，所以沐冉的周围倒是没有人，大家都四散在周围仔细查看毛料，也就没有人看到沐冉激动异常的模样。 沐冉大致比划了一下石头的大小，这石头直径大约在三十公分左右，呈不规则偏椭圆状，外表黑灰，看不清蟒带。重量大概在二十斤上下，沐冉叫来店里的伙计支付了欠款后，让伙计帮忙把毛料搬到解石的工作台前等着自己。 待伙计搬着毛料离开，沐冉就再度爬进那一堆灰土土的毛料中，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沐冉细心的用双手去触摸每一块石头，不在盲目的使用异能每一块都透视。果然，这一次的效率高的多，没有一会儿，就又从毛料里挑出两块体积不大的毛料。因为考虑到自己买下的毛料肯定都是要解开卖掉的，沐冉怕三块毛料都出翡翠太引人注目，因此咬了咬牙又随便挑了两块小毛料。做完这一切之后，沐冉叫来伙计，结清钱款后，就去等着解石了。 沐冉出来之后发现工作台上周老正准备解石，周围围观的人也都聚精会神的看着这边。 “我说钱老板啊，一百多万的料子，你赌的是不是大了点？你可要想清楚啊，这一刀下去，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沐冉挑挑眉，心想这周老还真是个厚道人，解石前还给客人一个选择的机会。 “周老，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解吧。”被周老称为钱老板的是一个穿着一身中山短袖装，气质看起来很不错的中年男人。 听到两人的对话，察觉眼前那块半人高的毛料居然价值一百万，沐冉不禁微微咋舌。这个年代普通家庭，一个万元户都少见，更别说七位数了。知道这毛料价值不菲，沐冉也起了兴致，偷偷用异能透视起了内部，半晌过后，沐冉的眉头皱了起来，看了对面那个钱老板一眼，有点微微同情对方。这毛料虽然表现看着非常好，里面的翡翠也确实沿着蟒带走的很远，但却不深，只有表层下薄薄的一层，戒面的厚度都达不到。周老这一刀下去，连本都收不回来。 心里同情对方的同时，不禁微微感慨，若不是她意外得到这项异能，她还真不敢踏入这充满刺激与youhuo的赌石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