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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嫁前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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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嫁前风‘波’

    ‘花’如瑾伸手挡住要去掀帘子的蜜桃,打了一记眼‘色’,两人皆是蹑手蹑脚往后退了一步。.。

    只听得屋内似是有瓷器落地的清脆破裂之声,想来是摔的力度极大,声音有些刺耳。

    随即又听得老太太一声断喝,“哪个要你自作主张的?我‘花’府‘药’膳婆子方才从苏府出来那‘花’盛瑾府中孩儿便没了。便是傻子也知道,是谁做的。你是怕这满京城上下的人,不知道‘花’府主母苛待庶‘女’吗?你是怕我如儿日后嫁人不备婆母嫌弃吗?”

    海氏略略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怯懦。“可是母亲,若是要‘花’盛瑾将这孩儿生下来,似儿留下的这一双儿‘女’,恐是护不得周全了。”

    ‘花’老太太盛怒之下,脸涨的通红。双手攥拳,用力一把拍在身边酸枝木雕‘花’小机上,桌上的紫檀木松柏小屏被震的直晃悠。

    只听‘花’老太太怒喝之声顿起,“你以为哪个府上的主母都似你这般糊涂不成那苏夫人是何出身?哪里会容得一个继室所出的孩儿去抢了他嫡亲孙子的地位。你却不知,现下宁远侯府已经敲定了要过继容哥儿吗?他日后便稳稳妥妥的是宁远侯世子。你现下做出这样有违天理之事,岂不是给孩子没脸?瞧瞧,这宁远侯世子的外祖家,是何等为人?本就是五代而斩的爵位,你以为圣上愿意要这宁远侯再延续五代不成?你这般胡闹,若是圣上一个不高兴,只小一句话,那到手的位子便就飞了我似儿何等要强,那容哥儿又生的如何出息。难不成就都要毁在你这个糊涂虫手上不成”

    海氏被‘花’老太太指责的羞愧难当,诺诺低头不敢言语,现下若非屋中一人没有,她真要找个地方将自己这越发‘肥’硕的身子藏起来了。

    ‘花’老太太看她这幅样子,更是怒火中烧。若非是见她也上了年纪又是一家主母,定是要一巴掌拍在她脸上给她写教训。

    现下既不能打她,也要好生责罚。于是便咬牙喝道,“还不跪下犯了这么大的错误,竟还要如此恬不知耻的站着同我说话不成”

    海氏自是知道自己闯了祸端,虽是觉得婆母有些太过严厉,可依旧还是在小小的挣扎后决定跪下来。

    本是想要去寻人那个蒲团来,可四周哪里有人。

    ‘花’老太太见她左顾右盼自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喝道。“还不快跪下”

    海氏被这以吼,吓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头求道,“母亲息怒。”

    这二十年来,她深知‘花’老太太脾气。她火爆‘性’子,发起火来无人能敌。别说她这个有些家世背景的媳‘妇’,纵然是皇亲国戚,她犯了牛脾气也是敢惹的。

    “我息怒?若想要息怒,只管别叫苏家人找上‘门’。你若平衡不好这关系,影响了我容哥儿袭爵,我如儿嫁人,我定要休了你这不孝儿媳”‘花’老太太怒急,用眼睛奋尽全力剜着海氏,恨不能将其生吞活剥。

    海氏也是被唬的够呛,哪里还知道去争辩,颓然跪坐与地上,竟是莺莺哭了起来。这一个跪坐不要紧,一双抱养极好的手,都按在了方才老太太仍的茶盅碎片之上,鲜血顿时染红了手下陶瓷碎片。

    老太太皱眉,扬声道,“来人”

    ‘花’如瑾闻言,讶异万分。和蜜桃两人对视而立,皆是愣怔不已。此时只听得屋内响起一阵细碎脚步声,‘花’如瑾和蜜桃忙后往后退了几步,只当是刚来,正要往屋子里走。

    孔mama一脸焦灼快步而来,一把便将帘子扯了下来,正要寻小丫头们。忽而见‘花’如瑾和蜜桃在‘门’口,先是一愣,而后掀了帘子让进,“姑娘快进。”一面请着,一面又向里面传报。

    海氏听闻是‘花’如瑾进‘门’,自是要顾忌形象,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速度之快,动作之麻利,直将老太太看得一愣。

    ‘花’如瑾步入‘花’厅时,看见的是一身鱼纹长衫的老太太端坐在紫檀木大堂椅上,旁边站着略显狼狈的海氏,两人皆是面‘色’‘潮’红。

    而在自己脚下,则有一滩‘混’着茶渍和血迹的陶瓷碎片。

    此刻正有小丫头慌张而来,速速收拾了。

    老太太看着‘花’如瑾身后拖着紫檀木雕‘花’大托盘的蜜桃,又见那上面拿红‘色’丝绸盖着,便知那里面定是放的嫁衣。于是,便招手道,“可是嫁衣绣好了?”

    老太太脸上怒气的红晕已经渐渐消退,此刻却显得脸‘色’有些苍白。‘花’白头发更显得人有些憔悴。而一旁的海氏,却是面‘色’红润,因是今日发福,竟是看着平白的年轻了几岁。

    想到她素日里的行为作派,心机手段不够,却偏还要处处逞能,每一次都要老太太‘cao’心善后。老太太因娶了她这样的媳‘妇’进‘门’,平白不知‘cao’了多少心。

    越想,‘花’如瑾便越觉得海氏可气。只略略给她行了一礼,便亲自从蜜桃手中拿走了嫁衣去给老太太看。

    老太太放过海氏一码,她自然是知趣的赶快溜走。

    待屋子里只剩下老太太和‘花’如瑾时,老太太将那嫁衣重新放好,道,“你方才可听见里面的动静了?”

    ‘花’如瑾总不能说谎,便讷讷点头,略显担忧问道,“盛jiejie滑胎了?”

    老太太不置可否点头,有些狠狠道,“还不是你那糊涂母亲。盛丫头素日里所食之物皆属寒‘性’,她本就宫寒,纵然是坏了孩儿也不易成型。指不定哪一日就滑胎了。我千叮咛万嘱咐,她油运期间莫要在打发府上的‘药’膳婆子去。为的不过就是个避险二字。可哪个知道你母亲那般沉不住气,竟是巴巴的打发人去送了落胎之‘药’。如此,岂不是做的太过明显了”

    ‘花’如瑾知道海氏蠢笨,却未想到她竟然蠢笨至此。惊讶道,“那苏府作何计较?”

    当初‘花’似瑾过世时,苏、‘花’两家可不少结怨。现下有这大好时机,苏府还不借此大动干戈?小了说是内宅起火,大了岂不是要去参‘花’奕治家不严?

    ‘花’如瑾担忧之‘色’渐‘露’,‘花’老太太却冷哼一声。“他苏府也不干净。”

    ‘花’如瑾见老太太神‘色’,又知道她素来便是手段极多。也不似之前那般紧张,“祖母有法子?”

    “他苏家若不张扬,这事便也罢了。”‘花’老太太握着‘花’如瑾的手,猛然加重了力度。“若是张扬起来,便有他们好看。”

    原是这苏府里苏誉房里的‘女’人们各个都不安生,他前一阵招惹了自己姨母家的庶出‘女’儿,两人一来二去有了首尾。因着她有了身孕,苏誉又不觉得多天一个‘女’人有何不可。便只知会了‘花’盛瑾一声,便将人领进了房里。

    ‘花’盛瑾面上做的大度,讨了苏母和苏誉欢心,可背地里却是不少收拾这姑娘。几次三番下手之后,便将那‘女’子腹中孩儿打掉了。

    因着那‘女’子本已经是有了五个月的身孕,这一滑台险些要了‘性’命。若非是苏誉极是发现,请了太医,恐是此刻已经是一尸两命。

    那‘女’子,做姑娘时,既能****得苏誉要不的体面与其有了首尾,自然也是有些手段的。

    ‘花’盛瑾害的她五个月滑胎,日后不得受孕。她身子虚弱,苏誉不曾与其圆房,又添了美人,将其抛之脑后。她哪里能忍得住这口气,自是要报复‘花’盛瑾的。

    而苏夫人本‘欲’娶进‘门’的是‘花’如瑾,对盛瑾一百个不满意,她进府后又急于夺权,自是惹的苏夫人对其更加不满意。

    这两厢凑巧下,两人就迅速结成联盟。为的便是压制了‘花’盛瑾。

    这苏誉姨娘身边,有着老太太安‘插’进去的人,对这狼狈为‘jian’二人的行动了如指掌。

    他们‘私’下里对‘花’盛瑾下的毒手不少。若老太太反咬一口,说是苏府所为,他们也完全招架不住。

    ‘花’如瑾十分佩服的看着老太太,她真是处处都安排的周密妥帖。

    ‘花’老太太‘揉’了‘揉’‘花’如瑾的头,“只求日后,你嫁的姑爷能是个实心的,莫要这般朝三暮四。”

    ‘花’如瑾听闻,眼眸顿时黯淡下去。前世,那齐‘玉’衡是何等品质的男子,可还不是朝三暮四了?她叹了一口气,“男人三妻四妾本属正常,只求给我一个妻子的位子,能让我安身立命便是。”

    老太太紧紧搂了‘花’如瑾在怀里,安慰。“我如儿是个有福气的,自不会错的。”

    ‘花’如瑾出嫁前,‘花’府这场风‘波’终于是在老太太的极力周旋之下消于无形。

    ‘花’盛瑾也因此元气大伤,再不敢在苏府造次。又因她再不能受孕,此生定是不会再有孩子。便也全心全意去抚养‘花’似瑾留下的一双孩儿。虽她常常看见两个孩子茁壮成长而觉得堵心,可为着自己日后能有儿傍身,也不得不尽最大努力做到最好。

    日子就这样在偶尔的惊骇中平淡而过,‘花’如瑾的婚期渐渐临近。

    襄阳侯突然风寒,在‘花’如瑾和徐容卿成亲的前一日病倒。

    襄阳侯府上下忙‘乱’,竟是无人来张罗婚事。

    久居鲁地的鲁王王妃,既徐容卿长姐,带着给弟弟的贺礼浩浩‘荡’‘荡’的开进了襄阳侯府,坐镇弟弟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