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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打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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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打压

    反腐倡廉,打击贪官污吏自古以来就是个体力加脑力活,可新帝将两个擅长脑力的人放在一起主管,实在是效果不太显著。。。

    老‘jian’巨猾的‘花’老爷和深沉睿智的齐‘玉’衡碰在一起,按理说工作会进展的十分顺利,且他两人的家世背景都离权力中心,收拾贪官污吏最好下手。可这两位都是文人出身,做事瞻前顾后。皇帝对于自己不明智的决断表示十分羞恼,一拍桌案将站在朝堂上打瞌睡的徐容卿拉了过来,勒令他辅助工作。

    &n[bsp;徐容卿一脸憋屈,却不敢置啄,只能诺诺点头,回头就加入战斗之中。

    最近京城四处都是人仰马翻,人人自危。那些寒窗苦读好多年,好不容易爬到了金銮殿上能够瞻仰皇帝仪容的读书人,本来不知道有多么荣幸。可现在却是恨不得自己是乡野村夫,天天下地‘插’秧。新帝要比先帝冷酷不知道多少倍,他们每个人都不是十分清白,唯恐真的就变成落网之鱼,从此名利两失。

    襄阳侯府最近也出奇的安静,甘氏和小甘氏也不停的来给‘花’如瑾献殷勤。只是,‘花’如瑾不敢用他们送来的任何东西,笑脸迎接了,等她们走了,就通通都扔掉或是锁紧库里。

    蜜桃每次扔东西的时候都觉得十分可惜,但却动作十分迅速,一面‘rou’疼一面抱怨内宅不好‘混’。

    徐容卿最近对‘花’如瑾格外殷勤,‘花’如瑾觉得心里甜蜜蜜的时候又有点恐惧。知道自己不该怀疑人家的真心,可她就是下意识的觉得这厮会不会有鬼。夫妻两个最要紧的就是互相信任,徐容卿虽然不说可心里总能感受到‘花’如瑾的戒备和防范。他不高兴,也就渐渐的把贴心的关怀变成了客套和应付。

    ‘花’如瑾心里不舒服,可又觉得这样似乎踏实不少。

    人再说过一次伤害之后,是很难完全释怀的。虽然对徐容卿不公平,可‘花’如瑾也无能为力。

    新帝登基,后宫却只有一个皇后,又没有子嗣委实说不过去。于是选秀就如火如荼的展开了。徐容卿每日‘精’神抖擞,据说秀‘女’个顶个的漂亮,且都是完美身材,徐容卿大张旗鼓的在‘花’如瑾面前宣扬自己必须要捡个漏,给‘花’如瑾找个在身边立规矩的小妾。

    ‘花’如瑾心里十分抓狂,恨不能将枕头抓起来砸在那无赖身上。但还是平静下来,笑嘻嘻的道,“我觉得一个不够侯爷多要几个才行,一个端茶倒水,一个‘侍’候更衣洗漱,一个捏肩捶‘腿’,再一个嘛,给我念书听听便是了。”

    徐容卿嘴角‘抽’搐,瞪着‘花’如瑾,愤恨道,“你想得美”然后拂袖而去,转身时嘴角却是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花’如瑾很没形象的笑倒在软榻上,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其实偶尔********自家夫君,也是十分有趣的。

    香梨虽在齐府是妾,但因为齐‘玉’衡的信任管了不少府上的事情。出入虽不至于像文惜‘玉’那么自由,但也不是完全不能出‘门’。所以她常来侯府走动,‘花’如瑾也在同她的谈话之中得到不少齐府的动态。

    齐‘玉’珍被送去了选秀,而多半是必定会让皇帝选中的。再怎么说她的兄长也是内阁大臣,这个面子总是要给的。况且谁都能瞧得出来,皇帝很欣赏齐‘玉’衡,娶他meimei拉拢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香梨常常领着儿子来给‘花’如瑾解闷儿,‘花’如瑾笑盈盈的‘摸’着肚子问他里面是弟弟还是meimei,小家伙一面抓着糖果往嘴里塞,一面嘟嘟囔囔的喊着是弟弟。

    香梨一叠声的道喜,‘花’如瑾也是满脸喜‘色’,晚上屁颠颠的告诉徐容卿,甭提那脸上的表情是多么丰富多彩。

    徐容卿要当爹,自然也是高兴的要死要活。可是皇帝最近总给他施加压力,要他迅速解决某些潜伏在深处的蛀虫。其实他心里明镜的,这蛀虫是自己兄弟。虽然总是势不两立,从小就像斗‘鸡’一样天天喊打喊杀,可真要是让他对自己兄弟干点啥,他真是于心不忍。

    其实,这是人之常情。‘花’如瑾十分理解,别说是他们亲兄弟,就是她重生以后对‘花’若瑾和盛瑾不也是一样?‘花’盛瑾甚至是要置她于死地啊。她不还是原谅了她,只是更小心提防罢了。

    徐容修处处给哥哥示软,为的就是让徐容卿能够保住他。徐容卿是要保住他但是这个保住是要讲究技巧的。

    容卿大哥给如瑾小妹上了一堂人生中至关重要的一堂课,自此‘花’如瑾对徐容卿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女’人对男人爱慕这事儿,其实说起来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多年之后,‘花’如瑾觉的自己的确是被徐容卿的手段和心‘胸’折服了。

    其实徐容卿的做法很简单,不过是抓住了这府里每一个人的心里。甘氏想要稳坐太夫人的宝座,她虽然是十分希望侯爷是自己亲生的儿子,可若是撕破了脸被徐容卿踢出去,倒不如就让那个碍眼的徐容卿做侯爷,他们井水不犯河水。

    徐容修胆大妄为,但却是个彻彻底底的纨绔子弟。他有胆子违抗封建礼数,目无尊长,却没胆子真的游走在体制之外。他敢肆意其辱不如自己的人,为非作歹,却没有胆子一力承担罪责。小时候依靠老襄阳侯的看护,他偷偷的在这样的庇护之下做自己想做的事儿,而现下,则是要依靠徐容卿才能衣食无忧。他清楚的很,没有徐容卿他住不上大房子,没有****美妾,更没有山珍海味。徐容卿要把他踢出去,他只能卖力讨好。

    老襄阳侯有意将继夫人所出的儿子养残,就说明他早就预见了会有这么一天,为了给嫡子免除不必要的麻烦。父亲会偏心,也许不仅仅因为他觉得自己欠徐容卿生母康氏一个解释,前徐容卿一个童年,更大的程度是他们这样的世家,没有办法不看中嫡子。

    徐容修生下来就输了,老襄阳侯不能让他成为徐容卿的对手,不能让他们兄弟相残报销了襄阳侯府多年的基业。于此同时,他给了徐容修比徐容卿更多的溺爱,虽然这些在徐容修眼里远远比不上他对徐容卿的严厉来的更让自己觉的是被重视和疼爱的。

    再上一代的襄阳侯,也秉承了这样养残儿子的手段来保全襄阳侯府,是以二房和六房一直都是仰人鼻息存活。若是这个时候他们认不清现实,和徐容卿作对,后果将不堪设想。他们不敢动,只等着徐容卿的施舍。

    没有人能和强大的徐容卿作对,可他明知这一点却还要恩威并施,让他们完全抓不出他任何的纰漏。

    二叔和徐容修在老襄阳侯病重的时候贪墨银子,徐容卿故意装作十分为难的样子来让齐‘玉’衡将人带走拷问清楚。却一声都不嘱咐或者是恳求齐‘玉’衡要放他们一马,可这件事儿本就是户部尚书全权代理,齐‘玉’衡不过是个监察,‘花’奕能让自己‘女’婿家的人被收拾?显然不能,所以徐容卿清楚的知道什么都不用说,只买了上好的茶给‘花’奕送去,爷俩再喝上两盅,一切就都结了。

    二叔和徐容修受了不少皮‘rou’之苦被送了回来,贪了几百万两银子变成了几万两,只要襄阳侯府补上皇上看在徐容卿的面子上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关键时刻徐容卿抓着二叔和弟弟打了条子,从公中借了银子给他们,他不套自己的腰包,要拿公里的,六房就会瞪圆了眼睛盯着。他们不能不还,什么便宜都捞不到,又要领徐容卿的情。

    徐容卿最后又大打友情牌,和二叔以及徐容修推杯置盏,看着他们烂醉如泥自己则在踏入寝房的一瞬间酒气全散。

    这恩威并施再加手足情深的手段,让‘花’如瑾佩服的五体投地。惴惴不安的‘侍’候着这个恐怖的男人洗漱更衣,弱弱的道,“我最乖的,不会不听话也不会惹麻烦,你可不要恩威并施的收拾我。”

    灯光下小媳‘妇’的脸还似当年初见时那样粉雕‘玉’琢,眉宇之间却多了几分妩媚多情。徐容卿心情大好,不管她肚子已经微微隆起,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欺身上去在额头上狠狠落下一‘吻’。“我现在就恩威并施收了你。”

    ‘花’如瑾大惊失‘色’,用手抵着他的‘胸’膛一直往外推,“别,别……我有身子呐。”

    徐容卿看着她吓白的小脸,笑着躺在一旁将她拦在怀中,手轻轻的抚上她的小腹。“只要你别忽冷忽热、忽近忽远的我便心满意足了,哪里还敢对你恩威并施。”

    男人温热的气息吐在脖颈间,‘花’如瑾突然觉得有些愧疚和疲惫。一个人的错误不该由另一一人承担。是不是如果永远都听不见齐‘玉’衡的消息,她便可以完全释怀了。

    可是,如果就这样让恨意肆意增长,是不是到最后会两败俱伤。

    ‘花’如瑾府上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希望这个孩子能够顺利平安的出世,然后健康快乐的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