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悬崖的花
能像简单那样活着的人应该不多,简单的人,简单的做事方式,就连 他出剑都同样简单,看不出什么剑招。燕南归想想都觉得佩服。 这一日四人沿着河边向西南赶路,正经过江州城外下起了雨,雪晴被 雨浇得直打哆嗦,燕南归看到后赶忙和另外两位商量在附近找一家酒楼避 避雨,几人商量好决定先到江州城里,先在客栈住上几天,等雨停他们再 继续赶路。 四人订了两间房,燕南归和雪晴住一间,江竹和简单住一间。 深夜,燕南归在床上对雪晴说:“夫人,现在越来越乖了,都知道让 夫君盖被子。” “你不想盖就出去。”雪晴边说边开始拽被。但雪晴根本拽不动,那 被的一边正牢牢地按在燕南归腿下面。 燕南归接着说:“夫人还想让夫君冻死在这大冬天里啊。” “冻死你活该。” “夫君白天看夫人被雨浇都心疼得不要不要的了。”边说边翻了个身 将自己的一个胳膊压在了雪晴的胸口。 “好闷,把臭胳膊拿走。” 燕南归随即将胳膊顺势往下移动,停留在了雪晴的腰间。 不久,燕南归又在雪晴的耳边喃喃到:“夫人腰真软,就像水做的。 ” “你是泥巴做的。” “水和泥巴正好得和在一起才能用,就像我俩无论如何都会在一起一 样。” “好了,把胳膊拿开吧,我要睡觉了。” “不嘛,夫人,我们成婚都十几二十几日了,我连搂你都还没搂过哩 ,还怎么和你生娃娃呢,要是别人家现在早就都一起生娃娃喽。” “现在不是让你搂了嘛。” “那让我在搂一会吧,香香的,。” 雪晴没有吱声,两人就保持着那样的形态进入了梦乡。 一场连绵的雨过后,雾很大,挡住了冬日里本来就很短的阳光,微凉 。 一大早四人便坐在楼下吃点便餐,但这天简单吃得格外地慢,他好像 在等着什么事情的发生,或者说是在等某个人。 该来的总会回来,又吃了一会,一个面容白皙的身穿男装的人进来了 。 雪晴一抬头小声对身旁的燕南归说:“那不是那天在湖边看到的jiejie 吗?” 燕南归向雪晴使个眼色示意雪晴先不要说话。 这时简单也抬起头说:“又来了啊。” “我过来是要杀你的。” 简单自言自语道:“这句话说得一点都没有杀气。” 这时雪晴问向简单:“这位jiejie和你有什么仇吗?” 简单微笑地答到:“奥,说有仇吧,也没什么仇,她只不过是想要我 手中的剑。” 雪晴一脸天真地说:“那你就给jiejie呗,赶明儿我再给你买一把。” “如果她赢了我,我就把剑给她。”简单看着刚进门的白皙男子说。 燕南归将桌子上的菜夹到了碗里,说:“她是赢不了你的。” “别废话了,我不想伤及无辜,我们出去,我到街上杀了你。”白皙 男子边说边走出酒楼。 雪晴听完这句话连忙打了个寒颤。燕南归看到,将雪晴一把搂在怀里 。深情地看向雪晴说:“有我在,不用怕。” 简单听完白皙男子说的话却没有立刻起身,而是朗声向门外道:“怎 么也得让我把饭吃完,不能让我做个饿死鬼吧。” 门外也答到:“好,就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一直没说话的江竹突然自言自语道:“女孩子在江湖上飘真不容易, 还硬得穿男子装去到处,很明显她今天穿的那套不适合她。” 简单边吃边说:“这是我之前的衣裳,我一会出门给她买一套。” 江竹,雪晴,燕南归听完都张开了嘴,一脸吃惊的模样。 一炷香过后,简单终于慢悠悠地起身,走出酒楼。白皙男子正握紧手 中的剑咬着牙瞪着他。简单,先看了下地面,吞吞吐吐地将剑拔了出来。 江竹看到后感叹了一句:“这次简兄没有像上次那么快拔剑。” 简单一笑,说:“刚吃完饭,拔太快剑容易闪到腰。” 几个人听完都笑了,那白皙男子脸上杀气也在听完这句话后消了不少 。 燕南归连忙说到:“这招高,一句话,没打,从心理上就给对方赢了 。” 白皙男子听到燕南归的话不高兴了,急步冲向简单。 简单左侧嘴角微微上扬,左胳膊背在了身后,轻微地一个侧转身化解 了白皙男子强劲的攻势。随后又一个灵巧地半转身到了白皙男子的身后, 用原本背在身后的左胳膊一把抱住了这白皙男子。还没完,简单的右手手 法更是绝妙。他先用大拇指捅掉了白皙男子手中的剑,然后将手中的剑放 在了白皙男子的手中,右手也顺势搂在了这人腰间。这一系列动作做完了 也不过喝一杯茶的功夫。 此刻酒馆外站满了人,基本上都被刚才所看到的一幕,弄得目瞪口呆 ,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还好今天雾大也看不太清两人脸上的表情。 没想到燕南归不是时候的鼓起掌来,大喊:“好身法。” 紧接着此起彼伏地掌声在酒馆周边响了起来。 简单在那白皙男子耳边说了一句:“你的剑我还你了,但你要答应我 一件事。” “放开我,你先放开我。” 突然简单的右手松了一下,上抬了一下,将这白皙男子的发簪拔了出 来。可白皙男子却没有趁这个机会逃出简单的怀中,因为简单的左臂抱得 更紧了。而将发簪拔出来后,他的右手立马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 当简单将白皙男子的发簪拔出来的时候,基本站在外面闲看的人都瞪 大了眼睛,有人惊到:“是个女的!” 那乌黑的头发顺势立马披了下来,还有几根头发在风中飘扬着。 简单将头埋在了浓密的秀发之中,小声叨咕到:“萱哥哥,真香。” 这白皙男子,不,应该是简单怀中的女孩子挣脱地更强烈了。 燕南归瞧了瞧身旁那些满脸吃惊的人,自言自语道:“这世间哪有长 得这么俊的小伙子喽,更何况我简兄又没有特殊癖好,好端端地抱一个男 人抱了那么久,那个男人还比他矮半头,而且身上还那么香。” 林雪晴一听掐了燕南归一下,问:“我和jiejie谁好看。” “都好看,但可能她更好看一些吧。” 雪晴听完立刻转过头不再理燕南归了,燕南归也马上将雪晴搂在怀中 ,继续说到:“但现在晴儿,你已经是我夫人了,无论是谁再漂亮,也抵 不过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雪晴斜了燕南归一眼,撅了一下嘴,说:“整天就知道油嘴滑舌。” “我说的是真心话,夫人。”燕南归说完将雪晴抱在怀中,更紧了。 一盏茶后,简单怀中的女子还未挣脱简单的怀抱。她大声说了一句: “你再不松手我就砍掉你的两只手。” 简单这时很享受地说:“我都说了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放手。” “快说。”这女子表情哭笑不得,额头已经布满了汗滴。 这时简单的右手再次上扬,用手轻轻地擦了女子的额头。又贴在她耳 边说到:“别那么紧张,这件事你会答应的。” “啊,我受不了了。” “陪我去找洞庭梅落。”话音刚落简单立马将手松开,而这女子刺了 个空。 雪晴吓得大叫了一声,而之前闲看的人也被吓得赶紧都离得老远,不 敢再看。 而更让众人吃惊的是这女子竟然答应了简单的请求,在刺空那一剑缓 过神来后,连停顿都没有停顿,立马就答应了。 简单只是微笑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剑,走回了屋里。好像一切都在他 的掌握之中。 燕南归轻拍了雪晴的肩膀,说:“把她也叫到屋子里一起吃点饭。” 雪晴按照燕南归的吩咐拉着那女子的手说到:“jiejie进屋里吃点饭吧 ,体力也消耗不少了,该补充一下了。” 女孩也没有拒绝,弯腰将地下的剑捡起来后便跟着林雪晴进到了屋里 。 简单一回屋便抓了一把桌子上的花生,塞进了嘴里。之后向燕南归说 :“南归贤弟刚才和弟夫人说得那几点确实能证明是女孩子,但是还有几 点没说。” 燕南归听完挑了一下眉,回道:“哦,简兄说来听听。” 简单边吃着花生边说:“首先她太瘦了,无论穿什么样的男性衣服她 都撑不起来,其次她无论穿什么样的男性衣服也遮不住她的胸脯。” 燕南归听着笑出了声,插嘴道:“她的胸脯确实很宽广。” 简单接着说:“还有她的腰真的很软。” 燕南归又插嘴说:“我又没摸过。” “你可摸不得,你不是都有一个了嘛,但我保证她的腰比你家的要软 。” 这次燕南归只是笑而不语,没有回答。 “当然最后还有一点就是她的脸真心是你看一眼这辈子也忘不掉。” 雪晴拉着女子的手进到了屋子里。一起坐在了长木凳上。她问向女子 :“jiejie叫什么名字。” “我姓方,名棠萱。”那女子小声回复到。 江竹静静地重复道:“棠萱。” 简单瞧了江竹一眼问到:“江贤弟听说过?” 江竹淡淡地回应道:“没有,只不过她让我想起了,我另外答应的一 个人,她叫灵芝。” 雪晴接过话说:“我知道了,一定是竹哥哥想念的某个女孩子。” 江竹没有接话,反倒是简单边喝粥边说:“棠萱是一朵花,一朵比灵 芝还珍贵的花,听师傅说这朵花长在塞北的悬崖上,世上只有那一朵,此 花据传说可以永保青春,我的师傅希望他的女儿能成为那世上唯一的花。 ” “这么说来jiejie是简哥哥的师妹?” 方棠萱点了点头。她把之前她的那把剑递给了简单,简单将剑插进了 剑鞘。 “去年我身中奇毒,本以为我命不长已,没想到幸得我师傅相救,才 保全一命。”插完剑后,简单说到。 燕南归问向简单:“斗胆问一下。简兄师傅为何人?” “萱的爹爹,在世华佗方神医。” “原来是神医方白眉的女儿,那她又怎会得剑术的。” 雪晴笑了一下,说:“那还用问啊,自然是简哥哥教的喽。” 燕南归也大笑道:“看来简兄并不是想让这方家姑娘做小师妹那么简 单哦,以后,以后是不该改口叫嫂子了。” 简单摇摇头说:“还早,还早。” 燕南归转了个头,继续问到;“那方姑娘为什么要杀简兄呢?” 方棠萱没有回答。 简单却答到:“这是年轻人的游戏。” “简兄知道他杀不掉你,方姑娘也知道自己杀不掉他,对吧。” “棠萱想做大英雄,大侠,可惜生错了性别,只好就让我帮她完成喽 。”简单看向方棠萱,问她:“是吧,萱哥哥。” 方棠萱并没有接过简单的话,反倒跟林雪晴说:“男人说的话以后要 小心,他们说话经常不算话的。” 简单听完这话,下意识笑了一下,说:“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 “你答应我爹爹,照顾我的,你可到好,丢下我一个人自己跑了。” “你不一直跟着我呢嘛。” 方棠萱瞪着简单,问到:“那我不跟你,你就不管我了是吗?” 简单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深情地望向方棠萱说:“我一直在想,师傅 给你起的名字就像是你的性格。你是一朵悬崖上长的花,你天生就独立, 性格刚强。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被你深深地吸引,我未曾想过世间还会有 如此美丽的女孩。第一夜在你家,我一晚也没有睡着。后来,病渐渐好了 ,我为了能继续看到你,便拜了咱爹为师。这样我即长了一项本领,又可 以天天与你一起。我是多么怀念那些日子,我们俩一同上山采药,我教你 学剑,可以和你感受同一轮太阳,可以和你共赏同一处的月光,可以和你 住在同一间屋子,可以和你穿同一件衣裳。” 这时燕南归向小二叫了一壶茶,简单倒了一杯,喝了两口接着说到: “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就像稍纵即逝的阳光。我曾想过能 和你一辈子就那样,在山谷里过着那简单的生活。可没想到的是师傅他老 人家却被暗器所杀,做了一辈子神医,不知救活了多少人,却没能救活自 己。师傅临死前交代我让我好好照顾你,我答应师傅,只要我还活着,我 就一定把你照顾好。你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很有自己的主意。但你以前 都是有人在呵护你,即使我想一直去保护你,然而我也怕有一天我会死去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完全确定,所以我想在我还能保护你的时候 ,先让你能自己照顾自己,这样万一有一天我出现什么意外,你还可以自 己照顾自己。” 方棠萱听着听着留下了眼泪,旁边的雪晴也被感染的眼睛有些湿润, 简单讲着讲着,眼睛也红了。 方棠萱抽噎地说到:“别这么说,你不会有什么意外的,你会一直陪 在我身边的。” 方棠萱将手伸了出来,放在桌子上,简单一把就紧紧地握住了。 简单颤声说到:“萱哥哥,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去悬崖边,我给你讲的 那个故事吗?” 方棠萱颤声答到:“记得,永远记得。” “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林雪晴很好奇地问。 燕南归和江竹也投向了好奇的目光。
简单将头向右上方的房梁抬去,回忆起了那个故事。 在阿拉伯半岛南边的一处悬崖上,长着一朵奇特的花。不同于其他所 有的花,这朵花一年四季都在绽放。很多好奇的人都慕名来到悬崖边去看 这朵花。他们发现在不同角度去看这朵花,这朵花的姿态都不一样。从正 面看去,它的柱头就像一直在看你,而你也会在看了一眼它的柱头后被它 的柱头吸引,深深地着迷,直到离去,也久久无法忘记。从侧面看去它的 花柱就像恋春少女的发丝,让你不禁想伸出手去轻抚它的“秀发”,使劲 嗅一嗅它的发香。俯视着看,它红色的花瓣像似一直在向你微笑,又对你 沉默不语,让你猜不透它的心意。这些不同的姿态中,至少有一种姿态会 让他们感到惊叹。所以看到这朵花的人都想去得到这朵花,有的人甚至想 伸手去摘下这朵花。但这朵花因为长在悬崖上太难去摘了,所以快二十年 过去了,它还在悬崖上孤零零地绽放着。 有一天,一片云飘过了悬崖上空,偶然间,它看见了悬崖上那朵正独 自绽放的花。 云想:这么美的花,却没有一个愿意用一生陪它的人。再美的花也有 它的花期,终有一天它会凋谢。而云也不想整天漂泊不定,它觉得它愿意 留在悬崖上做守候这朵花的云,陪着这朵花凋谢,直到被深深地埋在泥土 之中。 所以从那之后那朵云就一直在悬崖上,当那朵花需要阳光成长时,它 便打开自己的双臂,让光线投过去。当那朵花需要休息时,它便挺起了后 背,将光挡的严严实实。当那朵花需要雨露滋润时,它便化成雨滴,将每 一滴都均匀地打在她的花瓣上。而它还需要让空气中的水蒸气凝聚在一起 ,这样才会变回自己。 起初,花并没有觉得这朵云有什么特别,可渐渐地花却觉得这朵云很 无聊,在花的眼中,除了这朵云天空中还有好多云也会愿意为它这么做。 花觉得这朵云的好意用错了地点和对象,它本可以无拘无束的漂浮到它该 去的地方。可云不是这么觉得,云觉得没有这朵花它不知该去哪里。 一日,花忍不住对云说:“请你不要再待在这的悬崖上了,没有你我 依然可以芳花吐蕊,而你在空中的形状却让我很不舒服。” 云对花说:“其实我也想每一天都能变成你喜欢的模样,但是我是一 朵雨做的云,天生就象征着忧郁,而我无能为力。我只是想,在你美丽的 时候,不要浪费你的花季。在你的天空中虽然从不缺云在看你,但是它们 都渐渐飘走了,除了我,还没有一朵云能整天守护你的美丽,在你需要的 时候一直守候在那里。 ” 花说:“你的守候也是白白地守候,我在悬崖上,你在天空中,我们 根本无法在一起。” 云说:“如果我想与你在一起,我便可以化作雨滴,滋养你的花柄。 其实在你需要滋养的时候我们就是在一起的。 “可是,我不需要你的滋养,不要在本不应该你下雨的地方再下雨了 。”花说。 其实云之前很想找花聊聊天,但是云不太会说话,它怕它说的话花会 不开心。可是云想和花说说话,所以那之前下的雨不仅仅是云在滋润花, 也是云无法与花说话时流的泪。 但云仔细想了想花说的话,消失在了花的视野。 可是之前云不知道,每次下雨,花都将花瓣合拢尽量让雨滴打在身上 ,因为这样雨滴才能更快地蒸发,它才能更快地回到空中。而花觉得不舒 服是因为它与云本有缘相遇却无法在风中相依。最后更重要的是,花想让 云离开它,是想让云不要守在那样一个小地方,去外面多看看其他的风景 。 而花也不知道云其实从未离去,只是躲在了其他云的上方,安静地欣 赏着它最美的花季。看着那朵花打开的花瓣,陪着它,哪怕它会凋谢。因 为云觉得外面的世界再美,也没有它现在眼前的风景美丽。 故事讲完了,简单的目光再次回到了方棠萱身上,方棠萱正痴痴地醉 着,他们也都痴痴地醉着。 桌子上并没有酒,但这不影响这种氛围,因为这种醉并不是喝醉,而 是深深地陶醉。 简单柔情地看着方棠萱,说到:“那朵悬崖上的花就是你,那个在湛 蓝的天空中守候的云就是我,对于我来说,你是我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我希望有一天对于你来说,我也是你世界的唯一。真希望能和你一直在一 起,只要你愿意。” 当方棠萱再次听完这个故事,她甜甜地笑了,她看着简单,眼睛湿润 了,像有着微微涟漪的湖面。不久她说:“我愿意。” 简单也平静地笑了,拉起了方棠萱的手,之后说了八个字:有你做伴 ,我心悠悠。 这时江竹挤了下眉,向简单说:“简兄,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说。” “您师傅按您说应该医术高强,那他是怎么死的。” “我师傅虽然医术高强,却不是个习武之人,他身上所中暗器时,他 并未之情,而那暗器所染剧毒,片刻便可夺人性命。师傅连发现自己中毒 都没来得及时,便死去了。” 燕南归表情严肃地问到:“是什么样的毒,这么厉害?” “什么毒我并不知道。什么样的暗器我也不太了解,倒是师傅的伤口 像一朵梅花,一朵凌寒绽放的梅花,这让我想到了洞庭梅落。但这还不是 可怕的,可怕的是在师傅的药箱中,我们翻到一把旗帜,一把血红色的旗 帜。我是亲眼看到我的爹娘在收到这把旗帜没了性命的。因为这把旗帜, 我成了孤儿。所以我必须要带着棠萱离开,可是棠萱不愿走,所以我只好 ,先行离开,让她追我。” 燕南归和江竹听完表情都有些僵住了。 江竹冷冷地道:“旗帜,又是那把旗帜,” 燕南归问向江竹:“江贤弟也知道血旗?” “我就是因为那把旗帜才和我干爹他们分离的。” 林雪晴说:“那把旗帜好可怕啊!” 简单说:“旗帜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是散发旗帜的人。” 燕南归叹了口气,说:“哎,也不知这把旗帜害了多少人。” “所以我们这次一定要找到梅落一探究竟。” 其余几人一同嗯了一声。 饭吃完了,几人到前台把钱接完后准备上路。不久,雪晴问简单:“ 简单哥哥,我想问你你为什么叫简单啊?” 简单笑着答到:“这是个秘密,等有机会再告诉你。” 林雪晴心想:你还别说,看来这个简单根本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