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重重包围
一连聊了两个多时辰,男人们都聊得口干舌燥了,女人们也在那做得腰酸背痛的,正当大家都好奇着待会庄主会带他们到哪休息的时候,不远处却传来了一阵阵不和谐的声音。 江竹仔细一听,那是用火药炸门的声音。 秦庄主下意识说道:“大事不妙,可能是有人要闯进来。” 燕南归道:“庄主大可不必担心。有我们兄弟三个,保证你的安全。” 秦庄主说:“我的安全我倒是不担心,但我这清净之地可不希望听到那些外面喧嚣的声音。” 简单说:“听起来,来的人还不少。” 江竹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心想:来的会是什么样的一群人呢? 不久后,只听屋外传来声音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重重包围了,我们再给你们一个时辰,等天黑之前如若还不乖乖出来,就别怪我们用一些不正当的手段了!” 燕南归一听,连忙跑到屋外,大喊道:“来者何人,如此猖狂!” 墙外有人回应道:“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燕南归刚一出去,简单也跟着走到了门外,对着墙外喊道:“何人有害,何害之有,即使有人有害又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墙外回道:“无知少年,不老实把你们一块收拾了!” 这时,江竹也出了门,小声说道:“大哥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要不然我出去解释一下。” 简单看了江竹一眼,示意他先不要轻举妄动,而自己却走进屋对秦庄主说:“庄主,外面的人好像是针对你来的。” 秦庄主摇摇头道:“我这地方一般人是找不到的,即使找到了,一般人也不愿意来。” “哦?”简单说,“此话怎讲?” 秦庄主说:“俗话说,井水不犯河水,他们如果真要找我不是早就可以来的嘛,为何要偏偏这时候来呢,我说的对吧。” 燕南归说:“那还能是找我们的吗?” 秦庄主说:“不出意外的话,那帮人就是跟着你们上的山。” 燕南归说:“这么说来这帮人还挺有意思啊!” 秦庄主说:“嗯,是啊,而且看样子他们不是要来伤害你们的。” 燕南归说:“那他们来这干嘛,闲得没事干?” 简单好像听懂了秦庄主话的意思,接过话道:“您的意思说他们是故意来这找事的。” 秦庄主微笑着说:“既然能跟到这来,这说明他们已经跟了你们很久,可他们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是有原因的。” 简单说:“会是什么原因呢?” 秦庄主捋着胡子,眼睛眯成一条缝,肯定地说:“这群人一定和血旗盟有关。” 几人一听都大吃一惊。 林雪晴自言自语道:“这群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燕南归在林雪晴身边小声说道:“不用怕,有我在呢。” 江竹看看二哥二嫂,再看看身边的南宫樱。南宫樱正低着头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些什么,江竹猜她定是为外面的事担心着呢,她和他一样,喜欢把很多话憋在心里而不愿说出来,他看着她,更像是在看他自己。 就在这时,秦庄主又说道:“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已经知道了你们来这的目的。” 燕南归说:“那又能怎样?” 秦庄主说:“不能怎么样,但他们好像不想让你们知道的太多。” 简单说:“其实他们的目的无关紧要。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我们要搞清楚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燕南归说:“我们直接冲出去干掉他们吧。” 简单摇摇头道:“这是下下策,想想还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秦庄主说:“你们现在什么都不用想,他们一时半会儿还进不来。” 简单说:“但是我担心的是他们手里有火药,可以把这给烧了,到时候我们就谁都出不去了。” 秦庄主说:“让他们烧便是,我有办法让你们出去。” 没人回应秦庄主的话,所有人都缄默下来,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了。 屋内屋外很有默契地同时静了下来。 过了好长时间,天已经微微地暗了下去,燕南归沉不住气了,小声说道:“那帮人是不是离开了?” 简单示意他先不要出声。 秦庄主口语道:“他们应该没走,即使走了也还没走远。” 江竹向门外偷偷移了一步,视线正好能看到屋外。他向屋外瞥了一眼,近出的空中露出了徐徐白烟。 他连忙走到简单身旁,指着外面让简单看。 简单道:“他们确实没走,而且已经在实施行动了。” “大哥,我们不能再这样熟视无睹下去了。”燕南归说。 简单说:“但外面的情况我们现在并不清楚。” 燕南归说:“我们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简单说:“你敢保证你出去一定没有危险?” 燕南归说:“大哥,难道我们是那种怕事的人?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怕,我还会怕这种事。” 简单说:“那时的你和现在的你已经不一样了。” 燕南归说:“没什么不一样的啊!我还是我。” 简单说:“可是你已经成家了,你考虑没考虑过林姑娘的感受!” 燕南归一听,看向了林雪晴。 林雪晴说:“听到没,我不准你去。” 燕南归只能轻叹一口气道:“好,我不去,我哪都不去,我就陪在你的身边。” 秦庄主说:“你们现在哪都不用去,他们如果是进来了,我自有办法。” 燕南归说:“那按您这么说我们还是在这傻杵着等他们进来?” 秦庄主说:“你们可以先吃点东西。” 燕南归向屋子四周看了看,惊道:“这地方哪有能吃的东西!” 秦庄主拍了拍自己坐的椅子,顿时,他身后的墙上多了一道若隐若现的门。 秦庄主起身用力一推,道:“我们先上里面来吧,但要记得得先把这外屋的门关上。” 燕南归还在那愣着呢,江竹把门关上后,拍了燕南归一下道:“二哥,我们进去吧。” 燕南归回过头看了一眼林雪晴道:“雪晴,你先进。” 于是,林雪晴第一个进去了,接着是燕南归,南宫樱和江竹,再然后是简单与小米粥,最后是秦庄主和两个中年仆人。 等所有人都进来之后,门被自动关上了。 里面是亮着的,小米粥在后面却被关门声吓了一跳。 简单发现后反而笑着说道:“没事吧。” 小米粥摇摇头,道:“就是有点小紧张。” 简单说:“害怕啦?有我在你不用那么紧张。” 小米粥看着简单又摇摇头,欲言又止。 林雪晴接过话道:“还用问啊,大嫂是担心大哥出事呗。” 简单看着小米粥笑着,贴在她耳边小声说:“是吗?对我这么关心。” 小米粥深深地埋下了头。 这时,秦庄主说:“大家都坐吧。” 江竹坐下后,打量了下整间屋子,屋子不是特别大,墙上挂着油灯,光线不是很亮,给人的感觉和外面那间屋子差不多。但在江竹眼里,整个山庄的结构倒也算是别有洞天了。 这间屋子内东西不太多,正中有一张圆桌和七八张椅子,两侧还有两个看起来像装饰用的小柜,再就是现在圆桌上放了一只烧鸡,一条鲤鱼,五六道素菜,米饭,以及碗筷。 燕南归好奇道:“你们这是在哪弄来的菜啊,我怎么没看到你们烧饭的地呢?” 秦庄主笑道:“你先坐,坐下来我们再聊。” 燕南归看了看身边,除了那两个中年仆人,大伙都坐下了,他略显尴尬地一个人站在那,像是比别人慢了半拍。 随后,燕南归坐下后又向秦庄主问了一遍刚才问过的问题。 秦庄主边吃着边说:“肯定是有地方啊,我们又不可能自己变出吃的来吧。” 简单这时也边吃边说道:“我刚才还好奇庄主把粮放哪了,但听庄主这么一说,除了这两间屋子外,应该还有其它屋子吧。”
秦庄主笑着说:“那是肯定的啊,要不然我还能就在这两间小屋子里待这么久嘛,那不早把我给闷死啦。” 燕南归和简单一听都笑了。 燕南归笑道:“没想到庄主是深藏不露啊!” 简单说:“是啊,庄主身上我们不知道的事恐怕还多着呢。” 秦庄主听着简单这句话,愣道:“这么说,简少侠还是知道我一些事喽?” 简单说:“没有没有,我们在今天之前对庄主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但我们还蛮想听庄主您讲讲您当年经历的。” 秦庄主说:“之前都不认识我,那你们还敢相信我说的话!” 简单说:“现在不是认识了嘛!” 燕南归说:“庄主,我们这不是叫做有缘千里来相会嘛!” 秦庄主说:“说得在理,既然你们相信我,我就给你们讲讲我的事。” 江竹一直没插话,他正看着南宫樱,她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大家都在边吃边聊着,而她不知正在那静静坐着想些什么,半天也不动筷,也不说话。 江竹看了一会,觉得不对劲,轻轻敲了她面前的桌面,道:“怎么了,樱妹。” 南宫樱被这一问吓得打了个哆嗦,连忙很机警地回道:“啊,没什么。” 江竹说:“是还难受呢吗?” 南宫樱摇摇头。 江竹说:“那是胃口不好?” 南宫樱说:“没,我就是现在还不太饿。” 江竹惊讶地说:“我们可从一早吃完饭后,走了两三个时辰的山路,到现在四五个时辰没吃过饭了!” 南宫樱说:“但我不太饿。” 看着南宫樱脸上的表情,江竹感觉她与平常不太一样,便说道:“我怎么觉得你心里有事。” 南宫樱听后,又是一颤道:“啊,有吗?” 江竹又一想,平时樱妹有什么就会和他说什么的,她是不会骗他的,可能不过是这两天她特殊时期情绪波动比较大,加上身体也不舒服,才吃不下饭的。 江竹这么一想,于是温声说道:“我知道你可能还难受呢,但无论如何也要吃点,要不然身体扛不住的。” 被江竹这么一说,南宫樱往碗里不情愿地夹了两口菜,最后在江竹的注视下,将它们送到了自己嘴里。 江竹看着南宫樱,也不知道该再对她说些什么。于是只好不停地往南宫樱碗里夹了好些菜。 而这会儿,秦庄主正给简单和燕南归说着他年轻的事,他讲的是热火朝天的,几个年轻人也都听得是津津有味。 大概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后,秦庄主说:“好了,也就这些,我也没什么太多光荣的事可给你们讲的。” 燕南归叹气道:“没想到庄主年轻时去过那么地方,吃过那么多苦。我跟庄主一比感觉差远了。” 秦庄主感叹道:“吃点苦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俗话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要是所有事都只要能吃苦就行得通的话,我可能现在就不在这藏着了。但现实是啊,有些事即使有能力,也没法去做。” 简单说:“是啊,庄主再厉害再有主见这辈子也没法从政了。” 秦庄主苦笑道:“谁说不是呢!这本来就是无可奈何的事。” 简单问:“那庄主就没想过有一天再从出江湖,去改变很多世人对你那些有偏见的地方?” 秦庄主依然苦笑道:“说起来容易,可是做起来难啊!” 此刻,简单发觉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他担心秦庄主回忆起他那些悲惨的遭遇再激动过度了,便连忙转移话题试探道:“哦,对了,刚才庄主说庄上不止这两间小屋子,那是不是说还有更大更好的地方我们还没见到呢?” 秦庄主说:“这个你先不用急,等你们吃完我就带你们去。”几个人一听,开始大口大口地吃起饭菜来。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震得桌子上的碗筷都晃了起来。 秦庄主说:“看来他们是不想让我们这顿饭吃得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