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客串青天
一片混乱中，又有几个衙役排开人群挤了进来。李忙问：“钱六，追着没？” 钱六摇头道：“不行，那小子跑得贼快，咱们兄弟一直追到镇子外面，连个影子也没看着。跟丢了。” 李捕快一听，破口骂道：“叫你们追个人都追不到，简直是一君废物！” 展昭拉过钱六问：“你们追的是不是一男一女？” 钱六答道：“是啊，男的穿一白衣，样子很风，女的穿黄裙，长得倒是标致……咦？你是谁？” 李捕快伸手在钱六头上拍了一记，喝道：“这是开封府的展大人。”钱六这时才听清楚周围乱糟糟的呐喊声，缩了缩脖子道：“原来是展大爷，难怪了！” “让闲杂人等先回避。”展昭郁闷地哼哼，他实在是被这群村妇扰得不胜其烦。 李捕快立刻喝道：“钱六，带上他们几个，把这些闲人都赶到院子外面去。” 有了钱六等四个衙役的加入，六把明晃晃的钢刀一齐出鞘，终于让激动的围观群众悻悻地退到了大门外。王老六坐在车辕上，紧紧地拉着辔头，生怕马儿受惊乱跑。柳府的前院总算清静了一点，屋顶上的游彩花和白玉堂却更加犯愁——这样一来，街上的人可又增加了不少，一时半会是用不着想逃走的事了。 展昭虽然心里着急想打听白玉堂的下落，可现在眼下有命案，又有人喊冤，他也不能一走了之，只好先处理眼下的案子。他仔细打量了几眼被铁链锁住的颜查散，狐地问：“他就是凶手？”你别说，颜查散长得虽然算不上特别帅，但五官端正斯文，就算是现在处于呆滞状态，眉宇间也还透着几许正气，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作犯科之徒。但是，京城里的庞太师不也长得一脸正气吗？所以，展昭深知，有些问题不能光看表面。 李捕快答腔道：“不错。就是这个书生下毒谋害了柳员外地外甥。” “不是我家公子做地。是……”雨墨刚说了半句。颜查散又是一声训斥：“雨墨。你不听我地话了？冯兄是我杀地。此案不用再查。” 雨墨又委屈又着急。不由得大哭道：“公子爷。你到底是怎么了？” 冯氏站出来大声嚷道：“展大人。你可要为民妇作主啊。他自己都承认了地。杀人偿命。我家衡儿不能白死了。呜呜……”冯氏说到悲痛处。又开始嚎啕大哭。 展昭却越看越觉得奇怪。于是问：“尸体现在何处？” 李捕快道：“就在屋里。” “嗯，智大师，我们进去瞧瞧。”展昭把智化叫上，一同进了堂屋。踏进门槛，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五个僵立的家丁和地上冯君衡狰狞的尸体。展昭见惯了死人，面色丝毫未改，智化却又合什低唤了一句“阿弥陀佛”。艾虎毕竟是小孩子，一眼看见冯君衡那七窍流血的可怖面容，吓得一个闪缩到了展昭后，然后却又忍不住好奇地探出头来瞧了瞧，脸上又笑开了：“展大哥，师父，你们看这几个人真奇怪，围着个死人跳舞呢。” “他们被人点了道。”展昭冷哼了一句，随手轻弹，几个家丁僵立了半天，早就腰酸胳膊痛了。这一得解放，齐刷刷地跌坐在地上，哎哟连声，却还不忘向展昭道谢：“多谢官爷援手。” “这里没你们地事，出去吧。”展昭挥了挥手，几个家丁却还坐着没动。跟在展昭后面进来的李捕快见状瞪眼道：“大人叫你们出去，还不快滚！”几个家丁是认识李捕快的，当下不敢违逆，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堂屋。 展昭先蹲下来检查冯君衡地尸体，翻看了眼皮，检查了指甲，然后又站起将桌上的酒菜一样一样地端起来用银针试过，点头道：“果然是毒杀。” “展大人，我家衡儿死得好惨啊。”冯氏又哭闹着要冲进来，却被李捕快拦住了。展昭皱眉道：“把他们都叫进来。”李捕头应了一声，这才放了冯氏进屋，又把柳洪，柳金蝉，颜查散等人也叫了进来。 艾虎早已自己搬了张椅子坐着，津津有味地看展昭审案。当然，他也没忘给智化找个座位。 冯氏一进屋子，便又扑到冯君衡上痛哭，展昭只好问柳洪：“你把此间的事说一遍。” 柳洪瞅瞅颜查散，再瞅瞅冯氏，有些犹豫，半天没开口。柳金蝉却走上前来，恨恨地说：“大人，事是这样地。这个颜查散本是民女的表哥，却有多年不曾来往，今他们主仆二人突然前来投奔，我爹爹好心收留了他们，表哥还亲自作陪游玩。 不想 的人面兽心，怕我衡表哥分走家产，竟然在酒菜里将衡表哥……给害了……”说到这里，柳金蝉也有点哽咽起来。 冯君衡住进柳府也有三年，虽然不学无术言语粗俗，但一直对她刻意奉承讨好。尽管她不喜欢冯君衡，但也有了几分兄妹之。如今冯君衡死，颜查散又自承凶手，她心里充满了被背叛被欺骗的悲愤，对颜查散地好感全消，此时只想看到颜查散伏法。 雨墨听了柳金蝉的话，心里更加气愤，跳出来道：“你，你胡说。” 颜查散却惨然一笑，跪在屋中道：“金蝉表妹所言句句属实，小生认罪，大人不用再审了。” “谁说不用再审了？本大人还没到场，谁有资格定案？”随着这一声拉长了腔调的nongnong的鼻音，一个着官袍头戴乌纱的胖子踱了进来，边还跟着位师爷。 李捕快抢前两步，恭恭敬敬地道：“胡大人，您怎么来了？”随后一指展昭，小声道：“开封府展护卫。” 展昭扫了一眼这位胡大人上的官服，便知道这是祥符县地县令到了。祥符县县城离双星桥镇虽然不甚远，但这位胡大人能在听说有命案后连夜赶到，说明官品还不错。是以展昭起拱手：“开封府展昭，路经此地，见有命案，便越俎代庖擅自审理，还请胡大人勿怪。”尽管展昭是四品，胡县令是七品，但人家是现管着这片的地方官，所以这些场面话是必须说说地。 胡县令打了个哈哈道：“展大人客气了。你来帮下官审案，下官感激都还来不及，怎么敢怪罪？请坐，请坐。” 坐下来后，胡县令看看已经被拖到屋角的尸体，也不问展昭，招过李捕快问：“此间审得如何了？” 李捕快便道：“凶手已经招认。” 胡县令扫了一眼跪在屋中地颜查散，立刻大声道：“既然展大人已经审明，张师爷。” 那师爷站出来躬应道：“大人有何吩咐？” 胡县令扶着圆圆的肚子道：“你去，把口供录一录，让他签字画押了，带回去下到牢里，明定罪。”这明显是在讨好展昭。 张师爷倒是很专业，立刻从袖中摸出毛笔和纸来，打开笔在舌头上tiǎn)了tiǎn)，就向颜查散走去问口供了。 展昭看了看在一旁哭得鼻涕眼泪抹了一脸地雨墨，突然抬手道：“且慢——你过来，我有话问你。”他的手指着的，当然是雨墨。 颜查散变色道：“大人，雨墨他一个小孩子家，不懂事乱说话，你不用问他。” 展昭沉着脸道：“现在没问你的话，休要多言。” 艾虎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小声道：“我看这秀才有问题。” 智化双手合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阿弥陀佛，孺子可教矣！小虎，你看，最近你吃了青菜，心空明，看问题的眼光长进了不少。” 艾虎一听“青菜”二字，脸皱得像个包子，苦哈哈地小声道：“师父，咱们帮展大哥找到了人，好歹也该庆祝庆祝，吃点别的啥吧？” 人家在那边审案，他们俩师徒却在这儿讨论继续吃不吃青菜的问题。李捕快正站在两人附近，听了个一清二楚，但考虑到两人的后台是展昭，也只能听而不闻。 展昭见颜查散似乎还要对雨墨说点什么，干脆一指封了颜查散的哑，和颜悦色地问雨墨：“刚才你一直说人家公子有冤，你且细细说来。” 胡县令也觉蹊跷，跟着展昭的话说：“小孩，你快快道来。” 冯氏和柳洪齐齐变色，展昭见状，干脆抬手将两人的道也封住了，这才道：“现在没人打扰了，你说！”屋里与案子相关的人，就柳金蝉一个人还是自由的了。不过，柳金蝉只是一脸悲愤地望着颜查散，根本没有阻挠雨墨说话的意思，展昭当然也不会主动出手对付这样一个滴滴的弱女子。至于竹红，因为害怕屋里冯君衡的尸体，现在还在院子里抖呢。 颜查散被封了哑，焦急地看着雨墨，雨墨却看都不看他，擦了擦眼泪，大声道：“两位大人，这个冯公子真不是我们家少爷毒害的。是柳员外他们自己下了毒，想要害我家公子和金公子、金小姐，没想到却害了他们自己人。” ————————————————————————————————————— 花花和昭昭能不能在此地相见？请看下回分解！，如知后事如何，请登，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提供等作品手打文字版首发，txt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