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一章：回家看mama

    “你……你真是小兰？”在小兰的练功房中，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一脸梦幻地望着小兰。这个‘女’孩名叫陈诗琦，这个名字是有点陌生，可是只要知道她的网名，就知道她是谁了。

    她的网名，叫做“笨笨的奈奈”。没错，她就是奈奈。

    那次，小兰在游戏中找到了魔法至尊后，就约他还有奈奈，来小兰的练功房见面，商谈那首歌版权的问题。也是巧了，这两个人都是北京人，否则，事情还真有点麻烦。

    魔法至尊真名叫李云龙，一个让小兰偷笑的名字。他明显一副宅男的样子，身体有点虚胖，皮肤很白，倒是说话还算利索，或许这应该感谢浣熊语音的存在。

    而相对于李云龙对于小兰身份的无动于衷，倒是陈诗琦，就是奈奈，简直就像做梦一样。她年纪比小兰还要小，今年刚满十六岁而已，还在上高中。这次来，还是趁着星期天，借口找同学一起玩跑出来的。而且最让小兰意外的是，她居然还是在她的官网注册的所谓“官方兰草”。

    看着这位陈诗琦小姑娘的表情，听着她不知道第几次的，重复这个问题，小兰仍是和煦地笑着回答：“是啊，我就是小兰，如假包换的小兰。”

    倒是一旁的卢‘玉’荣和段云，暗自偷笑不已。这次，因为要商谈歌曲版权，因此，身为经纪人的卢‘玉’荣，是必须到场的。

    看着陈诗琦的表现，李云龙一脸丢脸的表情，伸手拍了拍这位小姑娘的脑袋，无奈地说：“好了，诗琦。人家都回答你好几次这问题了，又给你签名，又跟你合影。现在可以谈正事了吧？”

    陈诗琦一愣：“正事？什么正事？”

    李云龙顿时一副被打败的样子，伸手‘摸’了‘摸’鼻子。也不再搭理这个已经处于非常状态的丫头，转头望向卢‘玉’荣：“话说，卢先生身为小兰美‘女’的经纪人，歌曲版权这回事，我……呃……我们应该和您谈的，对么？”

    卢‘玉’荣点点头：“是的，这种事情由我负责。”

    李云龙说：“那么，贵方能够提供怎样的条件呢？”

    卢‘玉’荣拿出一份已经拟好的合约。递给李云龙：“首先，我们将会按照圈内惯例，付给你们一笔一次‘性’版权费，同时，小兰的新专辑每卖出一张，都会支付给你们百分之一的版税，哦，我是指这整张专辑‘毛’利润的百分之一，不是总价的百分之一。小兰新专辑的定价，还没有最后确定。但大约应该是四十元左右。然后所有制作成本，均摊在每张专辑上，按照一千万张计算。大约每张专辑的‘毛’利润是十元左右，也就是说，每张专辑会支付给你们一分钱。”

    看到李云龙脸上带着不以为然的表情，卢‘玉’荣笑着说：“你可不要小看这一分钱，你知道么？小兰的首张专辑，到今天的总销量已经有超过一千五百万张了，按照一张一分钱算，你可以自己算算这份钱有多少。”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算术题，李云龙心算了一下。顿时‘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虽然，听卢‘玉’荣的意思。这笔钱还要他和奈奈，就是仍在一旁看着小兰发痴的这个叫陈诗琦的小丫头分一下。但就算只给他一半，这也足够他炫耀一下了啊。

    顿时，李云龙的眼里，‘露’出了一丝火热。但，他总算还能把持得住，努力压下心中对于那一张张钞票的期盼，又问：“另外那笔一次‘性’版权费，大概有多少呢？”

    卢‘玉’荣笑了笑：“其实也没多少，也就是五万块钱，这在这份合约中，都有注明的。”

    其实，像李云龙和陈诗琦这样，在圈内完全没有任何名气的人写出的歌曲，无论质量如何，只要出这五万块钱，就可以直接买断下来，根本用不着给那么丰厚的分成。要知道，很多成名词曲作者在版权分成方面，都没有百分之一的。当然，这是对于千万级专辑销量的歌手而言，如果专辑总销量只有几百万张，甚至更少的那些歌手，在谈分成时候，可不会这么有底气。

    会给他们这么丰厚的分成，也是小兰的意思。她在浣熊语音中听到陈诗琦的声音，就对这小‘女’孩很有几分好感了。再说，李云龙身为魔法至尊时候，面对她这个陌生的小萌新，还会那么耐心地对她的游戏技术认真教学，也让小兰感觉很不错。因此，在和他们的这次见面之前，她就告诉卢‘玉’荣，要拿出最丰厚的方案。

    当颖这种档次的作者来谈分成的话，他们一定会觉得，这样的分成是在打发叫‘花’子。

    只是稍稍考虑了一下，李云龙就答应了下来：“好，这个合约我们签了。”说完，他接过卢‘玉’荣的笔，在合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他又拉了拉陈诗琦。

    陈诗琦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小兰身上，转移到李云龙身上，很有些不耐烦地问：“怎么了？”

    李云龙也不多说，指了指合约：“签字。”

    陈诗琦愣了愣，看了一眼摆在面前的合约，根本看都不看地从李云龙手里接过笔，刷刷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小兰、卢‘玉’荣和段云都看得咋舌，如果这是一份卖身契，恐怕这丫头也签了是不？

    这时，段云忽然小声对卢‘玉’荣耳语：“卢总，你看……这个小丫头，好像没成年吧？她签的合约，有法律效力么？”

    卢‘玉’荣听了也不禁一愣：“这倒是个问题……”

    他赶紧对陈诗琦说：“这位……陈姑娘，你今年才刚刚十六岁对吧？你要签合约，还得你的监护人同时签字。要不，你联系一下你的爸爸mama，或是别的合法监护人，让他们来商谈一下？”

    陈诗琦愣了愣，看了看卢‘玉’荣，想了想，回答：“可以不要让我爸爸mama知道么？我……我这次是偷着跑过来的。要是他们知道我来这里，会……会……”

    会了半天，她也没说出会怎么样。卢‘玉’荣不禁苦笑，无奈地对这位有点‘迷’糊的小姑娘说：“不行的，因为你还未成年，按照咱们国家的法律，这样的合约，只有你签字，是没有法律效力的。想要转让你的作曲版权，就必须让你的合法监护人签字。”

    陈诗琦小姑娘很纠结：“可是……可是……”

    倒是李云龙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这样吧，我叫陈叔叔过来谈谈合约的问题好了，我有陈叔叔的电话。”

    看到众人诧异的表情后，李云龙笑着说：“这小丫头家和我家住对‘门’儿，几十年的老邻居了，我爸跟她爸就是穿开裆‘裤’就一起玩泥巴的发小儿，我当然认识她爸了。”

    顿时，众人恍然大悟，看向李云龙和陈诗琦的表情，也不禁有一点异样了。啊，这就是传说中的青梅竹马耶！这不是只有在电影电视里面，或是言情小说里面才有的情节么？

    当天晚上回到家，小兰将这当做奇闻和父亲讲的时候，王明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这种情况实在是太常见了，比如，咱们郑州家里，就有好多老邻居。其中有不少人，都是我从小就认识的所谓发小儿。至于什么青梅竹马，如果你从小就在家长大，我真能给你提出一箩筐。”

    说着，他板着指头数了起来：“咱们家楼上，你方叔叔家有个儿子，是九三年生的，你小时候还在家时候，倒是经常喜欢来找你一起玩。这，算是一个你的青梅竹马吧？还有咱们大院儿，就是在咱家那座楼后面的那座楼里，住着你闫大伯，他家的两个儿子，都不比你大很多，你小时候也是和他们一起玩过的，这算是两个和你青梅竹马的了吧？还有你孙爷爷家的孙子，就在咱们单元一楼住，那小子比你大得多了点，今年该有二十多了吧。前些年你还没回来时候，他见了我，还问起你……这还只算男孩，如果算上‘女’孩，那恐怕更多了，比如……”

    听着父亲的话，小兰不禁汗颜。是啊，所谓青梅竹马，听起来好像很‘浪’漫，可是，真实生活好像更让人无语。所谓青梅竹马，在中国人的生活方式来说，实在是就像大白菜一样不值钱。

    小兰这个年龄段的，也就是九零后，或许还好点。如果是比她大很多的八零后、七零后们，这种情况恐怕更多。

    在那些单位家属院里面，当年在哪儿都是一群群的，一起玩闹的孩子们。进入九十年代，大多数中国人都是很少搬家的，在一个家属院一起长大的孩子实在是太多了，要是都算青梅竹马，那现在每个人，恐怕都能轻易找出一打青梅竹马来，还只算异‘性’……

    正在小兰汗颜的时候，王明看着‘女’儿，犹豫了一下，问：“你最近忙不？”

    小兰一愣，问：“爸爸，有什么事么？”

    王明又犹豫了一下，说：“下礼拜，就是……就是mama的周年纪念，算一算，是十三周年了。我……我想带你再去看看她。自从你回来，你好像就去看过她一次，我……”

    “我去！”小兰不等父亲说完，就答应了下来。

    王明不禁一愣：“可是，你的通告……”

    小兰笑了笑：“那些有看mama重要么？”说着，她掏出手机就开始给卢‘玉’荣打电话，下周啊，好像还有时间订机票，只是不知道通告有没有确定……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