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肘腋
只要是人,就难免会碰到意外。。。现在作者就碰到了一点意外。所以现在上传的是临时‘乱’字。 事实还没完。但9日14点前应该能够把170和169修改补齐。不好意思。 —— 赵远把张丹叫到一旁低声商量。 “哎,机会来了。刚才这人,肯定是武林高手。” “嗯,你怎么知道?” “他身上的伤口太多了!明摆着的,肯定是经过了一场剧烈的打斗。说不定还是多人围攻。” “那我们该怎么办?” “‘精’心照料,治好他。然后他感恩,就跟着咱们了。” “这个……好像有点太功利了吧?” “机不可失。这不是没其它办法了嘛。” 张丹迟疑了一下,道:“好吧。” 二人走回蔡邕所在的马车跟前。赵远问:“老伯,到谯郡还有多久啊?” 蔡邕答道:“本来两天能到。现在有了这个病人,要三天。” 赵远道:“老伯,您看这样好不好:您和昭姬meimei先走,到谯郡安顿下来。我和张丹带着这个病人,慢慢赶上。” 蔡邕道:“不好。你们二人,人生地不熟,遇到盘查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如果把琰儿留下,老夫一个人也‘侍’候不了那么多的牲口。还是一齐慢慢走吧。” “不是,我是说,这个人的伤口需要尽早的清洗一下。不能就这么往谯郡赶的。”赵远道,“而清洗伤口,会有些耽搁的。” 蔡邕看了看少年,道:“他身上的伤口,多数鲜血已经凝固。清洗。反而会迟缓结痂。” 赵远辩道:“这个,不是。老伯,您看他,满身的泥土,多脏啊。这脏东西要是‘弄’在伤口里面了,外面结痂,里边化脓。肯定会发炎感染的。说不定。还会有生命危险。” 蔡邕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发炎感染,但也能明白赵远所说的意思。故闻言问道:“用得着这么仔细?” “老伯,这个俗话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嘛。我们要么不救,要救就应该救到底呀。” 车厢里躺着的少年,听着赵远和蔡邕说话,敢情是想救自己的。于是‘插’言道:“多谢二位盛情。我有好友。已经叫大夫去了。只须把我放回原地。明日大夫必到。毋须麻烦二位。” “什么,还要在野地里躺一天?哪怎么行!”赵远有些夸张地道。“无论如何,今日也要把伤口清理了。” 遇到一个稍微大些的人家,众人停了下来。由蔡琰上‘门’‘交’涉。三言两语,谈妥了。 蔡邕被请到堂屋。与主人闲话。赵远则吩咐这户人家的下人做事。 先是烧了好几大锅开水,倒到洗澡用的大木盆里冷却。然后又将灶前的草木灰收集了,装在一个箩筐里。最后还搬了一张条案到院坝。 张丹找这些下人借了把小刀。‘花’了不少力气,在纯净水的瓶盖上‘弄’了个小口。 赵远向蔡琰要了件干净衣裳。蔡琰拿的是蔡邕的。 一切准备就绪。赵远对那少年说:“我们都不是大夫。没有止疼的‘药’物。呆会清洗的时候,会有些疼痛。你身上所有的伤口,就相当于好了之后再来上那么一次。这团布你咬着,会好受些。” 赵远把咬着布团的少年抱上条案。使了个眼‘色’,张丹上前,为少年脱衣。 张丹只‘弄’了几下,那少年就吐掉了口中的布团:“男‘女’授受不亲,换那位兄弟来。”张丹只得停住,不知道如何是好。 赵远走到少年脑袋那边,突然伸手,扇了少年一个耳光,大声喝道:“你是男人吗?不是!你是病人。她是‘女’人吗?也不是!她这会儿是治病的大夫。都生死关头了,还在想什么呢?”转头对张丹做了个手势,“继续。” 别说,这样还真有点震慑力。那少年老实了。只是闭着眼睛,不敢看张丹。 蔡琰也听到了赵远这一嗓子。看着张丹从容不迫地解少年衣服的样子,蔡琰想,自己多半是做不到的。 张丹就这么一直解下去,直到少年光身。 即将光身的时候,远处的蔡琰有些想回避。但想到张丹,自己走了置张丹于何地。也就强迫自己没有走。 张丹抱着衣服走开。赵远上前,用水瓢往旁边澡盆里舀水。然后加一把力,让水带着一定的冲力打在少年身上。这样的方法,有些费水,但可以避免用手‘揉’搓。 好不容易把一边身子冲干净了,赵远没力了。张丹过来,想给少年翻身。试了试,‘弄’不动。看了一眼蔡琰,好像力气更小。也只好干等。 过了一阵,赵远恢复了一点力气。忙过来,把少年另一边身体冲干净了。 这之后,赵远把少年左肩伤口掰开。张丹则压迫灌满水的纯净水瓶子,让水流从瓶盖开的小口中喷出,冲刷伤口的深处。 张丹不停地指挥:“这边这边。”“上面再翻一下。”赵远听从命令,一会儿掰这里,一会儿掰那里。有时,还把手指伸到了伤口的里面。 “好了,这个伤口完全没有铁锈了。昭姬meimei,快捧一把灰给它堵上。我们的手都是湿的。” 就这样,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清理完了少年的伤口。 从内心讲,赵远和张丹都是不愿意次日回到原地,去等待少年那位叫大夫的好友的。但如果不回去,不仅在少年这儿说不过去,在蔡邕那儿,也是说不过去的。 马车有书,是不方便动的。张丹和赵远就找蔡琰要了三匹马。并偷偷说明,想要送少年一匹。蔡琰想说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因为少年有伤不便急驰,张丹和赵远的骑术也不咋样。三人就起了个大早,慢慢回到原来发现少年的地方。 一等不来。二等不来。等来等去,还是没有人来。赵远就说:“这样干等,没意思。我讲个故事如何?”少年没有反应。张丹道:“最好讲个武侠的。”赵远道:“好。话说,在福建省福州府西‘门’大街……”见少年‘露’出疑‘惑’的神‘色’,便解释道:“福建省,就相当于荆州、益州一样。福州府,就相当于南阳、汝南一样。故事嘛。地名都是瞎编的。”少年人听了解释。笑着点了点头。 赵远接着道:“在西‘门’大街上,有一座宏伟的宅第。大‘门’旁边,左右各有一座石坛。石坛中各自竖立一根两丈来高的旗杆。杆顶上飘扬着青旗。右首旗上黄‘色’丝线绣着一头张牙舞爪、神态威猛的雄狮。旗子随风招展。显得雄狮更奕奕若生。雄狮头顶还有一对黑丝线绣的蝙蝠展翅飞翔。左首旗上绣着‘福威镖局’四个黑字,银钩铁划,刚劲非凡。大宅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顶匾额写着‘福威镖局’四个金漆大字,下面横书‘总号’两个小字。” 少年问道:“这镖局。是做什么营生的?” 赵远解释道:“镖局,就是保镖的。世道不太平,有货物,需要从一个地方运到另一个地方。又担心路上被土匪给抢了。就托给镖局押送。货物平安送到,就会有一笔酬资。” 见少年点头表示明白,赵远接着说故事:“这一日。打镖局西侧‘门’里冲出五骑马来。当先一匹马全身雪白,马勒脚蹬都是烂银打就。鞍上端坐一位锦衣少年。约莫十*岁年纪,左肩上停着一头猎鹰,腰悬宝剑,背负长弓。泼喇喇纵马疾驰。” 很快,少年人就被故事吸引住了。 赵远迅速调集心中的记忆,尽可能周全,尽可能仔细,尽可能绘生绘‘色’。“林平之悲愤难当,提着长剑便冲出‘门’去,站在那条血线的三步之外,朗声说道:‘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那姓余的四川人,是我林平之杀的。跟旁人毫不相干。要报仇,尽管冲我林平之来好了。就算千刀万剐,我也死而无怨。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杀害良善,算是甚么英雄好汉?我林平之就在这里,有本事尽管来杀!不敢现身便是无胆匪类,是乌龟王八羔子!’他越叫越大声,最后索‘性’解开衣襟,袒‘露’了‘胸’膛,拍‘胸’叫道:‘堂堂男儿,死便死了,有种的便一刀砍过来呀!为甚么连见我一面也不敢?没胆子的狗崽子,小畜生!’
“咳咳,天‘色’不早,嗓子都哑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少年人抬头一看天‘色’,可不?已经黄昏了。 赵远站起身来,道:“我叫赵远、赵九立,她叫张丹、张赤日。相聚一日,也是有缘。今后山高水长,后会有期。”张丹也抱拳道:“后会有期。”然后两人走向马匹。 “哎!”少年人呆立了一阵,然后追了过来,道:“这时候没来,我那朋友想必不会来了。让我跟着你们吧。等我伤病好了,我可以当你们的镖局。” 赵远心中狂喜,口中平常:“上马吧。” 三人上马往前走。张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这个……”少年人有些迟疑。赵远道:“不方便的话,就不用说了。只是为了今后叫你的时候方便,有必要为你起个名字。我想,你就叫小强吧。”张丹立即道:“不好、不好,小强太恶心了。还是叫旺财吧。”赵远道:“好,就叫旺财。你呢,有没有别的主意。”少年人沉‘吟’了一下,道:“谢谢九立兄赤日姐,我就叫旺财好了。” 赶回暂时借住的人家,早已错过吃饭的时候了。在蔡琰的安排下,主人留了一点饭菜。三人吃了,早早就寝。 次日出发之前,赵远对蔡邕说了少年人跟随同行之事。蔡邕只是表示知道了。 接下来,又是餐风饮‘露’的旅程。过陈留未停,只是在中牟停了一日。张丹、赵远知道中牟县的县令应是陈宫。没有理由见面,也只好算了。 所行非止一日。直到六月初,才赶到了河东安邑。 一路上,赵远都在讲。好在书长,每日讲一点,这会儿,才讲到令狐冲华山面壁。 河东卫氏,始祖系汉明帝时期迁徙至河东郡安邑县的代郡人卫暠。如今已是家大业大,但还没有成为士族。卫氏真正的兴起,在三国后期。在卫暠的后人卫觊当上了曹魏的尚书之后。 卫府坐落在安邑县外十余里的一处山坡之上。整个建筑依山取势,高低错落。远远望去,但见雕梁画柱,飞檐走壁,一派富豪气象。 再行近些,只闻风送哭声,差参不齐,显然卫府发生了什么事情。蔡琰立即挥了一鞭:“驾!” 推开虚掩的卫府大‘门’,哭声顿时清晰。蔡邕等五人循声而进,过一个回廊,进到二进院落。见一群人围在一处,角落里三三两两躺坐着一些受伤的家丁,还有几个人在往来走动。 人群中有人发觉,低声说了几句。然后一位稍微穿得体面一点的人走了过来,抱拳问道:“请问诸位是……” “老夫蔡邕。” 这人立即跪倒在地:“原来是老爷的至‘交’,伯喈大人哪。伯喈大人可得为卫家做主呀!” “卫家……发生了什么事?” “因二村抢水之事,老爷惨遭后宫村杀害。少爷命在垂危,眼看就要不行了。” “伯曦今在哪里,快带我去。” “请跟我来。”那人转头喝道:“快去给夫人报信!”再回过头来,“伯喈大人请!”带着蔡邕等五人,从侧面绕了过去。 将至内院,卫夫人领着一大群丫环老妈迎了过来。又是一阵唏嘘。看到蔡琰,卫夫人叫了声“我的儿哪”,拢了过去,抱头痛苦。 瞻仰了卫伯曦遗容,在临时搭就的灵堂上完了香,五人又转往卫宁的房间。 这边,有两名大夫沉‘吟’思虑,还有几个下人忙来忙去。房屋中充斥着一股浓烈的‘药’味。蔡邕上前看了看,见卫宁面如淡金,气‘色’昏暗。‘摸’了一下脉,似有若无,命在旦夕。蔡邕向两位大夫道了声辛苦,便退了出来。 卫府管家卫贵赶了过来,吩咐卸车、牵马,一阵忙活之后,将五人带到一处中庭饮茶,然后说出了事情的原委。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