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不言之中
婵娟仙子总算走了，刘永似乎松了口气。他突然觉得之前的压抑没有了，身边的少司命道:“大司命，婵娟仙子在时，您为何对我们说话，总遮遮掩掩的。” 刘永道:“少司命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么？” 少司命点了点头:“当然，我当然知道。您不是说，婵娟仙子并没有受您的指派下凡么。” “正是如此，我才觉得奇怪，为何婵娟仙子会有这个表现。婵娟仙子素来不问世事。事实上很多事情她都不参与，可是为何她会在掌魂星君捉鬼的时候前来？” 听到刘永这么猜测，掌魂星君道:“大司命没有叫婵娟仙子来？那婵娟仙子是为何自称受大司命派遣呢？” 按理说婵娟仙子什么都不缺，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 “这点我也奇怪，我没有叫婵娟仙子下凡来。可是她却下来了，还知道我一定不会拆穿她。说明这个让她这么做的人，非常了解我。”这是其一。 “她还知道激怒我，来达到目的。这一点看来，那个让他来做事的人，一定非常清楚我在某一方面的接受程度。可惜……” 少司命道:“可惜什么？” “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有了很大的差别。我不可能为一个怪我做错，就生气。所以婵娟仙子的方法没得逞。她现在一定在怀疑我是真是假了。”刘永肯定地说。 少司命不能理解:“婵娟仙子来的目的，如果真如大司命所言，是来看您的真假。那她为何要找掌魂星君，而不是亲自去见您呢？以她的身份，只要动一动脑子，就能见到您的。” 刘永道:“可是她直接拜见我，一定要找个理由。她素来不问世事，无论说什么理由，应该都没人会信。” “所以她想了个办法，先接近掌魂星君。从您亲近的人口中，得到关于您的消息。然后再和您接触，进一步确认您的真假。”少司命似乎想通了。 刘永也茅塞顿开:“少司命你说得没错，她就是这么做的！那么她背后一定还有一个神仙。我很想知道那个神仙是谁！” “可是婵娟仙子回去了，我们派谁去查这件事呢？”少司命问道。 刘永指着掌魂星君，道:“让掌魂星君回去跟着婵娟仙子，看能查到点什么。我们继续在凡间捉鬼。” “大司命……”掌魂星君讨厌跟踪别人。可是大司命却让他去跟踪婵娟仙子。 他虽然不能理解婵娟仙子各种假话，但是婵娟仙子平时和他关系还可以。他并不想为了某些事情，和婵娟仙子制造出各种矛盾。 跟踪婵娟仙子这件事，就好像烫手山芋。让他一刻也忍不住，想抛给别人。 “掌魂星君不必推辞，我知道你喜欢婵娟仙子。从一开始婵娟仙子说出各种话，你就在一旁沉默开始。我就已经看出来了。不过这事情关系到天魂府，和你以后的俸禄问题。我劝你还是想明白的好。”刘永说话软硬兼施。 “大司命是准备帮我加俸禄么？”说到俸禄掌魂星君两眼放光。 “办好了这件事，该你的一个子都不会少。”言下之意，办不好你的钱就会少。 掌魂星君兴趣缺缺:“大司命怎么说都好了，反正属下也不能反抗。” 刘永满意地点点头:“掌魂星君是个懂事的。希望你把这件事办得很好。这样我不会把你打不过鬼的事情告诉旁人的。” 掌魂星君急得直跺脚:“旁边还有少司命！” 刘永正经地点点头:“你不常说少司命不是别人。我将这话告诉少司命，你却又……” 掌魂星君避而不谈，道:“属下知道了，属下立即去跟踪婵娟仙子。您什么都不用说了。” 掌魂星君在离开之前，还在奇怪，为何大司命会知道他没有打赢。 见到掌魂星君也走了，少司命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诡异了。 “掌魂星君回去了，婵娟仙子会不会为难他？” “你担心他？既然婵娟仙子想在他手中获得信息，那么必然会问他问题。纵然他明目张胆跟着婵娟仙子，婵娟仙子也一定不会为难他。”刘永正是想到这一点，才让掌魂星君去的。 “那大司命为何不让属下去？婵娟仙子也可以问属下问题。”少司命道。 刘永笑了:“婵娟仙子自知在你身上问不到什么，才会从掌魂星君下手的。试想一下她从未期待从你身上得到什么答案，你送上门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已经发现了这一切，准备要试探婵娟仙子了，那么婵娟仙子必然不会有什么真实态度出来。 少司命想明白了:“属下还以为您是觉得掌魂星君捉鬼的事情，属下刚刚还在推算。” “你在想，我既然不会算，为何会知道掌魂星君没捉到鬼对么？”他的确不会算，可是看掌魂星君一直飘移的目光。他就知道掌魂星君这几日，都是和婵娟仙子在一起。 “其实你们在说话的时候，我观察了一下掌魂星君。他在旁边沉默着，偷看婵娟仙子的袖子。我觉得有问题。” “可是您只是觉得有问题，什么时候开始，您确定掌魂星君没捉到鬼了呢？” “更早。” 这话让少司命有些难以相信。 “可是您之前连观察都没有。” 刘永道:“我从来的时候，掌魂星君就避而不谈自己抓鬼的成果。这在旁人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可是在我看来却极不正常。” 他顿了顿，想等少司命反应。可是少司命一直等着他说话。 他见着少司命没有接话，继续道:“掌魂星君有个喜欢，喜欢汇报。如果不是特别丢脸，他一定不会这么沉默。还有见到我们两个的时候，他不问候你我，而是说婵娟仙子。这说明他在极力掩盖自己的过失。” “大司命不用法术，也能猜到一二了。”少司命知道大司命的脑子好用。 可她最初也没想到，大司命防止婵娟仙子，而没和他们说话。 后来几番分析说婵娟仙子如何，也是让少司命感到意外。 “恩。不过少司命你这么跟着我出来，当真就不担心东君谋夺神仙司高位？”刘永道。 少司命翩然一笑:“难道这不应该是大司命担心的么？大司命都不担心，我担心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