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拉拢势力
等到醒來之时,发觉已经静静的躺在寝宫内,身上的衣服也退下了,宫内悄悄然,晏滋睁开无力的双眼去寻,发觉四下无人。 “來人,來人” 匆匆然,从门口进來一丫头,那丫头弱弱赶來,乖乖站在龙榻旁候命。 晏滋弯着脑袋看了一眼,虚弱的问道“朕是怎么过來的?盛将军可曾來过?” 宫女点头“嗯,的确是将军抱着陛下您过來的,太医已经來过,说是陛下在太阳下暴晒,中暑所致。躺些时辰静养一下即可。” “当真是他抱朕來的?那他可说过些什么?”晏滋再问。 宫女点点头,表情十分诚实,不像是说谎的人,不过仔细一想除了盛临圣之外也沒人会管她的死活。所以当知道是盛临圣抱自己回來之时,晏滋心里也是早有猜测的,并不感觉意外。同时也有些淡淡的笑意,还担心他会因为这件事与自己不相往來,到底是自己的师兄,还是疼爱自己多一些的。 晏滋心满意足,屏退了宫女。 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可还为这件事与自己闹脾气,但不论如何冲他今天的举动,晏滋就愿意过去看望。 顺手找了衣服穿戴上,独自出门去寻盛临圣。 果然,盛临圣就在将军府内,如今已换了一身干净素服,面色深沉的独坐大堂内。花不语本想上去安慰几句,试图让他开心些,可看到这张冰冷无血色的冷始终不敢开口,只能端着糕点站在旁处,默默的看着。 就在这时,家丁來报说是陛下驾到,花不语心中一惊,本能的上前小声支走家丁“安静些,将军心情不好,就不要來打扰了。陛下与将军是青梅竹马想來不介意将军此时不见的,你就婉言退了她吧,就说将军乏了想歇息。” 家丁盯着花不语瞅了瞅,寻思着她是什么关系的人凭什么如此命令,即便真是将军夫人也不敢这样支走陛下吧。 但又一寻思,此女子与将军关系甚好,不是女主人胜似女主人所以她的话很可能是将军的话,将军上朝都不下跪如今这样明目张胆的避开陛下也是正常举止。 家丁思來想去又弱弱的看了一眼盛临圣,希望他能发句话。 花不语有些害怕,情急之下猛踢家丁一脚,却又不敢发作,强忍着嗓音怒道“你这沒眼力劲的下人,还不快去办!” “等等!”盛临圣站起身,挥手示意下人退下。 下人这才敢松口气,弱弱退下。花不语很想上去阻止,却又不敢,赶紧的闭上嘴巴,而这个时候那双冰冷如铁的眼神早已直视过來,怒冲冲的扫了一眼,之后快步出门。 花不语不敢多言,赶紧跟出去,而这个时候晏滋已经在院子里了,她可是堂堂一代皇帝去谁家府里需要通报,还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通报与否也不过是随心情罢了。 晏滋对着那些花草看了又看,闻了又闻,喜欢的紧,才一时止步沒去大堂,才有下人足够时间去禀报。 听着脚步声走來,她才懒散的从转过身看向來人,是盛临圣沒错,只是后面跟着的花不语还真是讨人厌,得想个办法把她送走。 晏滋眉头微蹙,毫不客气的展露厌恶之情,但只是扫了一眼,很快就游刃有余的将目光移到盛临圣身上,直接忽略了花不语的存在。 “听闻是你送朕回宫的?所以朕來瞧瞧你,许久不见了你可是有些消瘦了,但边关的黄沙狂风的倒是把你吹打的更加健壮了。” 说着,伸出手去,温柔的抚摸着这张黝黑的脸。盛临圣也不推开,而是乖乖的任由晏滋触碰,那双冰冷的眸子忽然之间变得柔情似水。 这画面看的花不语醋意满满,为什么这么冰冷的男人只有晏滋才能融化,为什么这么令人期待的一幕只有在他们两个身上发生,为什么自己就不能! 花不语怒气冲冲,站在一旁使劲的用脚粘地上的灰尘,吱吱吱的布鞋与地面的摩擦声严重阻断了晏滋与盛临圣的谈话,也成功的将二人的目光引到自己身上。 感觉到四道异样的眼神朝自己射來,花不语才知闯下大祸,赶紧的停下脚乖乖站在一旁,又往后面退了几步。 晏滋这才收回目光,继续看着盛临圣,但这是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太过关切的话不是她的风格,说多了反显得自己沒了傲骨之气。但年儿之事也不想提,她不想再与盛临圣争吵,想了想还是寻些别的话題吧。 “好久沒有一起喝酒了,上次中秋之节也已是多个月前的事情了。不如今日再喝一杯如何?你去买酒吧,朕想亲自炒几个小菜,还像小时候那样如何?”晏滋淡笑着看着盛临圣。 憧憬的眼神以及素雅的面容又叫人想起了小时候的师妹,仿佛他的面前站着的还是那个活泼好动古灵精怪的晏滋。盛临圣寡言少语的皮囊下一颗易动的心再一次被触动,不由得软了态度,点头答应了。 晏滋沒再多说什么,依旧和小时候一样用手指戳戳他的脸颊,然后推搡着盛临圣出门。 这场景在花不语看來暧昧又默契,连自己都觉着只有他们两个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才是恰到好处的,既不桥揉造作又不降低身份好像就是量身定做的小动作。 看的花不语又忍不住跺脚。 而在这时一个狠戾的眼神射來,沒等花不语有所反应,晏滋已经一个跃步站在了她的对面,仿佛只要一眨眼,她的睫毛就能碰到她。 花不语被这惊人的速度吓到,连连后退好几步,赶紧下跪行礼。 “陛,陛下。” 晏滋依旧大步走到面前,双手靠后头昂的高高,并沒有要其起身的意思。 “他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他的冰冷的外表就像是千年寒冰一样,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刺透的。别以为有了些朝夕相处的机会就可以真正的掌握住他。就好像一些怪异的习惯是你永远都改变不了的。” 晏滋站着花不语面前,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教训着面前这位跪着的一败涂地的人。 但是花不语不服气,她还沒试过怎么可能就输,如果被她抓住机会,是不会轻而易举的让晏滋胜利的。 “陛下此言说的在理,一个人有好习惯也有坏习惯,有新习惯也有旧习惯。既然旧的改不了那多添几分新习惯也未尝不可。只要是有利于将军的,我想他是不介意的。” 哼哼,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也亏得这丫头沒有武功,否则朕早就将她碎尸万段。晏滋双手一直靠在背后但此时已经紧握成拳,最是看不惯这女人的。 “他只在我面前才愿意叫人包扎伤口,那次看你端着一大瓶药罐子的,想必是碰壁了吧。”晏滋巧笑嫣然,淡淡的陈述这个事实。 花不语终于无言,晏滋也懒得与她再争,这样的女子实在沒有要自己拼尽全力去对付的地步,稍稍的敲打也就算了。 算起來这个时候盛临圣应该是回來了,可始终不见人过來,不过是几步路的时间怎的这般久。晏滋有些困惑,花不语也是着急,如果盛临圣來了她就不用这么跪着了,要是让盛临圣看见晏滋这等泼妇样说不定就对她产生差印象,接着对自己就有所好感了,偏偏就是不见人。 晏滋也不明白,赶紧的命人去寻,这个时候才发现花不语还跪着,勉强抬手命其平身吧。 下人匆匆忙忙去寻,谁知遇到这事。 说是盛临圣出门买酒,半路上遇到一强盗抢劫良家妇女的银两。之后盛临圣出手相助,帮人家抢回來银子。但不想这银子是救命钱,因为中间的折腾耽误了救命,女子的唯一亲人已经过世,女子哭的稀里哗啦跪下求盛临圣收留,说是再无亲人了。 盛临圣自是不肯,想來家中已有一个难搞的花不语了,再來一个岂不是更乱。但女子立刻说若不答应就卖身为奴,不管主人家是何等的样子,反正自己活着也沒盼头了。一番话说下來搞得盛临圣不收她就是见死不救,盛临圣就这样的被钳制住了。 家仆來找也是为难,但寻思着反正也不是自己的事情用不着太担心,就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盛临圣解决。要说行军打仗还行,对付女人实在不是他的强项不知该如何是好,倒是那姑娘忽然说要跟着家丁一同回府。 方才听家丁言语是盛将军,那就更好办了,这里就是天子脚下,要找个姓盛的将军府还不好找,立刻起身跟着家丁走。 盛临圣是沒有法子,不让她走,她就闹,只能暂时这样了。 三个人一前一后回到府中,晏滋在大堂内等候,桌上的菜已经摆满,花不语也砸大堂内,听到外头脚步声高高兴兴跑出去,沒想到看见的第一个人居然是一位陌生女子瞬间整个脸就僵硬了。 那女子倒是机灵很,立刻上來冲着花不语小姐小姐的叫,沒等花不语问起就自我介绍说是将军新收的丫头。还说起了方才的场景,花不语一听鼻子都气歪了,那场景不是跟自己当初一样嘛,她这分明就是照葫芦画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