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深夜跟踪
“女的？”东方馨暖问道：“那这几天进出娘亲院子的丫鬟有几个？” “加上月儿，一共有三个。”东方婉说：“月儿和环儿本来就一直待在娘亲这里，梦巧倩是这几天娘亲请来给你和小澈做几件新衣裳的，听说她女红的手艺非常好，是难得一见的苏绣高手。” “那就是说，梦巧倩来了之后才丢东西的。”东方馨暖说道：“看似她的嫌疑最大，但她晚间不住在府中，半夜三更不可能被守门的人看见。这是巧合还是阴谋？” “那就是月儿和环儿其中一人了。”东方婉感觉很受伤，自己给她们的工钱都是别家的两倍，也从未要求她们做过分的事情，怎么就会发生这等事呢？ “也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娘亲院中无人时，有人私自进来偷的。” “唉，这种可能性不太大，娘亲院子里很少没人。”东方婉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两天娘亲注意着点吧。” “嗯。” 当天晚上，东方馨暖一身夜行衣潜伏在东方婉的院外。一手枣儿糕，一手炒银杏果子，坐在一颗大树枝上吃得不亦乐乎。从天色微沉到天完全暗下，东方馨暖已经在这里一个多小时，她准备这几天在这里踩踩点，说不定就能碰到那个小偷。 正吃着，东方馨暖感觉到有人从后方迅速靠近过来。回头望去，竟是东方星澈同样一身夜行衣运着轻功赶来。 东方星澈没有发现东方馨暖，闪身到另一颗树上伏下。东方馨暖嘿嘿一笑，从手中袋子里拿出一颗银杏果子射向东方星澈。 东方星澈在果子快要击中自己的太阳xue上时，伸手接住了果子。 “谁？”东方星澈低声问道。 “是我，小澈过来。”东方馨暖小声说。 东方星澈这才发现东方馨暖也在。跳到东方馨暖旁边，东方星澈问道：“姐，你怎么也来了？” “睡不着，来碰碰运气。”东方馨暖把零食分给东方星澈一点，说道：“你觉得那个小偷是谁？” 往口中丢了一颗银杏果子，东方星澈说：“我觉得林月儿的可能性大一点儿。” “哦？为什么？她是跟在娘亲身边时间最长的人，之前没做过什么错事。反倒是那巧儿因为粗心大意总是做错事被娘亲骂了好几次。”东方馨暖眼含笑意，问道；“会做对不起娘亲的事的人，巧儿的可能性更大吧？” “姐，你也认为那贼是林月儿的可能性大吧？”东方星澈翻了个白眼，说道：“巧儿虽然是被娘亲骂了，但她知道是她自己有错在先。她是那种不记仇的乐天派，傻了吧唧的，让她偷东西，呵，估计给她机会她都不做这种事吧？而那林月儿，总是阴沉着脸好像所有人都欠她的一样，整天发呆不说话，这种一看就知道心里藏着事的人才令人怀疑吧？” “其实林月儿刚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她之前还是挺活泼的一个人。但自从去了趟梁城回来后就变了，问她怎么回事她也不说，我和娘亲就没管她了。”东方馨暖说：“那时你还没出生呢。” “哦，说不定她这次偷东西还和五年前的事情有关呢。”东方星澈耸耸肩随意猜道。 安静了会儿，东方馨暖说起了今天白天的事情：“你说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每天不干点蠢事儿就浑身不舒服是吧？” 东方馨暖手指戳了下东方星澈的额头，气道：“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五岁的熊孩子，啊？”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东方星澈想躲东方馨暖的无敌金刚指没躲过，捂着头委屈的说；“我今天很乖啊！” “还说很乖，你以为古代人和现代人一样，露点rou不在乎吗？”东方馨暖恨铁不成钢的说：“胳膊露出来了还无妨，但那地方，古代的女人还没有不在乎的！还好娘亲不是视贞洁为性命的女人，不然你呀……” “姐，你知道啦。”东方星澈讨好的冲东方馨暖笑笑，说：“姐～，我错了，你别生气啦。” 东方馨暖看着东方星澈的小脸，无奈的叹了口气。小澈是男孩子，对于这些地方总有考虑不周的时候，也没办法。 这时一个黑色身影鬼鬼祟祟的从东方婉的院子里走出来，她头上包着纱，让人看不出她的长相。东方馨暖与东方星澈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兴奋，终于有点好玩儿的事了。 那人很紧张，走两步就要打量一下四周。怀里揣着几件东西被她捂得严实，看不清楚是什么。猫着腰轻手轻脚的走出院子，再次张望了下周围，她小跑起来，很快就跑没影了。 东方馨暖和东方星澈相视一笑，刚准备追上去，就看见又有一个黑影从院子里出来。 “娘亲！” “娘亲！” 东方馨暖和东方星澈同时叫道。 “小暖小澈？”东方婉没停下，对他们说:“先跟上她，在路上说。” “好。” “哦。” 三人追上那小偷，她已经出了大门，朝北面走去。 府中，正吃夜宵的仇凡坐在房顶上往这边看了眼，也跟上了，不过东方婉三人都没有察觉到。 “夫人，小姐公子，你们……” 门卫自从东方婉问了他有没有人私自出府后，就每天晚上打起精神盯着大门，不放过任何一个人钻空子。一连等了两天，终于被他抓到了！看着那偷儿跑出府，他刚出房门准备追上去，就看到东方婉她们。 “何大叔，我们去追就行了，你赶快去休息吧。”东方婉冲门卫笑笑，温和的说。 给东方府看大门的是一个四十八岁的男人，他妻子早逝，无儿无女。这两天没怎么睡，黑眼圈很重，满脸疲惫却还想着抓小偷。东方婉对此很感动。 “哎，好好，夫人您和小姐公子小心点。”何大叔没有拒绝东方婉的好意，他知道东方府的主人都是武功高手，连还是孩子的小姐公子也都在习武，他要是执意跟上，说不定还会拖她们后退。 “好。” “娘亲，您不生小澈的气啦。”慢悠悠地跟在那偷儿身后，东方星澈小心翼翼地问东方婉。 “你这臭小子，还好意思问？”东方婉没好气的瞪了东方星澈一眼，说:“娘亲被你坑害惨了，你说娘亲以后还怎么面对你仇叔叔？” “嘿嘿，您无视他就行了。”东方星澈憨笑道。 “你说的容易，娘亲……唉。”东方婉愁啊。 “……”跟在后面的仇凡。没看出来平常挺洒脱的，到这种事上还有点女子的娇羞呀！ 这话要是让东方婉知道，肯定所有的娇羞全都没有了，抓着他的衣领朝他怒吼：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我不像女人吗？我哪里不像女人了？ 这时的仇凡会看看她胸前，邪笑道：除了这里，哪儿都不像！ 咳咳，言归正传。那小偷走了足有半个时辰，到一个偏僻的民房前站了一会儿，走了进去。 东方馨暖他们窜到房顶，一人揭开了一块砖瓦，朝里面窥去。 屋子不大，一张床，两张桌子，两个架子。但里面的样子很奇怪，常用的家具很普通，有几个都有点破旧了，除了床还算干净，其他的东西上面都有层厚厚地落灰，看出来这房子的主人并不常住这里。但是两个架子上竟全是些珠宝首饰古玩之类的东西，摆的琳琅满目，这些价值不菲的好东西倒是没有一丝灰尘，干净的很。 这时那偷儿终于把头上的纱拿下，东方星澈果然没猜错，此人正是林月儿！ 东方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虽然之前有做心理准备，但是在亲眼看到后还是止不住心痛。 “你今天怎么来的晚了？”房中除了刚进来的林月儿外只有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他穿的倒是不错，一身宝蓝锦绣长袍，只是还斯文的脸上满是不耐。 林月儿对男子的态度很是恭谨，低声解释道：“这两天府里风头紧，不得不小心行事。” 男人从床上站起来走到林月儿面前拍拍她的脸，无情的冷笑道：“哼，都是你太笨了，所有人里面就属你学的最慢！要是你被那家主人揪出来可别把我供出来，不然，哼哼，后果你是知道的！” 林月儿见那男人不高兴，连忙承诺道：“是是是，您放心，就算月儿被抓坐牢也不会供出您的！” “行了，东西拿出来吧。”男人掐了把林月儿的脸，才放开她说道。 “哦。”听男人不再提她来晚的事，林月儿松了口气，把怀里的东西掏出来放到桌子上。 一个黑檀的木雕花首饰盒，里面装着一个羊脂玉的玉佩。还有一个金镶玉的暖手炉。东西不多，但个个都是极品，有价无市的那种。 看到这几样东西，男人才满意的笑了出来，“你人虽然笨，但带来的东西倒是比其他几个都好很多，做的不错！” “东西都给您了，那月儿就先回去了，不然夫人起夜叫月儿就不好了。”林月儿显然不想在这里多呆，因为东方婉从来都是一觉到天亮，从不起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