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忧愤不已的刘备
刘和当晚设宴款待黄盖,并且明确告诉黄盖,孙权是自己的二舅哥,彼此之间可是最亲的亲戚,怎能会对他有嫌隙?双方之间既然是一家人,自然是鱼帮水、水帮鱼,请黄盖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般,千万不要见外。 之后在第二天,刘和向天子保奏,请封孙权为吴公,并保奏孙权为卫将军。 黄盖带着喜讯回去见孙权,孙权得到消息大为高兴,立刻下令厚赏黄盖,以黄盖为扬州别驾,让他专门负责在秣陵营造新城,并且宣布在三年之后将治所搬迁至秣陵。 虽然黄盖看起来十分的风光,成为了整个扬州仅次于孙权的存在,可是这种风光却是表面上的,因为他被顺理成章的解除了丹阳太守的职务,而且也无法得到属于扬州别驾的真正权力,他现在的实际职能只有一点,那就是营建新城,而且要在三年内建完,根据孙权的交代,现在的府库资金不足,人力也很紧张,这一切都需要他去解决,而想要克期完成这个任务,就只能采取强硬的手段,增加税收,加重百姓的徭役,而这样一来,他的名声也就完了。 黄盖本以为自己给孙权带来了一颗定心丸,立下了大功,应该得到孙权的感激,却没想到孙权竟然如此对他,不过黄盖也没有办法,只能尽心尽力的完成孙权交给的任务,毕竟他也知道,营建新城也确实是刻不容缓的事情,这非常有利于以后的战略,包括加强与荆州的联系,也包括进攻徐州,迎立天子。 随后不久,天子发下旨意,白孙权为卫将军,并册封孙权为吴公,随后不久,曹cao请封为楚公,获得了天子的批准。 其实原本曹cao的通知区域在徐州和青州,可以被封为齐公、鲁公或者楚公,然而曹cao却偏偏自请被封为楚公,这并不仅仅是因为他的统治重心是在徐州,更是因为他取了“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之意,以示自己将来不忘耻辱,打败刘和,收复故土之意。 对于这一点刘和根本不予理会,因为曹cao虽然表面看起来还有雄心,可是那也只是挂在嘴边的口号而已,现在的曹cao在下邳广建高楼,在楼中收集了美女,然后夜夜笙歌,饮酒坐视自娱自乐,对于国政,都委托给了新任命的尚书令程昱去处置,军政则交给了夏侯惇,至于最有能力,也最让曹cao警惕的司马懿,则卸去了军政要务,只是给了一个司空的闲职。 当然,虽然表面上看曹cao耽于享乐,可是对手中的权力则是丝毫不放松的,对于天子的监督更是加强了,又把自己两个未成年的女儿许给天子,并且迫使献帝立她们为贵妃。 而这时候的刘备在听说消息之后则是面色大变,尤其是当他听说孙权将meimei孙尚香嫁给刘和,并且在刘和的保举下被册封为吴公、保奏为卫将军之后,一颗本来有些振奋的心顿时变得再度沮丧起来。 “怎么可以这样?我都已经举国内附刘和了,本来希望借助刘和的力量发展自己,然后联合刘和一起收复失地,甚至夺回江东之地,可是没想到刘和竟然与江东结亲,这样的话,刘和怎么可能再与我联合,助我收回失地?难道我这一辈子只能局限于这小小的益州北部几个郡吗?难道我的所谓天命仅仅指的就是半个益州吗?我原本还以为我可以复制高祖的路,以蜀中为根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拿下关中地区,然后再与刘和决战,逐鹿中原,定鼎天下,如今看来,我竟然连割据益州的刘璋都不如,这可真是一种绝妙的讽刺啊。” 刘和的脸上满是忧愤,同时又连连叹息。 这时候只听得门外传来一声咳嗽声,随即见诸葛亮走了进来,缓缓说道:“主公,现在总该知道刘和的狡诈之处了吧?这就像是嫁女儿,他把一个女儿同时许给了两家,然后再令两家竞争,看起来两家都能取到佳妇,然而其实玩的仍然是二桃杀三士的把戏,如今主公内附刘和,本来是要借助刘和的力量对付孙权,可是现在孙权这一嫁妹,就变成了刘和的亲戚,刘和为孙权请封,并且保奏孙权为卫将军,我们从中可以看到,之前所谓孙权暗害刘和之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就算真的有,对刘和也根本不会造成威胁,刘和也不会在意,或者说这根本就是刘和的计划之一。如今主公根本无从借力,而且还随时受到刘和与孙权联合的威胁,不得不进一步向刘和妥协,与此同时,孙权也只能仰刘和的鼻息,以免受到我军与孙权联合的威胁,刘和不动声色,将天下群雄玩弄于股掌之中,这种手段的确令人佩服。” 刘备听了诸葛亮的话,满脸的悔恨,轻轻叹道:“真是后悔当初不听信军师的建言,致令我军陷入如此的被动之中,想我身为汉室之胄,纵横半生,最后竟然遭受如此挫败,被刘和、孙权、周瑜等人连番戏弄,实在是可恨!只可惜我当初一意孤行,不听军师之言,导致丧师失地,如今已是追悔莫及。” 诸葛亮见状,也是暗暗叹息一声,然后轻轻安慰道:“主公不必忧虑,此事也不是没有破解之法,好在如今我军虽弱,却在刘和的主张下维持了暂时的和平,只要我们潜心发展,积蓄实力,将来也未必没有崛起之时,刘和与孙权虽然看起来亲密无间,然而也并非没有仇怨,一旦双方结怨,那就是我们的机会,到时候我们结好孙权,共抗刘和,虽然不可能会逐鹿中原,但是保住这份基业还是问题不大的。” 刘备点了点头,让诸葛亮主持益州内政,又让关羽主持益州军务,自己却对过往的过错终究不能释怀,是终日蜗居家中,借酒浇愁,并且还时不时的自言自语,只是旬月之间,竟然生了一场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