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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节:南下

    犹豫、彷徨,凝目远望中前方一片迷茫,内心的纷乱缠绕的我无法平静自己的情绪,仰天长叹中,流星划过了黑暗的天幕,在星星的眼睛里我寻找不到前方的答案,被河水冰冻的水无法冲出理智的胸膛,说实在的,你我真的很想见一见晓洁,但是,我知道自己这样做将会给许多人带来极大的伤害,便克制了自己的冲动,一个人依靠着桥上冰冷的栏杆看向城市深处,万家灯火中,我的玫瑰在悄悄的憔悴,那冷落惯了的远山在灯火迷茫中若隐若显,给于我内心深处的一种不断起伏和碰撞的迷惑感。

    桥上的灯很灰暗,来往的车辆也很稀少,春节快要到了,这是个偏远的地方,早出晚归的人们也开始学会给自己放假,孤零零的站在桥上,我显的很孤单,风也吹的冷,迎面还有一些远方飘来的沙尘打在我的脸上。在桥上伫立了很久,我返回了城里,找了个小旅店,把自己安顿下来了,我想,明天我的爱人将成为别人的新娘,我不能多做点啥,唯一的愿望是多看她一眼,多看她一眼,好能永远不忘记。

    夜里,尿憋的慌,身子也很空虚,烟抽了不少,厕所也上的多,也没就没睡着,傍天亮的时候,我才斜倚在床上睡了两个多钟头,醒来匆匆忙忙的洗了把脸,想吃点东西,但心里七上八下的,也吃不下去东西,在房子里晃来晃去走了几十个来回,然后,出去在外面花了几十块钱包了个破面的,就守在晓洁家一里外的巷口里,司机搭讪着想和我说几句话,我递给了他一支烟,就懒的搭理他了,然后,自己则人狂吸着烟,并注视着晓洁家所在的楼道下面人来人往,后来,我看见晓洁在几个人的陪同下,乘了一辆车去美容店收拾头发,我让司机又远远跟上,远远看去,我发现晓洁越来越憔悴,虽然脸上化了装,但那无精打采的神色依然挂在脸面上。

    冷冷的风在吹,我坐在车上,吸了有一支又一支烟,看着晓洁从美容店里出来,在几个人的陪伴下,回到了家里,上了楼,之后又过了一会儿,在袁道的陪同下,乘着一辆车带着一群客人向乌市的一家大餐厅里走去,一群又一群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楼道里后,我才让司机折返了车头,回到了昨晚上住的那个小旅馆里,取了背包,搭着这辆破面的到了了火车站里,满怀伤感的上了火车,在冬日斜射的阳光下回到了我暂时停留的小县城里,沮丧的收拾后了东西,辞别了房东,连夜搭上了火车,本来我想直接到BJ与胡愚呆一段时间,但是到了车站后,我给胡愚打了个电话,恰好他比较忙,没时间接我的电话,我只好给吕兵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他所在的工厂的门卫,他们找来了吕兵,我们聊了几句,我就把你将要投奔他的意图说了出来,他很高兴的欢迎我过去,就这样,我搭上了火车,到了BJ站后倒车的时候,你也放弃了联系胡愚的想法,等了一上午,上了南下的车,向吕兵的身边靠近。

    火车向前,向前;天空的云朵悄悄的漂动,而那些不断向后移动的山峦中隐藏着我伤心的秘密。向前,前方的天穹不断的开始明朗,树上的叶子也不断的泛出一种模糊的绿,噢!这不是春天,这是一年将要结束的时刻,我坐在火车上来到了南方一个到处都是打工仔的城市,下了车,出了站口,听着那些cao着不同地方口音的陌生脸孔,内心里有种紧张的感觉,找了个电话亭,给吕兵打了个电话,等了一会,有人找来了他,他告诉你出了车站门应该具体坐那一路车,到哪个站点下车,交代好了,后,他就吩咐我在火车站口外面等他所交代的车,而他则去向自己的主管请假。按照他的指示,我在半个小时后搭上了他所交代的那一辆车,摇摇晃晃的用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终于到了他所交代的那个站点,下了车,刚好看见了满面微笑的他站在面前,一股暖流涌上了心头。

    吕兵专门请了三天假陪我,白天,他带着身心疲惫的我在一些陌生的大街小巷里逛悠,晚上我们并肩躺在一张床上,他默默的听着我不停的向他唠叨自己和晓洁的爱情故事,然后又不断的用一些语言安慰着我这颗受伤的心,有时候,我也实在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又不断唠叨着小时候和伙伴张卓的的一些故事,谈到张燕被强jian自杀的事情,吕兵的情绪也激动了起来,他出去买了一瓶酒独自打开喝了起来,我是一名信奉******教的回族,但在这一刻,平时不喝酒,只是陪着他说话,就这样熬了一夜。

    三天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吕兵上班去,春节快临近了,工作也不好找,他让我在这个租的家里静静的呆着,春节后再去找工作上班,闲的无事,内心里反来覆去的胡思乱想,就在附近的街道找了个小书店,每天都那里租几本书回来看,同时,也在内心寂寥的时候,掏出包中的日记本,随便写下一些东西。

    又是一个春节悄然来临,吕兵放了八天假,在年二十九那天就开始休息了,我们两个人一起出去到市区里游逛了一圈,购买了一些过年的用品,街道上到处都是一片喜庆的色彩,但是,我们两个人的神情里都有一种冷漠的感觉,说实在的,在此刻,我们都思念自己的故乡,但是,一切都像是一种漂泊的命运,我们无法割舍的故乡,恰恰是我们内心深处一种伤痛的根源。过年的用品购买齐了后,天也就黑了,我们回来,又拿起了杯,喝起了酒,麻醉中的沉痛渗入了我的骨头,很快,我就醉了,看着我的醉态,吕兵笑了笑,扶着我上了床,然后,他依然独自边喝边陷入了一种深刻的沉思之中。

    第二天是年三十,我们都绻在床上,一人抱着一本武侠小说看到了黄昏时刻才起了床,开始收拾房子,准备度过这个年三十的夜晚。出了门才发现街道上的人流明显的减少了,许多漂在外面打工的人,都在头一天人潮汹涌的挤向车站,踏上了回家的路,留下来的除了我们这些内心怀有不可言说的伤心事的游子就是当地人了,在夜幕下,我们两个人,随便闲逛了两个多小时,然后折返了头,回到房子里摆好了桌子,开始准备晚上用的菜肴。忙忙碌碌的准备好了菜肴后,春节联欢晚会就开始了,我们两个坐在桌边的小凳上,一边聊着,一边看着房子里吕兵以前买来的哪个14英寸的黑白电视屏幕上的春节联欢节目,喜庆的气氛,稍梢感染了我们,举起了杯,我们为彼此生命中的再次相遇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