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沾不得女子阴气
讨伐方腊之战过后，梁山就已经彻底的分崩离析了。 史文恭主动投靠了武松，被安排在东平府韩滔身边为将；鲁智深、石秀留在了杭州六和寺，一个当和尚一个做头陀；圣手书生萧让回了原籍，打算奋图强考功名。 其余像是什么白花蛇杨春之类的，领了官身之后，也都做了鸟兽散，最后跟宋江一起到京城赴任的，也不过就是吴用、李逵、朱武、安道全、皇甫瑞几人。 这几人虽然也都得了京官的身份，可事实上也不过是被投闲置散——就只有宋江在三司得了个实差肥缺，虽然不过是小使臣的档次，却也足够让他喜出望外了。 只是宋江在江南受了重伤，沿途又感染了风寒，虽然在安道全的照料下保住了性命，但到京城之后，却也足足将养了半年多才算是缓过劲来。 直到今年开春，宋江才终于去了三司衙门走马上任，头几个月倒还不错，油水丰厚、工作清闲，三不五时还能带着兄弟们出去饮酒作乐，简直比当初在郓城做押司时还要美上几分。 可惜好景不长，伐辽大军一败涂地的之后，三司衙门突然就开始搞反腐倡廉，然后宋江这个曾经的‘贼头’，就被栽了个玩忽职守、贪墨公款的罪名，投进了开封府大牢。 吴用在外面往来奔走，想要使钱把宋江买出来，却不曾想开封府的吏员们收了贿赂之后竟反咬一口，把他也给投入的大牢之中。 倒如今两人已经被关了月余，只急的李逵什么似的，几次三番想要带人去劫牢反狱——但如今梁山已是烟消云散，凭他们这几块料，想要成功劫狱岂不如同天方夜谭一般？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武凯从海外回国的消息忽然传遍了全城。 当初梁山寻求招安，最后走的虽然是童贯的门路，但一开始的引路人却是这国师武大。 而在杭州时，若不是梁山拼死拼活吸引了方腊军的主力，武松想要潜入城中，生擒贼方腊又谈何容易？ 所以勉强说起来，两家也算是有些香火情。 因此朱武走投无路之下，便决定来武凯这里碰一碰运气。 听神机军师朱武说完了前因后果，武凯心中不由得暗喜，方才他还不知该上哪去给赵构踅摸幕僚呢，这合适的人选就自动出现了！ 梁山这几个大头领当中，宋江善于邀买人心，吴用惯会挑拨离间，这二人一守一攻配合默契，要说帮着康王斗垮太子或许力有未逮，但帮赵构自保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至于这神机军师朱武，却是个战阵上的人才，跟着赵构怪可惜的，还是送到对马岛，帮自己开疆拓土更合适一些。 想到这里，武凯便大义凛然道：“那宋江昔日虽然与我为敌，但后来能主动谋求招安，也算是深明大义之辈——罢了，解珍，你拿上我的名帖去开封府走上一遭，若是那宋江、吴用的罪行尚无实证，就先把人带回府上。” 朱武等人闻言都是大喜过望，以武凯如今的地位，甭说宋江本就是被人当作了替罪羊，便真是犯下了什么罪名，那开封府怕也不敢不放人！ 几人千恩万谢之后，如何跟着解珍去接宋江、吴用，暂且不提。 却说武凯回了国师府，正待吩咐时迁、法海闭门谢客，营造出要闭关参悟天机的假象，谁承想时迁却抢着回禀道：“佛爷，昨天您刚出门不久，蔡驸马就到了府上，一直等到半夜才会去，这不，今儿一大早就又来了！” 这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蔡鞗跑来找自己干嘛？ 难道是为了蔡京起复的事？ 这倒是很有可能，伐辽大败之后，蔡京原本跌到谷底的声望，便有止损回弹的趋势，很多人或明或暗的希望他能重新出面主持政局。 昨天逛园子的时候，宋徽宗也曾透露出这方面的想法，只是看样子，他还在犹豫不决当中——不过根据历史记载，蔡京最后还是成功起复，并一度主持对金国的谈判事宜。 虽说这蔡京个留下千古骂名的jian佞，但他若是真能回京主政，对武凯而言倒不是什么坏事，毕竟他当初就是蔡京举荐的，一直以来也被视为蔡京的同党，若是蔡京当权，他私下里要做些什么小动作，也会更方便些。 “国师大人！您可算是回来了！” 武凯刚刚走进大厅，便见那蔡鞗满面喜色的迎了上来，与武凯见礼之后，两人分宾主落座，他张嘴似乎想对武凯说些，话到了嘴边，却又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不就是帮亲爹跑官么，这有什么不好意思？ 见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没个准话，武凯干脆直接挑明了：“驸马爷这次前来，可是因为太师交代了些什么？” 谁知蔡鞗闻言一愣，搓着手不好意思的道：“家父倒未曾话，反倒是家慈隔三差五来信催促。” 蔡京的老婆来信催促？ 没听说蔡京府上是母鸡司晨啊？再说起复这种大事儿，怎么着也不该由女人出面吧？ 正疑惑间，就听那蔡鞗讪讪道：“毕竟我与帝姬成婚也已经是第四个年头了，到如今也还没有个一儿半女，也难怪家慈会心急。” 说着，那蔡绦身子微微前倾，带着三分得意七分尴尬的道：“国师大人，当初您不是说帝姬来了那什么之后，才能推算出子嗣后人吗？帝姬上个月初七就已经——您看是不是可以……” 听到这里，武凯真是无语的紧，感情这厮巴巴的跑来找自己，是来通报茂德帝姬月经初潮的！ 不过貌似当初自己为了敷衍他，还真拿这事儿当过借口，现在人家‘基础条件’达到了，自然要找上门来讨个说法。 然而武凯却那知道他以后有没有儿女？ 面对蔡鞗希冀的目光，武凯只好又随口胡扯道：“阿弥陀佛，驸马爷来得实在不巧，陛下昨日才命我推演天机，看那女真人是否会南下侵扰——此事事关两国气运，因此贫僧必须全力以赴，近几日万万沾不得女子阴气，所以推算子嗣之事，怕是爱莫能助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