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跨界风水师在线阅读 - 37安魂魄佛道本同源,伊人损北漂成追忆

37安魂魄佛道本同源,伊人损北漂成追忆

    老易迅速的找来一杯清水,由于没有香,老易点燃一支香烟代替,口中念念有词:“收起佩孜东南西北失魂落魄,受惊元神归本身,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元神自在,煞气消散破百灾,元神正气照灵台,急急如律令!”只见老易手中的香烟火头猛地红了一下,烟雾成一条直线迅速向上升起!

    老易这收魂魄的一手堪称祖传绝活儿!这可是整个道家真传,得自于他祖父的亲传!老易这点和我一样,关键的时候什么手法解决问题,就用什么手段!并不是说佛家弟子就不能用道家方法,佛道本同源,佛法为体,道法为用,活学活用才可立于不败之地!而不是一味的被宗教禁锢和边缘化其它修行途径!

    全屋子的人都静静的看着,大气都不敢出,不到1分钟的时间,佩孜打了一个冷战,人突然清醒明白过来,环顾四周!老易见状松了一口气:“好了,元神归体!没有危险了!”

    这次真是够玄的,要是元神回不来,人家大老远从美国来了一个正常人,回去成傻子了,我们可担待不起,虽然说这次是佩孜突然对我使用的催眠,但我看的出来她并没有恶意,或许是争强好胜又或许是受命于刘盛奎,只是她完全没想到我的实力和能力,不但没有在她的控制范围里,还把她的元神带出身体,进入我的结界之中,看到我渡劫的一幕!

    佩孜清醒了以后并没有大呼小叫,只是一直盯着我,那眼神中是不解和疑惑,还有些许的认同和不知名的东西!

    老易和刘盛奎一人一句的讲述刚才他们所看到的,刚才我和佩孜突然不说话了,两人都闭着眼手拉手靠在墙上,看到这种诡异的情况在场所有人都停下筷子,不知所措的看着我和佩孜要表演什么,老易想去拉开我们,刘盛奎却说看看什么情况!就这样大约15分钟,全屋子人只听到佩孜不断的喊:“mygod!god!”以及佩孜面部丰富多彩的表情,而我始终无声无息的站在那里拉着佩孜的手,嘴角一丝微笑!

    我能想象出佩孜的尴尬窘迫,还好我自己没有出格的表现,老易一直为我捏着一把汗,其实老易也想看看我和美国灵媒的比试,哪个能占上风,老易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爱国愤青,对美帝的痛恨不亚于对日本的痛恨,所以这顾及到中国风水师面子能力的事,他宁可冒险让我去一战,也不会临战退却!

    众人问我和佩孜怎么回事,我不想说,只是推说这是佩孜挑起的催眠吧,渡劫的事我不想公开去讲,而佩孜却喃喃道:“地狱!无数幽灵的战争!我看到那条大蛇了!”听到佩孜说这句话,刘盛奎立刻充满性质的追问:“大蛇?什么样的大蛇?快说说细节!”佩孜幽怨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头对刘盛奎说:“刘,你在美国和我说的,与现在的情况不符合,我需要考虑一下我的行程是否要改变!”

    刘盛奎急忙道:“佩孜小姐,你放心,钱不是问题,我会给你加的!这里的情况原本就有很多未知数,所以请你们一起研究,并非是我有意隐瞒什么!”

    佩孜低头不语,在思索问题。【】我见场面有些尴尬,于是说:“有些问题是超出正常范围的,但是刘先生,解决问题就需要大家坦诚相待,你带佩孜小姐来中国,并没有提前跟我们说要一起解决事情,你这么做是很危险的!”我把不满直接扔给了刘盛奎!

    刘连连道歉,说自己没想那么多,只想多个人多个方法而已,没想到会引起误会。宴会就在这种尴尬的没有结果的情况下结束了,我和老易起身想离去,刘盛奎极力挽留,说已经在酒店里定了最豪华的客房,大家都住酒店里,明天去八达岭长城观光一下,放松放松!然后在一起研究下一步如何!我们也只好入乡随俗!

    我和老易房间挨着,见酒店里有温泉,于是相约去泡泡温泉,热气腾腾的温泉里我放松了身体,缓缓的和老易讲诉了刚才渡劫的一幕!老易听得也是惊心动魄,这渡劫一旦失败非死即伤!这上面的意思很明确,直接给我天谴吧,没有道理!有失体统和尊严,不给我惩戒吧,又丢面子,所以利用我自己的关劫来惩治我是最合情合理的,本来这个关劫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间段的,至少要20年以后,但是提起出现了,这就说明了问题!上面?到底上面谁管这事呢?玉皇大帝?上帝?还是一些我不知道的神仙?老易仰面躺在水里,慢悠悠的说了一句惊掉我下巴的话:“我爷爷临终的时候跟我说起,他曾经是天上的太白金星!”

    暴汗,我又不是孙猴子,也不需要来诏安,老爷子就算真是太白金星,难道说我还能借点光不成?不过老易说的不是那个意思,老易说这天上的神仙等级恐怕是有的,很多传说也不都是空xue来风,反正咱们没上去过,姑且信其有之!具体上面是谁或者什么在主宰,反正都是一种高于人类的力量,就像地上的蚂蚁永远不知道人类会在何时把热水倒入蚁xue,或者根本不会理会蚁xue的存在,人和神的距离不就是这样吗?

    回到房间我极度疲劳,打开电视,从冰箱里拿出一瓶苏打水,我躺在高级的大床上却睡不着了,这床太软,而我习惯了睡硬床,另外让我睡不着的一个原因就是小娇生死未卜,我不知道常娘娘把她带到哪里去,如何保全小娇的魂魄不散。五营里损伤了不少,有些能力较浅的仙体恐怕已经灰飞烟灭了,此刻我也不想去打扰它们。

    北京的夜色灯火阑珊,我的心绪却是如此纷乱不堪,1996年那个冬天怀揣着两千元复原费就来到北京北漂的我,和现在的我截然不同,那个时候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在地安门附近的一个地下室里住了大半年,认识很多朋友,也发生了很多故事,即便那个回忆是苦涩的,但那也是青春无悔的选择之一。

    站在酒店高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夜色中三环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灯光,汇聚成一条长龙,心情依旧不能平静,这也许就是这么多年没有急事我都不愿意来北京的原因,潜意识里对这个都市有种恐惧和熟悉的陌生感!

    1996年那个元旦,我背着一把电吉他,怀里两千元复原费,背包里100多首原创的歌曲和一个应该是中国最早的穿越剧剧本来到北京,满心欢喜的看着通讯录上记载的几十家北京文化公司、唱片公司的地址,电话。而这些都是我从磁带封面,和杂志上收集而来的重要信息,北京我来了!

    满心壮志凌云与残酷的现实是不成正比的,当我走遍北京的大街小巷,逐个的找到这些公司才发现北京其实不缺人才,再好的作品恐怕都没人真正的翻阅,而所有的公司都一个要求,你自己带资金来才行!

    20出头的我才明白了什么叫商业社会,现实就是如此残酷,首先到了一个陌生城市吃住就是问题,在地安门一个小区我找到一个巨大的地下室出租群,这是小区防空设施改装的很多间房屋,而这里居住的多数是全国各地前来北京发展的各路艺术家!

    不久我就结识了一群和我一样憧憬北京的年轻人,大家相互支持打气,今天你有一个好机会,所有人都会等着你带着成功的结果回来,如果没有成功,那么一群人依旧开开心心准备好二锅头给你接风!明天继续。

    元旦的前夕我接到了业务,临时和几个乐手组成一个乐队,去一家著名的酒店给人家做伴宴乐队,主办方居然大方的说乐队成员可以在饭店里吃2天的自助餐!

    说实话到北京的这些天为了省钱基本顿顿都是以方便面为主,能随便吃自助餐在那个年代绝对有巨大的吸引力,并且一天1000元的收入,也是乐手平时不可能赚到的,我自信自己从小学6年级就开始弹吉他的水平,应该可以不成问题。

    找我干活的这家文化公司也是东拼西凑的找人,乐手和演员歌手之间都不认识,大家都是临时商量唱什么歌曲,什么调式,宴会厅里人们大块朵颐的吃着,根本没人留意台上乐队和歌手,在那些人眼里,新年是快乐的,是嗨皮的!而台上的人是比他们低一等的。

    这些来自于全国各地的歌手水平也是参差不齐,多数是刚来北京不久的女孩,因为这样的歌手劳务费是很低的,甚至不如乐手,毕竟乐手还要自备乐器!

    歌手们唱着时下流行的港台歌曲,风中有朵雨做的云,容易受伤的女人等等,一个身材娇小的南方女孩在做主持,她略显紧张,经常磕巴,可能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主持吧,一个食客喝多了,端着酒杯走过来,一个胳膊直接搭在女孩肩头,女孩一个劲的往后躲,但又不敢得罪食客,那个人越来越放肆,要求主持的女孩跟他对唱《迟来的爱》那么一首恶俗的歌曲,在这个西餐为主的欧式酒店里显得那么不入流。女孩拒绝了,说唱英文歌曲可不可以,食客抢过话筒大声的问台下的人们,台下一片起哄的声音。

    我看得出女孩十分为难,文化公司的负责人紧张的催促乐队不要停下音乐,但是也不赞同去唱那个歌,我见状只好硬着头皮对乐队哥几个说:“我唱吧,来首beyond乐队的《海阔天空》!食客正在纠缠那女孩时,我开唱了: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好在我初中一直在吼这歌,粗旷原始的呐喊声,似乎比黄家驹的声音更有野性,台下立刻安静了,几秒钟后爆发出掌声,这是伴宴以来第一次食客们注意到了乐队和歌者!也第一次给予我们应有的掌声!包括那个纠缠主持女孩的食客也跟着节奏在晃着脑袋打着节拍。

    接下来的局面完全变了,原本几个候场的歌手都歇菜了,台下不停的要求我继续,于是什么《一无所有》、《无地自容》、《鹿港小镇》反正当时中国摇滚前沿的歌曲我唱了个淋漓尽致,崔健、罗大佑、黑豹、beyond的歌曲基本我都可以吼出来,酒店方原本要求乐队演奏一些英文歌曲和港台歌曲的,毕竟刚刚过了圣诞节,没想到被我篡改成摇滚专场了,客人满意酒店方当然没有意见,并且在中场休息居然还有人给我送来一束鲜花。

    中场休息时乐队成员们都奔向自助餐区域,而那个文化公司的负责人似乎在我身上看到商机,拉住我说个不停,玩命给我画大饼,说什么北京摇滚圈他有多么熟悉,跟崔健住一个大院什么的,典型的京油子,而我肚子早已饿的咕咕直叫,又不好意思跟他说老子早点都没吃呢!

    好不容易他说完了,我要去自助区的时候,看到乐队成员们一个个端着盘子回来了,并且告诉我不能去了,那边大堂经理不高兴了,说怎么乐队成员也来这个区域就餐,影响客人了!我正懊恼中,主持那个女孩却端着一大盘子食物送到我手中,她微笑的告诉我,她叫依依,来自杭州!

    元旦到新年的那段时间,我们恋爱了,同在异乡为异客的我们,同在为了理想漂泊在首都的我们,兴奋的穿越在北京的大街小巷,出现在各个单位,酒店的演出现场中。

    连日的演出,和没有规律的进餐,让我的胃病发作,每天忍着胃痛坚持去演出,依依住的地方离我很远,坐车要2个小时,她每天会熬一壶粥,用保温桶带来给我,我则是在演出间隙吃掉这一壶爱心粥。

    临近春节的一天,我那天没有安排演出,于是早早起来,坐车去找依依,想给她个惊喜,公交车慢吞吞的穿过大半个城市,我下车的那一刻,看到马路对面依依抱着保温桶正在等公交车,我喊了她的名字,依依兴奋的看到我挥手,然后向我跑过来!而我们都没看到不远处一辆大货车飞一般的开来。

    依依全身是血的在我怀里走了,一句话,一个字都没有留下!那一刻北京的阳光明媚的刺眼,周围有很多人,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我看到的光线是红色的,天是阴霾的,我是无助的!

    从那以后,我不再唱歌了,也很少来北京,这个让我无限憧憬和无限伤感的城市。

    站在酒店大窗前,我似乎还能看到依依的身影,听到银铃般的笑声,和她那最爱唱的英文歌曲《田纳西圆舞曲》!

    房门碰碰的被敲响时我的思绪才回到现实,佩孜穿着很露的睡衣,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只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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