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奇妙交流
“首先，我很佩服你的勇气。能够敢于主动投身涡流的人，千百年来我还是第一个见到。你的勇气已经赢得了我的好感。我发现你在涡流中好像领悟了力量的秘密。 你的刀法原来是那样的软弱，可是短短的时间内，你宝刀上的威力就出现了质的飞跃。虽然只是最后一刀才体现了不俗的力量，但我知道你必然已经领悟到了什么。 作为魔兽，没有什么比力量更让我们着迷的了。我知道随意询问别人修炼上的秘密，是一件不礼貌的事情。但既然你的领悟是在我的帮助下完成的，你能否对我分享一下你的心得呢？“ “原来如此。“直到此时晨夕才放下心来，“尊敬的维拉，我们人类把咱们这样奇妙的相遇称为‘缘分‘。 能够有幸在您的帮助下领悟力量的奥秘，并与您交流，实在是我的荣幸。不过在这样千米的深度，我实在无法维持长时间的交流，您看我们是不是能够上浮一些？“ “呵呵，是我的疏忽了。很高兴你如此豁达，这样吧，我们还是在海面上交流吧，我想这样你会更加舒服一些。“ 浮在海面上再次见到淡淡的光线，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晨夕感觉轻松多了。龙王鲸-维拉也将眼睛露出海面，像一座小山一样，浮在晨夕的对面。 在深海之中，凭借感知力测度龙王鲸的体量，虽然让晨夕感到震惊，但是现在用眼睛亲眼目睹了维拉的巨大，才真正对这样的海洋巨兽，有了一种叹为观止的感叹。 出于对强者的尊敬，晨夕凌波站在海面上施了一礼道：“我是通过对速度的变化来领悟力量的。以前我认为只有越来越快，才能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但是通过今天的体验，我领悟到：慢，同样是力量的来源。 当通过慢将力量聚集从而产生质变的时候，那种强烈的爆发力，丝毫不逊于由加速度产生的力量。“ 维拉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还是不太明白。这样吧，我们来切磋一下。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心得。“ 能够与这样的强者交手，机会难得，晨夕索性放开怀抱说道：“好吧。不过我与您的实力相差太大，您可要手下留情啊。“ 维拉道：“放心，先让我看看你的快吧。“ 晨夕点点头，先是默默调息了一会儿，然后猛地腾空而起，施展叱咤风云刀法，向龙王鲸狂斩。 龙王鲸体积硕大无比，晨夕根本不愁砍不到，只是顾虑能不能破防而已。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快似风雷的一刀竟然斩空了，维拉庞大的身体仿佛凭空移动了位置一般，瞬息之间横移了百米的距离，恰恰避过了惊鸿宝刀的一击。那种移动的速度和对位置把握的精到，实在让人惊叹。 尤其是以龙王鲸如此庞大的体魄，能够进行这样梦幻般的移动，看来这就是维拉口中的空间法术了。但是晨夕的叱咤风云刀法岂是如此轻易就能避过的？速度和奇幻正是叱咤风云刀法的精要。 在敏锐感知力的辅助下，晨夕没有停留，惊鸿宝刀连绵不绝地向龙王鲸发动了攻势。任凭维拉的空间法术如何精妙，都逃不过晨夕宝刀的斩杀。 见到这个实力弱小的人类，在实战中竟然能够爆发出这样的战力，维拉也是没有想到。他不得不开始与晨夕展开对攻，以减弱防守的压力。 一道圆形的无形波纹从维拉的口中放出。当这道波纹击中晨夕的时候，晨夕感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被瞬间转移到了维拉口中。虽然维拉没有伤害晨夕之意，这一下还是把晨夕吓得真魂出窍。 他连忙退了出来，抖擞精神道：“我们再来！“ 龙王鲸也甚是喜欢晨夕不服输的精神，说道：“小心了！“ 晨夕这次发动进攻，一上来就使出了全力。叱咤风云刀法，刀光纵横，扑朔迷离，围着龙王鲸痛下杀手。维拉知道晨夕速度的厉害，防守空间法术和攻击空间法术一个个毫不间断地施放，与晨夕展开激烈对攻。 可是除了二人第一次交手时，晨夕被维拉的空间法术击中外，晨夕再也没有失手过。在一千五百米直径庞大感知力的帮助下，晨夕敏锐地把握每一个空间波动的变化，以惊世骇俗的速度，进退趋避，如山的刀光却如影随形紧追龙王鲸的巨大身体。 交战至酣处，晨夕的刀法越来越纯熟，避实捣虚，渐渐地凭借直觉就完全可以随意挥洒。龙王鲸维拉巨大如山的身体，终于还是无法避免物理上天然的防御缺陷，再也逃不开惊鸿刀的追杀，被璀璨的刀光屡屡击中。 可是任凭惊鸿刀锋利无匹，也斩不破维拉超级强横的魔法护壁。晨夕的速度和刀法此时已经攀上了新的高峰，在维拉密不透风的空间法术轰击下，随时都有被击中的可能。 可是在这样高强度的法术攻击下，晨夕的攻势丝毫不堕。在极致的速度和奇幻的身法作用下，晨夕仿佛化身无数。无数个晨夕和无数把惊鸿宝刀，围绕着龙王鲸狂斩滥杀。让人分不清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 受到的攻击的维拉，虽然丝毫不惧晨夕攻击给他带来的伤害，可是那密密麻麻的刀光在他看来，每一刀都是真的，因为每一刀都确确实实地砍在了自己的魔法护壁上。 每一刀又都是假的，因为自己的空间法术攻击到那个持刀的人影上的时候，每一次均是无功而返。他想要使用超大范围的空间法术，一下子就制服这个身法诡异的晨夕，可是那样一来就变成了真正的对决，而不是借着切磋，体会对力量的感悟了。 于是晨夕与巨大无比的龙王鲸在辽阔的海面，闪转腾挪，时隐时现，大小虽然极不成比例，但闪亮的刀光却昭示了这个年轻人的不凡。 就在维拉处于下风的时候，晨夕的刀法再变，狂猛的攻击开始变得轻灵。他的身影在快极的基础上，变得虚幻缥缈，亦真亦幻。 惊鸿刀的攻击，虽然不像刚才那样狂暴，但出刀的时机和角度都是那样的匪夷所思。饶是维拉因为精熟空间法术，对空间变化异常精通，也把握不到晨夕的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