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人师蚊徒
我正式拜在老道的门下，成为老道的一只蚊将——蚊类掌门大弟子 我发觉人类世界里动物的事比较难处理，便决定不再去理会其它动物的事。 女侠提议让我去见她的师父。我想，女侠武功那么高，她的师父功夫一定十分了得，有这么个接触高人的机会，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哩。 于是，我跟女侠去见她的师父。 一路上，我把她师父的形象描绘了十几遍，最后才有一个较满意的形象：一个身材修长，白发映着不老的白嫩的脸。衣袂飘飘，仙乐飘飘，剑走龙蛇…… 我们去到城市中的一个大湖边的一座古观里。 说实在的，我没想到这个高楼林立的城市里，还会有这么一个大而美丽的湖。人们没把它填了建成高楼大厦，也算是这里的人有一定的远见。 这是一个天然湖，据说有千年的历史啦。而这个湖的水源，是来自与它一山之隔的一个大水库，叫做什么红花湖。我想，这个湖都那么大，那么那个所谓的红花湖岂不是大到无边了？ “没多大，足够我们普通蚊飞上一辈子的！”女侠调侃道。 不管怎样，我要想办法去看看。不过现在不好提这个要求，我还是乖乖地听她指挥吧。 此观依山傍水，风景秀美。即便现在是傍晚，因为这里树木都缀着霓虹灯，所以葱茏仍见。 远处一塔通体蓝光，形态俊美，与水中倒影呼应一体，恍惚间，不知哪里是水哪里是天；观中庭院，有古木参天，几棵古桂花树，散发出清新的芳香；几声倦飞了的鸟鸣，搅动了花香；一旁放生池里的龟们，伸出头来，轻柔地吸着花香。 嗯，有些味道，这里的环境跟我想象的差不多，很美！ 院中有一老道正在舞剑。几只体型奇伟壮实的蚊子，随剑影舞动。这应该就是她的师父了，我想，功夫倒是了得，只是，他的形象令我有点跌眼镜。 他头发灰白，脸部苍老明显，虽然不丑，但也是相貌平平。咳，对老人家，还是不宜多作品价！ 我注意力很快被那几只蚊所吸引。人与蚊，似在对练，一大几小，相映成趣。 此时，有蚊停于老道鼻梁，剑走鼻梁，蚊轻纵，剑影擦鼻而过；有蚊趋依胸襟，剑影掠胸，蚊疾飞；剑忽直指，蚊腾跃躲避；有几只蚊子绕身飞腾，老道舞剑如电，剑影旋转，如罩护身！行内人士可以看出，老道与蚊子，都是武功高强。 忽然，老道变招，剑影飞舞，人影随即飞腾，如一只巨蚊，闪转腾挪，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剑发龙吟，人如虎啸。几只蚊子全无惧色，亦旋转如环，环环忽连忽分，让观者眼花缭乱，恍若梦中。 忽一阵风吹过，老道端坐石桌旁，一壶清茶，轻拢须冉，双目微闭，飞定神闲。几只蚊子，或栖于手上，或端立于肩，或斜依于脸，此情此景，令人迷糊，使蚊犯晕。 女侠告诉我那是师父，说着轻盈地飞过去，在老道眼前划了两个圈，然后飞到老道脸上，立住了。 老道微微一笑，伸出一只手来，挽起手臂，女侠和几只蚊子便飞到上面，尽情地吸起他的血来。不一会，每只蚊子的肚子都鼓了起来。而后几只蚊子又飞回原位，老道放下衣袖，也回复了原样。 女侠忽然腾地一下飞起，在老道的左耳边飞舞起来，似乎在和他说着什么。老道边听边微微点头，眯缝起眼睛看着我。 一会女侠飞过来对我说，她和师父讲了我的情况，师父想试试我的功力。 这时老道已起身，伸手抽出宝剑。只听呛啷啷剑出鞘，一般寒气直冲云宵。 只见他嘴唇快速颤动，我居然听到他的说话声：“欢迎你，小伙子！不过老规矩，要成为这里的客人，必须先经得起我的剑气。”说着他一个轻爽的飞跃，剑尖带着一道寒光直冲我来。 我赶紧抽身躲开，然后使出我的漫步仙庭掌，与他斗在一块。 他的剑舞动如飞，我则身形飞如舞动，且形体忽大忽小。袭击时则大，闪躲时便小。他的剑越舞越快，我身形转动得也越来越快。不久便见许多老道在飞和许多蚊子在舞。 我听到女侠和她那几只师兄弟在叫好连声。大约五分钟后，老道突然颤动双唇，说了声：“好！先到此为止。”然后抽身跳出圈外，捋须微笑。 那天我成了老道的好朋友，古观为我举行了隆重的庆典。焚点烛千根，焚燃香万枝。庙中花草虫鸣，树木鱼鳖，皆舞动欢跃，一派奇异壮观的景象。 我正式拜在老道的门下，成为老道的一只蚊将——蚊类长门大弟子。大弟子一位虚位已久，我的到来便顺理成章地填补了这个职位。 我成了女侠的大师兄，女侠是二师姐，我也就叫她二师妹了。 本来，再过一个星期女侠就可升为掌门弟子，但她把我带来了！她一点也不后悔，反而非常高兴。她说她一直想要个哥哥，今天如愿以偿了，要庆祝一下。 她带我来到湖边一棵柳树下，蚊类见女侠来了，纷纷知趣地让位。 师父有一绝招，可以教会蚊子通过触觉，了解人在想什么 月亮很圆，倒影如银盘，微风吹拂，柳枝轻摇；幽蓝霓虹倒影，亦真亦幻；鱼儿跃动引起的泼刺水声，荡起一阵涟漪，将倒影揉碎成花，如万花筒般变幻开来，迷人心智。 远处，有两条大河，如两条银龙，从天际飞来，穿过城市，盘绕着夜光闪烁的楼群…… 我不禁轻搂女侠，吻了她，她也吻了我，我们从此变成了恋人。 女侠告诉我，师父有一绝招，可以教会蚊子通过触觉，了解人在想什么。不过师父自己办不到，但认定蚊子能办到。 他教了女侠许多遍，可女侠一直掌握不到要领。拿去试验，只能了解一鳞半爪。她建议我去试一试，相信我能行。 那晚我们相拥—起，聊得很晚，然后一起进入梦乡。 被幸福笼罩着的我们睡得很香，那种隐约的渴求得以实现。感觉特别踏实平和，睡得特别香甜。 可现实往往要来搅局！我做了个恶梦，梦见蛛丝正一圈一圈地缠着我们，一只蜘蛛正虎视眈眈，要吃我们！我下意识地一抖周身，蛛丝尽断。 我们都醒了。一只蜘蛛正张牙舞爪地向我们扑来。 我们俩腾空而起，一左一右向蜘蛛反击。我们飞行穿过它的巨腿，然后攻击它的双眼。我们挥起毒针，刺向它的眼睛。蜘蛛惨叫连声，仓惶逃跑，成了一只瞎蜘蛛。 我们没了兴致，便双双飞回古观。 山羊博士：是很有趣，他成了老道的大弟子！还有什么绝招，教会蚊子知道人类想什么！但不管怎样，我决定还是要休息了。我这么个学富五车的博士，上了年纪了，还是得为世界好好保护保护的。可是，那只该死的蚊子说什么有黄昏恋，我以为我的机会来了，赶紧问他怎么回事。 他说，他的师父老道有个女友，嘿嘿，说来说去是他师傅的女友！ 师傅对他那个失意痴呆的，却是一直心仪的女友不离不弃，经过几十年的研究修炼，发明了思维掌握术和思维干扰术，在蚊侠的帮助下治好了女友的病… 什么，思维掌握术？思维干扰术？这有趣，我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