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前无古人 后无来者
云风地从欧阳远房里出来，想起刚才欧阳远的一席话，心里沮丧到了极点，原本以为进入天都能很快修习道术，早日学会好早日去见阿碧，去寻找尚未见面的父亲，没想到却碰了一鼻子灰，还要等半年以后才能传他地玄境的心法，修习完地玄境才能修习上玄境，然后才能去学御剑、法术等，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力量跟元国国教的人抗衡，何况阿碧还在望眼欲穿地等着他。算了算日子，从千年蛇王洞里出来快一年了，离父亲的五年之约已经过去了一年多，还不知父亲那边怎么样了？想到这里，云风不由得长长地叹了口气，坐在落云殿后面的一块石头上发起呆来。 或许见云风愁眉不展的样子，旁边一个正在打扫的弟子叫住了他，问他为何如此闷闷不乐。云风看了看他，通过这几天的了解，知道他叫宋强，入门已经很久了，但还没有突破地玄境。正没有地方倾诉，云风就把欧阳远的一席话给宋强说了一遍，解释说他想早点修习地玄境的心法，但欧阳远不肯马上传给他。 听云风如此一说，宋强神秘地笑了笑，朝四周张望了一下，见四下无人，凑到云风跟前，小声说道：“云师弟，这在情理之中。我们当年可是干了两年杂活才开始修习地玄境的。” “啊，怎么会这样？不是说要壮大天都的实力吗？”云风大惑不解，一脸迷茫地向宋强问道。 “话虽如此，但这么大的天都，要有修行的人，也要有人干活啊，不然砍柴、做饭、扫地、接待烧香拜神的人又由谁来做呢？”宋强解释道。 “啊，这么多高手费尽千辛万苦过来，难道就是为了做杂役的啊？这不浪费人才吗？”听宋强如此一说，云风不由得为这些人叫起屈来。 “唉，谁叫天都名气大，大家都想过来呢？忍两年就好了，毕竟以后还是会让你去修习道术的啊。”宋强解释道，看来到底是过来人，已经看得开了。 “唉，可惜我没这么多时间等啊？”云风叹了口气道。 “云师弟年纪轻轻怎么会没时间呢？”轮到宋强不解了。 云风心想恐怕不能说实话，不然被人查到身世就不好了，就撒谎道：“我家乡闹妖怪很久了，我得快点学好法术去保护村里人啊。”： “原来如此。其实在天都要想早点修习法术或者要学好法术，还有个办法就是要学会打点，或者得到长辈的赏识。其实云师弟一掌拍断圆木，已经让人很刮目想看了，叶玄道人本很赏识你，可没想到他把欧阳远指派给你当授业师兄。”宋强叹了口气，为云风可惜道。 “欧阳师兄怎么啦？”云风不解，问道。 宋强听了，再次向旁边看来看，见没人过来，就小声回答道：“欧阳远平时相当自负，心胸狭窄，再加上得到师长的宠幸，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今你过来，一掌拍断了圆木，已经很忌惮了。如果真让你五年就突破了地玄境，那岂不就抢了他的风头，到时师长所给的一些好处岂不就轮不到他了。所以，半年后，他会不会传的地玄境的心法还很难说呢？” “啊，这可如何是好？我可没想到跟他争啊？”云风闻言大惊，急得站起身来，来回踱过不停。 “这不是你的问题，是人心的问题。”宋强解释道，见云风如此着急，好似有点于心不忍，皱起眉头想了良久，就对云风说道：“其实我们看不惯欧阳远嚣张的样子已经很久了。地玄境的心法我也修习的差不多了，要不我偷偷地传给你吧，你努力修习吧，早点超过他，打击一下他的傲气，我们就只能指望你了。” “啊，这可如何使得？不是说最忌私传吗？师长怪罪下来怎么办？”云风想起欧阳远的一席话，有点不敢接受。 “话虽如此，但如果你早点突破地玄境，到达上玄境，为落云峰增光了，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罪呢？不过你得小心，千万不要让欧阳远知道了。”宋强叮嘱道。 云风踌躇良久，考虑到时间宝贵，最终觉得只能横下一条心，先学了再说，于是对宋强再三感谢，然后跟着宋强来到落云峰上一隐秘的山洞里，听宋强给他传授地玄境的心法。 这样，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云风一边按照欧阳远的吩咐，完成他交代的功课，一边偷偷地跟宋强学习地玄境的心法。花了大概一个月的时间，云风终于把地玄境的所有心法口诀背熟于心。 见云风天资如此之高，宋强也很是为他高兴，说道：“我当年花了半年的时间，才能记熟这些口诀，没想到你一个月就记住了。由于你修炼过内家功夫，以后你就按照口诀自行重头修习一遍，其中的关键就靠个人去领悟了。当然如果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问我。希望你能早日打通生死玄关。” 云风对这位不是师父，胜似师父的师兄十分感激，连忙跪下，磕了几个响头，仿佛是拜师一般，倒让宋强觉得很不好意思。 云风因为自己生死玄关早已被打通，就试探地问了问宋强道：“不知上玄境的心法如何才能学到啊？还有那些法术？” 宋强听了，倒吃了一惊，他不知云风生死玄关已通，还以为只是他太自信了，还没开始修习地玄境，就考虑上玄境的修习了。这样一来，倒让宋强有点无地自容了，毕竟他修习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打通生死玄关。不过对这段时间对这位小师弟的聪明资质也很是欣赏，本着好人做到底的想法，就指点云风道：“至于上玄境和法术，恐怕只能由师长传授给你了，私传恐怕是行不通的。不过，本门道法均来自天都绝地的石刻，如果能进去就什么都能学到，不过一般人是进不去的。你先不要想那么多，先把生死玄关打通吧。” 云风听了，心想不管怎样还是得把地玄境修习一遍，毕竟是入门道法，要看能否和自己身上的真气相容，上玄境的事先以后再说吧。又对宋强再三感谢一遍，说了一堆好好修习，绝不辜负他的一番希望，然后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帮忙的，他一定万死不辞之类的话。 自从学到地玄境口诀后，云风一有时间就躲进这个隐秘的山洞修习起来。 在按心法口诀把真气运行几天后，云风开始觉得这心法口诀与他小时候家传的上古典籍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讲求炼气和以意御气。只是他家的上古典籍没有像这口诀这样全面地阐释内息壮大的途径、真气运行的次序、身上奇经八脉的联系以及意念的控制等，当时云风在打通经脉的时候往往是依赖于自身强大的先天真气凭意念自发而为的。 这地玄境的心法口诀则是经历千年来无数人修习过的，经过千锤百炼的，讲究循序渐进，层层突破，如果云风能早点修习这心法的话，凭他身上那股强大的真气应该早就能打通生死玄关，而无需靠“魔兄”注入的戾气才能打通了。 由于生死玄关早通，所以云风修习这地玄境的心法就十分容易了，他只需将自身的真气按口诀的次序在通畅的经脉中不断地运行，而不需要像其他修习者一样去打通还处于闭塞状态的xue位。 由于人体就是依赖这种先天真气给各处肌rou、细胞提供能量，所以每次云风运行一个周天，总会感觉神清气爽，力量充沛，按照这地玄境的心法口诀运行，则更是全身通畅。不过奇怪的是，每当云风修习到差点心气合一时，心里那被“忍心诀”压制的所谓“戾气”就一阵激荡，其澎湃之势竟然丝毫不亚于正在体内运行的先天真气。而一旦“戾气”开始激荡，云风就会感觉正在运行的真气就滞住了，只待“戾气”平息了才能继续运行先天真气。 这种情况让云风心里很是不安，他很担心这情况是不是会导致出现所谓的“走火入魔”？一连几天，云风都是愁眉不展在想着怎么去解决此事。欧阳远见了，还以为他是为了没学上地玄境心法而发愁，于是又把云风叫去语重心长地“劝说”了一阵。 一天晚上云风睡在床上，苦想此事的解决办法。在即将入睡之时，突然灵光乍现：既然丹田中的先天真气能够在全身经脉游走运行，那心中的“戾气”是不是也能像先天真气一样，在经脉中运行呢？如果能的话，那心里那股桀骜不训的“戾气”是不是就不需要通过“忍心诀”来压制了，反而能像先天真气一样，提供强大的力量。 一念至此，他赶忙爬起身来，运行起心中的“戾气”来…… 他没想到，他这一灵光乍现，就走出了一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修真之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