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掩盖
当四位圣骑士在进行仪式时，他们没注意到侍者站在他们身边，“别打架！把剑收起来！” 西德尼瞄了一下，“我们是圣骑士。” “圣骑士也不许打架！否则我会让治安军过来！” “至少他很负责，斯安特码头区的侍从很喜欢看打架”，塔兰特努嘴让大家收剑。 圣骑士们把剑收起重新坐下。 等侍者走开后浩恩问道：“冈萨斯那里会发生‘节点’吗？” 作为曾经的调查员，浩恩的直觉比较敏锐，让塔兰特有些无法招架，“不，那只是我的个人分析，没有相关情报支持”，塔兰特只能这么搪塞。 浩恩：“骑士团至少要在海上航行两天，我们可以传送到海岸上迎接他们。” “如果有合适的理由，启航前我就能阻止他们”，塔兰特表示放弃，“我们回斯安特。现在是……五点？！我必须回铁匠铺了。” “什么铁匠铺？”阿耶莱特问。 “我在铁匠铺工作。” 西德尼表情古怪地问浩恩：“我们刚才是宣誓要跟随一个铁匠？” “我不是铁匠，我是铁匠铺的厨子”，塔兰特把杯子里的酒喝完。 西德尼：“厨子——真好极了！” 浩恩：“我们现在出发？” “等等”，塔兰特想到四个人过于显眼，“你们不能和我一起回去，我不希望有人注意到，我用传送站回斯安特，你们用其它方式。” 浩恩：“可以，等我们回到国都会联系你，你住哪？” 塔兰特报出铁匠铺的地址。 “洪都区~是希亚的铁匠铺”，浩恩说道。 “你认识希亚？” “她和治安军有很多合作，我知道这件事。” “她太高调了”，塔兰特难得有机会数落长官，“我得走了，国都会合。” 西德尼看着推门出去的塔兰特背影，“为什么你们这么信任他。对人类要保持怀疑。” 阿耶莱特：“他继承了龙徽，继承了布伦格的意志。玛克辛让他成为龙纹圣骑士，这是莫大的肯定。” 浩恩：“从没有人跟我提过圣骑士要在历史中扮演什么角色，他不一样。或许刚才桌上发生的事就是‘节点’，他让我感到期待和兴奋，我愿意全力跟随他。” 西德尼微笑着点头，“一个厨子。” “他知道圣盾部，沃伦的骑兵队，正常厨子？那是掩护身份，他想从铁匠铺查到什么，或者铁匠铺就是个掩护。他的背后有其它势力，关注整个大陆的庞大组织”，浩恩举起酒杯。 三个人用力碰杯，“愿玛克辛庇佑世人！” 威尔辛的清晨被浓雾包围，路上找不到马车，走出酒馆的塔兰特跑回传送站，到达斯安特时太阳已经升过真言大厅的屋顶。 疲惫，晕眩，饥饿，塔兰特没时间休整，在希亚注意到有一个队员整夜没回前他必须回到铁匠铺，把这一晚上的行动掩盖过去，他叫了一辆马车。 脑门发热，衣服湿漉漉地粘在身上，趁着这点时间需要整理一下计划。体制会不用频繁接触，这个身份与日常行动要严格切割，在体制会得到的情报也要相应绝对保密，塔兰特意识到他不能去找林恩，不能谈到羽天使，否则……也许林恩与体制会也有接触，塔兰特记得舞会上卢佩德夫人和林恩曾在阳台上悄悄聊天……不管这些，要把体制会的所有相关内容都封存在记忆中。作为铁组成员，他不用考虑计划，服从希亚的指挥。他现在是个厨子，做好公开的身份。 阳光有点刺眼，塔兰特拉上车帘。 也许他们已经起床了，如果正好在门口遇到，塔兰特无法解释他的行踪，想到这点马车经过市场时塔兰特购买了一些新鲜蔬菜，他不经意地向摊贩透露自己是一早起来。进入洪都区后他提前下车抱着蔬菜走向铁匠铺。 曼海姆在门口整理马掌，是城门区的订单。 塔兰特抬高蔬菜挡着脸走进门。 “嘿！”曼海姆叫住他，“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抱歉没注意到你。我听说早上的蔬菜会有更好的价格，所以去商业区看了看”，塔兰特炫耀手里的午餐食材。 曼海姆从口袋里掏出两枚金币，“接着，你为厨房贴补了很多钱，你的薪水应该已经花完了。希亚该提高一下伙食标准。” “乐意为大家效劳”，塔兰特把蔬菜放到厨房的新橱柜。自从决定认真做厨子后，塔兰特整理了厨房的空间，一些发霉的抽屉和罐子都扔了，然后又彻底清理角落里的虫子尸体和蜘蛛网，刮掉了墙上的黑色油污，在窗口左侧放置了一个崭新的柜子，整个厨房清洁行动得到希亚的轻度表扬。“希亚醒了吗？”塔兰特探出头问。 “我没看到她。” 安全掩盖过去了，长官还没起来，塔兰特略微安心，伸懒腰时浑身骨骼“咯咯”作响。 “爵士来帮我拉风箱”，曼海姆喊道，“把炉子升起来。” “没问题。” 精神从紧绷状态松弛后塔兰特立刻感到困乏，拉风箱时他几乎闭上眼睛，身体在左右摇晃。 “你还好吗？”曼海姆注意到了。 “可能是起得太早。” 曼海姆往炉子里塞了一捆木条，“差不多了，去睡个觉，别让希亚看到你这个样子。” 史迪威从楼梯上下来，“爵士，你昨晚几点回来的？” 室友的问题无法正面回答，塔兰特转到其它话题：“我买了甘蓝，要来点甘蓝沙拉吗？神殿执事说甘蓝有助于提升感知。” “不”，史迪威吐舌头，“那些东西浪费我大量时间又无法补充能量。有腥味？” 曼海姆：“什么？” 史迪威嗅了嗅，“港口的腥味，你们去了港口？” “啊——早上我去看鱼了，新鲜捕捞的鱼，我还没试过鱼汤”，塔兰特立刻找到借口，“一条大鱼把水溅在我身上”，他装作闻身上的味道。 “算了吧！我讨厌鱼！”曼海姆抱怨，“鱼骨头会杀了我。” “有些鱼没有刺骨，你可以试试”，塔兰特建议。 曼海姆：“别把它放到我面前。” “好吧，我再想想别的。” “嘿”，史迪威凑到塔兰特身旁，“昨晚你去哪了？” “散步，商业区。我问过你。” “你得跟我说实话”，史迪威搭在塔兰特肩上，“我知道你们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