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春雪异变之章（5）
“如果我没听错并且那家伙的日语及格的话....我是不是被卷入什么奇怪的误会里了？” 盖在身上的雪堆重新化作雪花飘散。一方通行拿小指掏了掏耳朵，清理干净耳朵里的雪花之后，拿垫茶杯的方巾擦了擦手指。 “恩，你没听错，而且那家伙的日语还是挺标准的，倒是她的英语等级跟她的血统一样只有八分之一。”维持结界的蕾米莉娅没有温度地回答着。 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本来收在身后的翅膀突然展开，谁都会在意。 “她是居然是英格兰和日本的混血吗？” “嗯，毕竟她的那头金发也不是假的。对了，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还可以和你讲一下她的曾曾曾曾曾祖母的故事，那是在....” “你再说下去就要自曝年龄了，”一方通行淡淡地提了一个醒，意识到说漏嘴的蕾米莉娅赶紧把手捂在嘴上。 “咳咳....我指我曾经从芙兰那边听到魔理沙曾曾曾曾曾祖母的故事，绝不是我亲眼见过....” “好了，我知道，我理解，那两个家伙来了。作为这个洋馆的主人还是想想怎么把闹事者揍一顿吧。” 一方通行漫不经心地回答着。 幻想乡里的妖怪年龄普遍以百年为单位计算，可能这些女孩们自己会刻意地隐瞒自己的真实年龄，但终究是藏不住的。 只要存在，就会有痕迹。 正如之前蕾米莉娅对他所解释的那一段传说，在本来只需一句误会就可以的情况下，她却从19世纪初的英国，作为私生女的少女出生讲起，讲到父女理念的分歧，之后父亲带上石像鬼的面具变成了吸血鬼，少女为战胜父亲而手握银刀成为了吸血鬼猎人。在经历了重重磨难后，变强的少女与她的父亲进行了最终的决战。 可能自己那时候出现的姿态过于诡异，让女仆长这个前吸血鬼猎人仿佛看到了自己所面对过的父亲才下意识地出手攻击。 整个故事讲得抑扬顿挫引人入胜跌宕起伏波澜壮阔但改变不了她暴露女仆长年龄的事实，作为最合格的女仆，咲夜只能在一旁露出一脸悲伤的表情。 从一方通行还算个外人但蕾米莉娅能讲这个故事讲得这么细致来看，这个故事并不算什么秘密。因此女仆长这么做估计是为了把一方通行的注意力转移到故事情节上，可惜对数字极其敏感的一方通行在听到19世纪后就瞟了她一眼.... 虽然有点对不起女仆长的咖啡，但那时她的表情真是十分精彩。 “呐，咲夜，修完窗户记得去看一下芙兰那边的情况，这么大的动静估计已经醒了。” “是的，大小姐。” 得到回答后，挥手撤去结界的蕾米莉娅扇动翅膀飘起，朝着从刚开始起就不知道在争论什么的两人飞去。 “对了。”倒飞回来的蕾米莉娅加了一句，“之后去看一下帕秋莉的情况。” “了解。” 十秒后，红白系的少女绕过了飞过去的蕾米莉娅，让脸色变得铁青的魔理沙独自对上了笑得一脸灿烂的吸血鬼。 “大小姐也是寂寞了啊...”咲夜轻笑了一下，看着蕾米莉娅一记【DamonLordWalk】把魔理沙顶了出去，说道。 “恩？”落下的红白少女发出了疑问的声音。 “没什么，”咲夜摇了摇头，一边将蕾米莉娅的茶杯放在托盘上，一边说道，“顺便，我觉得红魔馆大门的样式很不错，你们下次来不妨去观赏一下....我指，你们能不能不要从窗户进来？” 一方通行默默地抬起被吹冷的咖啡喝了一口。 “嘛，毕竟走大门没走窗户快嘛。顺便来杯红茶，糖多加点。” “为什么你还能一脸自然地向我要红茶呀....还加糖，谁会在红茶里加糖啊？” 无奈的十六夜抱怨了一下，但还是将茶壶在手中缓缓转了个圈，然后棕红如檀木的茶液在半空中拉出完美的曲线后落入空茶杯中。 将茶杯推到落座的少女面前，空着的左手在茶杯上虚握一把，随后缓缓放开。 “啵。” 两块纯白的方糖落入红茶中。 “需要热一下咖啡吗？一方通行先生。” “恩...谢谢。” 得到一方通行的许可后，咲夜素白的左手从半凉的咖啡上掠过，如魔术般，咖啡上又冒起了腾腾的热气。 不得不说十六夜咲夜的一举一动间无不透露出一种潇洒的气质，利落的动作和魔术般手法让一方通行都不得不侧目。学园都市里倒不是没有以管家和女仆为卖点的咖啡厅，不过和身边这位比起来。 差的真不是一个档次。 “那么灵梦，接下来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允许我离开一下。” “啊~~嘛嘛嘛，没什么事了，咲夜你可以去了。” 坐在原本蕾米莉娅座位的少女喝了一口红茶，仿佛活过来一般大吐了一口气，然后笑着挥了挥右手和咲夜告别。 “.....” 时间停顿。 红魔馆再次变回了完整的样子，女仆长的身影也消失在了一方通行的视线中。应该是照蕾米莉娅所说，去找芙兰了。 偌大的茶室中，只剩下了一方通行，和被唤作灵梦的少女。 窗外风雪呼啸，蕾米莉亚顶着魔理沙划过天边。 ~~~ “哦~哈~罗~” 坐在一方通行对面的灵梦笑得一脸灿烂，一字一顿地打着招呼。 一方通行右手拄着脸，盯着离自己大概二十公分的黑亮眼眸里的自己。 坐在自己对面的是巫女。 一开始没有看清楚，但现在一方通行已经看出来了，她身上那套红白的衣服，其实就是巫女服————露出肩膀和腋下的无袖巫女服，而袖子是另外穿着的。 这让一方通行立即回想起了那个在《幻想乡缘起》上看到的一段文字。 『幻想乡境内博丽神社的现有巫女。 博丽神社是专门守护幻想乡不可缺少的大结界的神社。博丽的巫女代代以解决异变为事业。 她是历代巫女中最缺乏危机感的一位，不知是因为修行不足，还是因为已经拥有足够的实力。 她天生地幸运和敏锐，也退治了不少妖怪。』 被人评价为最缺乏危机感，不知道这只巫女有何感想。 在一方通行打量巫女的时候，巫女也在打量着他。 “呼。” 突然，灵梦朝一方通行脸上吹了一口气。 “........” 感受到鼻尖上让人发痒的微热气息，一方通行愣了一下.... 随即缩小眼眸露出了狰狞的表情。 “我说啊！！！”一方通行重重地拍了一下茶桌，砸出相当大的声响，“你这家伙有事快说有屁快放，别干这些奇怪的事情！” “啊哈哈，说实话让我和第一次见面的人单独相处我也有点紧张。”灵梦笑着举着双手做投降状，“不过...还是让我们从自我介绍开始吧。” 一边说着，巫女一边从身后掏出一根条状物，“啪”地拍在桌上，然后向一方通行伸出右手。 “初次见面，我的名字是博丽灵梦，是来退治你的巫女，请多多指教啊~” “.........” 一方通行默默看着巫女拍在桌上的东西。 那是一根缠着纸条的木棍。 正统叫法是“御币”。而它的主要作用有三种： 1.用来供奉在神像前。 2.用来除魔。 3用于祈祷和“清洁” “你这做法让我想起在学园都市里看的电影，两个黑帮老大把黑亮的手枪拍在桌上谈判，当发生争执的时候就拿起枪互相指着，身后一排小弟站起来甩掉刀上的布条。”一方通行拍开灵梦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你知道你们来的时候干了什么吗？” “恩？只是打穿了个房顶而已，又不是什么大问题。” 的确不是什么大问题。 虽然那一记魔炮声势浩大，但看来魔理沙的脑子里还留着一点正常思维，只是一下轰开了落地窗的部分，墙面和地板只是稍有波及，因此修理起来估计和一方通行造成的那次的工作量差不多。 “如果只是打穿房顶的话倒轮不到我生气，不过因为你们，至少一个知道异变详情的人大概已经晕过去了，看她那弱不禁风的样子估计没个一天两天掰不回来。” “是指帕秋莉吗？”灵梦问道。 “恩。” “嘛~没关系，反正幕后黑手就在面前，知**什么的不需要啦。” “.......” 好想杀了她。 “所以一方通行桑请你快快停止这个异变吧，可能直接了点，不过你给那么多人带来麻烦，就算我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行啊。” “呼...”一方通行深深吐了一口气，朝着已经站起来的巫女勾了勾手指，“过来一下。” “恩？”灵梦发出了疑问的声音，但还是弯下腰靠了过去，“是要告诉我怎么停止异变吗？还是....” 一方通行把手指点在巫女的额头上。 “哎？”保持笑眯眯表情的巫女露出了疑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