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惊人的相似之处
龚蓓蕾问服务生：“这个大包房多少钱？” “2888元。”服务生告诉他，然后把一本价目表递给她，“具体的价格这里都有，你自己看吧。” 龚蓓蕾对服务生说：“我们只喝歌，不要小姐。” “只唱歌，不要小姐？”服务生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怎么？不可以吗？”龚蓓蕾反问。 “不是，只是我们这里很少有这种情况。”服务生说，“不过没关系，可以的。” 龚蓓蕾要好包房，安排好，就给孙莉莉发微信，把包房编号发给她。然后坐在里边，等待蔡洪生他们的到来。 这边蔡洪生与孙莉莉坐在饭店的包房里，想起大学里在一个夜总会的遭遇，心里很不平静，也充满了感慨。 “我讨厌到那种地方去。”蔡洪生说，”大学毕业以后，我再也没有去过这种地方。” 孙莉莉说：“我更加讨厌这种地方，想起来就有些后怕，所以平时连看也不看它们一眼。今晚，龚蓓蕾他们的兴致怎么那么高？不知道会不会有事哦？” “应该不会。”蔡洪生说，“我们只唱歌，不要小姐，不会有事的。在这种场合，往往都是一些好事的男人，为某个美女争风吃醋，然后发生斗殴事件。” “那要是警察来查呢？”孙莉莉想起那段生不如死的经历，条件反射般不寒而栗。 蔡洪生说：“我们又没有要小姐，都是自己人，而且是自己掏钱消费，就是来查，也不怕啊。” 这时，孙莉莉的手机来了一条微信：“龚蓓蕾发过来了，在A188包房，我们过去吧。” 蔡洪生站起来，有些不情愿地开着车，往万紫千红娱乐总汇开来。按照导航的指引，蔡洪生很快就开到目的地。他开进那个院子，停好车出来一看，心里不禁一惊。 孙莉莉更加惊讶，她站在那里张目四顾，脸色顿变。因为这个万紫千红娱乐总汇与他们在大学里去过的那个夜总会很像。 外形上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也是一幢五层高的独立楼房，一个不小的院子，规模差不多大。楼顶上的霓虹灯闪烁着暧昧的光芒，一扇扇窗户透露出神秘的色彩。整幢楼房灯火闪耀，金碧辉煌，充满了迷人的魅力。 这时，院子里已经停着一些车辆，还有一些高档的车子在不断地开进来。 蔡洪生与孙莉莉并肩往大堂走去。恍惚间，蔡洪生仿佛回到了大学里。那时，为了营救被骗进夜总会的女友孙莉莉，他打进那个夜总会，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反黑斗争和营救活动。 他眨眨眼睛，才知道已经时过景迁，面前的场景已经变了，他们的身份也变了。仅仅过了五六年，他们就从一个稚嫩的大学生，都变成了政府官员。 孙莉莉大概是触景生情吧，有些不安地挽起蔡洪生的胳膊，小声说：“我有些害怕。” “时过景迁，根本不一样了，你怕什么？”蔡洪生边说边昂首挺胸走进大堂。 在大堂里，他抬头四顾。凭以前卧底时获得的经验，他感觉这里也是一个不干净的地方，里边绝对有藏污纳垢之处。 这从大堂保安警惕的目光中，阴鸷的脸上就可以看出来。正规场所的保安不是这样的。另外，大堂里的氛围，服务生的表情，也能嗅出一些这方面的气息来。 孙莉莉不由自主地看了蔡洪生一眼，意思这里真的跟以前那个夜总会好像啊。蔡洪生心里想，现在难道还有这样的地方？扫黄打非已经常态化了，右河市不应该还存在这样的死角啊。 要不要问一问刘局呢？蔡洪生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惊动他为好。今晚，我们纯粹是私人活动，而且要保密，所以最好不要打扰他。 “先生，你们是？”一个穿着统一制服的漂亮服务生打量着他们，走上来招呼。 蔡洪生朝二楼扬了扬脸：“我们上二楼KTV包房。” 说着朝中间的楼梯走去。走上二楼，他问一个服务生：“A188包房在哪里？” “你跟我来。”服务生领着他们在迷宫一样的过道里转来转去，很快就来到A188包房的门前。 蔡洪生推开门，与孙莉莉走进去。包房里的七个人连忙都站起来迎接他们。 蔡洪生与孙莉莉拣了个相对幽暗的角落坐下，对他们说：“你们点歌，开始唱吧。不要管我们，唱就要唱得尽兴，唱出水平，好不好？我为你们鼓掌。” 到了这个包房，龚蓓蕾成了主人。这个活动是她提议，由她出钱，所以她是当然的主人。她对蔡洪生说：“蔡市长，还是你带头，先唱一首。或者，你跟莉莉来个夫妻合唱吧。” 蔡洪生赶紧站起来，对大家说：“在这里，不要叫我官职，而叫名字。现在，一个副市长到娱乐场所唱歌，总是不太好的。哪怕是陪朋友，自费的，也不太好。” “好，我们知道了。”龚蓓蕾催促说，“那你们先唱一首吧。” “你们先唱，我们等会再唱。”孙莉莉也是一个唱歌的好手，有这方面的兴致。 这时候，服务生把啤酒，水果，小吃等东西一样样拿进来，在三张茶几上摆好。 包房里灯光朦胧，充满了暧昧情调。 龚蓓蕾带头去点歌，然后开始唱起来。她第一首唱的是具有象征意义的《友情岁月》。 她的歌声温婉悠扬，十分动听，具有专业水准。 “唱得好——”李锦明为老婆喝彩，带头鼓掌。 包房里发出一阵鼓掌声。 龚蓓蕾由于业务上的需要，经常陪客户唱歌，也常被客户请去唱歌，所以越唱越好，越唱越有瘾。接下来，丁静雯唱了一首《真的爱你》。 爱谁呢？包房里几个美女都敏感地听着，孙莉莉听得特别认真。丁静雯的歌声也很悦耳动听，唱罢也赢得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这时，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妈咪模样的女人走进来，冲着包房里说：“这里要挑小姐吗？我请她们过来。你们只管挑，不满意的，再换一批。”